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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凤似乎已察觉谭丽与陆一平之事,没事就追问谭丽,把谭丽逼急了,直接说与陆一平上床了。
谭凤上去就给谭丽一个响亮的耳光,“你傻呀!你姐姐睡过的男人,你还去碰,你是怎么想的?”
谭丽也倔犟,毫无悔意,“我什么都没有想,他是我喜欢的第一个男人,所以就把第一次给他了,就这么简单。”
谭凤无奈,找到陆一平,“你发过誓的,你给我一个说法吧。”
陆一平把事情经过讲完,谭凤也无可奈何,只是不阴不阳地道:“真想不到,你真有艳福!我们姐俩都让你给睡了,也不知道是我傻,还是我妹妹傻,让你玩着,还得哄着敬着。你陆一平多尿行呵!把谭丽睡了,她还得终生为你感动。”
陆一平不想与谭凤争辩什么,对谭凤道:“谭凤,你不要挤对我了,明天我就离开创业公司好了,全是我的错,你不要去难为谭丽了。我说话不算话,也无颜面对着你,我不想死也得让你给羞死了。”
陆一平当着谭凤的面去找关山请长假,说自己身体不好,想回家休养一阶段,副站长之位另找人选吧。
关山见华建一切都理顺了,管理工作很容易开展,同意陆一平的请求,让陆一平休了长假,并且给开个基本工资,陆一平感谢关山。
陆一平一走,不能没有带头的,遂让谭凤接了副站长之职。别人不知怎么回事,都议论纷纷,不知陆一平何故突然辞职,把这个副站长让与了谭凤。
陆一平走了,谭凤如释重负,而借着这个机会,终于当上了副站长,对陆一平的怨气减了许多。
谭丽知道陆一平因自己的事让谭凤逼出华建,找着谭凤细说前因,一再说是自己趁着陆一平酒醉时才让她破身的,与陆一平没任何关系,再说,你妹妹自己愿意都没说什么,你犯得着大动干戈吗?完全是虚伪的心理在作崇,说的谭凤面红耳赤。
谭丽觉自己对不住陆一平,到创业公司写了份辞职报告,便跑到东城新村一家小红花布艺店给人卖布去了。
谭凤见是如此结局,悔之晚矣,催着郑海天办结婚登记手续,待拿到结婚证后,便可以调到郑海天的单位里去,好一走了之,结束华建的所有烦恼。
正月十五过后,周海洋把陆一平的调转办妥,陆一平到创业公司办了劳资关系。由于是进入大元总公司机关直属单位,陆一平的走显得风光无限。
李君、容长盛表示了惋惜,说了些赔礼的话语,仨个人握手化旧怨。
陆一平在创业公司的业绩有目共睹,关山与刘景洋一商量,决定给陆一平办个送别宴,让谭凤张罗给陆一平到四季青大酒店安排四桌酒席。
关山、刘景洋、古铜、于江涛、张松仁、隋缘、鲁守田、李君、容长盛等人出席送行会,李艳、曲桂芬、郭文武、曹玉洁、宁东、崔德林、林森、蓝影、冯娟、杨树仁等华建骨干和有威信之人均来参加(奇*书*网^。^整*理*提*供),华欣原来人等散尽,唯肖晓、云香、崔姗到场,华腾徐丽、杨霞、王芹、郎秀花和几个平素与陆一平关系不错之人到场。大家欢聚一堂,祝贺与珍重之声此起彼浮。
关山与刘景洋分别讲话,对陆一平的个人成就给予极大肯定,为表彰陆一平对创业公司的功绩,当场奖励陆一平伍佰元钱以及华奇织业集团生产的高级晴纶毛毯一条,并笑称是给陆一平结婚时用的,众人无不欢呼。
陆一平与关山、刘景洋等亲热地拥抱,感动的陆一平热泪盈眶。
于江涛道:“小子,你这一走,我倒没有敌手了。”
陆一平一笑道:“忘了过去吧,我不会忘了创业公司所有人的。”
隋缘拉着陆一平的手,有些梗噎,“老弟,你这一走,再也听不着有人去我那吹吹哄哄了,大姐有些舍手,但人往高处走,鸟往亮处飞,还是去吧。”
陆一平道:“大姐,临走老弟有个祝愿,愿你早日找个老伴吧,一个人太孤单了。”
隋缘笑了,“听兄弟的,找个伴吧。”
在欢笑声中,陆一平依然失落落的,因为马小红、史俊英、谭丽均未到场。这一干人等,捧场也好,逢场做戏也好,不排除一些令人感动的感情,但这些个感情与这三个人之间的感情相比,则无足轻重,即便谭凤,难比这三个人。
