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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种地外,常福夏天会跑山,有什么弄什么,要么换钱要么晒干或腌制,留到冬天吃;冬天就去捡一些枯树枝或者砍一些不成器的小树,劈好垛起来,风干一年,留待第二年冬天取暖,小树枝也不浪费,休整休整再垛一垛,就是毛柴,春秋两季做饭用。
后来说到夏天要烧什么,不问不知道,一问没把原祈气死。
开出来的参地只能种一茬参,一茬之后,地的养分就不够种参了,但种玉米等作物,还是比普通的大田好很多。
常福就捡了参地种各种作物,种地是要犁的,那么多亩,机器上不来,只能用牛翻地,所以他养了两头黄牛,就关在那耳房里。
有草的时候,牛吃草,冬天没草的时候,牛吃玉米叶子,最后剩下光秃秃的秸秆,常福把它们捡起来,垛起来,几个月后,风干了,也就到了夏天,烧秸秆,一会儿就做好饭,热得快凉的也快,晚上炕的温度刚刚好,睡觉舒服。
原祈漫不经心的听着,随口来了句:“怎么没看见你的牛?”
常福笑眯眯的说:“前几天拽树头累着了,休息两天,晚上牵牛圈里,白天在地头晒太阳呢,难道你没看见?”
原祈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低头看看自己受伤的双手,他觉得自己这辈子肯定是跟牛这种动物犯冲!
除了牛之外,常福还养了九只鸡,五只鸭,两只大白鹅,还有那条在原祈眼里犯二的土狗赛虎。
那条二货蠢狗,每次他累得走不动了,它就在他后面不声不响的咬他屁股……
这天晚上,睡到后半夜,易安觉得头上有响动,按亮手机一看,是原祈。
“怎么?”
原祈把怀里的枕头和被子往她身上一丢,压低声音说:“你往旁边挪挪,炕头给我睡。”
“为什么?”
“太冷了,睡不着,被子又重,还有一股子怪味道,白天干那么累的活,没时间补觉,你打算玩死我么?”
易安“哦”了一声,往旁边挪了挪。
原祈摆好枕头,抖开被子盖在易安被子上面,然后像个猴子,手脚麻利的钻进易安被窝,接着一声满~足的叹息:“真暖和!”
当初是为了看护参地才盖的简易房,冬天不用看护参地,所以没准备任何保暖措施,墙壁又薄,即便入夜之后,常福把门窗全挂上了棉帘子,还是顶不住外面零下二三十度的低温,加上烧柴本就不如烧煤保暖的后劲足,后半夜炕梢肯定很冷,常福已经习惯了,可不习惯的原祈熬不住。
屏幕黑了,易安翻过身背对他放下手机,带着倦意的咕哝一句:“睡吧。”
迷迷糊糊马上就要睡着,原祈的手搭上了她的腰,易安笑了笑,没理会,两三分钟后,他的腿也探了过来,缠上她的腿,她还没反应,他干脆直接搬她身子,她顺势平躺,他翻身压上来。
“不是累死了么?”
原祈一边拉扯她衣服,一边瓮声瓮气的回她:“白天干牛的活也就算了,没有网络,没有电视,甚至连电都没有,你搞搞清楚,我是现代人,在这么下去,就要被这种完全脱节的生活方式憋疯了,这是你一手造成的,为了不疯掉,我只好拿你当消遣。”
这种最原始的娱乐方式,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食髓知味的原祈玩的很投入,直至精疲力尽才结束。
第二天,原祈神清气爽的睁开眼,但看见扒着炕沿歪着脑袋盯着他的赛虎,顿觉火大,攥起拳头在它眼前比了比,压低声音威胁它:“再看,老子勒死你吃狗肉!”
“汪……”
吓得原祈一下坐起来,被子滑下去,他啥也没穿。
原祈觉得自己是累过头了,所以有点眼花,不然怎么会看见那蠢狗满眼轻蔑的打量过他光溜溜的小身板之后,一脸不屑的扭头出去了。
再然后,易安走进来,笑着说:“醒了。”
原祈猛地躺倒,拉过被子连头带脸一起蒙住:“你看错了,我没醒。”
“那就再躺一会儿吧,常福哥说今天歇一天。”
原祈把被子拉下来一点,露出一双眼睛,狐疑的看着易安:“真的?”
易安点头:“秸秆积了很多,怕下雪压住,今天把秸秆捡完就行。”
原祈又把脸蒙住了:“还以为是我昨晚服务态度好,您老大发慈悲,给我放假一天,原来是另有安排。”
吃完饭后,原祈看见了他给带了三天班的大黄牛,也看见了传说中充当夏天干柴的秸秆。
然后,他颤抖着手指着那些秸秆:“你确定让我捡这些?”
