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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给我滚出去!”
陆一平冲赵丰道:“不自量力!啥身份不知道。”
赵紫荆被陆一平骂得满脸通红,无地从容,嘴张了两张,不知说啥好,满肚子的文才卡在喉中,硬是挤不出来。
孙小悦忙冲赵紫荆道:“紫荆大姐,你别跟没教养的人一般见识。”
赵紫荆考虑了一下,认为陆一平说的也对,这个事还轮不着自己帮腔做势,还是消停眯一会,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别找挨骂。
赵丰冲几个人道:“大家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千万别吵闹,这对解决问题无益,还是先商量大事为主。”
司徒功翻了陆一平一眼,冲赵丰一挥手,“赵院长,你说怎么处理吧,我听着呢!”
赵丰道:“陆老板的意思,他想把马小红的尸体火化并带走骨灰安葬了,至于马小红的欠钱么……”赵丰看着陆一平。
陆一平刚想说话,孙小悦站了起来,冲陆一平道:“司徒功的媳妇,你想拉走,这不妥吧。”
司徒功“哼”了一声,“天下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陆一平轻拍桌子道:“司徒功,谁不要脸谁知道。你与马小红有名无实,你对马小红如何,我无须多说,你做了些什么肮脏之事,我也不须揭穿你,我只是按马小红的遗嘱来办,她不许你司徒功处理她的后事,我这是按她的意愿去做,把她的骨灰安葬到我们陆家的坟莹地,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名份。”
司徒功与孙小悦互相望望,相信这事会发生,从陆一平的话里,足见马小红对陆一平认可,对司徒功全盘否认。
“这是马小红的意思吗?”孙小悦问了一句。
“正是。”陆一平点头,“千叮咛,万嘱咐。“
“看你这意思是必须要这么做了。”孙小悦望着陆一平道。
陆一平态度坚决,“对,我必须要对马小红负责,我答应她的事,就必须兑现。”
孙小悦耸一耸肩,“我听说过你与马小红的事。其实呢,我们巴不得你这么做。马小红耽误了我和司徒功这么多年,让我们相爱的人不能在人前名正言顺,为此尴尬,就是把马小红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的。”
陆一平嘿嘿冷笑道:“孙大记者,你对马小红有多大仇怨与我无关,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出来,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希望再听见半句有不尊重马小红的话,这是对死人起码的尊重。”
孙小悦顿了一下,看了司徒功一眼。
司徒功忙接口道:“不尊重了又怎么样呢?操!你小子还能咋地呢?”司徒功一昂头,有示威之意。
陆一平一拍桌子,“你操!外面有的是母猪,抓过来你操吧!”瞪着大眼睛盯着司徒功。
司徒功又“腾”地下站起来,“你再说一句我听听。”用手指着陆一平,“你是不知我司徒功的手段。”
陆一平也“腾”地下站起来,高声道:“就你这狗头扫脑的样子,我陆一平见过的多了。听着,外面的母猪多了,你去抓过来一头操吧。”
司徒功向陆一平冲过来,司机干警忙站起来拦在中间,“别别别,咱们有理讲理,骂人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冲司徒功递了一个眼色,意思让司徒功注意身份,怎么说也是一个公安分局治安大队教导员么。司徒功见赵丰正用鄙视的眼光瞅着他,忙收住脚道:“陆一平,咱们先整马小红的事,咱俩的事,早晚有个了结。”
陆一平冲司徒功吹了一口气,“我等着,陪你玩到底。”
俩人各回自己座位上。
孙小悦见司徒功受陆一平话讽带骂的落了下风,想替司徒功找回点面子,玩玩记者的口才,冲陆一平道:“陆一平,我佩服你的勇气和胆识,当然,你与马小红之间的感情,是否正常,应不应当,我无心过问,也没必要较真,事实上,马小红是已经死了的人,咱们犯不上因为一个死了的人伤了和气。司徒功与我真情实意,志同道和,可她从中一意难为,害的我俩忍受痛苦的煎熬快八年。司徒功不爱她,可她却死缠着司徒功不放,若不是她命赴黄泉,说不定还得折磨司徒功多少年。而司徒功碍于身份,就默默地承受着折磨。试想,两个不相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痛苦!而两个相爱的人却不能名正言顺,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苦痛!天若有情,都为之落泪,何况是有血有肉的人了。你理解司徒功的内心世界吗?你知道我的酸楚吗?我常常是夜不安寝,泪湿枕巾,有苦有怨向谁去诉呢?”孙小悦双手一摊,似很无奈且伤感,完全是一个因情而痛苦折磨的弱女子形象。
陆一平问:“你不知道司徒功是有妇之夫吗?”
