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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抚着谭凤,“不就是调一个人来华建吗? ;明天我就把谭丽调华建来,这多大点事,难住了容长盛,可难不住我陆一平。”
谭凤兴奋又来,也不顾陆一平死活,又纠缠了一回,然后才心满意足地与陆一平甜甜地拥睡在床。
俩人一夜折腾,疲惫自然,但心中有事容不得睡懒觉,这毕竟不是俩人想象中的自由世界,现实当中还是要避讳一些人言枉语的。
早上六点未到,天刚微亮,俩人便起来洗嗽完毕,直奔四海村。
谭凤坐在陆一平对面,陆一平并没有感到谭凤多余,一样感受到杜丽娜在身侧正疼爱地望着他,只是忽然觉得杜丽娜的目光里有一丝责怨,便急忙忙吃碗豆腐脑后,让谭凤晚一会回华建,自己先回了华建。
路上,陆一平在想这个疑问,杜丽娜若是知道我与谭凤胡耍相戏,会怎样想呢?她会埋怨我吗?但反过来想一想,也无所谓,这是个人的生活细节,自己做了也不必担心她的埋怨,做时自然有做的道理。快乐的方式千百种,性爱只不过是其中一种而已。既没伤害谭凤,也没有欺骗谭凤,俩人出于自愿,共同感受一种满足性的需要,并不为过。杜丽娜是开明和疼爱自己的人,无论对错,不会影响她疼爱自己的心,是永远疼爱自己的女人,无论与谭凤如何,都不会割舍对她的眷爱,不会影响无时无刻思念她的那一份感情,相信她一旦知道自己与谭凤,包括张杰,只会付置一笑的,什么都不会说,钱灵、史俊英也许会有些想法,但也一样会一笑而过。
陆一平也弄不明白,一个男人一生当中应该爱几个女人,应该喜欢几个女人,再或是与几个女人来往,或者产生不同感情,或者发生关系,怎样才算道德,怎样才属不道德,说不清,道不白,但他已经感受到了。他与杜丽娜,他与史俊英,他与钱灵,他与李玉珍,他与秦良玉,他与迟丽丽, ;他与娄雅芝,他与韩露,他与韩冰,他与张杰,他与丁锦芳,还有现在的谭凤,同时还有欧阳美珠、徐丽等的交往,虽说可能因交往过程的不同和结果的不同,感情也截然不同,但之间的那细微的感情不可置否,自己不去细细地道个清楚,谁又能辨出哪个是真实的喜欢,哪个是不真实的喜欢呢?即便是丁锦芳,又怎能否认追他的时候是不纯真的呢?但丁锦芳考虑物质的因素也没有错误嘛,而是更现实和明智一些而已。夫妻恩爱苦也甜,理想浪漫一些,但未免悲怆了些。
大家都爱说一句话,“只要感情在,瘸子也来派。”生活当中有这样的真实,是否来派这不得而知,至少陆一平没这种想法,也不支持这种想法。与谁不与谁,男女之间,有性无性,有情无情,真的不能用道德来随意衡量。
娄雅芝主张性开放,宣扬性解放,但仅仅是以性做为一种交换感情和交换自己所需罢了,其实她心中仍不少情场失意的悲伤和落魄中的烦恼,不能因此给她扣上一个道德败坏的帽子。
中国人,愿意玩弄“道德”一词,而使之泛滥成灾,这个道德败坏,那个道德沉沦,就是当街做鸡的女人,谁能肯定她没有慈悲为怀之心和做出善举之行为来?婊子不谈感情,不证明她没有感情,而不做鸡的女人,既便她一辈子只与一个男人有过性关系,就不做下贱和有违道德的事了吗?不见得吧?中国的道德之人,从不谈性,但什么事都会联想到性道德,不会讲别的道德。
杜丽娜说的好,人人都是互相利用的对象,事事都是以利用过程而获得满足,千篇一律的行为模式中,谁不道德呢?这个“道德”不能轻易乱用,大家都在为生存而奔波,为了需要而忙活,只要自我感觉良好, ;不必计较对与错罢!啥事都这样,向开了去想,万事难不倒。
陆一平一路想来,似乎有了解脱,坐到办公室里,悠然自得,想起昨夜风流,偷笑不已。
众人陆续上班,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是平常日心态,见陆一平没有什么异常喜怒,也就自动自觉地边换衣服边等着陆一平点名。
谭凤与众人一样该换衣服换衣服,欢喜如常。
陆一平小烟一叨,和宁东、郭文武开了几句玩笑。按惯例点名完毕后,陆一平郑重宣布,从即日起,由谭凤任工作组大班长。
这个决定一经宣布,屋里雅雀无声,如死般寂静,太不可思议了,怎会出现这种变化呢?大家都把目光望向李艳、宁东,天呐!怎么会是谭凤?
