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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握在手中的卡宾,肖恩几人吞了吞口水,再想到之前他收拾人的模样,他很识相的小小退开一步。
蓦三对他的举动很满意,低头看了一眼凝视着自己的清水妖眼,脸颊微微红肿着,让人看了不免心疼。
“走了!”他大力的一带,竟抱着她转了个方向,抬脚就要朝门口去,却被女孩低低的声音喊停。他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怀里的人,那人推开他,转身走向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童冲和马六二人。
蓦三向来谨慎,几步跨到严其灼身后,以防万一。
她慢慢弯腰看着两人,然后伸手攫住高壮男人布满青渣的下巴,小手一扬,啪啪啪几巴掌就扇在马六脸上。力道之大,就脸皮厚肉粗的马六脸颊也浮起了清晰的指痕。
“怠慢我的人,我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的!”
没有人看到拿把刀子是什么时候出现在她手上的,瞬间银光一闪,伴随着童冲杀猪般的惨叫,那把明晃晃的刀子插在他伏在地板上的右手掌心。女孩小巧的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那时她有仇必报且毫不心软的一面。
中伤她,就要能接受她给的惩罚!蓦三思及此,眼底蓦然闪过一丝黯淡。
“走了!”
他将她拉起来,黑色的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像是一件短风衣一般,裹着她纤瘦修长的身子。
终究是一场劫难,严其灼表面再镇定,可心底仍旧心有余悸,脚步也不免有些虚浮。蓦三有力的胳膊环住她的肩膀,半抱着将她带到门边。他心中再明白不过,她还只是个孩子,虽然在那样的家庭成长,风云变而面不改色也练就的不错,但她的心,还是赤子,远不如她所表现出的淡然。
咔嗒一声响,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面条看着三少右手卡宾左手美人意气风发的模样,对自己之前以为将要一片惨淡的人生又重新充满了希望。看来暂时的,他的生命是可以脱离危险的了。
“面条,你送他们回南天酒店!”蓦三修长的指点了点身后几个老外,伸手接过面条递来的另一把车钥匙。“我送你回去!”他望着还裹着他黑西装的女孩。
严其灼没有反对,朝身后肖恩几人挥挥手,给了个安抚的眼神便和他一道走进那辆漆黑路虎车里。
蓦三看着她绑好安全带后,然后探身将路虎后座的咖啡桶包拿了过来,递给副驾座的人。
“怎么会在你这?”严其灼看着他,疑惑的问道,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即口气不善地质问“你跟踪我?”
她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人跟踪她,那面前的人怎么能精准的找到她的方位,在千钧一发之际将她救出虎口?
“你到底是谁?”她本想直接开门见山的问他,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些胆怯。
“你可以认为是我在酒吧看到你后,”男人一边发动车子驶离地下停车库,一边乘机看了她一眼,“对你一见钟情啊。”
“不好意思,我还没有自我优越到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严其灼抱着桶包,话里话外都是讽刺。他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但她却没那个闲工夫真的为自己的优越外貌让人一见钟情这件事而陶醉。
“可事实就是如此不是么?”蓦三耸耸肩,满不在乎的撇嘴。
严其灼对他的语气和态度极其不满,她紧抿着小嘴,不发一语的死瞪着怀里的桶包。一路上,光影斑驳的马路上空旷的让人觉得寂寥。两人谁都没有再先开口说话,严其灼觉得仿佛又进入了她熟悉的相处模式。
她侧过脑袋看他,黑夜里,他没有开任何的车内小灯,她什么都看不清,唯有那半张银色的面具闪过一丝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宋青城。”她终于喊了出来,带着誓死的心。
开车的人置若罔闻,两眼看着前方的路况,一心一意的开着车。
“宋青城!”她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一双眼狠狠的定在他身上,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
蓦三在余光里瞥了一眼望着他的人,嘴角微微弯起一丝轻浮的笑意。
“你有半路认人的习惯?”
认你妹啊!严其灼忍住想要爆粗口的冲动,伸手抚开缠绕在嘴角的细软发丝。车子在他飞速的行驶下,停在了距离南天酒店三百米处的夜色里。
她冷静的回答他刚刚的问题,“没有。”
蓦三在方向盘上猛地一拍手,一把推开车门下了车,严其灼紧随其后就跟了上去,拉住他的胳膊。
“宋……”
“够了!”男人突然打断她的话,将她一把抵在墙壁上,弯腰对视。
“我不是你口里喊得那个人,记住了!”
