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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轻伊神色一暗,垂眸抿唇,但对来到面前的掌风不闪也不避,任由它在众人的惊呼声中落在自己心口处。她轻盈的身子被这一股力道击向半空,心口受到的重击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喷出一口鲜血,滴落在圣洁的长袍上印下朵朵艳丽的红梅,触目惊心。
她似是拼尽全身力气勉强稳住身形,虽不至于让自己摔倒在地上,但纳兰殇所使出的掌风却将她直接推撞上墙壁,又是一口鲜血吐出,白轻伊整个人身上的血色尽失,惨白的模样比之没了呼吸的月隐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心中清楚,纳兰殇之所以对她出手一是因为她答应要保护好她的事情没做到,二来是心中悲愤至极,难免牵累于此刻开口的她。但是她心中却无法怨恨他,月隐情的事虽是意外,但仍旧是她疏忽大意所致。
这一掌,她必须受!
☆、第一百四十五章 意欲杀子?
?仅仅半个时辰的时间,消息就传回了宫里,自然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哀。
茗贵妃收到消息后,神色大变,反复跟传话之人确认了好几遍,最后才不得不确认了消息的真实性。震惊的呆坐在椅子上,哀伤不已。前几日她还出宫去看过情儿和她腹中的孩子,那时候她的身体还很好,胎儿也平安无虞,怎么突然就——
“来人!备轿!”她必须去一趟夜王府,殇儿承受这么大的打击,必定顾不上刚刚出生的孩子;而且他如今又出手重伤了伊儿,若是没有人拦着他,难保他不会发狂!
“云然,你代本宫去暗宫看看碧姐姐,先别让她知道这件事!”几个月前月隐情身上的毒解除了之后,白煜便顺便将她身体里的蛊王取了出来。
但是这蛊王也是个格外通灵性的生物,除了月隐情能够控制它以外,任何人靠近它都会进行攻击,就连白煜也不能靠近半分。所幸,蛊王除了月隐情,还认得蓝岚和蓝潇然,最后是经由二人的手才有惊无险的帮沈碧将蛊毒给解去了。然而由于连心蛊在沈碧身体里呆了太久,又是经由转移在她身体中双倍繁殖,所以她的蛊毒才会发作的极为频繁,身体遭受侵蚀的程度也格外可怖,几乎遍布全身。
蛊毒一经解除,她体内的新陈代谢开始新一轮的循环,不断的修复着她残破的身体。一个多月的时间虽不足以让她全部复原,但脸上暴突的道道血痕倒是消退了,露出一张国色天香,冷艳至极的美丽脸庞。常年不见光导致她的肤色有了一股不正常的苍白,但同时也为她在强势中添了一丝柔弱之感。当然,她能这么快恢复也跟她多年来没有抛却修炼武功有着很大的关系,另一方面就是纳兰云天、纳兰殇以及月隐情弄来了无数好药材帮她补身子。
今日发生了这种事,以沈碧对纳兰殇和月隐情的关心程度,定会在知道消息后就冲往夜王府。而太后早就视夜王府为大敌,必定十分关注夜王府的一举一动,倘若此时沈碧这个死了多年的人突然离奇现身,必定会被太后等人拿来大做文章,到时候对夜王府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最好拖到皇上去暗宫,明白吗?”茗贵妃复又嘱咐道。纳兰云天定然收到了消息,也必会第一时间稳住沈碧,所以她只需等到皇上出现就好。
“是,娘娘您放心!”云然能跟在茗贵妃身边,自然也是个聪明人,所以不敢有一丝懈怠,立刻恭敬的应道。
“启禀娘娘,轿子已经在宫门口等候了。”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茗贵妃便快速走了出去。
贤妃自从跟随月隐情后,便聪明的学会放弃对纳兰云天的执着,虽然他来的次数倒是比以往多了不少,但从不在她宫里留宿。久而久之,贤妃自然也明白有些事情不是她该问该探知的。所以,她便放松了心态,平日里除了偶尔去慈安宫请安,就是去茗贵妃处聊聊天,有时候不出门便留在房内绣花。
当月隐情难产后大出血的消息传到她耳中时,她顿时失神,手中握着的绣花针也不小心刺破了肌肤,点点血迹洒落在绢布上,毁了一张快要绣好的帕子。
“娘娘?娘娘?”前来回报消息的小宫女见她呆若木鸡,扬声唤道。
“怎么会这样?”贤妃不敢相信的喃喃道。手中的绣品滑落,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口一把扯住小宫女的手臂,面带忧色,语气急切而哽咽,“你会不会是听错了?夜王妃她…怎么可能会…会…?”那个字始终说不出口。
小宫女被她抓的疼了,清秀的脸蛋皱了起来,但看着她几近失控的模样,心中却有些担忧。贤妃娘娘性子很好,平日里对她们这些下人还是很不错的,想必娘娘也是太过紧张夜王妃的事情,所以才会失了方寸。可是,这件事是不可能出错的啊!“娘娘,这件事是千真万确的,各宫娘娘们大约都知道了。奴婢听说,茗贵妃娘娘和太后娘娘都已经出发赶往夜王府去了!”
