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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大吼。“不怕他们找你吗,小白菜!”
“啊——”
门外穿红裙的小白菜被她突来的大吼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朝后跌去,重重的摔倒地上。一张脸白的如纸一般,清澈的眼带着收不住的惊恐瞪着门里的人,看着她突然大笑不止。
“哈哈哈,我就说了,你果然怕!”
“严其灼,你闭嘴!谁丧尽天良,到底是谁丧尽天良!是你哥哥,是你哥哥宇文堂!”她像突然打了鸡血一样从地上爬起来,两眼通红的看着严其灼。
“你们才是丧尽天良,他不仅利用我,他还利用我肚子里的孩子。他告诉我他要娶我,他跪在你爷爷家那么多天我心疼的恨不得代他去跪求你爷爷成全,可是到头来,他求的不是和我在一起,他想要的是你爷爷一句话!谁丧尽天良,啊?到底是谁!”
小白菜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大珠小珠落地板。
那晚,宇文堂敲开他给她租住的单身公寓时,左手背上还留着点滴被强行拔除残余的血迹,他一脸幸喜若狂,发了疯一般捏住她的双肩,他说,外公答应了,外公答应了。
有那么一刻,她几乎是有了向佛的心,可是,临睡前他递给她的那杯牛奶将一切欢喜与美满打翻,碎了一地。
“小白菜,你当初设计我醉酒与你发生关系导致怀孕,错把你当成青青,对不起,我道歉。但你设计我,算你欠我一次。今天我为了和她在一起利用了这个孩子,我们扯平了。”
他在她血流不止时,在将她送上手术室时,如是在她耳边说道。
“你别怪我,就算是下地狱,我也不在乎。”
等她醒来时,早已人去楼空无人等候了。那个不经意间闯进她生命力的男子如昙花一现般,突然就没有了踪迹。
“他自己的孩子,他都能下手,严其灼,丧尽天良的到底是谁?”
空旷昏黄的走廊灯罩在小白菜狰狞的脸上,再配合着那不停回荡着的凄厉嘶吼,严其灼突然觉得,面前的女人就如索命的恶鬼一般,怨气冲天。
她的心里蓦然一疼,不知是为了面前痛失骨肉的女子还是那个穷尽所有手段的哥哥,她觉得他们都是可悲的一群人,包括她自己。在这样一个环境里生长,然后不停的在那个奇怪的旋涡里挣扎不堪,起不来,沉不下去,生不如死。
有一度,她在上大学时,躺在床铺上看着对面的室友,拉得严严的帘子里灯光投射出人影,她覆在小桌在上认真的奋笔疾书。她说,她考到石城不容易,父母供她念书更不容易,一亩三分地恨不得种出金子来,四年整,不要说恋爱,就是多一句话也是没有的。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有那闲工夫不如好好看书考证,别人还在你依我侬飘飘然时她已经能赚钱补贴家里了。
她赚的第一笔钱,寄回家里,三百块,欣喜若狂。
别人的幸福快乐,都来得那么容易,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
所以,于她而言,还有什么好纠缠不清的?她要的,她一直想要的,不过就是朝朝暮暮,那个人曾经在生死一线时,许她爱的诺言。而她,却因为曾经念念不忘的年少爱情将他摒弃脑后。
宋青城,宋青城!
在心里默念着他的名字,她恨不能此刻就看到他,告诉他,她爱他。
“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
程阳的电话里,一声暴呵如平地一声雷响,让他惊得差点扔了手机。
“宋青城,我也是刚刚得知的,我刚想和你打电话……”
“她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程阳老实的回答道,他看到那段视频到现在,才一分钟不到,他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宋青城打电话,哪里会知道严家孙女在哪里!
“你让关子去查,现在就去查,查处发出邮件的具体方位!”宋青城森寒的声音在那边低低的流淌过,程阳心里一动,忍不住出口。
“你要干嘛?定位狙杀?”
“宋青城,这次,这事可能真有点不好收场了,有点过了!”程阳担忧的说道,没想到小姑娘这么能玩,现在怕是骑虎难下了。
“别废话,马上打电话给关子,让他查出来,我现在就动身回去,你派人去找她,不伦在哪,都要给我找出来!”
