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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吧,我无所谓了,反正我只是被通知而已,不一直是这样么。假惺惺的问人意见,给人希望,然后再浇灭希望,这是你们一直擅长的。”无所谓了,只要搬出来,他们即便是想要掌控她,也是鞭长莫及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爱走走吧,不过,我的事,我自己办,不用别人陪!”
扶桑看着挂断电话,一脸阴沉的严其灼,心中有些微动。
“怎么了?吼那么大声?”
严其灼没说话,取下棒球帽扇了扇及肩的发,再过些时候,就能扎起来了。发可结,归人无期。
“还能怎么了,又被摆了一道呗。走吧,中介到了么?”严其灼耸耸肩,嘴角一扬,环视四周。这小区挺大的,环境也不错,但是没有中介,她们再神通广大也是看不到房子的啊。
扶桑伸手拉她,“到底怎么了?”严其灼眼底的烦闷她没有错过,她一向如此,有不开心的事,就会耸肩扬唇。
再次耸肩,严其灼烦躁的耙耙头发。
“爷爷和我爸要去B市开会,今天下午就走。我妈事务所公差要去S市,明天早上出发。姑姑人在哈尔滨,我姑父和猴子参加学术交流会,人在国外。”
扶桑错愕,“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明天要骨髓活检。”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扶桑却怔愣了半天。她抬眼看向面前的人,那人正眺望远方,清水妖眼里都是疲倦。
“改个时间,或者……或者我陪你去?”
“不用了!”不留任何余地的拒绝,严其灼看向扶桑身后的某一点。然后,手机预料之中的响了起来。
她朝来人挥了挥手中的帽子,电话铃声随之断了。
“不好意思,我刚从那边带客户看房子的!”
“无所谓。”严其灼耸肩。
“那我们先去看房子吧!”房产中介是个年轻的男孩,有着做营销人员都具备的好嘴皮,很能说且笑脸迎人。
点点头,严其灼和他一道朝里面走去,却发现有人站在原地没有动。
“扶桑,走了!”她喊了一声,见扶桑转头看她。她顿了顿,扭头继续同口若悬河的房产中介应付着。
她总是这样,将自己很多东西掩藏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扶桑有些泄气的想着,这么多年了,她们的交情真的算是很铁,可是,关于她的身体严其灼是绝口不提的,即便是她问了,小灼也只是匆匆几笔带过。有的时候她在想,严其灼给自己戴上了一个壳,一个看似坚不可摧的壳,然后,她将自己所有不愿意示人的东西、将她痛苦脆弱的一面都藏在壳里。
壳上了锁,还有密码。只要她不想说,你就永远窥探不到。
而人心,即便你窥探到了,又能确保几分是真的?不过是偷窥者的自我安慰和心理得到满足罢了。
所以,严其灼不愿说,她便不多问。有些问题,你问了几遍没有答案,那就是被问的人隐含的告诉你答案或许并不是你想知道的。
可有些人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觉得打破砂锅问到底才是真谛,例如程阳。
宋青城自打程阳过来后,便没有好脸色给他。他一直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不停地将手中黑色的手机转过来,转过去,转过来,转过去,转过来,转过……
“我说你能不能不这么四十五度啊?”终于他第三百六十次将手中的手机转过去时,程阳开口喊停。再这么转下去,宋青城啥事没有,他自己可要憋屈到报废了!
宋青城这厢也是听话,程阳那么一喊,他还真的就停了转手机的动作。只是一双原本放空的眼倏地聚焦到程阳身上,吓得他飞快的移开尊臀离了沙发。
“你要干嘛?”他怕怕的往后移了一步,“我对男人没兴趣!”
原本想要找点乐子的宋青城顿时黑线,手中的手机朝着程阳就袭去,程阳嗷嗷一声叫,单手撑在沙发上飞身翻了过去,边躲边喊:“说笑呢,别当真别当真,就算我对男人有兴趣,我也知道你没兴趣,严家小丫头不是摆那了么!”
程阳笑嘻嘻的说着,可是身后追来的人却猛地顿了脚步。
“嗨,这句真是说说的,没啥攻击性和特指性!”程阳赶紧解释。
宋青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又到沙发里坐好,继续转手机。脑海里不停的回放着白天的那通电话。
“喂,青城,是我!”
