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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凡听完陆一平想法,满口应承,“姨夫,你放心吧,保您满意。”
几天后,三和供奉室有了香火。
亚凡特意做了一件形似道姑的大袍,负责看管这个供奉室,只不过有些不伦不类。
亚凡一身按李玉珍要求的艳丽打扮,披着灰色大敞,还穿一个时兴的小红皮鞋。亚凡二十二岁的小媳妇,清丽爽人,经这么一打扮,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往供奉室里一坐,抿嘴淡笑,象个思凡的道姑而让人神不守舍。
田雨辰新近换了手机,陆一平便要来旧手机,给亚凡买了一个手机卡,给亚凡使用。
田雨辰道:“亚凡,这回可以直接与上帝通话了。”
亚凡叹息道:“谁知道上帝有没有手机?”
康娟道:“没有。”
“你怎么知道?”亚凡问康娟。“没有你不知道的。”
康娟一耸肩,“因为上帝不通人性,没有人味的,所以,他从不需要手机和咱们有七情六欲的活人通话……”
田雨辰乐得险些岔气,“康娟呵!你没事给我上上课吧,太受教育了!”
亚凡的供奉室整天香火缭绕,没事还敲几下木鱼。
一天,李玉珍和钱灵闲说话,陆一平凑了过来,说起供奉室来。
钱灵问:“你到底是啥意思?不单单是借机给马小红烧香吧。”
陆一平道:“康娟说佛门子弟利用了马小红,我忽然想,咱们为啥就不能利用佛门弟子和这玩意呢?确实,我有心想给马小红烧几柱香,但这只是表面的问题,我烧不烧香,小红不知我心知。我是想借机把马小红的相从会议室挪出来,这有我的考虑。我不能过于极端,三和不是我陆一平的,而是大伙的。马小红是我陆一平的,不是大伙的,让她入供奉室,正遂我愿,有了小红之位,我进去顺便给佛祖烧根香,也好下个台阶吧,免得人说我提议供奉而不烧香,影响其它人的心态。”
李玉珍笑笑道:“你哪会对佛祖这么虔诚,说,是不是想利用佛祖扰乱人心?”
陆一平笑起来,道:“我最近常去一些大公司,发现这些人都有供奉,这是有钱人大多的一种心理安慰,或者乞求保佑,这种现象很流行。如果咱们格格不入的话,他们会认为咱们另类,所以,我才想要设立这个供奉室的。让人一进公司,就以为咱们也是虔诚的善男信女,心理上有一种共同感和亲切感。其实,他们一进三和,就已经意识上产生了错觉,所以咱们就可以大赚其钱了。大姐、二姐,这和一些人大肆建庙筑寺的变相圈钱有异曲同工之妙吧。”
钱灵道:“有道理。管它真心假意,反正就是让他们精神崩溃。”
有了这三人的目的性支持,亚凡的小供奉室倒还香火兴旺,何况康娟打扮的漂漂亮亮,大奶子挺得老高,笑容可掬地站在门旁,亚凡在房里心不在焉地敲着小木鱼。
凡来三和的客商与合作伙伴,见三和有一个较正规的供奉室,端端正正地供着一尊大佛,弄一个小俏媳妇笑吟吟地坐一边敲着木鱼,心有所动,果然都要奉上几炷香,有时还扔上几个香火钱。
一些大老板相当恭敬地上香,信以为真,对陆一平道:“陆老板,一看您就是个虔诚的佛门弟子,咱是同道,我也信佛。”
陆一平道:“彼此彼此。”
供奉房的香火钱数目不斐,把亚凡乐坏了,天天半夜倒香灰时,便把香火钱数上一数,对康娟道:“你跟我姨父说一声,以后不用给香火钱了。”
康娟嘿嘿一笑,道:“你这点小钱,好大的显摆,大老板那可是挣的大香火钱。”
亚凡对康娟道:“反正都是那帮子有钱人顺手扔的,我不能自己占了,咱俩就吃了吧。”
康娟可乐了,“谢谢,不过跟死泥块子抢食有些不仗义。这样吧,咱俩先吃着,等你死了的时候,到那头解释一下,不是康娟欺负它不会说话,是本姑奶奶太谗了,等我死了去陪他睡上一觉,就当陪个不是吧。”
亚凡已与康娟熟透,受了这帮子人的感染,已有彻悟之兆,搂着康娟在饭店里大吃二喝一顿后,把剩下的钱揣进了自己的腰包,道:“娟姨,你也不缺钱,你看我,不怎么富裕,过两天一怀孕,嘴肯定谗,留着买点啥吃吧。”
康娟不以为然,但敢拿亚凡开玩笑,“嘴上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最后钱揣腰包了。你信你娘个腿吧?肉没少吃,酒没少喝,没少跟老爷们睡觉,钱也没少贪,不知心肠子里还藏着什么小九九呢!跟娟姨讲讲,你们到底信什么?”
