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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丰见陆一平把马小红的事全扛下来,表示全力配合,并亲自给马小红会诊,经与主治大夫商量后,都束手无措了,认为马小红病情相当严重,不敢下药,决定让陆一平去冰城医科大接一位专家来。
陆一平让梁小丫与迟丽丽负责公司事务,雇了台车,与赵丰直奔冰城。
六个小时后,陆一平与赵丰带着专家回到庆城医院。当众人心急如焚来到监护室时,护士告诉陆一平,马小红已经咽气三个多小时了。
马小红咽气后,负责照看马小红的两个女孩,忙打电话通知梁小丫、迟丽丽,俩人急急赶到医院,一直守在监护室门口,害怕司徒功派人来动马小红的尸体。由于赵丰与陆一平去冰城时有话,任何人不敢擅动马小红而置留在病床上,用一个白布蒙着尸体。
护士冲木然的陆一平道:“她死有三个钟头了,去看看吧,人家太平房敛尸的已等得不耐烦了。”
陆一平看看敛尸的两个人,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百元钱,给了他们,“你俩再等一会吧,让我与她道个别吧。”
敛尸的人把推尸车推到一边。
陆一平打开白布,马小红脸上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安详而从容。
陆一平知道,自己的到来,马小红心事已了,坦然地面对着死,已满意而去。
陆一平呆呆地望着马小红,用手抚着马小红乱挺着的头发道:“你活着没有得到我陆一平的温存与呵护,死了也没有死在我陆一平的怀里,这个世界,对你而言真是太不公平了!你有奢望吗?你仅仅是想见心爱的人一面而已呀!仅仅是一面而已!而你就这么地含笑而去,你满足了什么呢?你到底满足了什么呢?”
陆一平哭出声来。“想不到这光天化日下,面对着朗朗乾坤,这些魑魅魍魉各舞刀,竟然不约而同地做着令人发指的事来,无疑于割我心肉剔我骨一般。乔翠、司徒功、孙小悦、袁圆,这几个社会的渣子,为了一已私欲,竟干出丧心病狂的事。肖婷婷、吴佳,为了二百元钱竟把多年的友情出卖了,这医院,为了钱和推卸自己的责任,挖空心思致人于死地,却还标榜着人道主义救死扶伤,可想而知,社会风气和大众道德已沉伦败坏到何种地步?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死了的人解不开这个心结,我活着的人也一样看不透,瞧不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我不明白!”
陆一平捋顺马小红的发际,叹息道:“我以为,我一个风流浪子鄙视礼教,放浪形骸,放任自己,已够叛逆出格的了,却也不曾似这些个人公然杀人于无形,与他们比起来,我才是少见多怪而瞠目结舌了呢!”
陆一平深深地吻了吻马小红的脸与唇,似乎仍觉其温如生一样。
陆一平盖上白布,“红儿,去吧,其实这人间也没什么可留恋的,脏兮兮污浊着的,说不定那边倒活得舒坦些。尽管是黑洞洞的,但全是黑的,不似这人间,不黑不白的让人总有生不如死的感觉。”
陆一平看着敛尸房的用车把马小红的尸体推走了。
迟丽丽俯在陆一平身上哭成泪人,陆一平拍拍迟丽丽肩头道:“回公司,准备钱,处理小红的后事。你马上回五七家子,给云鹏送信,带兄弟们来。”转回身冲梁小丫道:“你,你去把院长、科室主任,还有那个钱德,主治大夫、护士长的名字记下来,看我将来怎么收拾他们,然后去买20把菜刀回来。”
梁小丫怔愣了一会,明白了陆一平的意思,忙忙地去照办了。
下午,医院正式通告司徒功,马小红已死,要求司徒功明天一早到院长室处理马小红的后事。
司徒功听到马小红的死信,如释重负,忙打电话给孙小悦,“老婆子,告诉你一个特大喜讯,马小红终于死了。”
孙小悦正在办公室里赶写稿子,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心情,激动地对同事们道:“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马小红死了!”
办公室里顿时一片欢呼,十几个同事纷纷对孙小悦表示祝贺,有几个开始张罗到酒店去庆祝一番,然后去卡拉OK玩个通霄。
同事们的热情,让孙小悦感动的热泪盈眶,喜不自禁,“苍天有眼,终于让马小红死了,谢天!谢地!谢人!”
