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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不甚在意的笑笑:“正常的消费,常规的价位,怎么土豪了?”
莫黛怪叫:“拜托大姐你搞搞清楚,在我们这种不上线城市的小酒吧里,可没几个这么大手大脚消费的,还说不土豪?”
易安端起酒杯:“我去过很多酒吧,只要有歌手的,就会点这首歌,这几年一直给这个数,但今天晚上是唱得最好的。”
莫黛挤眉弄眼:“所以比较起来,还是我们小七吃了亏啊!”
易安不置可否。
莫黛笑嘻嘻地说:“听他的歌,喝我的酒,真是享受啊!”
易安附和她的说辞,笑的餍足。
但莫黛却总觉得易安的笑容中捕捉到一丝恍惚,待她更用心去看时,贺久彬走过来,先对易安礼貌性的笑笑,接着就附在莫黛耳边小声说:“小五问我用不用带小七过来谢客。”
莫黛看了一眼易安,也用不着开口问她了,苦笑一下,摆了摆手:“不用了。”
贺久彬点点头离开了。
易安仰头喝完杯中酒,放下酒杯,站起身,拎起搭在一边的风衣:“我先回去了。”
莫黛朝小舞台方向努努嘴:“你不等他?”
“我要是等了,会让他感觉不自在吧!”
莫黛无言以对,想了想:“刚喝完酒怎么开车?”
“时间还早,又不远,就这么走回去吧,吹吹风看看夜景,也是一种享受么。”
莫黛惊叫:“享受?你知道今晚多少度?”
易安披上风衣:“没事,我穿得厚。”
莫黛摇头:“看来我是留不住你了。”抬手摩挲着下巴:“这么赶,难道是为了回家准备夜宵?”
“你知道的太多了。”
莫黛挑眉:“要灭口么?”
易安拎起包:“明天下午我亲自下厨请你吃饭。”
莫黛也站起来:“好吧,吃人嘴短,我就不揭发你了。”
这天晚上,原祈回到易安住处,本是打算按铃的,但一看时间这么晚,想来易安大概睡了,就用钥匙直接开门,没想到竟有一室柔和的灯光迎接他,直让他觉得心里温暖。
试探的轻喊一声:“安姐?”没有回应,原祈松了口气,看来只是给他留了盏灯,轻轻带上门,蹑手蹑脚走进客厅,一眼就看见茶几上用遥控器压着的便签。
抽出来看:今晚的夜宵做的多了些,不要浪费,替我解决掉吧。还有我近来感觉嗓子不舒服,备了些蜂蜜雪梨汤,在那个大玻璃杯里,一个人喝不完,你也帮忙分担些,早些休息,晚安——易安。
易安留了这样的字条,原祈没办法拒绝,边吃夜宵边给原梦留言,这么晚原梦早就睡了,没等到回复,原祈收拾完餐桌,洗洗睡了。
这是自家里出事后,他第一次睡的这么安心踏实。
一早醒来,发现易安已在厨房忙碌,他有些不自然的打过招呼就钻进卫生间,匆匆洗漱过后直接回卧室,没多久穿戴完毕就要出门。
易安准备了丰盛的营养早餐,见原祈要走,出声喊住他:“等吃完再走吧!”
原祈回头对易安扯了扯嘴角:“谢谢安姐,不过不用了,同事给我介绍个白天的工作,老板接到个外地活,时间很赶,特意嘱咐我今天早点过去,我是第一天上班,不好迟到。”
易安点头微笑:“第一印象很重要,快去吧。”
“安姐我走了。”
“对了,今天我请莫黛来家里吃晚饭,你能回来吧?”
