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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鼓起掌来。
陆一平清清嗓子,走到地中间,用深沉缓慢的声调唱起来。
陆一平唱道:
“送给你,
我真心的祝福,
不论将来你在何处,
过去我们同甘又共苦,
终究也要各奔前途。
只要你不如意,
无处诉,
我们应写信互相倾吐,
遇到困难不认输,
要有那宽宏的气度,
受尽了创伤你绝对不能哭,
将来会有见数。”
陆一平唱罢此歌,心有感慨,忍不住泪水流下一行行,站在地中间有些茫然若失。
受陆一平感染,大家一阵沉默。
白雪首先哭出声来,一种失去单位的痛楚之情与离别之时的依恋情绪无法控制,竟都潸然泪下。
岳景波抱住陆一平,“一平,过去的不快,就忘了吧,但愿咱们都象你唱的那样,遇到困难不认输,要有宽宏的气度,受尽了创伤绝对不能哭,将来会有见数的。”
董仙菊受此歌感染,热泪盈眶,激动之余,与陆一平来个拥别,“一平,原谅大姐吧,要不是大姐乱掺和,说不定你和凌花那小妮子都有孩子了。”
陆一平望着董仙菊愧疚的眼睛,“大姐,您这是说哪的话,我本意也没有与凌花的意思,我怎么敢怨恨你呢。”
俩人一笑抿旧怨。
陆一平与众人依依道别,到华奇织业集团劳资处报到。
华奇织业集团是东城实业投资公司与市政府共同投资的企业,具有相当规模,总投资一亿二千万元人民币,员工已至三千人,在市政企业中,继大元企业总公司、万达实业总公司之后第三大地方国有企业。组织庞大,建制复杂,与庆塑总厂相比,只多不少,由于效益不错,还看不出潜在的各种危机,大家不似庆塑总厂没事可做,不管大活小活,大事小事,都有人做,给人印象都很忙碌。
陆一平拿着报到介绍信,到华奇集团劳资处办理报到手续。办完接收手续后,劳资处长对陆一平道:“现在销售公司人员超编,暂时安排不了。一是你先回去等消息,啥时有空缺,啥时通知你。二是你如果着急上班,只能先下车间去做挡车工。”
陆一平看看劳资处长犹豫的眼神,知道这是有意难为自己,想让自己出点血,润滑润滑。
陆一平来了脾气,偏不屌这回事,去找董事长兼总经理的霍本斋。
霍本斋双手一摊,“我无能为力,把谁拿下来呢?”眼睛眨巴眨巴地瞪着陆一平。
陆一平冷冷一笑,转身出了办公室,把劳资关系放到劳资处,对劳资处长道:“把我关系挂到销售公司吧,我回家等信,啥时我想来上班时,会带着一腔热血来的。”
陆一平晃着膀子出了华奇集团机关大门,走到生活科女工服务部门时,与抱着一大包卫生纸的凌花走个对面。
意外相逢,均是惊喜不已。
凌花惊喜着问:“你怎么上这来了?是不是分到这来的?”
陆一平指着办公楼道:“是的,是分来的。他妈个巴子的,这帮狗卵子让我回去等消息,只好回去等着了。”
凌花依旧清爽怡人,只是三月天气尚冷,还未换去棉装,略显臃肿一点,但脸上还是旧日秀媚。
凌花在生活科女工服务部工作,专项负责女工卫生保健品发放。由于家远,住在女工宿舍楼207房间。俩人闲唠些庆塑总厂的事,均感惋惜。陆一平想走,凌花诚邀陆一平去宿舍坐上一坐,想与陆一平唠会嗑。
陆一平报到那会正惦着待会报到完了去见见凌花,久不见心中有些想。不可否认,他喜欢凌花的清爽,是纯粹意义上的喜欢。凌花纤体柔弱之美,自有其魅力可赏,清灵爽目之色,陆一平记忆犹鲜,难以忘却。
易秀枝走后,陆一平也曾想过凌花,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凌花在肉感上欠缺,骨感过于明显突出,不是自己希翼当中的妻子。陆一平天生不想与瘦体女人结为伴侣,当年娄雅芝就是因为身体太苗条而横踢出去。尽管凌花与娄雅芝相比强之太多,甚或过于悬殊,当是雅俗之分,但陆一平对凌花仍有排斥感,有时偷偷在想,凌花的胸脯再丰满一点,身体再胖乎一点,就理想了。
无怪乎有人说,感情千斤,不如胸脯四两,这在陆一平身上就有明显体现。何况,凌花与陆一平还没有达到陆一平认可的分量,若是能达到陆一平与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的感情程度,陆一平就不会计较肉感不肉感了。
陆一平因为秦良玉而失去史俊英,后悔不迭,一辈子遗憾,而陆一平因选择易秀枝而用计避开了凌花,有一种开脱,永远也不会自责,这是最大的区别之处。陆一平与凌花、易秀枝,是因为找对象而产生的男女喜欢,然后再论感情。而与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之间,是因为喜欢而喜欢着,因感情认可而牵挂着,继尔培养出情爱的依赖。细一品味,有许多本质上的不同,因此,客观上对凌花、易秀枝,包括秦良玉、娄雅芝、迟丽丽,有一些物质形态上的具体要求,也是一种必然,这是大多数处朋友、搞对象的基本心态。
陆一平见凌花邀自己上宿舍去坐坐,正有此意,也不礼让,跟着凌花到了207房间。
这是一个八人房间,并不大,四个上下铺显得很拥挤。凌花在下铺,靠窗的2号床。
凌花把陆一平让到床上坐下,给陆一平倒了杯开水。
陆一平看着除了凌花之外,还有七张床,都有人住,问:“这都是谁啊?”
