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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口大锅都填满,她点火,把铁皮浴桶里里外外刷洗干净。
水开了,屋里也烧得暖烘烘的,易安还把门窗遮得严严实实,虽然常福不在家,易安还是把浴桶搬进他们俩住的房间,然后在浴桶里兑出温度适宜的水,忙活完,才跟原祈说:“好了,你可以痛快的泡个热水澡了。”
因为后面没窗,前窗还遮着棉被帘子,屋里黑漆漆的,原祈受不了的点上蜡烛,回头看着冒着热气的铁皮浴桶:“真简陋。”
“管它过程如何,只要结果是你想要的就行了,赶紧洗,一会儿水凉了,我去再给锅里添点水。”
屋里太热了,也穿不住衣服,易安边走边脱了毛衣,开门出去了。
原祈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探探水温,满足的喟叹一声,果断脱衣服钻进去。
没过几分钟,易安就听见原祈喊她,易安随口问:“水这么快就凉了?”边说边舀了上半桶热水,在原祈的不停叫喊中,提着热水拎着空脏水桶进门。
原祈捏着澡巾牢骚:“你是蜗牛么,这么慢!”
易安走到浴桶边,放下两个桶,伸手探水温:“不凉。”
原祈在她眼前挥澡巾:“谁说水凉了,我喊你给我搓背。”嚣张的语气就像地主家的大少爷,在喊老妈子服侍自己。
虽然水不算凉,但易安还是从铁皮浴桶里舀出来一些,又把热水倒进去,烫的原祈直嚷嚷:“果真最毒妇人心。”
易安把舀出来的脏水拎出去倒了,才折回来接过原祈递过来的澡巾,绕到他身后给他搓背。
原祈不但生有一张好脸,还有一副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高挑细瘦,却线条优美的好身材,搭着奶白色的肌肤,温润细腻的触感——这是得到老天厚爱的完美基因,她知道,再过几年,他会更加迷人。
一手扶着他后肩,一手力道适中的替他搓背,搓着搓着,易安渐渐失神了,相似的场景,熟悉的画面,叫她分不清今夕是何年,慢慢的俯下身,将额头靠上他肩头,含糊不清的念了句:“易安,我好想你!”
原祈愣了一下,抬手推开她的头,转身看她:“你发什么神经,烫不死我,又想吓死我?”
好久没泡澡,他在浴桶里扑腾的欢快,水溅出来,把她白色的衬衫都给打湿了,连内里文胸上的蕾丝花边都透出来了,原祈喉结滑动,突然伸手搂住她脖子,把她往下拉,声音略有点沉:“易安,你不洗洗么?”
易安条件反射的伸手撑住铁皮浴桶的沿,不明就里:“嗯?”
原祈跟她大眼瞪小眼:“要过年了,你也一起洗洗吧。”
这个浴桶真的够大,他把她给拉进去了。
他们从浴桶折腾到炕上,烧了那么多火,抗热的可以煎鱼,他们又从炕上爬回换过水的浴桶里。
最后双双挤在炕梢木板垫起的被架上睡了。
还是易安先醒过来,她看着手脚并用缠着她的原祈,自嘲的笑笑,唇语:“这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正常的生理需求,和爱情无关。”
她轻手轻脚的要拿开他握着她胸上的手,不想却把他弄醒了,他睡眼惺忪的看着她:“我累了,别闹。”
“嗯,你继续睡。”
听她这么说,他反倒清醒了:“易安,你究竟想干什么?”
她看了一眼他还停留在她胸上的手,突然反应过来,猛地拉过被子盖住自己,就算再冷静,她毕竟是个女人,有些东西,她不想让他看清楚——尽管已经有过那么多次缠绵,就算他不问,想来也知道了。
她顾左右而言他:“换个称呼吧。”
餍足的原祈心情不错,嘴角甚至噙着一丝笑容:“那你想让我管你叫什么,老婆?”
易安愣了一下,迟疑片刻,才轻声回复:“南南。”
原祈一听,突然变脸,狠狠的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出去,冷嘲热讽:“易安你别得寸进尺,我都已经跟你这样了,哈——囡囡?连个名字都要抢,你的心胸哪里去了?”
她被推到炕上烫了一下,却蛮不在乎,转过身去背对他坐起来,无奈的苦笑,嘴唇翕张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她说:“果真只是性~欲啊!”
看她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接着又套上毛衣,准备下地,原祈才又声调刻板的问:“怎么的,生气了?”
