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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钟厉铭的话,她连声音都不稳,“哥,不要!”
许宥谦瞥了眼一脸惨白的钟美芝,敛起所有情绪,语气淡漠地问钟厉铭:“你恐吓我?”
钟厉铭终于松开钟美芝,他坐到沙发上,脸无表情地开口:“我是不是恐吓你,你自己很清楚。你以为自己做的坏事真的滴水不漏吗?不说远的,就说上次你为钟氏反收购提供的资金,里头就没有一分钱是干净的。”
失去了钟厉铭的搀扶,钟美芝站也站不稳,许宥谦马上过去托着她的腰。心虚得连手都在发抖,她抬头就发现大哥正目光阴沉地看着自己,来不及躲闪便听到他的斥诉:“上次情况危急我就没有追究了,但我查到你上周经手项目的资金来源还是有问题的,你居然敢帮他利用公司洗黑钱?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连半点分辨是非对错的能力都没有了!”
感受到身旁的女人浑身发抖,许宥谦不由得打断了他的话,“是我逼她的,你凶她干什么!”
“我肯定会收拾你的。你以为把钟氏拖下水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我告诉你,就算自损三千,我也不会让你好过。”钟厉铭狠声说,他又看向钟美芝,“你要跟着他狼狈为奸就随意,你要是出了事,我就当做没有你这个妹妹。”
钟美芝扑到他脚边,声泪俱下地说:“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眼看钟美芝一副将要妥协的样子,许宥谦心头涌起更盛的怒火,他咬牙切齿地说:“钟美芝,你给我过来!”
钟美芝边抽泣边说:“我什么都听你的,不要去举报他。”
推开伏在自己腿上的妹妹,钟厉铭站起来,走到许宥谦跟前。
这两个男人的身高相差无几,气场亦同样强盛,钟美芝泪眼婆娑地他们,心中涌起更不祥的预感。
钟厉铭分明是在挑衅,他背对着钟美芝,压低声线对许宥谦说:“我偏要拆散你们,你能怎么样?”
许宥谦气得嘴角都在抽搐,愤怒到极点反而平静了下来。他过去将跪坐在地上的钟美芝抱起来放到沙发上,用手背抹掉她那两行未干的眼泪。他看着她,“说你不会离开我。”
脸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钟美芝眷恋地捉住他的手腕不让他松手,她心乱如麻,动了动唇瓣却没有说出他想听的话。
“说!”许宥谦沉声吼道。
站在数米之遥的大哥正冷眼看着自己,钟美芝不自觉地将手收紧,尖锐的指甲深深地陷在许宥谦的手背上。她频频深呼吸,几次欲言又止。
他们沉默地对视,最终还是许宥谦率先收回视线。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转身对钟厉铭说:“算你赢了,但不要高兴得太早,好戏总是在后头。”
意识到许宥谦正准备不惜代价地向自家大哥宣战,钟美芝骇得心跳都漏了半拍。这些年来,他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总是无所不用其极,那些事要是真被捅出来,她担心他无法全身而退。她低声哀求他:“算了好不好?我不想你有事,我真的不想你有事……”
许宥谦恍若未闻,他继续将话说下去,“你带她走吧。像你妹妹这样的女人,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但我妹妹那样的就只有一个。你还是好好地看紧她,要是她又被什么莫名其妙的男人玩了,可不要来找我算账。”
钟厉铭愤恨不已,他过去用手肘将许宥谦逼到墙边,声音紧得像即将被拉断的弦,“你什么意思!”
三言两语就让钟厉铭那样沉着的人情绪失控,许宥谦满意得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他也不反抗,只说:“我也是提醒你而已。你的小心肝有没有告诉你,我在玩她之前给她打了一针?”
闻言,钟美芝连脸都变得青白青白的。她急切的唤许宥谦的名字,试图阻止他说下去。
钟厉铭的拳头收得哗哗作响,许宥谦动了动眼皮,不屑地说:“你还是没把她教好,女人的反抗虽然能吊吊胃口,但反抗过度就变成扫兴了。我看她挣扎得那么起劲,于是就给她打了半管兴奋剂,让她乖乖的任我为所欲为。”
钟美芝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许宥谦还觉得不够尽兴,他语气轻佻地说:“那天我心情好,下手轻得很,她才没什么问题。要是我困着她多玩几天,她早该上瘾了。不过上瘾也没有关系,钟少家财万贯,应该养得起一个毒美人吧。”
钟厉铭忍无可忍,拳头朝着许宥谦的脸,费了十足的力气挥过去。
拳风扑脸,许宥谦猝不及防,硬生生地挨了一拳。他没料到钟厉铭会真的动手,正想还击,另一拳又快而精准地落到自己的小腹上。
钟美芝惊怕不已,她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理智尽失的样子。 钟厉铭已经将许宥谦打倒在地,她飞身过去挡在许宥谦身前,带着哭腔说:“哥,不要打了!”