陆一平一问,凌花指着3号床下铺道:“这是你媳妇的。”然后格格地笑起来。
陆一平听凌花一说,感到好奇,怎么,易秀枝也到了华奇?“真是巧,是小枝的吗?”
陆一平站起来,摸摸叠的板整的行李,有一种亲切感,依稀闻到了易秀枝熟悉的体香,有些迷醉。
凌花见陆一平似对易秀枝留恋不浅,淡淡地道:“可惜呵!她现在已是别人的媳妇了。”
凌花这话是真,易秀枝已经结婚了。丈夫是西城交警大队的一个警员,叫蓝刚。家也是王五屯的,而这个媒人,恰是金枝她妈。
易秀枝结完婚没活可干,便想找个活,正好华奇集团招合同工,蓝刚花点钱,一托人便到了华奇集团。易秀枝知道凌花住在二楼207房间,特意调房与凌花住在一起,都是庆塑总厂出来的,姐俩关系不错,也好有个照顾。
易秀枝在纺纱车间挡车,今天是白班,下午四点才能回来。
陆一平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四十多分,真想见见现在的易秀枝。
听凌花介绍了一番,易秀枝现在已是人妇,但仍然有一种与思念凌花不同的感情。肌肤之亲,滋润之情,怎能轻易忘掉。与易秀枝之间,有别于一夜情或者俩人闹僵分手,是被易秀枝的父母生生地拆散,才导致鸳鸯两分的。陆一平为此常常有无限伤感,怨东风恶,叹欢情薄,一杯愁绪,无限凄凉。
凌花见陆一平触物生情,见物思人,遂与陆一平谈起易秀枝来,说易秀枝对陆一平仍是念念不忘,只是易秀枝过于软弱,没有与父母抗争。
陆一平从不埋怨易秀枝,叹息着道:“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矣!小枝已是易枝的小鸟入新巢了,还是面对现实吧。”
俩人正说着话,门一开,穿着浅灰工作服的易秀枝走了进来,抬头见到陆一平,先是怔愕不已,尔后有些不自然地露出一丝羞怯和疚意。
在易秀枝的心里边,总觉是自己对不起陆一平,无颜面对。一旦遇见陆一平,立刻表示出负疚之色来,马上想起自己与陆一平云欢雨爱的情景,不免有些羞昵之色。
陆一平不愿易秀枝尴尬,忙搭话道:“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连句话都不会说了。”然后坦然地伸出了手。
一句话羞的易秀枝满脸通红,“这是那里话,这不正想说点啥呢嘛!”
俩人手握到一起,感觉着对方的体温,一种若近若远的距离随之产生。
陆一平放开手,冲着凌花道:“凌花,小枝现在更加滋润了。”
凌花正对着小镜整理刘海,头也没抬地道:“那当然,人家是回家有人疼呵!”
易秀枝吃吃一笑,“那你眼气啥,还不赶紧嫁人。一平,帮你老妹找一个吧。”
陆一平从凌花对自己的态度上看出,凌花对自己仍有情愫,心中忽生一丝愧意,看着凌花,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和调解气氛的话,便问凌花,“凌花,现在有意中人吗?”
事实上,凌花现在应当说是半有半无。前些日子,服务部关主任给她介绍了一个市邮政局的一个大专生,叫姜路承,还是一个股长。俩人在关主任家见了一面,吃了一顿饭,印象良好。凌花认为姜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