亚凡想了半天,“我们的信仰是自由。娟姨,是自由!懂了吧?”
康娟哪能懂呢,“自由个屁老丫子吧!以后你得给我点酬劳,我不能白帮你干活。”
亚凡轻笑着道:“谁不知道你有1%的干股,说不定分红时能分好几十万呢!这点小钱也不放过?要不咱俩倒个个,把那干股给我吧,我不嫌1少。”
康娟眨巴眨巴眼睛,“小丫头,这就是你们的博大胸怀吗?一句话,就是贪得无厌。”
亚凡格格弄笑,“我们本来就是培养贪得无厌的门下子弟。上天堂,就是想点石成金,想什么来什么,只要满足自己就行,要不谁信这个那个呀!吃饱了撑的吗?”
康娟明白了,“怪不得你说博大胸怀,天大的胸怀,原来是无底洞,多少钱也填不满。嘴上一套一套的,肚里转着花花肠子,要不怎么外面人常说你们这号人是掐鸡巴念咒,尽讲那歪门邪道呢!”
亚凡思忖一下道:“难听是难听,其实真挺形象的。吃斋念佛,有几个悟道的,谁不都想有所求。瞌上几个头,烧上几炷香,无非就是保佑发财,大吉大利,去灾免邪,多活几年。若是认真想上一想,感冒发烧都治不了,能有多大尿性呵!根本不可能保这保那的。只不过是给人看着做个摆设,让人以为你是个善良的人罢了。”
康娟道:“那你就给马小红做善事积德了呀!”
亚凡叹了一口气道:“那时还小呢!一心信佛,所以便做了善事。在保平村穷的屁股都快露出来了,肠子闲半截子,哪有闲心做善事呀!”亚凡看了一下表,“我得回家了,可不跟你罗嗦了,得跟老爷们睡觉去了,争取早点揣上孩子,这几年都让穷给耽误了。”
康娟笑问:“你穷跟烧香瞌头的有没有关系?”
亚凡道:“有点。一年用在这上的钱,得占我俩挣的一半还得多。有一次我赶庙会,一次就烧了一百多块钱香火,还给那庙上捐了一百块钱,现在想想肠子都悔青了。看来呀,真象你说的那样,得改改供奉了。”
“那你想改谁呢?”康娟问。
“马小红呗!我红姨一句话就给了我这么多好处,我要是供上她,我姨夫再说一句话,我不就一辈子吃香喝辣的了嘛!”
亚凡扭达扭达地走了。
康娟一努嘴,“这小娘们,怪奸的,这么短的时间就悟出道来了。到三和没几天,脱胎换骨了。”
新源镇的腾叔已老气横秋,孤寡一人在新源镇靠捡破烂维持温饱。
云鹏发动了所有三轮车夫、“驴的”老板,还有一些流浪的孩子,悬红五百块。
历经一个多月,终于,一个捡破烂的人在镇边子上的一个黑漆漆的小屋里找到了滕叔。
滕叔以为是在做梦,坐在车里向庆城走时,还一直在问:“这是拉我上哪?不是想把我整哪个地方活埋了吧?”
陆一平亲自搀扶滕叔坐到沙发上,说明自己想要报达当年照顾马小红之恩,让他在城里姬养天年。
滕叔一双粗糙而皱裂的手握住陆一平的手道:“真是苍天有眼,没想到当年我只是一时心血来潮无意当中积了点德,这家伙,现在竟然一步登天了。”
陆一平望着滕叔道:“滕叔,听小红说,您当年给小红买过一大碗排骨呢!临走还给她二十元钱,小红临终前还念念不忘呵!让我无论如何要报达您的关怀之恩。”
滕叔泪流两腮,“唉!提起这孩子,我当年只是看不惯医院见死不救和小护士们那鬼脸子而气不公才去关心小红的。真是不幸!这个社会,人心冷漠,寡情无道。一平呵,没钱是不行啊!不然,那孩子也不会冤巴巴死了的。”
陆一平握住滕叔的手道:“滕叔,咱们现在有钱了,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这绝不能含糊了。他们没让小红得好死,他们那一干人等也不会活得快活的。”
滕叔道:“对,不死也得扒他们一层皮!”
陆一平道:“放心吧,这有人替咱们去做的,大侄心里有数。您年纪大了,愿上养老院,您就去,一切费用大侄子包了,每月再给你三百块钱零花,烟啦酒啦水果什么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