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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总有一个好色之心,但如果不好色,大致也不能称之为男人。对于好色,陆一平自有说道,他认为好色是人之本性,是自然而正常的,不好色才是不正常的,是一种病态反应。凡是不好色的男人,便不会欣赏女人,永远也得不到女人的欢心,因为女人喜欢好色的男人。
陆一平对柳下惠坐怀心不乱嗤之以鼻。在陆一平看来,柳下惠拥着美女而无动于衷,如死木疙瘩一样,即便是没有什么心理问题,想必也一定有生理问题,因此,柳下惠装成君子模样而坐怀不乱,也好留个传世佳话,唬弄唬弄大奉礼教之士。似这样的男人,凡是有着健康心理的女人,百分百要避而远之的,要不就是一个阳痿症的男人怀里坐了个性冷淡的女人。
陆一平认为,遇见漂亮和得意的女人就得追,管她怎么想,即便是看看也是个享受,就算是满足一下好色之心吧。
陆一平诡笑着问:“舅姥爷,您老太能夸张了吧?”
老孙头翻了下眼皮,“不信拉倒吧!另外,她家生意太好,总是一车一车地向外送铁送纸壳子、报纸什么的,两三天一回,送一回都装好几拖挂,常有一些人挣个装车费。我年纪大,人家不用,你年纪轻轻,我看你行,装一次能分个十块二十块的,顺便看看那姐俩,看舅姥爷瞎话不。不看你是不知道,等你看到了真人,保证陷里头去。哼!你舅姥爷就是太老了,年轻十岁二十岁的话,不说了,快挑书吧。”老孙头摇头叹息,好似这一生没沾过这样的女人是终生的遗憾。
陆一平对“姐妹收购点”上了心,决定找个机会去开个眼界,但眼目前还得以弄钱为主。
把家里的旧自行车收拾了一番,准备用做往来方便偷铁的交通工具。这辆自行车,除了铃不响,其余地方全响,一闲已有三年多没人骑它,一直放在仓房里,总嫌碍事,现在派上了用场。
穿上旧的衣服,骑上这辆破自行车,直奔大红房子镇东北角上的建筑工地群,趁着中午工地的睡觉时间,下手偷些铁管、跳板之类。
年轻手快,眼尖耳灵,一通小搬运,就近卖掉,仅七八天功夫,就卖了四百多块。
陆一平不贪多,也真怕被弄到局子里去。当把最后一天卖铁的钱揣到口袋里后,如释重负且美孜孜的返回五七家子,骑着叮噹乱响的自行车,哼着轻快的小调。车行到镇西公共汽车站五十来米的时候,一眼搭见竹芭莲子的“姐妹收购点”,里面似有好多人在走来走去或搬来搬去。
这几天天天路过,忙着卖铁也没心思注意,今个已然没事,下去转转。想起老孙头的话,心里有些痒,非要验证一下老孙头的形容与夸张是真是假。
陆一平把车子顺手扔到大门外,走进了“姐妹收购点”。
陆一平本就是出来卖破烂的穿戴,没引起院里人特别注意。
卖破烂的倒还不少,但大多数是老头老太太。大大的院子里,堆得到处是收来的废旧物品,但分类很明显,堆放也算规整,有几个三十多岁的妇女正在干着活。
贴着门口十来米的地方,两个板房并排摆着,下边用大石头垫的四个角落,看起来很稳当。
在院子中间的一个空地上,抹了一块四五平方米见方的水泥台,水泥台上放着一个轮式台秤,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正在认真地过秤唱秤,与卖废品的叽叽咯咯的交涉着,最后双方都露出了满意的笑。
陆一平无心注意这乱着的大院,只想快点找到目标。估计板房是办公和睡人的地方,直奔板房。
第一个板房门敞开着,里面是锅、碗、瓢、盆之类,不用说,这是做饭地方。里边还有一个胶合板隔断,有一个单人床,床上挂着个蚊帐,被子叠得也不齐整,一个木桌放在床边,桌子上摆着一个座式电风扇,一看就不是女人住的地方。
转向第二个板房,板房两扇窗打开着,但门却是虚掩着。
陆一平刚要敲门,过秤的老头一抬眼看见陆一平,“喂,干啥的?找谁?”
陆一平顿了一顿,“我,我找你们老板。”
老头上上下下打量一下陆一平,沉吟了一下,一摆手表示同意,冲板房高喊:“‘露姐’,有人找。”然后冲陆一平道:“进去吧。”
陆一平点头表示感谢,刚想拉门,板房门竟被人从里向外推开了,一个双颊红润,高耸着胸脯的三十岁左右的女人走了出来。
许是听见过秤老头的喊声,开门便问:“郭叔,谁找我?”
