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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黛一把拽过易安递来的单据,嘴上却说:“他住在你那儿,自己给他不是更方便。”
易安挑眉:“你认为他会收下么?”
莫黛坐下后干笑两声:“说的也是,小七那性子……”啧啧两声:“既然知道他不会收,又何必要做?”
易安轻叹:“天冷了,他又不舍得添身好衣服。”
莫黛盯着手上单据,大呼小叫:“这么贵!冻不死就行了呗,干嘛又放血?”
易安微微地笑:“你试没试过,很多年如一日的重复着同样的梦境,在梦里,你等得那个人终于回来,可以和他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早晨在他怀里醒过来,新的一天是从他的笑脸开始,他起床后,被子里还残留着属于他的味道……一起经营一个属于自己的营生,有事的时候,和他商量一下,实在没什么,就静静的待在一起,他玩他的游戏,你看你的书,晚上吃完饭,一起出门散散步,回到家之后,还有精力,就再齐心合力制造出个小生命,然后一辈子过去,等到老了的时候,依偎在当初定情的公园长椅上,看着绚烂的夕阳,回味着年轻时隐瞒对方的那些小秘密,还有拌过的嘴,吵过的架,一点一滴……”
莫黛到底出声打断她:“喂——”
易安回过神来,恍惚的笑了笑:“你不觉得可以给一个人添置他喜欢的衣服,看他开心的穿在身上,是件很幸福的事情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气死
莫黛的嘴张了又张,最后却也只是说:“好吧好吧,虽说没人愿意‘喜当爹’,不过‘喜当好人’的可是一抓一大把的。”嘻嘻怪笑几声:“再说,施以恩惠让员工对我这个雇主死心塌地的付出,任我为所欲为的榨取他的剩余劳动,何乐而不为呢!”
衡量一个人幸福与否,并没有统一标准,只要她认为自己是幸福的,那么她就是幸福的!
一抬眼,见易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莫黛夸张地抽了口气:“我X,屌炸天了,玩笑也不能开了。”
“这是公共场所,请注意你的用词,保持文明形象。”
莫黛小心收好单据,浑不在意的说:“整天捏着多累啊,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德行,又没外人在,当然怎么痛快怎么来。”
易安视线往门口飘去:“算算时间,你口中那个‘水灵灵的服务生小哥’差不多该过来了。”
莫黛立刻端正坐姿,并开口强调:“我本淑女,要不是被你那护犊子行为给刺激到了,怎么可能出口成脏啊!”门真的被推开了,莫黛立转话题:“你拿出塞浦路斯王子皮革马利翁对待他的雕像那劲头对待小七,就不信他还能像根木头一样!”
结果来的是一位妙龄女服务员,等她一走,莫黛就堆了:“MD,白卖弄了。”
易安会心一笑。
莫黛却吁出一口气:“还是这样的笑,让人看着舒坦。”又有点伤感的说:“要去多久,不会又是一走三五年没个消息吧?”
“放心吧,就是上次和汪辅城去山庄那边处理的事情,还差一些手续,好不容易等汪辅城回来了,抓紧机会去解决了它。”
莫黛追问:“哪天能回来?”
“看看吧。”
莫黛咕哝:“你这家伙,还真是让人放心不下,总觉得一时不看住你,就会让你跑没影了。”
易安笑笑:“你这家伙,还真像个老妈子。”
莫黛翻翻白眼,彻底放松下来,也有闲情关心起细枝末节:“那你不在这段日子,还点歌么?”
因为天天都点歌,单次结算嫌麻烦,易安预先打了一笔款子到莫黛酒吧账户上。
“你想听什么,就去点什么吧。”
莫黛撇嘴:“真败家。”
易安看着她笑:“算我请你的。”
“你笑得再甜,说得再好听,也隐藏不了你那颗司马昭之心。”
结果,易安一走半个月没消息。
这段时间,原祈感觉前所未有的好,虽然忙得连和原梦多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累得回家倒头就睡,但就像易安料想的那样,他觉得踏实安稳,干劲十足,对未来充满希望。
已经入冬,昨夜新雪停驻枝头,完美的诠释出银装素裹的景致。
易安像往常一样出来散步,已经走到枫林深处的长椅前,每次来这边,不管多忙,她总要到这坐坐的。
正在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其实之前说的那些“手续”,来这还不到两天就已全部解决完,汪辅城回去很久了,可易安却留下来,像个观光客一样每天在度假山庄附近兜兜转转。
听到铃声,易安心头一揪,掏出手机一看,是莫黛打来的,但她直觉认为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果不其然,莫黛跳过虚头巴脑的嘘寒问暖,直接问她:“安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易安捂住胸口:“出了什么事?”