易安用手爬梳头发:“这么晚了,该做饭了,还有外面那些嘴也要吃东西。”
原祈裹着被歪着头看她,见她表情一如既往的平和,撇撇嘴,不再看她,从趴伏改仰躺,嘀嘀咕咕:“没有肉,今晚上吃点什么?好吧,我要吃鸡蛋手擀面,炸土豆,对了,我包里还有两根火腿肠,就用那个打卤,又累又饿,都没得选,这破地方……”
易安摇摇头,先出去把鸡鸭鹅和牛喂饱,圈起来,又把浴桶清理干净送回原处,把地面打算干净,这才开始准备原祈要求的手擀面。
原祈在易安要清理浴桶的时候就起来了,帮着拎水,后来易安和面,他就抱着胳膊倚着墙看她和。
相对无言,后来还是原祈找到话茬打破沉默,他说:“那天常福哥把他的事告诉我了,其实他只是得罪了村长,为什么会被所有人排挤?”
易安很平静的回答:“因为他是打破游戏规则的人,所以不见容于清水村。”
原祈冷嗤:“就算那规则是错误的?”
易安点头:“正确与否是相对来说的,人类社会的规则,并不一定要黑白分明,只要被绝大多数人认为是对自己有利的,那么这个规则就是正确的。”
原祈不置可否,想想那天常福后来的状态十分不好,所以他没问到最后,还是有些好奇,忍不住开口:“常福哥是被逼无奈,才躲进这深山老林的?”
易安停下揉面的动作,扭头看原祈:“这样算是逃避,但他不是被逼无奈。”
原祈收敛了吊儿郎当的动作:“他难道不是被村长和那个什么表舅哥逼的?”
易安摇了摇头:“你去那屋仔细看看墙上贴着的那张旧报纸。”
“旧报纸?不是糊破洞的么?”
“就是那张,你去看看上面的内容。”
原祈去看报纸。
易安继续揉面,手擀面,打个土鸡蛋进去,用淡盐水,稍微硬一些,使劲揉,煮出来才够劲道,原祈很喜欢吃她做的手擀面。
原祈看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说上面也没什么特别好看的,就是有个被人曝艳~照的领导的消息还有点意思,不过这年头这种事实在太多,没意思。
易安点头:“那是十来年前的旧新闻,内容大致是:一个大学生的女朋友被一个五十来岁的领导包养,那大学生知情后,不堪受辱,偷拍了领导和女友的艳~照,将此事诉诸媒体,后面你没仔细看吧?”
原祈撇嘴:“又没新意。”
易安笑:“生活作风问题往往连带着腐化堕落,这事影响太大,罩不住了,上头要求严查,拔出萝卜带出泥,那些‘泥’里有当年清水村的村长,选矿厂厂长,厂长后面的亲戚,玩忽职守的地方派出所所长,刑侦队长,还有银行信贷员等一批人。”
原祈目瞪口呆:“大仇得报?”
易安意味深长:“诚如你所言,官员包情妇这种事太稀松平常了,你说为什么就他们闹的那么严重?”
原祈灵光乍现:“常芽椿?”
易安赞许的点头:“对,常芽椿,她是个烈性子,敢爱敢恨,她妈妈死了,她爸爸距疯只差一步,跟她山盟海誓的男人要娶她仇人的女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留言的朋友们!
、第三十九章 命运
原祈接口:“所以她为了报仇,牺牲了自己?”
烛光下易安表情静谧:“那个时候常福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芽椿偶然的机会获悉村长表舅哥刚刚包养的情妇有个愤青男友,她觉得这是个机会,可这种事情在当时,多数主流媒体会采取封杀态度,更何况村长那表舅哥很有些来头,这个事一个搞不好,非但扳不倒人家,还要搭上自己,就在那种煎熬的状态下,芽椿结识了她现在的男人,在当时的芽椿看来,那不是牺牲,而是溺水的人抱住了浮木,那个男人一个招呼,所有媒体竞相报道了这桩丑闻;也是因为那个男人的一个句,村长表舅哥的所有人脉全部噤声,甚至有很多人害怕受到牵连而躲得远远的,也让他们体会了一把常福众叛亲离的滋味。”
原祈皱眉:“为了报仇,道德底线都不顾了?”他有些不赞同常芽椿的选择。
易安低头不看原祈:“对很多人来说,被命运逼迫到了绝境,别的事也就不那么重要了。”无奈的笑笑:“那个男人对芽椿很好,只是目前还不能给她一个正常的家庭。”
原祈突然想起了自己,实在没有立场去置喙常芽椿的对错与否,沉默了很久,直到易安熟练的切好宽窄均匀的面条,准备下锅,他才又跟到厨房,语带讥讽的说:“我曾经以为你带我来这里是忆苦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