史俊英因为肖和平的父亲寿宴而缠身,已经好几天不在华腾。徐丽中午接到谭凤通知时找不到史俊英,等于没通知史俊英一样。谭丽在东城小红花布艺城卖布,谭凤说是已通知了谭丽,事实上根本没通知。
谭凤特意派人去马小红家送信,并且亲自写了一个条,写明在四季青大酒店为陆一平送行。送信的人是杨树仁,回来说是把此条亲手给的马小红,马小红亲口答应必到。
对于史俊英,陆一平不嗔不怪,只是觉得少了自己喜爱的一张脸而已,对于谭丽,知道谭凤会从中做梗,而自己想见又怕见,心中丝拉拉的难受滋味。陆一平深知一点,这个可爱的小谭丽,将从此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了,不知何时才能相遇在茫茫人海之中。对于马小红,不知乔翠是否横加干涉,来了固然欢喜,来不了也是应当理解,她那个妈让人生厌。直想与马小红豪饮同歌,不见马小红的身影笑容,心中凄切切的。
酒足饭饱,众人满意散去。杨树仁、郭文武用车把众人送的礼物除了毛毯之外,包成两大包,送回陆家,酒店里就剩下谭凤与陆一平。
谭凤向窗外看了看,告诉陆一平说:“外面又下大雪了,也不知是怎么了,天都要暖和了,还下雪,不正常。”
陆一平站起来,望望窗外,果然雪花飘飘扬扬,纷纷坠落。回过身道:“八月十五云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灯,这十五刚过三四天,下雪也属正常,你还记得八三年五月二号的那场大风雪吗?齐家那冻死三个学生。”
谭凤点头,“当然记得,这刚几年的事啊!”
陆一平道:“谁知这是怎么了,现在老天也开始不正常了,好端端的下什么雪呢?”
谭凤道:“那谁知道是咋一回事,我想,还是不下雪正常一些。”
陆一平有些所指地说道:“现在这个世界就不正常,人也不正常,就别指望老天正常了。”
谭凤坐到陆一平身前,“我知道你心里压抑,有些事便得过且过吧。”
陆一平没吱声,若有所思。
谭凤恳切地道:“一平,也许我做的过火了,请你原谅我吧。谢天谢地,好在你高升了,让我有了安慰,不然,我得不安一辈子。”
陆一平望向谭凤,“没什么,人之常情嘛!换做是我,也一样的处理方式。我能听你说这番话,我就很欣慰并感动了。你先回去吧,我再等一等马小红。”
谭凤站起来,望望窗外,“我想,这么大的雪,她妈又那么刁,她不会来了。”
陆一平道:“待我工作安顿好了,给你电话,我邀你喝酒。你走吧,让我静一静,好吗?”
谭凤没吭声,便去穿羽绒服。陆一平走过来,帮谭凤穿上,撩起帽子,扶住谭凤肩头道:“你给谭丽捎个信,说我祝福她。”
谭凤道:“一平,希望你保重身体,少喝酒,常回来看看我,我和谭丽一样,忘不了你的。”
谭凤这话让陆一平感动,望着谭凤,“我相信。”
谭凤补充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尽管我做的有些过,自私一些,但你想,我又怎能忘了你呢?谭丽又怎能忘了你呢?”
陆一平道:“希望你和郑海天幸福美满,有好消息告诉我。”
“那我走了。”谭凤一步三回头地走了酒店。
陆一平坐在椅子上,望着服务员收拾桌子,挪了挪椅子,移到窗前,看向外面。
外面雪下依然很大,地上已积厚厚一层。路灯下的雪,尤显分外清白,飘着的飞雪,在夜空中灰篷篷的,纷乱的让人心烦意乱。
陆一平想起与马小红在雪中嬉戏之事,忽然想起《雪中行》来,心为之一动。“唉!我怎么会唱那首歌呢?想不到竟应验了!巧合往往是一个难解的迷,解不开就是迷信。万事皆始终,唯有天知道!”
陆一平不相信天命之类的邪说,但事实似迷一样解不开这个心结,诚如谭丽所说,说是天命就是天命,说是人命就是人命,总之是一种结果。正在穷思,觉身后有人站着,以为是服务员,然眼角一瞥间,左肩露出乳白色,与服务员的小红袄不一样,忙回过头来。马小红正冲着他笑,笑的十分勉强,容颜也不似往日光彩照人,稍有些憔悴。
陆一平没有言语,略笑一笑,站起来,穿上海军蓝呢大衣,围上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