莫黛也没跟她兜圈子:“还不是你家那个不省心的小七,最近也不知道和一群什么玩意儿混在一起,都三天没来上班了,刚才彬子给我打电话,他说昨天晚上在派特歌城门口看见小七,天黑了,不怎么清楚,今早去找小七确认,小七承认彬子看见的那个人就是他,彬子让他回来上班,他居然想都不想的拒绝了,还说这几天忙着招呼几个社会上的朋友,等过两天再来上班。”
易安一惊:“不会吧?”
莫黛咬牙切齿的:“你回来看看不就知道了,就凭他那么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毛头,能玩过那群诡计多端的老油子?我现在有事抽不开身,你赶紧回来,再晚几天,你家小七就好被人啃得骨头渣渣都不剩了。”
易安果断回话:“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雪后初融,路面湿滑,易安却用比平时还短的时间赶了回来。
她先回家,楼上已经开始供暖,室内温度接近30℃,穿不住厚衣服,易安顾不了这些,直接进门,可原祈不在,他的房门没关,易安顺势瞥了一眼。
别看原祈是个男孩,房间打扫的却很整洁,仍铺着她备下的那床被褥,只是床尾叠铺着一床被单,大概是夜里嫌热盖着的。
转身走向厨房,临走之前放进冰箱的那些蜂蜜雪梨汤不见了,大玻璃瓶被刷洗干净,空空的摆在餐桌上,虽然说不准原祈是喝了还是倒了,但易安觉得心里有暖流涌动,忍不住的笑了。
莫黛又打来电话:“安安,你回来没有?”
“回来了,在家里。”
“我刚接到消息,小七今晚又去了派特歌城,你赶紧去把你家这个作妖儿的死孩子逮回来。”
易安哭笑不得:“好。”
“不说了,挂了挂了,哎呦气死我了。”
只有报以希望才会感觉到失望,易安看着屏幕上显示出的“结束通话”四个字,喃喃的说:“你这直肠子。”
收好电话就往外走,迈出门后想了想又折回屋里,洗了把脸,简单的化了个淡妆,拉开大衣柜,从一堆旗袍、民族风服装里翻找出一件OL背心裙,穿好后又套了件相对来说颜色算浅的灰黑驼绒大衣,镜子前一照,很有神采,这才放心出门。
派特歌城,易安是知道的,自苏世雄、贝建成一伙儿倒台后,本市唯一那座娱乐城自然也保不住了,派特歌城就是在这档口迎头而上,用实例佐证“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的道理,短短一个月时间就坐稳刚腾出来的本市娱乐第一城的交椅。
易安轻车熟路找上门,这里灯光昏暗,群魔乱舞,要想从中找出个人来,本不是件容易的事,但易安却凭借直觉,没费多少工夫就在大厅一角发现了原祈。
她看到他被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着,他穿着那套她给定制的红皮衣。不愧是名师制作,果然非比寻常,加上是他在穿,真不是一般的赏心悦目。
似乎感应到了她的注目,原祈抬头看过来。
四目相对,易安回以微笑,原祈却不自然的移开视线,易安浑不在意,走到一边的卡座坐下来,脱下外套搭在一边,要了杯鸡尾酒和一个果盘,安静的打量起围着原祈的男男女女。
大厅很吵,在这样的环境下,又隔着一段距离,易安自然听不清他们说些什么。
但位于人群中心的原祈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看那边,对,就是穿背心裙,自己坐着的那个,啧啧——难得一见的好货色,一个人干坐着多寂寞,良子去把她叫过来,大家一起乐呵乐呵。”
原祈随大流的再一次看过去,今晚的易安和往常似乎没什么改变,仍是干练的盘发,清淡的裸妆,但给人的感觉却是大不相同,难道仅仅是因为换了套衣服的缘故?
说话那人身边的女孩拿胳膊肘狠狠杵了那人一下:“你这死色鬼,吃着碗里的瞧着锅里的,看今晚回家我怎么收拾你。”
她的话音刚落就引来一阵哄笑。
被她杵了的男人直哼哼:“你看你小心眼了不是,虽说咱俩幸福着,可眼前还有那么多落单的哥们呢,我这不是惦记着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