情色的律动
【时间带走了我们的青春,却转增给我们阅历,当我们对某些事判断不了时,不如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
“我不是你口里喊得那个人,记住了!”
因为贴近的缘故,他说话的口气都喷在她脸上,让她莫名的颤栗。他细长的眼里浮起轻佻,他薄薄的嘴唇近距离的在她颊边磨蹭,带着淫靡之意。他的手,甚至已经顺着她裹在宽大西装里的腰线滑上了后背,渐渐朝前拢去。
这一切的动作,都在无声的向严其灼诉说着她的判断失误。可是,那种熟悉的感觉,没法因为他出人意表的表现而消失。她垂在身侧的手慢慢反剪着,伸向背后桶包的隔层拉链处。
“送你到门口了,你都不走,难道你想……”男人近似天鹅绒般滑腻的嗓音飘进严其灼的耳边,微微上扬的尾音像九月弯了腰的狗尾巴草,轻轻挠着严其灼的心弦,她感受到那只手掌沿着背带牛仔裤的侧线的缝隙伸进她的衬衣里。
男人微微施力,严其灼便被他整个压迫在墙壁上,他空着的右掌捏住她的下巴,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吻,粗暴,且带着情色意味。
他轻咬着她的小舌头,几乎要将她整根的吞进肚里去,任凭她怎么闪躲,他都不肯放开她,直到她舌根吃疼皱眉,他才微微放开些许,长舌灵敏的搜寻着她口腔里的甘蜜,细细舔过她的上颚,时而羽毛般轻抚过牙齿,时而犹如暴雨般点刺她的牙龈。
他的吻,和曾经宋青城给过的吻截然不同。
一个温柔怜爱如春风,一个色情淫靡如夏阳。
心中一钝,严其灼一把扯住他的前襟,一个天旋地转后,两人的位置交换。女孩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他压制住,高高扬起的小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疑惑。而她漂亮的右手,握着一个尖锐的东西,那东西的顶端抵在蓦三的大动脉上。
男人细长的眼里都是流转生辉的碎银,他借着不远处昏暗的路灯看向女孩手里的东西,轻轻笑出来。
一把三棱军刺,56式的,冷兵器中的王中王,这东西还有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放血王!怪不得,怪不得面条说她拼了命的想要够到她的包,原来包里竟然有这么个好东西。
“没想到你出门还带这个!”他讽刺道,可心底却划过一丝心疼。
一个才二十三岁的女孩,若是放在平常的人家,该是多么无忧无虑的花样年华,而作为同年人的她,却已经小心翼翼到出门都要带着这样的东西来防身。所以说,上帝给你关上门的同时也会给你开启一扇窗。他给了你多尊贵显赫的家世,你就要为此付出多少代价,等价交换从来都是这个社会最低限的法则。
“那当然,若是遇到你这样的,我也好有个防身的!”若是之前她警惕到将这东西藏在身上,就不会被那几个不要脸的东西羞辱。
她一定早就将那三人的血全部放光光,然后熬成血浆,裹上山楂,就成了成色上好的糖葫芦了,鲜艳欲滴!
蓦三低首看着她,她清艳的小脸近在咫尺,刚刚被狠狠吻过的唇还红肿着,像是一颗饱满水亮的小樱桃。揽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施力,将她纤细的身子朝自己压去。
严其灼雪白的小脸在压上他半分钟后,轰然血红。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时,却被他抱的更近,男人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靠在墙壁上的修长身子与她紧密契合,他缓慢的、上下移动着。
严其灼的脸,越来越红,越来越烫。
“放开我!”她握着军刺的手颤抖着,却不敢太用力。
男人没有说话,仍旧将她笼罩在那双漆黑的旋涡里,慢慢摩擦着两人紧贴的身体,细长的眼角渐渐起了雾意,光洁的额头上,青筋渐显。
宋青城会这样么?宋青城绝对不会这样,因为他所属的教育不允许,他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用他灼热的欲望隔着衣裤挑逗她,或许宋青城脱了西装就是个禽兽,但是,至少在穿上西装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