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晃着杯中的洋酒,许宥谦没有再说话。盯着她那张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他慢慢地勾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随后一口将杯中的洋酒饮尽。
身不由己了这么多年,程知瑜多多少少都习惯了。退让和忍耐是她对待这一切的方式,唯一的方式。她偶尔也觉得自己是橡皮人,逆来顺受,被高高在上的强者恣意玩弄,用力地压成各种形态。
钟卓铭有次喝高了,借着酒意说她活得行尸走肉,根本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他其实是最明白自己的人,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不经意地释放最真实的情绪,像个普通的女孩子一样。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心,反正她为了不会不开心,她可以连快乐都不要。
晚饭过后,许宥谦说送她回学校。她有点错愕,而过后则是重重地松了口气。他总是这样阴晴不定,她永远无法猜到他的情绪和想法。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不能反抗,也没有能力反抗,那么就让一切都顺其自然。
司机早在等候,许宥谦很绅士地让她先上车。汽车很快混入了往来匆匆的车流,他转头对她说:“把你的手机给我。”
程知瑜从大衣的口袋里掏出来手机递到他手中,看着他把一串数字输进了自己的通讯录。他正要录入联系人姓名时,她的手机却意外地响了起来。
铃声划破了车厢中的沉静,许宥谦停住了手中的动作,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上那个来电人的名字。
程知瑜吓得魂飞魄散,她一把将手机夺了回来,一边示意他不要说话,一边接通了电话。许宥谦坐在她右边,她只得将手机放到左耳,但车厢里太安静,他能清楚地听见从手机里传出来的男声。
刚把手机贴到耳边,钟厉铭便说:“在哪里?”
顿了半秒,程知瑜应他:“我跟朋友在外面吃饭。”
话音刚落,程知瑜猛地被他拖了过去。她吓了一跳,连忙握紧了手机。她的腰一紧,接着就被他抱到了腿上。
两人几乎是毫无缝隙地贴着,他随意地将她的双腿分开,大手顺着裙子下摆伸了进去,强势地侵犯着她腿间的柔软境地。
身体深处传来异样的感觉,程知瑜姿势怪异地摊在他怀里。他的手慢慢上移,滑过她平坦的小腹和纤细的腰肢,最后停在了她胸前的娇软,如同买家验货般检查着自己的商品。她紧紧地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响,握住手机的指节渐渐发白。
通话仍在继续,程知瑜觉得钟厉铭的声音不太真切,她大概知道他叫自己回一趟钟家大宅,等下司机就会过来。她竭力地维持声线平稳,应了句“好”就马上切断通话。她最后的一丝力气被抽干,只能软着身子靠在他身上喘气。
盏盏路灯一闪而过,橘黄色的灯影射进车厢。许宥谦看着她咬着唇半张着眼的模样,胸中似乎有团火正越烧越旺,他将头埋在她的颈窝,深深地汲取着她独有的香气。
程知瑜感受到他那滚烫的唇正危险地触碰着自己那寸敏感的肌肤,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继而慌张地阻止:“不要……”
许宥谦弯了弯嘴角,一手环着她的腰,慢慢地在她后颈吸吮,啃咬。直至她发出一声呜咽,他才挪开了唇,用指腹轻轻地摩挲着那枚微红的吻痕。
感受到她正在自己的怀中轻轻地发抖,许宥谦贴着她的脸,耳语道:“祝你们玩得愉快。”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曾莉宁这次回国十分低调,她除了通知了司机接机以外,就没有再惊动家里任何人。
接到母亲回国的消息,钟厉铭本想替她接风洗尘,奈何今晚有个重要的应酬,他一时间也难以抽身离开。他本想找钟美芝或者钟卓铭,但他的妹妹飞到上海洽谈生意,而弟弟则不接电话不知所踪,于是这个光荣任务便落到了程知瑜身上。
程知瑜回到钟家大宅已经将近九点。刚步进门,关阿姨便迎了上来,她将程知瑜的大衣接了过来,笑着说:“程小姐,太太回来了。”
“真的吗?”她露出了近来最真诚的笑容。刚才她没有听清楚钟厉铭的话,因而不知道曾莉宁回国的事。
“是的。太太还给你带了些糕点,我现在就给你准备。”
关阿姨说罢便要往厨房走去,程知瑜连忙拉着她的小臂,说:“关阿姨,我刚刚吃饱呢!”