对着这样的笑容,实在不好意思一口回绝,原祈给出个模棱两可的回答:“要去外地给人过大寿,散席后就回来。”
“这样,应该能赶上晚饭,我们等你。”
“安姐,再见。”
“路上小心。”
对着一桌子的盘盘盏盏,易安自嘲的笑了笑,实在没什么胃口,想了想,起身去拿电话给莫黛发短信:早饭也一起吃吧。
没有回信,看看时间,这个点,莫黛应该还在睡,又补上一句:稍后我带饭过去,等我。
放下手机,把桌上的食物小心打包,原祈住院时买的超大号保温桶终于派上用场。
回卧室换衣服路过原祈房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着,摇头笑笑,伸手打算帮他带上门,不经意的一眼似乎发现了什么。
想来原祈并没有关紧房门,应该是没什么防备着她的,索性拉开房门,一眼就看在挂在醒目位置上的衣服,套在透明加厚的服装防尘罩里。
快步上前,看清每个细节:半长款的红色皮衣,上面缀满金属饰链,还有被利器豁开的口子……她对这件衣服印象深刻——初次见面,他穿在身上的就是这件。
拉开防尘罩前面的拉链,伸手摸摸,恍悟地喃喃自语:“不是皮的。”
不是皮的,一般皮衣修补店就不会接下这单活儿,而破损的这么严重,非专业的又补不好,所以他只能这样珍之又珍的收藏起来。
指尖触上皮衣,微笑着开口:“你仍然喜欢红色的衣服。”
出了会儿神,脑子里突然冒充个念头,急忙去找手机,一转身却看见床上的被褥换了。
被褥十分干净,整齐的叠好放在大床的一角。
尽管莫黛那么说,可原祈只是表面答应,昨晚回来还是换成他自己的那套。
叹了口气,走出去拿手机,对着衣服全方位多角度拍摄后,重新收好挂回去,走出来带上房门,换了套衣服拎着东西出门。
车留在莫黛那了,伸手招来出租车,司机给人捎着东西,征得她同意后拐进早市,停在一家小超市门口。
这边司机和人算账,易安扭头看向那边,竟看见原祈站在一个早点摊子里,从包里翻出钱递给老板,然后老板找回零钱,他接到后塞回包里,然后和老板说了句什么就离开了,老板在他离开后,去收拾刚走的客人留下的碗筷……
“抱歉让你久等了……你怎么了?”司机关切的问她。
易安抬手摸了摸脸,掩饰的笑笑:“没什么。”
忙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下午莫黛准时准点敲开易安的门,从手提袋里掏出个酒瓶子在易安眼前晃了晃:“刚搞来的好东西,给你的回礼哈。”说完往易安怀里一塞,不等她反应,绕过她径自走向餐厅,边走边说:“自打享受了你亲手准备的早餐,我是口服心服,念念不忘,中午都没吃好,就等晚上这顿了,我看看,我看看,都准备了些什么好吃的。”
“咦——”夸张的升调。
易安跟过来:“怎么了?”
莫黛竟直接从摆在操作台最外面的盘子里拈起一片糯米藕往嘴里塞,含糊不清的点评:“果然是美味的糯米藕啊糯米藕,既可润肺止咳、又可安神去燥。”
咽下后咂咂嘴:“这东西我之前做过,没啥难度,主要就是有耐心。”
易安点头:“是没难度。”
莫黛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咱们这里的人很少吃藕,你猜我怎么知道它的。”
易安顺着她的话问:“哦,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顺子是唱歌的,最爱惜的莫过于自己的嗓子,去年这个时候,他几乎天天吃,我还调侃他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吃零食,都不腻?他说他用这个保护嗓子。”
接着看了一眼正在小火慢熬的汤锅,一脸促狭的盯着易安:“传说中的洗尽铅华,素手煲粥呐!”
易安揉揉额角,做无奈状:“你又知道了。”
莫黛跟着夸张的一惊一乍:“难道是我太聪明,所以你备下鸿门宴,等我酒足饭饱后就做掉我?”
两个半小时后,莫黛有气无力的趴在桌边:“这个小七死哪儿去了,不是说好的么,怎么还不回来,难道打算活活饿死老娘?真是一个比一个狠呐,连个饱死鬼都不让我当!”
易安看向窗外,上有繁星下有灯光,已经这么晚了,酒吧该营业了。
正在这时电话响了,易安接通,是原祈的声音:“安姐。”
易安的心一动:“出了什么事么?”
原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路上遇到点小麻烦,怕耽误这边的工作,我在车上吃了些东西就直接来酒吧了。”
“恩,工作重要,你没事就好。”
听见易安语调平和,原祈放松下来,接着很诚挚的开口道歉:“实在抱歉,之前忘了给安姐打个电话,你和莫姐吃完晚饭了吧?”
易安看着软趴趴的歪在一边的莫黛,却说:“恩,都这么晚了。”
“那就好,刚才我还有点担心——对了,莫姐还在你那么?”
“还在,怎么?”
“彬子哥有事找她,说打她电话也没人接,问我知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稍等。”易安把手机移开,捂着它小声问莫黛:“你怎么不接电话?”
莫黛眨眨眼,想了想:“啊,我光想着那瓶酒,把电话给忘了。”
易安白了她一眼,接着讲电话:“要是不急的话,可以再等半个小时么,半小时后我开车送她过去。”
原祈问过贺久彬才回话:“不急不急,等莫姐忙完再说。”
挂断电话,声称饿得奄奄一息的莫黛竟一跃而起,开始滔滔不绝的炮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