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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这件事将会是对她有利的其中一枚棋子。
开门声响起，戚云天出现在门外，看到里面的几个人，他倒是没有一丝惊讶，只是严肃地道：“饭好了吗？”
“好了，就等你回来了，”方芸迎上去拿过戚云天手上的衣服，这十几年来她都是这么做的，这跟她从小的教养有很大关系，把衣服放在衣架上之后，她才指着司婉怡等人对戚云天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以前大学时代的好朋友，还有那两个是她的女儿。”
戚云天眼神扫过那三人，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就坐在了餐桌上。
司婉怡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双手放在小腹上，微微弯腰：“戚先生，打扰你了。”
戚云天回来之后，原本的欢声笑语消失了，而他对司婉怡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前世两人“第一次”见面也是这样的情况，但是这一次，在知道两人关系的前提下，戚锦再观察两人还是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两人并没有直接的眼神交汇，可是司婉怡嘴角却多了一抹喜悦的笑容，笑容很淡，可是却很真实。
前世的见面，司温穿着略暴露的衣服，司柔穿着很保守，两种极端放在一起，再加上那个时候戚锦心情不好，看两人不顺眼，所有这两姐妹被戚锦狠狠地嘲笑了一番，但是今天，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司温司柔包括司婉怡身上所有的装扮都很得体，至少戚锦是看不出哪里可以被嘲笑的。
司柔抬起头，对戚锦一笑：“姐姐，我们在附近买了一栋别墅，就住在那里，明天不如一起去学校吧。”
“谁是你姐姐，我可没有你这么大的妹妹，还有，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可以跟我套近乎的。”戚锦反讽道，看谁不爽就直接开口，前世的她是这个样子，今世她也没有打算改变自己。
戚锦毫不留情的讽刺让司柔咬紧了唇，眼中泪光闪闪。
“戚锦，你这是什么态度，”戚云天一掌拍在桌子上，“不管怎么说来者是客，你这种态度是怎么回事？”在戚云天看来，戚锦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比不过司柔，而且刚才也确实是戚锦不客气在先。
“什么什么态度？”戚锦下巴微抬，一个被惯坏了的大小姐立刻出现，“她是什么身份，就叫我姐姐，我可是戚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要是随便哪里来的阿猫阿狗都可以跟我套近乎，我以后如何继承戚氏？”
看到父女两个针锋相对，司柔低下了头，在心里暗暗叫好，就该这样，只有在一开始让戚锦暴露出她那个大小姐的性子以后办事才会顺利，步步为营，戚锦，这一次绝对不会让你获胜。
“没事的，叔叔，”司柔抬头看着戚云天，“姐……不是，戚小姐也不是故意的，我，我没有爸爸，当然没有什么身份，不过幸好我还有妈妈和姐姐。”说着，她就环住了一旁的司婉怡把头埋在她怀里。
司婉怡看着自家女儿受苦，心里一抽一抽的，这个女儿从小就乖，而且很懂事，但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讽刺，可是毕竟她们是在戚家，司婉怡只是轻轻拍着司柔的头眼中带着深深的受伤。
司婉怡和司柔忍了下来，司温却不是那种把苦咽进肚子里的人：“叔叔，阿姨，我们并没有欠你们什么，来戚家也是来做客的，可是你们却这么对我们，妈，妹妹，我们走。”说着，她就拉了拉司婉怡和司柔两人。
“哎，你们，不是这样的……”方芸也有些急了，连忙看着戚锦，“小锦，快道歉。”
“哼。”戚锦冷哼着撇过了头。
“看看，看看，这是什么样子，方芸，你说说，她这个样子有多少次了，就是你这个做母亲的宠着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看看司温和司柔两个孩子，再看看小锦，同样是做母亲的，人家单亲妈妈都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你呢，就教出这么一个无法无天的女儿。”戚云天怒骂道，声音大的像是要震碎整间屋子。
“我……”方芸有些无奈。
“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还敢这么说，同样是母亲，人家是单亲妈妈你又做了什么？从小就是我妈一个人带着我，你做过什么了吗？”戚锦拍着桌子站起来，“不吃了，气都气饱了。”
