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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一次,大家围在饭桌上,沈晨容的爸爸又开始例行严肃地训导沈晨容,无非就是做不做医生那几句话。
没想到,沈晨容那逆子无所谓地笑着对他爸说:“首长大人,您要是再逼我,我就跟任蕾结婚给您看。”说完还有意地伸手搂在我的肩头。
我一口汤喷了出来,湿了坐我旁边沈晨容的亲娘昂贵的袖子。
沈晨容亲爹当时就怒了,官脾气上来,将筷子一扔,说了句“没大没小”便离开了饭桌。
我至今搞不清楚,他那句没大没小,是指沈晨容跟他没大没小,还是沈晨容跟我没大没小,我也不敢问呐。
我跟沈晨容少男少女时那些事儿还真没几个知道,包括现在沈晨容的狐朋狗友们,也无一人知晓。我曾经以为沈晨容终于长点心眼知道刻意隐瞒了,后来一想,或许这事在三少爷的猎艳生涯中根本就是一笔无须着墨、可有可无的乏味之事。
不过,沈晨容显然是在这个威胁上尝到了甜头,时不时就挂在嘴边跟他家老头子唠叨,至此,连他娘亲都已经单独找我谈过几次话了。我当时又赌咒又发誓地说自己跟沈晨容是比经过两百四十层过滤的纯净水还要纯洁的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他妈妈这才冷悠悠地对我扯了个笑,飘然离去。不过,没想到,那天晚上沈晨容就黑着一张脸问我跟他娘亲胡说了什么。
当时,我苦口婆心地对沈晨容说:“孩子,我可都是为你好啊。”说完,例行将他轰出了我家门。
现在,沈晨容又故技重施,真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还能相信他那些把戏。不过,他爸妈似乎真的很在意我跟沈晨容之间的关系,尤其是他亲娘。其实,我时常在想,沈晨容的妈妈如此忐忑,到底是因为我表姐的关系,还是因为我无钱无势无背景,压根配不上她眼中无人能及的宝贝儿子。最后,以我对沈夫人的浅薄了解,我分析极有可能是后者。
不就是有权有势吗?我还真不稀罕。再说了,就沈晨容那种坏渣,谁跟走得近些都得被辐射!在这一点上,我的见解很坚决,所以,我压根没理沈晨容径直上了楼。
******
当天晚上,坏渣从爬我的床改成了敲我的窗。
我真该把这破房子卖了!
这栋房子的历史可以追溯到我奶奶那个年代了,细节我就不多加赘述了,总之就是很老式的四合院子,而且我房间窗户正对着外面一条行人不太多的小路。沈晨容从我们刚刚学会拉小手开始,他就经常性在外头敲我的窗户,三长两短,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这么一想,我还真认识这人渣许多年了。
我打开窗户,懒洋洋地问:“少爷,您下回打算骚扰我的时候,抬起手腕看一眼,您那死拉贵的表不是摆设来着,如果指针超到了12,麻烦您就回家洗洗睡吧,求您了。”
没想到,沈晨容竟然一脸怒容,“你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坏了,怎么问也不问一声就开窗?万一不是我呢?”
“除了你,还有哪个疯子会在深更半夜敲人家窗户!”这句话,我是用咆哮的处理方式。
沈晨容听我喊完,竟然不恼也不怒了,心平气和地说:“你怎么把门反锁了?快给我打开。”
我摇头,“我困了,好走不送。对了,我家钥匙给我留下。”
因为上回这老房子的水笼头老化,一个不客气直接给我发了一场洪水。工作人员上门维修的时候,我正好要去郊区看现场,于是就让沈晨容过来取走钥匙替我盯着。他当时挺痛快地应了,只是我的钥匙却一去再不复返,至今,我还在用备用钥匙。这么一想,那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这个无赖!
说完,我就势要关窗,谁知沈晨容伸手一挡,下一秒,他竟然利落地从窗户跳了进来。我张着嘴,傻愣愣地望着他半晌,才狠声说道:“沈晨容,明天我要是不把这窗户安上防盗窗,我就跟你姓沈!”
作者有话要说:老规矩,首发双更。
、三少爷的“贱”03
沈晨容面无表情地拍了拍手掌的灰尘,“你不找,我也打算找人来装的,虽说你跟貌美如花相距甚远,但是说不定来个不开眼的傻帽,既分不清男女又分不清美丑的。”
说这话的时候,沈晨容一脸认真,仿佛刚刚爬我窗子的画面是我的幻觉。我眯起双眼说:“沈晨容,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的防盗窗唯一的功能就是防你吗?”
