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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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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凤打着包心里不宁静,怎么也想不透陆一平突然拿下她的原因,自己没什么错啊!忽然想到可能是陆一平因她与容长盛之间的事。

容长盛帮己如烟散去,相继落马走人,估计不出两月,容长盛的亲信都会清理出华建或受到收拾的,自己与容长盛的关系华建人人皆知,莫不是轮到拿自己开刀了?

谭凤自陆一平进到华建时就有过这种担心,现在果然应验了。华建这地方,是创业公司最好的单位,可千万不能失去,班长不当就不当吧,就安下心来当个工人好了,这回陆一平就不会再收拾我了吧。千说万说,都是贪心惹的祸,让容长盛的表面现象给唬弄了,还是自己算计不到,赔了夫人又折兵,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谭凤悔意深深,但已无补,只有把气撒到工作上。别人打一包,她打两包,别人休息,她偏干活,众人谁也劝不住,嘴里一个劲地叨咕:“我就愿干活,谁也别拦我。干活有什么不好,天生就是干活的命!”

谭凤终于累了,也有些口渴,便到收购大厅的水龙头上去接水喝。

恰巧下午天热,卖破烂的人稀稀啦啦,两个秤只有一个秤在工作着。

容长盛已经知道谭凤被撤了职,讨好着说:“谭凤,如果你觉着打包不顺心,把你调室内组来吧。”

谭凤看看容长盛,这个时候了还骗呢!坐到桌子上道:“你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有啥能耐保我?再说了,你都成划款员了,让我来干啥?哼!要知道你今天落魄的样啊,我不如跟韩启明套个关系呢!说不定把我带华源去呢!”

谭凤只想挖苦挖苦容长盛,容长盛却醋意上涌,直翻眼睛。见谭凤把大腿横放在自己桌角上,隔着裤子也觉肉感十足,忍不住伸手摸了上去。

谭凤此时满腔的郁闷无处可撒,正恼吃亏而无处泄怨,见容长盛色心不死,还有闲心摸自己大腿,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容长盛没任何提防,正打在右脸蛋子上,“啪”的一声脆响,脸上立显五个指印出来。

容长盛“啊”了一声,捂住右腮,惊讶惶恐地望着谭凤,“你怎么打人呢?”

谭凤跳下桌子,“我专打你这不要脸的!”转身向院子中走去。

容长盛与谭凤、邓雪梅争风吃醋之事一度曾沸沸扬扬,谭凤是否吃亏知者甚少,今见谭凤扇了容长盛,都不觉意外,望着谭凤背影暗喜:“扇得好!咋不狠狠地多扇几下呢?容长盛这小子,太奸滑,与邓雪梅勾勾搭搭,还骗弄谭凤。”

李君看的清楚,摇摇头,心道:“谭凤这个娘们挺厉害呀!城里女人了不得,凶起来比乡下的悍妇不差半分。今后真得小心点,可别乱寻思了,说不定惹祸差了哪个娘们,让人扇上几个大耳括子不值,这风流可是要付代价的。”

谭凤心头之恨未解,有一种发疯般的劲头用在打包上,恨不得把所有的活一人干完。

下班了,众人陆续回家,谭凤似乎并不知道已过了下班时间,仍在捆着水泥纸。

陆一平在办公室里已看多时,知道谭凤的悔恨、愤懑、委屈以及倔犟掺混在一起来发泄,便走过来。

谭凤见陆一平走过来,突然意识到自己孤单无助着,心中一寒,“咋没人喊我下班呢?”空落落的货场上,愈加显得谭凤似做了错事的孩子。这是怎么了,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手里握着一根打包绳,可怜巴巴地望着陆一平。

“谭凤,怎么不下班,想把明天的活先干出来?”陆一平摆出一副同情之态。

“谁知道?反正就是想干活。”谭凤嘴上这么说,心想,我犯贱吗?不知轻闲着舒服?我这是发泄发泄自己的一肚子委屈!

陆一平望望夕阳,若是所思,一摆手,“该歇得歇着。这样吧,我请你下饭店,不知你赏脸吗?”陆一平看着谭凤,“我是真诚相邀,想与你唠唠。”

谭凤看了一眼陆一平,这个陆一平搞什么鬼,毫不客气地把我撸下来,看我的笑话,又来这一套,想干什么?反正已上过贼船,再上一次何妨。点了一下头说:“唠唠呗!白吃谁不愿意,真有点饿了。”

谭凤回到办公室里换了工服,跟陆一平到了盈盈小酒馆。

谭凤喜好运动服,一身红白相间的运动服,倒很得体,马尾辫甩起来增色不少,健康活泼,富有朝气。美白的脸蛋,使人喜欢,丰满的胸脯,令人想入菲菲。谭凤比不得秦良玉美艳,仍不少成熟女人的诱惑。