郭文武怔了一下,笑着跑过去和谭凤握手,“祝贺你当大班长,给兄弟点甜头呵!你下台那会,我可没冷淡你呀!”
李艳、宁东面面相觑,陆一平这人办事可真是神出鬼没,匪夷所思。昨天谭凤还在水深火热中煎熬,李艳几乎板上钉钉,这一大早起来,谭凤平步青云,一跃而成了大班长。
事实就是事实,谭凤已在众人惊愕中道:“希望大家配合。”然后堂而皇之地坐在了陆一平对面的位置上。
嫉妒难免,眼谗正常,谭凤也确实有这个能力胜任大班长之职,暗竖大拇指,佩服陆一平功过分明,不计前嫌,不重美色,只重实才。岂不知陆一平是人、才兼得,尽管谭凤只是一个准美人。
陆一平找到关山,直接把谭丽调到华建物资站。
华建物资站按现有人员使用上已足够,由于改制后有十五六个人调离或主动离开,按原有人员定编补充也合情合理。没费多大周折,便让“ ;老隋大姐”把谭丽的劳资关系转到华建。由于华源冷饮厂在国庆节期间销量剧增,人手略显不足,关山让谭丽“十、一”大假后再去华建报到。
谭凤听说谭丽劳资关系已转到华建,心中满是感激。谭凤理解这事,什么事都得有个步骤,立即进招待处也是不现实的,但安排谭丽的计划已完成一半,干起工作来分外卖力和上心,时不时地向陆一平表露着明显的柔情蜜意。
谁人也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感叹谭凤有手段的同时,也羡慕陆一平这“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玩的高明,即收服了谭凤,又打击了容长盛,这“一石二鸟”的手法使得妙哉!对于陆一平与谭凤的关系,颇有争议,背后猜测。谁也没想搞个证据,只是出于对谭凤的眼红罢了。
陆一平会把握尺度,与谭凤并不是如影相随,偶尔找个闲时娱乐一把,彼此在公开场合并不显山露水,不似一些人公开的打情骂俏, ;而是随意性大些,似正常同事交往无异。
谭凤的表现差强人意,或多或少流露出让人联想的行为来,她的眼神就让人明白了俩人关系极不寻常,分明是男女交往甚密之色,于是,华建有人把此中奥妙当闲话私下议论。
容长盛乍听传言,有些不信,后见陆一平与谭凤谈笑自若,旁若无人,显然关系上去了。从陆一平的表现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从谭凤那神秘关切的眼神中可以断定,陆一平已搞定谭凤。谭凤被陆一平提为大班长,更证明传言是真不假,不是空穴来风。心中酸凄凄无法忍受这种面子上的打击,感觉自己活的窝囊,让人耻笑,在陆一平面前没一点尊严。
容长盛正在火头上,偏刘佳好事,火上浇油,“容哥,看你气的,脸紫的象个茄子色。陆一平真不是人,你的人他也敢动。”
容长盛羞的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气滞郁结,忙到医院开了两盒开胸去郁丸。
容长盛一见着陆一平就恨的牙根直痒,偏就不敢擅动,还要陪着笑脸强做潇洒。容长盛让陆一平给鼓捣的心里不托底,感觉直接与陆一平交锋可能后果不堪设想,为了将来翻身报此大恨,只能忍下这口气,夹着尾巴做人。思虑再三,便开始讨好起李君来,没事找李君喝顿小酒,或送盒香烟。
李君常年在郊区生活,小农意识强,愿占些小便宜,见容长盛有意与己交好,与他吃吃喝喝,心里挺乐。
常言道:“钱越赌越薄,酒越喝越厚。”这是指人情方面。赌场无父子,慢慢因钱而感情日渐淡薄,甚至反目为仇,为一元钱赌债杀人的事就发生过,而从前俩人莫逆之交。酒这个东西说好即好,说坏即坏, ; ;但却使人越喝越感情深,一边喝酒,一边谈心,慢慢地有了些共鸣。
李君与容长盛感情上去了,交心的话也不藏着不瞒了。 ;李君告诉容长盛,现在就是利用陆一平这样的人物,一旦时机成熟,自己要一脚踢开他而自己主政,届时会重用容长盛的。
容长盛挂名副站长,现在是干着划款员的差,与陆一平的潇洒一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