甩了甩胀痛的拳头,钟厉铭一脸厌恶看着被打得直不起腰的许宥谦,唇抿得很紧。沉默了半晌,他才对她说:“半个月以后,我希望能看到你们的离婚协议书。”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么么的两颗地雷,抱抱(* ̄︶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驾车回钟宅的路上;钟厉铭的情绪仍旧难以平复;他觉得自己吞下了千百吨的火药;随时随地可能会爆发。他不仅因钟美芝和许宥谦而满腔怒愤,还因程知瑜而暴跳如雷。
从开始张罗试镜的事宜到许宥谦亲手到他面前揭发他们这关系的这段日子,程知瑜有数不清的机会可以向他求助;但宁可被许宥谦挟持得左右为难,她仍然不向自己坦白一切。在她的心里,他并不是可以相信可以依靠的人。即使在东窗事发后;她还是没有对他说过任何细节,有始有终,她也不曾改变对自己的看法;他还是那人不被她信任不被她依靠的人。
想到这里,钟厉铭不自觉地把扶住方向盘的手收紧,随后踩下油门。道路两旁的景物急速后退,他的眼睛专注地看着路况,但嘴角却沉得可怕。
到家的时候还很早,钟厉铭又在客厅看球赛,而曾莉宁也还没有回楼上休息,他们母子在一同在客厅开着电视机在聊天。
钟厉铭出现以后,曾莉宁很敏感地察觉到他的不对劲,他整个人的气场还跟刚才的一模一样,低压得让人心里发麻。她原以为他会直接回房间,不料他却走到客厅,站在自己的跟前,抿着唇不说话。
以钟卓铭的视角,他恰好看到钟厉铭手指关节上的淤肿痕迹,尽管规矩了这么多年,但还是能一眼就辨认出来,那是打架以后所留下的光辉印记。自家大哥虽尝到健身房练拳,但就算身手再好,也不会跟旁人动手。他不由得感到诧异,真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能逼得大哥破例一次。
很快,曾莉宁也发现了钟厉铭手背上的淤肿,她心疼得紧皱眉头,语带隐忧地说:“手怎么了?是不是跟别人打架了?”
她吩咐钟卓铭去把医药箱翻出来,随后让钟厉铭坐到自己身边,仔仔细细地给他上药。
毕竟是缺少替儿子处理伤口的经验,曾莉宁全程都是笨手笨脚的,好几次都狠狠地戳中了那块伤得最厉害的地方,钟卓铭看着就觉得疼痛不已,为了缓和客厅里的紧张气氛,他便笑着说:“妈,你那点技术还没有知瑜的好。”
不料,他的话音刚落,客厅内的气温又降低了好几摄氏度。曾莉宁抽空剜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
对于身体上疼痛,钟厉铭似乎浑然未觉,他只是偶尔绷紧了手背,从未发出半声哼叫。真正让他难耐的是心头处的伤患,那块最脆弱的地方不仅被程知瑜所占据,还被她毫不留情地伤得透彻。他看着红肿破皮的指节,暗自正想象这自己的心脏到底有着怎样一番触目惊心的伤痕。
直到曾莉宁将药酒纱布什么的都放进医药箱以后,钟厉铭才松口跟曾莉宁说话,“你帮我把程知瑜叫过来,我要明天就看到她。”
好不容易恢复平缓的眉头又再度皱起,曾莉宁就知道他这么的愤怒肯定跟程知瑜脱不了关系。她并不想他们见面,于是说:“她才回去小半个月,你怎么又要人家奔波呢?她还惦记着学习,你别从早到晚地想着要怎样骚扰她。”
钟厉铭原本打算马上飞到宁昌找她,但钟美芝又在公司留在了一个烂摊子,他又得留下来收拾残局。他分外暴躁,硬邦邦地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说你想她也行,说你生病也好,总之你就帮我把她哄到棠海来。”
曾莉宁被他气得失笑,她重重地往他受伤的伤口掐了一把,“你这孩子!”
钟厉铭疼得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但他没说话也没有将手抽回,只是沉默地看着曾莉宁,等待她答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