挂了电话,宋青城看着沙发旁站着的赵晗,伸手扯了领带扔到沙发上,烦躁的耙耙头发。
夭夭,夭夭,接电话!
抹了一把脸,他锲而不舍的继续拨打着始终忙音的手机,细长凤眸里都是濒临绝望的疯狂。
赵晗还沉浸在网上那铺天盖地的那段视频中不能自拔,他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是真的,那个坐在贵妃椅上的女子,低垂着长睫毛斜睇着地上的长发女子,不屑地说着‘哪来那么多不行你烦不烦啊,这酒吧我开的,我让你做你就做还唧唧歪歪个鸟啊,到底你是老板还我是老板啊,你们带走吧!’末了对着最后出门的男子扬扬手,又追了句‘曹老板玩的尽兴了,不要忘了把钱打给我,你要知道的,二八抽成,总不能曹老板尽兴我来给您出钱吧。’
那个低垂睫毛的人,他认得,视屏上也看得清清楚楚。
“赵晗!”
低喝声传进赵晗的耳里,赵晗一愣,眼神虽然看着自家老板,可脑子却一直不停地回忆着那个熟悉的人。
宋青城瞥了一眼电脑,听着仍旧忙音的手机,怒急攻心,一拳打在玻璃茶几上,嘶吼一声。
“马上回去!”
“小白菜,当初你撞上我们时,不就应该预料到今天的这一切了么?”她是个聪明人,唯一犯傻是没有看清哥哥的心。那样一个看着明媚,实则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的人,怎么会白白被人算计去了?
他的这些不堪,若化身到青青姐身上,那就是至死不渝的深情。他爱她,为了相守已经宁愿摧残一切为代价了。
门外的人一愣,随即惨烈的笑出来。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们是一家人,就算是面对这样的真相,你也能眼都不眨的说着不关他人生死的话题。所以,我才问你谁丧尽天良!”
小白菜隐忍的模样瞧在严其灼眼里,比凌迟的刀子还让人生疼,但她不能为哥哥做的事道歉。
这世间,终有一报,是福是祸,皆出当初所种。
“小白菜,我对你,并没有一丝愧疚。”
“这种东西,是你说有就有的说没有就没有的?”红裙女子嗤笑,隔着栅栏深深的看着面前的清艳女子。“我知道这地方关不住你,过了今晚,铁定会有人带你走,可是……你有没有尝过身败名裂的滋味?”
清水妖眼眯起来,看着面前如毒蛇吐信的小脸,故作镇定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小白菜收起笑,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一步。
“佛曰,不可说!”
神秘一笑,带着惨白的诡异,红裙女子消失在严其灼的视线里,只余她初来时的哒哒声,不停地回荡着,带着慎人的阴冷。
严其灼定定的看着门外,脑袋里嗡嗡作响,那一句身败名裂一下子让她慌了手脚,比起先前的恐惧,她更多的是觉得扑面而来的绝望。
身败名裂四个字,那么赫然的,就和宋青城联系到了一起。
她靠着门缓缓跌坐到冰冷的地面,似乎感受不到潮湿腐朽的寒气隔着衣服侵入四肢百骸,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在膝盖上,打湿了牛仔裤上,那个诡异的骷髅头。
“醒醒!”
有人推门,声声作响,初醒的她脑袋里突然晃过那一身红衣,一个激灵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惊恐的回首,可是,栅栏缝外,她看到的不是红衣,而是一身制服的年轻警官。
“有人来接你回去了,网上都传成这样了还取保候审,你果然能耐!”
她心里一惊,眼色流转。
年轻警官拉着她快速的穿过死气沉沉的走廊,一路七拐八弯的带她出了看守所,一夜半天没见阳光的严其灼在看到窗外的阳光时才觉得,这平日里垂手可得的东西此时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失而复得,才知珍惜。
“局长,人带来了!”年轻警官对着桌子后面的人朗声道,随即看了一眼窗前背对着他们站着的人。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慢慢转身,抬眼看向她!
是我来晚了
那人听到他的声音后,慢慢转身,抬眼看向她,好看的丹凤眼里都是温润的守候,没有因为等待而渗进哪怕一点点的不耐。
“夭夭。”他喊她一声,脚步已经挪到面前。
严其灼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一时间脑子里乱如麻,只好僵着一张脸,不发一语。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