其实,若说到消息网最灵通的,整个皇宫非纳兰云天这个皇帝不可,其次就是林太后和茗贵妃了。二人几乎同时知道了这件事,但反映却大相径庭。太后一来是有些不相信月隐情就这么去了,想要亲眼证实一番才能安心,再来就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好戏了!是以,她的速度比起茗贵妃来只快不慢!
贤妃一听她最后一句话,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虽然最开始她投靠月隐情时想在皇宫中寻找一个大靠山,但后来的几次接触,她发现月隐情其实就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真性情之人,而且她在宫中能由默默无闻的小小昭仪一跃成为尊贵的四妃之一,心中很清楚凭借的是月隐情的颜面,所以她也由最开始的利益牵扯到后来对她真心顺从。
太后这个人老谋深算,常年居于深宫,二十年来几乎从未离开过皇宫。而今她一听说月隐情血崩就急忙前去夜王府,再傻的人也能看出来她是不怀好意!
“小婵,你快去找皇上,跟皇上替本宫请道出宫的手谕,本宫先去宫门口等着,你拿到手谕后直接去宫门口找我!”贤妃心中焦急万分,边说边拉着那个叫小婵的宫女往外面跑去。
“是,娘娘!”小婵被她拉的脚下踉跄,眼见要快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吓得她赶紧稳住身形。贤妃见状,略有愧意,随即便放开了她的手。小婵福了福身,就与她兵分两路跑了起来。
等到贤妃好不容易跑到宫门口的时候,正好眼尖的看到了茗贵妃即将离开的轿子,她心中一喜,顾不得停下来喘口气歇息片刻,便喊了起来:“贵妃娘娘,请等一等!”
茗贵妃作为白家嫡女,自幼习武,自然耳聪目明。虽然贤妃的声音很疲弱,但还是被她听见了,又加上这大半年的时间贤妃时常与她聊天说笑,所以她一听就辨认出了声音的主人。素手一抬,淡雅的声音随之溢出:“落轿!”
她所乘坐的轿撵是根据地位所定,乃是八人抬的大轿,话音一出,八名侍卫装扮的轿夫同时放下轿子。茗贵妃掀起窗帘,远远的看着贤妃汗流满面、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明白她定是收到了消息,所以焦急的想去夜王府看一看,才会连旨意都没来得及请,就一路跑了过来。心中微暖,皇宫之中还是有人真心记挂着情儿的。“将贤妃带过来吧!”
“是!”轿子旁的侍女云笙得到命令后快步折回到宫门口,从袖口里拿出一枚雕刻有飞龙的令牌,与守卫们交涉两句,那守卫便直接放人了。
贤妃欣喜不已,走到轿边正要行礼表达谢意,茗贵妃摆摆手,“上来吧,时间紧迫,别再耽搁了!”
“是,臣妾明白了。”贤妃当即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不周的问题了,立刻进了轿撵中,茗贵妃放下纱帘,八名轿夫抬起轿子健步如飞的往夜王府而去。
等到一行人赶到夜王府的时候,却见林太后满脸怒容站在府门前,在她身前围着的是她带来的皇家侍卫,此刻都纷纷抽出刀剑,如临大敌的瞪着同样持兵器以对的王府侍卫,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恐惧。
茗贵妃神色冷凝,一向挂着浅笑的嘴角抿成一条直线,眼中的冷意强烈的让坐在她身边的贤妃都不适的瑟缩了一下,她如今才明白为何茗贵妃多年来能傲立于皇宫却无人敢不敬,这一身的气势竟是丝毫不弱于林太后和夜王妃!白家果真没一个简单的角色!
一名面色阴冷的太监远远的见到茗贵妃的马车,上前一步在林太后耳边嘀咕了几句,林太后扭头投来一道阴蛰的视线。
茗贵妃携着贤妃踏下马车,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缓和,反而更加沉厉。毫不退让的迎上林太后的视线,一抹冷笑自嘴角滑过,透着冷嘲和强势!
林太后见一向不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