孙小悦说了一大堆,让陆一平问了个哑口无言,怔在地中间,半天回答不出来。
赵紫荆与干警互相瞧瞧,又一齐打量陆一平,脸上虽没表露出什么表情,但皆暗赞陆一平的聪明之处,一语击中要害。
孙小悦脸胀通红,稍顿一下道:“司徒功有一个不幸的婚姻,有一个不温暖的家,他需要同情,需要一个真心爱他的女人来慰籍他孤独和受伤的心。”
陆一平真佩服孙小悦的应变能力,又问:“你根据什么说司徒功有不幸的婚姻和不温暖的家呢?是你调查的,还是听司徒功说的,再或是听别人说的?”
孙小悦已感觉陆一平挺难对付了,但还得硬着头皮应对,“我凭感觉,一个女人的直觉。”
陆一平只是轻哼淡笑一下,冲司徒功道:“司徒功,孙小悦说她凭一个女人的直觉就认定你有一个不幸的婚姻和一个不温暖的家,先同情后爱情。当然,同情往往容易产生爱情,这也正常,咱们无须考究细节,但无论怎样,孙大记者因此爱上了你,先同居,后有孩子,是这样的吗?”
司徒功望了一眼孙小悦,“是这样的。”
陆一平站起来,“就算是真的吧。我想证明一点,”冲孙小悦道:“如果你是马小红,”一指赵紫荆,“假若你是孙小悦,”冲着孙小悦道:“这个孙小悦仅仅凭一个直觉就爱上了司徒功,并把司徒功从家里夺走,先放下司徒功主动离家不计,而说她和司徒功有了另一个家和孩子,你会怎么想呢?”陆一平返身对赵紫荆问,“你这个孙小悦,又是怎么想,你认为你的做法当与不当呢?”
赵紫荆善言善辨,此当口只能保持缄默。从个人角度而言,她认为孙小悦无论怎么巧言善辨与诸多现实理由,在司徒功婚约未解除之时与之同居并有了孩子,都是一种行为过失,至少不受法律认可与保护。司徒功或许有其不幸,但完全可以用法律形式解决,为什么一拖再拖而弄到如此地步呢?现在不是论谁之过错的时候,只论孙小悦的行为是否妥当。分明是陆一平用换位代言法来驳斥孙小悦,让自己代言,足见陆一平聪明之处。
赵紫荆聪明绝顶,不做这得罪人的事。若以平常之旁观者的身份,会直接说“至少不妥当”的,但自己是孙小悦请来助拳造势来的,不能说其做法不当,这不符合起码的做人原则,而且,自己是假设中的孙小悦,若是乱发主张,或许双方都不讨好,看看孙小悦,瞧瞧司徒功,冲陆一平一笑:“假设毕竟是假设,我终究不能代表孙小悦本人,有些事情,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看,我还是不乱发表意见的好。”
陆一平冲赵紫荆善意地一笑,有赞赏,也有对刚才行为的抱歉之意。
孙小悦不满意赵紫荆的回答,冲陆一平道:“如果我认为司徒功不爱我了,我就马上主动离开司徒功,给他出手续,省着拖人家的后腿。”
陆一平冷冷地道:“这成立,我佩服你孙小悦这个假马小红的心胸,我倒真希望这个世界上无数个你这样的假马小红,这样的话,似你这样的悲剧就不会继续上演了。认真的说,这不是真的马小红在这么想,这么做,而是你孙小悦在希望有无数个司徒功有这样的马小红,然后可以凭着随心所欲来夺走无数个司徒功,好满足无数个孙小悦的主张与奢求,不是吗?”
孙小悦被点破心机,臊得脸红且紫,望着陆一平无话可说,没想到陆一平并不白给。
陆一平冲司徒功道:“司徒功,我问你,你与马小红的婚姻真的不幸吗?你俩的家真的不温暖吗?说出来让大家听听。马小红离开人世,死无对证,你尽可放心大胆地说,只要对你有利的说辞就行,你如果说出让人信服的理由,我就认定一切过失是马小红所为,我现在灰溜溜走人。”
司徒功望了一圈道:“她有外心,没结婚就和男人上床,包括你陆一平,这对我不忠。她冷落我,对我苛薄,她还对我蛮不讲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