司徒功与孙小悦商量半宿,孙小悦骂了马小红半宿。
孙小悦担心地道:“马小红这么一死,可她欠的钱可咋办?你是推脱不了干系的。五万块呀!咱不能给,就让她的尸首放太平房里吧。”
司徒功双手一摊,“那也不行啊!没有马小红的死亡证明,户口注销不了,咱俩还是登不了记,孩子落不了户,上学就得多花钱,到时候终究是个黑户。”
“早跟她离婚好了,让法院判呗!”孙小悦道。
“我咨询了,不还医院那钱,人家不能给判,再说,整不好的话,房子都得给了马小红,让她弄去一半,不也挺亏的吗?当初我就怕这个,所以没敢去起诉。据说,象马小红正住着院的情况,法院还不给判呢!”司徒功道。
孙小悦想了想,“现在到了掯劲的时候了,拖是拖不下去,赖又赖不了,弄不好医院不得起诉你呀!”孙小悦有些担心地道。
“那咋整,掯到时候了,看来是躲不过去了,给呗!”司徒功无奈地道。
“那多亏呀!”孙小悦有些急,“要知道这小婊子欠这么多钱,当初替她还了那一万八好了,现在多拿出三四万块。”
司徒功道:“当初都是你见识短,不信我话,现在说啥也晚了。我是大队教导员,总得注意影响吧?认了吧。你也别沮丧,等明天看医院怎么处理,咱就是付了钱,也亏不着,准备一顿饭,还不收个五万六万的吗?说不定还发一笔小财呢!行了,别计较了,她要不死,拖到啥时是头呢,她越死晚,欠的钱越多。其实你也不吃亏,你要不把她打晕了,她还不一定死这么快呢!”
孙小悦立时高兴起来,“一想起这事真是痛快!多亏你有两下子把她按住动弹不了,不然我还真打不过她。我一回单位,大伙都说我打得轻,咋不当场把她打死呢!连主编王大姐都义愤填膺,想领几个姐妹去挠死她!今天下午一听说马小红死了,我们办公室一片欢呼,大伙出主意,让咱们把马小红的骨灰扬巴了,也好解一下这八年的怨恨。王主编还说要给咱俩设一个专版,给咱俩的事写个专访呢!我想好了题目,历尽八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司徒功呵呵一笑,“亏你们会抢新闻,我算是服了你们的笔杆子了。明天早上带个能说的,去跟医院谈判,能赖点就赖点,他们要是先给开了死亡证明的话,马小红的尸首就在太平房放上一辈子吧。”
孙小悦双手一拍,搂住司徒功狂吻起来,“你真聪明,不愧是当官的料,我真为你骄傲!等咱俩正式结婚那天,我一定要让庆城人全知道,咱俩是最幸福的人。”
云鹏接到陆一平的信,立即找来了十几个旧日死党,连夜赶到智慧公司,同时,郭文武、崔德林也应陆一平之邀带十几个大小伙子来到智慧公司。
陆一平让张志刚带领大部分人去饭店吃饭,把云鹏、王福、赵达、牛喜草、关海心、郭文武、崔德林留在智慧公司。把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此次找大伙来,无非是来给我陆一平站脚助威,我想,如果明天一旦出现我意料之外的事,你们赶紧撒丫子走人,我一个人足够了。”
郭文武道:“大哥,既然来了,我们就不会看你笑话的。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们动马小红一根汗毛的,不论是谁,你一发话,我们就把他跺巴了。”
陆一平一挥手,冲众人道:“杀人的事绝不能干,我也没有杀人的意思,只想做给司徒功看,不用怕事闹大,自有我扛着,何况,东城区副区长阳光是我二姐夫,我大姐夫是中心区工商局分局局长,有一定势力和关系,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有一点,咱们必须把司徒功的气势压下去,否则,他不会轻易让咱们带走马小红的。别看司徒功是什么分局教导员,我还真没瞧得起他。”
陆一平把大概意思说了一下,几个人频频点头,同意陆一平的安排。
陆一平冲云鹏道:“大哥,明天你跟在我身边,装做保镖模样,在心理上压制住司徒功。那小子现在是治安大队教导员,可能会随身带着枪的。”陆一平问云鹏:“你不会怕他带枪吧?”
云鹏一拍胸脯:“一平,你哥是怕警察,但为了兄弟,无所谓怕与不怕,他有枪能咋的呢?哼!”
陆一平冲赵达、王福、关海心、牛喜草道:“你们四个明天就守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里面动静,随时接应,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