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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想了半天,道:“其实,这只是一种感觉罢了。快乐,依然有痛,更现实一些。每个人都想在精神上获得解脱,但谁都不会解脱。无论什么原因所致,这总是一种让人无法摆脱的结局。痛,并快乐着,有些消极,甚至有些自欺欺人。快乐,依然有痛,是种现实,至少是一种承认。快乐而无痛,那或许只是一种奢望与超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就是一个最真实的人活着的内容,不是吗?芳儿,人生的感慨太多太多,但是,我仍惦记着小红的话,快乐就好!”
方芳有些释怀。“或许我太多愁善感了。”
陆一平一吻再吻方芳的媚唇,“谁说不是呢。芳儿,你说,将来咱俩成了真正的夫妻时,你会是个什么样的媳妇呢?”
方芳睁大了眼睛,“这一天能到来吗?”
陆一平道:“都说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不希望吗?”
方芳欢喜并天真地道:“傻娘们才不希望呢?可是……”
陆一平加重了语气,“可是的东西很多,但我仍有不死的一种希望,或许是纯粹的自私。”
方芳望着陆一平好一阵子,正色道:“每个人都有自私,这不是罪过,也无须用道德来衡量,试想,哪个人不想与心爱的人在一起生活呢?结婚找对象,哪个不想挑顺心顺眼的呢?哪个不想找个终生厮守相爱相知的人为一生伴侣呢?然现实就是现实,我从没想过让你抛弃袁圆,无论怎样讲,袁圆听你一声喝便跟了你,与家三年不来往,并与你有了家、婚姻和孩子。我是不赞成她这种做法的,但我尊重她。或许是一种愚蠢,有其个人武断不计后果的莽撞,再或是因智商的局限而缺乏理智,但不乏其自以为是中的执着,有其个人自私性满足痴情的专注。我能分她一杯羹已很知足了。无论你俩现在是多么不和谐,如果为了我直接伤害到袁圆,使她失去了家这个避风港,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不想看到这个结局。爱是自私的不假,我也希望你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但我没有一点权利限制任何女人爱你,你爱任何一个女人。垄断他人的感情,限制爱他人的权利,我永远不会做的,不想让我的、马小红的、易秀枝的悲剧上演。我爱你,就是爱你,我的自私,就是把你好好爱着,不让你在我这里有任何委屈。
我与谷深相差26岁,若不出意外的话,我相信他肯定活不过我,就算我有一天或早或晚的获得了自由之身,若无不可抗拒的变故,我绝不会觊觎陆一平妻子之位,永远做你的情人,从认识你和求你爱我的那时起,我就向天发誓,今生今世,一切都交给你陆一平了,哪怕你是在骗我的情爱,我的人,我的肉体,我的钱财,我的精神,我依然爱我所爱,无怨无悔!两情久长,岂在意朝暮厮守?天下有情人,未必非要结成眷属。人若有情,天长地久,只要你知道我爱你,认可了我,让我的爱情有了着落点,我此生再无所求,就象你爱着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一样。爱情,就是互相惦记着并互相认可,心灵有通。你说呢?”
陆一平搂过方芳,说道:“难得你如此开通并感悟爱情。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候,难免会走神而妄想,失了理智而所为的。我想,我忘了自己的承诺。”
方芳道:“我不主张从一而终证明某种忠实,但我一样不支持守一而从三从四,我现在有时候也有一种反省,一种有觉得对不起谷深与袁圆的思绪。我不是一面做着婊子,而一面又要树牌坊的女人,我不求其事事完美,只要自我感觉美好就可以了。无论什么原因让咱俩走到一起,我现在、将来,都理直气壮地做你的情人、情妇,我不在意任何非议,这是我的个人生活方式的权利,爱着爱自己的人,永远没有错,为爱着的人奉献,永远没有错,但让我在谷深与袁圆面前趾高气昂地卖弄,或假以爱情之名而介入合法与正存在的婚姻与家中,或想以维护咱俩爱情的名义而使家败婚姻散,我还没那么无耻而无赖。我爱你陆一平不假,但不是把你争到手或拢在身边霸着,也不是因为有了你,我就一定要离开谷深的。婚姻,就是一个受法律和道义保护下的约好的行为,你如何处理是你的问题,而我,无论你怎么想,我要对当初的约定而承担义务和责任。我认为,爱情就是爱情,它会因为家、婚姻而浪漫甜美和受人推崇,但没有家、婚姻的支撑,依然浪漫和甜美,只是你如何感悟它了。”
陆一平不再言语,紧紧拥住方芳,回味着方芳的话,认为自己确实有些不知足的架势,还有一点点回归社会俗套伦理的意思,与自己的爱情感悟有些偏离,想想有心抛弃袁圆的念头,实是不应当,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么会轻易违背誓言和承诺呢?这个世界上,能够与爱着的人共同感受幸福的时刻,才是人间最快乐的时候,何必要坚持有个结果或计较某种形式呢?