沈晨容佯装不闻,扫了一圈墙壁,“这破房子到底哪里好?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坚持住在这里?我有个朋友公司下周有个新楼开盘,要不要让他给你留一套?”
“你以为谁都像你,买房像买颗大白菜?”说完,我不自觉拿起矮柜上的泛黄合照擦了擦上面的浮尘。中间是少女时的我,左右两边是我爸妈,一家三口开心地笑着,谁又能料到,拍完这张照片之后的一个月,我爸就离开了我们。他离开的头一天晚上,还摸着我的头发说等我暑假,就带我去看我从来没见过的大海。
这,是他人生中头一回对我失约。
我抬手蹭了蹭相框上的灰尘,重新摆了回去,“这里也没什么不好,单门独户,有院子有厕所,又大又宽敞。”
沈晨容见我还盯着照片,语气竟然温和了起来,“你真的以为去世的人还会回来找自己的家吗?人走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看,连你妈都知道这个道理,你怎么还这么固执?”
我将视线从相片上离开,“这么晚了,少爷您是不是该摆驾回府了?”
“不回,上午我说的事,你还没给我答复。”沈晨容耍起了臭无赖。
“沈晨容,我问你,如果你爸说‘行,你别当医生了,就跟任蕾结婚吧’,到时你怎么办?娶我吗?”看着沈晨容明显怔了怔,我的笑容跟着发涩,勾起唇角也觉得有些累人,不过,我还是笑着说,“所以说,你这妙计一点也不妙,得回炉再造。”
沈晨容唇角的笑意突然扩散开,“想我娶你想疯了吧?”
“钥匙留下,滚!”说完,我不再理他。
沈晨容无所谓地说:“这样吧,我用刚刚说的那套房子跟你交易,如果你能让我这辈子不当医生,别说一套房子了,装修我都给你包了,如何?”
我冷笑,伸手把他的手抓过来,沈晨容显然身体一僵,最后还是任由我握住他的手。
“你既然这么怕上手术台,”我摊开他的手掌,指着他的手心说,“就这里,来一刀,握不紧手术刀就再也没人逼你了。你要是下不了手,我帮你,就当助人为乐了。”
沈晨容顿时抽回手,“我跟你说正经事,你就不能正经点?”
“我哪句不正经?”我不甘示弱地仰头望着他。
两人沉默的空当,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
“谁找你?深更半夜的。”沈晨容一脸老大不高兴,竟然显得比我还烦躁。
我一瞧是曹飞,连忙接了起来,“怎么了,哥们?”
我一边讲电话一边往外头走,沈晨容竟然也跟了出来。我瞪了他一眼,他视而不见,铁了心地是要旁听我的来电内容。
“蕾蕾,快来我的酒吧,遇到老同学了,赶紧的!现在!速度的!”
隔着电话,都能想到曹飞夸张的样子,我懒懒问道:“到底谁啊,深更半夜把您老激动成这德性?”
曹飞嘿嘿笑了起来,然后压低声说道:“你情敌。”
我顿时不安地望了一眼身旁的沈晨容,他正无聊地用手拨弄着我家门廊下挂着的那串贝壳风铃。
“叮叮咚咚”一阵脆响之后,我竟然恍住了神。
片刻之后,我对曹飞说:“好,我马上就到。”
电话刚一挂,沈晨容便扬眉冷着一副家长脸,“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我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见曹飞,可是现在曹飞那有个人你一定感兴趣。”
******
等我跟沈晨容到了酒吧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了。
这间酒吧曹飞从上大学时就开始经营了,经营至今也没被我们这帮狐朋狗友给祸害黄了让我一直有些纳闷,因为我始终不愿意相信曹飞这败家子也懂得经营这件事情。
这些年来,这里俨然已经成了我们聚头的窝点,吃着喝着顺着,曹飞这人没啥优点,就一个,大方。
曹飞爸爸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时候一头钻进了股市,结果壁虎进去鳄鱼出来,给这个败家子划拉了不少家产。那占地宽广的靓丽小洋楼、那国内少见的高级小汽车,“暴发户”这个词就像是为他老爹量身打造的一样。
曹飞高中的时候就一嚣张跋扈小青年,沈晨容开始风花雪月的时候,他还在迷恋着打架斗殴这件事情,他还尤其看不惯眼睛长天上的沈晨容。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