大厅里灯光通明,茶几上还摆着两套没有来得及收拾的茶具。程知瑜绕过客厅的时候不禁多看了两眼,关阿姨似乎看穿了她的疑惑,于是说:“刚刚张经纪来过。他跟太太聊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从喜悦中抽离,程知瑜回到房间就将那套染上酒气的衣裙换了下来。她坐到梳妆镜前,拿起小镜子照了下许宥谦吸吮出来的吻痕。幸好他也不算太狠,那小块肌肤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红印子,只有随意一遮就看不出来了。
打点好一切,程知瑜才去敲曾莉宁的房门。
隔着厚重的房门,曾莉宁的声音从里头低低地传来:“进来。”
将房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程知瑜将脑袋探了进去,拉长声线喊了声“阿——姨!”
曾莉宁正摆弄着满床的衣服,听见程知瑜的声音,她有点吃惊,“小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岁月纵使催人老,但曾莉宁却一如当年的艳光四射。她穿了一件紫色的睡裙,头发松松地挽起,明明是一身随意至极的打扮,却偏偏生出一种随时可以从容赴宴的错觉。
程知瑜把房门掩上,“厉铭哥叫告诉我的。”
曾莉宁的笑容稍稍僵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恢复过来,“你来得正好,我给你带了些衣服。那是我的一个设计师朋友推出的新品,我看着挺适合你的,于是就跟她订了一批。”
床边仍放着三个尚未打开的行李箱,曾莉宁是爱衣之人,每每出行都要带上好几箱行头,也不需要佣人帮你收拾自己的衣帽间。她拍了拍脑袋,很无奈地说:“糟糕,我忘了放在哪个行李箱了。”
程知瑜笑着说:“没关系,我可以迟点再看。你刚回来,要不先休息吧?”
“不了,时差还没有倒过来。况且我这把年纪也睡不了太多,早睡的话四五点就醒了,真折腾。 ”曾莉宁一边摆弄这衣服,一边说,“来,帮我把衣帽间整理一下吧,不然我惦记着会睡也睡不安稳的。”
这些年来,曾莉宁都活得很散漫,做事事来也十分温吞。她们折腾了两个多小时也挂不好三个行李箱的衣裙,程知瑜有点累,捂着嘴巴打了哈欠。
曾莉宁正跟她讲着在新西兰发生的趣事,看到她没什么精神,于是说:“累了吗?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我慢慢折腾就好,反正不着急。”
“没事。”程知瑜朝她笑了下,说,“我明天早上没有课,今晚晚点睡也没关系。”
“对了,那剧本看过了没?”曾莉宁问。她最近都在准备回国适宜,还没有来得及跟程知瑜商讨过。其实她挺想听听程知瑜的想法和意思再接下电影的,但这部电影从制作投资到演员班底皆是无可挑剔,她实在不愿错过,于是一口气就答应了冼宏图。
“我……”话还没有说完,门外传来两下敲门声。程知瑜停了下来,她与曾莉宁对视一眼,主动说,“我去开门。”
尽管猜到来人是钟厉铭,但是程知瑜在看到他时仍然怔了下。他还穿着一身正装,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虽有淡淡的酒气涌进她的鼻息,但他的眼睛却分外清明。
钟厉铭并不意外她在这里,他沉默地越过她走进了房间。曾莉宁恰好从衣帽间走出来,他叫道:“妈。”
“嗯。”曾莉宁朝他笑了笑,温声说,“这么晚才回来,你又喝酒了?妈说过你多少次了,喝酒……”
“妈,”钟厉铭打断了她的话,淡淡地说,“我有分寸。”
场面马上冷了几分。程知瑜站在钟厉铭身后,与他们母子两人隔着数米的距离。她并不向前,甚至想出门回避。
钟厉铭缓了缓语气,说“怎么回来也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去接你。”
曾莉宁脸上的笑容已经收起,她坐到床尾的软塌上,好半晌才说:“大家都忙。我还有手有脚的,不需要这么劳师动众。”
不轻不重地碰了个钉子,钟厉铭也不恼,他回头看了眼程知瑜,又说:“今天奔波了一天就早点谁觉吧,不要太操劳了。”
对上他的目光,程知瑜极快地转开了视线。她抿了抿唇,终于开口:“阿姨,要不我明天早点起床陪你收拾吧。”
曾莉宁很清楚地看到,程知瑜就为了儿子的一个眼神而慌了神。她心中叹息,但脸上却十分平静,“也好,那就明天再收拾。知瑜,你今晚就陪我睡吧。”
程知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