方芳见陆一平不吱声,抬起头,笑着道:“生活要继续,或许还会改变,不要刻意去改变什么,就让它顺其自然吧。无论是谁,即便是人为争取到了,受到许多非议,依然不一定快乐,甚至烦恼更多,诚如你娶了韩冰或谭丽,再或你在鹤城时强行把杜丽娜带走,或与史俊英私奔,想必你这一生也未必会快乐起来的。有些事情,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兴许就柳暗花明又一村的,事事难料,这都是说不准的事。”
陆一平扳倒方芳道:“我明白了。”
方芳俏语柔声道:“我不求完美的过程,也不奢望完美的结局,我只求自己一心一意地爱你,只要你给我一会时间,我就奉上一会温柔,让爱滋润你需要滋润的地方,看看在你心中还有多少可以滋润的地方让我来滋润。”
俩人不再冗语,互相亲吻着,抚摸着,感受温存,培养激情。
忽然,陆一平的传呼机在办公桌上“嘀嘀”直响,在静室中格外响亮,把俩人惊了一下。
方芳擦了把香汗有些埋怨,“这是谁呀!尽误人美事。”
陆一平嘟囔着,“我倒不急,有人急。”
方芳拍着陆一平背道:“呸呸呸!男人猴急猴急的,还……”方芳格格地笑成一团。
陆一平借着传呼机上的小绿屏看看道,“呀!是咱妈小吃部的电话。”顺手拿起床头手表看了一下,“咱妈从来不半夜找我的,这么晚传我,肯定有事。”
陆一平回头看看方芳,见方芳爬凑过来,香发下耷散落,嫩乳悠颤,忍不住伸手探抚,方芳“啪”地下打了陆一平,“打你个谗猫!不怪人说男人娶了媳妇忘了娘,恋着女人不想妈了,是吧?”
陆一平呵呵笑道:“也许吧。有时候,感觉媳妇比娘近一些,要不怎么说亲不过父母,近不过夫妻嘛!大概夫妻之恩比养育之恩更具吸引力的缘故吧。男人,见了女人的身子便失了心性,忘了一切,什么爹呀妈呀的,一古脑全扔脑袋后面去了。为了哄老婆与之上床,便不要爹妈了,所以才会有那么多怕老婆的男人。”
方芳道:“照你这么说,怕老婆的男人大多是因为怕老婆性惩罚和为了满足性欲?”
陆一平道:“大部分男人是这样的。恋着老婆的奶子和身子,满足着性欲之需,而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也不拿父母当回事了。这样的男人还少吗?太他妈的多了!”
方芳道:“所以孝敬父母的男人越来越少,怕媳妇的男人越来越多。其实男人怕什么呢?无非是怕女人不让上床睡觉,或者怕女人跟人跑了,我想,就是这样的。”
陆一平道:“也许吧。反正我不是这路男人。”
方芳道:“天知道。哎呀祖宗呵!你赶紧给妈回个话吧,还有闲心三七疙瘩话呢!妈指正急死了,你还磨蹭个啥。”用手做着着手势道:“还口口声声道自己反正不是这路男人呢!丢也不丢!”
陆一平摇头晃脑,“谁让你这么性感诱惑我呢!”嬉笑着光着净身去拨桌上的电话。
方芳色眼迷离的望着陆一平裸着的身子,眯眯而笑。
陆一平简简单单“喔”了几声,然后似很沉重地撂下电话,脸色煞白,双眼有些发直,半天才吁出一口气来,摇摇晃晃,“我老舅死了!”
说话声音颤抖,似筛糠了般,方芳见状,“嗖”地下跳下床,扶住陆一平,“别,别伤心,快上床。”急忙把陆一平扶到床上,搂到怀中,盖上绒毯。
陆一平一声不吱地偎在方芳的怀里,任泪水顺着方芳的乳沟直淌到腹。
方芳知陆一平与魏祥福感情至深,轻柔地道:“你想哭就哭吧,别委屈着,哭出来,不会坐病的。”
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