哒哒哒上楼的声音响起，只有方芸想要起身却被戚云天拦住了。
“让她去，不孝女，饿死活该。”戚云天还在骂骂咧咧。
打开房门，再重重地关上房门，背靠着房门，戚锦的表情并不像是在生气，而是非常平静，连一丝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
、第九章 新转学生
估摸着吃完饭之后，方芸敲响了戚锦的房门。
“妈，你怎么来了？”戚锦把手机放好。
“你这孩子，”方芸责备地看着戚锦，“使小性子就算了，总不能不吃饭吧，妈给你下了一碗面，给你填填肚子。”
戚锦低头看着方芸手上那碗鸡蛋面，眼眶发红，这就是她妈妈，无条件地宠着她，把最好的给她，不计较她所做的事是对是错：“妈，我……您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啊，你是我女儿，我相信不管你做什么事都有你的道理，妈妈不管，来，快吃，还是你想让我喂你。”方芸笑道，就好像刚才戚锦发火的对象不是她以前最好的朋友。
戚锦接过那碗面，也笑了：“才不要你喂，我都这么大了，还让您喂我吃饭像什么样子。”
见戚锦已经接过面了，方芸叹了口气，拍了拍戚锦的肩：“小锦，不要总是跟你爸爸吵，也不要跟你司阿姨吵架，要是跟你爸爸关系太差，等我离开之后你会令我很担心。”
方芸的话让戚锦心里咯噔一下，重生之后她一直都是以自我为中心，一直觉得方芸是那个受害者，但是从刚才方芸的话可以听出她似乎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还有刚才，她故意针对司婉怡母女三人，方芸也没有一句责备，如果真的是好友不会这个态度吧。
“妈……”
“不说了，小锦你早些睡。”方芸似乎知道戚锦心里的疑惑，却并不打算解答，只是轻抚着戚锦的脸说了这么一句，眼里带着宠溺和纵容。
在方芸离开之后的一段时间，戚锦都处于呆愣状态，手中的面也渐渐冷掉。
关上门，把碗放在桌子上，戚锦再一次拿出刚才的手机拨通，对面的声音很快传过来。
“您好，有什么需要为您服务的吗？”
“你好，我是刚才中途挂断电话的人，麻烦找一下刚才的负责人。”戚锦的声音很是坚定。
“好的，”对面的女声应了一声，然后把电话转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喂，您好。”
“我们需要长期合作，但是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在查这件事，可以把你的私人电话给我吗？”
“当然可以，号码是……”似乎是在为了得到一单大单子，对方的声音显得很兴奋，“您的要求是？”
“帮我查出司婉怡那两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这个，”对方的声音有些迟疑，“这位小姐，说实话，司婉怡作为明星，不止一个人想要查出她两个女儿的亲生父亲是谁，但那个人隐藏太深，我们这样一个小公司根本查不出来。”
“我可以给你线索，只要你帮我去验证一下就够了。”戚锦的语速并不快，但也是因为这样的语速，让对方有一些忌惮。
“小姐请说。”有线索的话查探也会轻松一些，而且查出司婉怡亲生女儿的生父是谁对他们这样的侦探社有百利而无一害。
“戚云天，”戚锦吐出这两个字，在对方惊呼的时候，她继续道，“我相信你们，你们也不能令我失望，希望你们可以早点给我答案。”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聊了许久，再看桌上的那碗面已经糊成一团了，戚锦拿起筷子，一筷筷把面条夹起来吞进去。
她想一直陪着母亲，可是事实并不会如她所愿，有许许多多的事在等着她去完成。
第二天，戚锦拎着包走出门外，不出意外之外地看到了等在门外的司柔，呵，戚锦在心里冷笑着，她就知道司柔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放弃的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司柔一直都跟着戚锦，但是戚锦也做足了大小姐的派头，对司柔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司柔也是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两人就这样维持了怪异的平衡。
几天后，两人的平衡被另一个转学生打破了。
不同于司柔这个前世并没有的转学生，新来的这个转学生是在前世就存在的，能够进入这个班级也是因为他的背景，而这个人，也是名副其实的纨绔子弟。
这不，一进门，他就踢翻了前面的一张桌子：“艹，竟然让我上这么破的学校，也不是老头子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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