易安点头:“不多,也就两三个小时就能捡完,你要是不会捆,就堆在一边,等常福有空他自己来捆。”
原祈咬牙切齿:“易安,你这是换着花样玩我啊!那是什么,你看看,好大一坨牛屎。”这指指那指指:“还有这儿,那儿,全都是牛屎,脏死了,怎么捡啊!”
易安抱臂环胸:“你不捡?”
原祈梗着脖子:“那么恶心,打死我都不捡。”
半个小时后,原祈蹲在秸秆堆上,皱巴着脸,捡一根骂一句:“易安你这个变态!”
赛虎那蠢狗还跟在他身后给他火上浇油,他骂一句,它就“汪”一声。
去而复返的易安又来拍照,拍他狼狈的蹲在这里被狗欺负。
忍无可忍的原祈爆发了,霍然起身,指着易安鼻尖:“易安你等着,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吃肉
置若罔闻的易安,转身冲着不知什么时候跑来看热闹的老奸头扬了扬相机:“常福哥再帮我们拍两张合影吧!”
来这第二天,易安就教常福用她单反,然后,屋里屋外,大田旁小树林边,处处摄取他和她永恒的瞬间。
这种原始的生活,对在日新月异的科技时代成长起来的原祈来说,恍如梦境,可易安偎依在他身旁,笑着的模样,在原祈眼里,却是再真实不过。
不管将来这段畸形的关系发展成什么样的结局,但那一刻,他在她眼中看清自己的笑脸,突然就想起她说的那句,“证明你我在一起的时光,是客观存在过的。”
确然,她的存在感这样鲜明,绝非他的主观想象,实在没必要存证,但她喜欢,那就随她去吧!
不过,此刻窝着一肚子火的原祈,不想任她为所欲为,指指她又指指不远处的牛粪:“我警告你啊,别过来烦我——还来,再走一步,我就把你插那坨牛粪上。”
他声情并茂,十分凶残的模样,没想到赛虎比他更凶残,瞄着他屁股就来了一口,接着往后一拽,差点把他给插牛粪上。
不等他站起来,易安顺势往他后背上一趴,一手搂住他脖子,一手摘掉他的帽子,贴在他耳畔,欢快的说:“赛虎,好样的!”
原祈:“咳——咳咳……你们这就叫狼狈为奸!”
进山后的易安,明显比山外活泼了,甚至还和他一起堆雪人,只是堆着堆着,就把积雪堆到他身上了,不比技巧,纯靠体力取胜,她不是他对手,每每到最后,是他把她按在雪地里,坐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她顽抗到底,眼睛弯成月牙样,怎么也不肯求饶,就像原梦那样;
他比她高很多,站着拍照时,她喜欢搂他脖子,拉低他海拔,和他脸贴着脸,这点也很像原梦;
无聊时,她就掀开他衣服,拿笔在他身上写写画画,过去,原梦也时常这么干……
这样的易安,有时候会令原祈生出一种和原梦在一起的错觉,但他心里明白,她们两人存在着本质的区别。
因这毫不避讳的亲昵,所以他才敢半夜卷铺盖钻了易安的被窝,第二天还明目张胆的赖在易安炕头不起来,不怕常福拿异样的眼神看待他。
常福换角度拍摄,那二货蠢狗开始抢镜,这都不是第一次了,有几回原祈和易安挨在一起,它就硬生生的从他们之间挤出来一只狗脑袋,当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不过偶尔原祈也庆幸,这厚颜无耻的家伙它幸好不睡炕,不然肯定半夜来钻他和易安被窝。
话又说回来了,假如它真钻了,那他就用棉被闷死它吃狗肉,呃,这几天全是粗粮素菜,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他还真有点想吃肉了!
拍了几张,四周慢悠悠的落下几片轻薄的雪花,常福抬头看看天,咕哝一句:“这么快就下了。”然后示意易安把相机接过去。
没想到易安居然拍拍赛虎的头:“帮我把相机送回家里。”
赛虎听话的跑过去,叼着相机就往回跑。
原祈冷哼:“那么贵的东西都不在意,果真是土豪。”
易安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这就是赛虎总跟你过不去的原因。”慨叹:“它确实很有灵性。”
原祈抬高声音:“喂,你什么意思啊?”
常福一边捡秸秆,一边插嘴:“因为你看不起它,怀疑它的能力,不拿它当朋友,其实就算是条狗,也是有心的,能感觉出你的喜恶,你要是对它好一点,它也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