陆一平点了四道菜,问谭凤喜好什么酒,谭凤言之随便。

陆一平感叹,莫不是又碰上一个女酒仙。在陆一平的记忆里,韩露、张杰、李玉珍都是酒量惊人,钱灵酒量也可以,而李玉珍与己相比难分高下,这个谭凤又是什么样的酒量,倒值一试。

陆一平要了一斤散装的庆城小烧,一通急喝快饮,俩人旗鼓相当。谭凤善于急饮,不缓不怠。又添半斤平半后,谭凤有些吃不住劲,强挺着,但眼望酒杯时露出怯意。

谭凤的脸蛋渐渐从红润变成酡色,说话已不是开始时流利,稍缓,已经在有意无意地向心里心事上转移。

俩人酒前说好就是喝酒,不谈私事,但酒入愁肠,大脑正常,又怎能少此话题。

陆一平无心戏耍谭凤,问:“知道我请你啥意思吗?”

谭凤酒量实不如陆一平,应有些差距,再喝便到极限,有心服软,但先前话说的太满,轻易改变,脸面又觉过不去。有心舍命陪君子,但不知醉在这位“风流君子”面前会有什么后果。这个陆一平,并不是什么君子人物,不敢咬定风流成性,但关于他的风流传说并不少。不怕上陆一平的床,就怕上完床自己不知道不说,让陆一平白捡一个便宜。

男人,占了便宜就变脸。

谭凤恨自己莽撞而与容长盛有一次风流,但也不能因此做贱自己而自暴自弃,怎么说也刚二十四岁,算不上美人,也应算受看,何况还没对象呢!初贞即已失去,再惋惜也于事无补,但也不意味着从此不要贞节,还得要活的象个女人。当然,若是有必要,牺牲一次又如何,只不过再牺牲前,应当是要特别小心谨慎,值与不值一定要把握好了。

谭凤见陆一平问自己,浅笑一下道:“男人请女人下饭店,大都有目的,谁知你了?”

陆一平心道这谭凤还真聪明,是个茬子。不想与谭凤耍花花肠子,直接了当地说:“我知道你是个聪明能干的人,在华建也有一年多了,想与你探讨一下工作上的事,还请赐教。”

谭凤心中一喜,感觉陆一平对她不想一棒子打死,也许是自己跟他来喝酒,改变了态度,但愿撤掉班长之职不是容长盛之故。听这话陆一平尚有深意,说不准峰回路转,故做冷漠地道:“我是一个干活的小白人,能说个啥呢?你的能耐有谁不知,用得着瞎参谋烂干事吗?”

陆一平朗朗一笑。“照你的意思,你不当官就不能给我出点主意了?”陆一平狡黠地问。

谭凤头一昂,“那是自然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陆一平端起酒杯自己饮干,然后倒上又一口饮尽,吃了一口菜,冲谭凤道:“好吧,即然如此,那咱们就此为止吧。”

谭凤忙道:“你这个人,象刮风似的,就算不谈这个,还可以谈点别的么。”

谭凤见陆一平刚有松口,又突然收口,一时间不好判断这个陆一平的心思,看陆一平那意思有心示好,但此举又似乎只想给自己个体面的过场,这当口上下都难,只好以此做个籍口,再做周旋。

陆一平看出谭凤心思复杂,揶揄着道:“那你说,咱俩说点啥才顺你的心思呢?我也看出来了,你再喝就要多了,我可不想让人说一个男人把个女人给灌倒了,说不定有什么企图呢!我已经酒足饭饱,该回去睡觉了。”

谭凤听这话倒也圆滑,看看表,“还不算晚,回去也是闲着。”

“看看书,读读报,再或写个情书什么的,倒也不错。”陆一平道。

谭凤听到写情书的话,似是想起了什么,问:“哎,听说你与秦良玉处的不怎么开心,是吗?”

陆一平一怔,谭凤怎么知道,“你听谁瞎造谣?”陆一平不想承认与秦良玉之间的裂痕。

“纸里包不住火嘛!我就知道。”谭凤望着陆一平一副疑惑的表情,得意地道:“告诉你吧,欧阳美珠我俩小学同学,都在‘风云’上的小学。后来我家搬到南杠去了,我在团结中学念的初中,和秦良卿家不远,她妹妹秦良玉我也熟悉,上班后没啥来往了。欧阳美珠家搬东城新村一区后,我俩之间的来往从没间断过。前两天我去新村时碰见她,我俩唠有好长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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