严家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传进耳朵了,宋青城浑身肌肉一紧,心中莫名的烦躁。
“您好,严老。”
“呵呵,青城,有件事想请你帮忙,不知你肯不肯啊?”
“严老说笑了,您有事,吩咐我一声就行。”只要不和你宝贝金孙有关。
“那好,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我和你严伯父都要去B市,你伯母要去S市做项目,”电话彼端的老爷子顿住,宋青城也没有说话,静静地等待着。
“明天夭夭需要去医院做检查,”他再一顿。
与我何干?宋青城在心中没好气的念叨,老爷子的女婿和外孙可不都是白衣天使么?做检查这么专业的事和他一个外行人说什么?
其实到这里,宋青城差不多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可他宁愿选择消极面对。大概是没有等到他的话,老爷子似是轻轻叹了一口气。
“夭夭的姑父和哥哥参加学术交流还未回来,但是临走交代了,必须在明天做完检查。”
这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么?显然没有。
这世界上会有非他到场不可的事么?显然也没有。
所以,他本着被坑坑心理更健康的理由说服自己,还算坦然的接受了。
“唉,想什么呢?”
程阳伸手捅捅出神的宋青城问道,沉浸在回忆中的人回神,看了他一眼,双手交叠在脑后靠在沙发上。
能想什么?还不是想着明天该是怎样的一团糟。耳边响起程阳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他的宝贝火机,他倏地睁眼看他。
“明天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对面的人将手里的烟点着,轻轻吸了一口,眯眼看着他。
“明天你在军总门口等我!”
程阳又吸了一口,听到军总后一愣,“干嘛,你要结扎?”
男人的拳头跟着结扎两个字招呼上程阳不设防的肚子,一声惨叫,程阳眼角含泪的望着宋青城,一脸哀怨。
“不结扎你去军总干嘛?”你大爷的你身体好的跟牛一样,除了……那啥,程阳再也想不到其他去医院的理由了。
“你信不信我送你去泰国,然后让你人工授精给关子的孩子当妈?”宋青城咬牙切齿。
程阳泪奔,连忙摆手,“说正事说正事!”
“我有个……熟人要做检查,你帮我陪着!”
“我又不是三陪,一个检查,至于出动我去陪么?”程阳怪叫。
宋青城伸手捏捏鼻梁,有些疲倦的看着面前的人。“帮我一次,程阳,渝市的事我去解决,可以么?”
程阳从沙发上弹跳起来,惊诧的看着他。
“是严其灼!”肯定的陈述句,程阳话锋一转,满是不解。“我真搞不懂你,宋青城,你想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强取豪夺不问过程只顾结果到手就好的,怎么这次畏畏缩缩的跟个娘们似地?”
男人细长的凤眸里闪过自嘲,强取豪夺?真是个好词。对于想要的东西,他的确未曾手软过,可是……
如果有那么一个人,她一皱眉你都恨不得欲以身代,你还会对她强取豪夺么?
“帮我一次,渝市的事我代你去解决。”绕过他的问题,宋青城再次开口,声音里都是冷凝。
程阳看着面前那双漆黑的眼,那双曾在黑夜里带来无尽杀戮的眼,心中突然盈满无奈与叹息。有些人,总得以孤老的姿态去迎接每一个日出,他是,他亦是,他们都是。一脚踏进来,再想抽身便难如登天。
“那你自己小心,这次可是他破釜沉舟的一计,何家会全力狙杀的,你可别朝不保夕!”
宋青城将手腕搭在沙发扶手上,无所谓的扯唇,“绝地逢生不成就立地成佛。”有杀戮的地方,就会有人付出生命,一场轮回的完成,需要太多的前仆后继。
慢慢站直身子,程阳紧抿着唇转身朝门外走去,走了一半突然回身看着隐在灯光暗处的人影,那道剪影投射在地板上,萧条,寂寞。
孤独,是因为心里没有人;而寂寞,是因为心里的那个人不在身边。
“宋青城,我真的不明白,喜欢的东西不拿到手里,你不会寝食难安么?”
沙发上的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直到程阳以为等不到回答打算推门出去时,身后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