陆一平尚未回答,那叫郭叔的老头一指陆一平,“就那小伙子。”
这叫“露姐”的女人看了一眼陆一平,“找我,有事吗?”
这个女人就是老孙头说的那个年纪大一点的女人,叫韩露,今年三十一岁,为了表示尊重和叫着方便,不分大小都喊她“露姐”。
韩露家在省城冰城市,嫁个黑社会之类的头面人物的丈夫,结婚四年头上,丈夫与人火并时被人用猎枪打死在街头,因受不了老公公的动手动脚,一气之下带着小她十岁的妹妹韩冰来到庆城,在这里开了这家收购点。
韩露办事干净利落,在经营上也是个能者,何况,韩露是六分风骚四分美相的女人,尤其是一双大而美丽的乳房颤悠悠地傲挺着,让人垂涎三尺,妹妹韩冰更是美中之美的美人,惊艳绝伦,人人都想一饱眼福,或有其它不愿说出来的意图,生意较之其它几家要好得多。
拉货的人不管是出于什么动机,都愿拉这姐妹俩的货。一些收购站都要敛货凑车,以这里为主点,这样一来,“姐妹收购点”竟成了大红房子一带的小龙头。
男人看女人,大多先看胸,后看脸,陆一平也如此。
“哇!好大的奶子!”韩露给了陆一平第一印象,陆一平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
陆一平见“露姐”在问,忙说明来意,“我想找个临时工干干。”
韩露看看陆一平,见陆一平眼里惊异的光芒与谗相,特别用心地打量一番陆一平,似很满意,冲陆一平莞尔一笑。
陆一平激灵灵打了个寒战,浑身被电了下般,眼光最后还是咬住了“露姐”隆着的胸。
韩露见陆一平的眼睛始终盯着自己的前胸,也不在意,淡淡地道:“明天早晨有活,早点来吧。”不知是有意无意,眼里有一种招唤的意思,似在故意显示一种诱惑,冲陆一平美不孜地一笑后,转身欲去。
陆一平急忙问:“大姐,准吗?”
韩露双手一摊,“如果你认为不准就别来,来晚了就抢不上喽!”扭着健硕的肥臀,闪进了板房,把门轻轻关上。
陆一平怔在原地一动未动,还在想着那对颤悠悠的大乳和扭达扭达的屁股。
郭叔见陆一平仍在痴迷,叫道:“哎,小伙子,没听‘露姐’告诉你吗,明天早点来吧。”
陆一平如梦方醒,不情愿地挪出了大院,几次回头望向那板房的门,希望“露姐”出来,哪怕是探出个头来,心里就不痒了。
陆一平一路无精打彩地骑车缓慢,想着那丰乳肥臀。到了家里,一边吃饭一边寻思。“老孙头果然没说假话,真是让人着迷的娘们!那大奶子真谗人呐!”
辗转反侧,无法安睡,一双大乳在眼前晃来晃去,那肥肥的屁股扭来扭去,还有那一闪一闪的风骚的眼神,直让陆一平心神不宁,躁动异常,好容易熬到天亮,急忙忙吃点早饭蹬上破车子,直奔大红房子镇,风般地闯到“姐妹收购点”的第二个板房前。
天还早,来卖破烂的人便不少了,过秤的还是那个郭叔,对陆一平也没上心,依然唱收唱量。
陆一平在窗下的一个石头上坐下,不敢分心地盼着那门快点打开。苦等了一个多小时,门终于打开。
陆一平迎了上去。“‘露姐’我来了。”
韩露先是一愣,然后大有喜出望外之色,端详了陆一平几十秒后说:“来的怪早,快进来吧。”
陆一平进了板房。
板房里十分简单。一副双人蚊帐下一张铁管焊成的简易双人床,绣花被褥叠得只能说是板正。靠窗摆着一个三个抽屉的老式办公桌,桌子上一部电话伴着一个电磁杯,再无他物。一个旧的露着软泡沫塑料的折叠椅,看那意思是收破板烂时收回来的,也就是对付着坐。在门的旁边,散放着三个欲散架的木凳,不管是谁,只能将就着坐吧。门上方挂着一个十几块钱的石英钟,“嘀哒,嘀哒”地走着。
整个屋内的大部分摆设,应该都是旧物拚凑而成,但一个落地电风扇倒是很新,正在中速地摇头转着,让板房里有些凉。
如此简陋的住处与办公场所,令陆一平有些意外,心中暗想:“人家创业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