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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昀却轻轻的拨开他的手,自己缓慢的上了台阶,“我自己去。你们忙你们的。”
由台阶回到地面,走出嶙峋的假山群,沈奕昀置身于承平伯府后院的偏僻之处,望着湛蓝的天空,眼前一阵阵发黑。他缓慢的移动脚步,废了十倍于平日的时间才回到内宅正房,才进院门,却见小猴正焦急的和卫二家的说话。
二人听见他的动静转过身,连忙疾走来搀扶。
“少爷没事吧?”卫二家的见沈奕昀面如白纸,嘴唇都是白的,心疼的泪盈于睫。
沈奕昀摇了摇头,“没事,”又问小猴:“怎么了?慌慌张张的。”
小猴原本担心沈奕昀,听他问了才想起:“是,是六小姐来了。才刚我想法子给六小姐传了消息,本以为他顶多给您回个字条什么的,没想到她竟然带着一大包的药材亲自来了!”
沈奕昀闻言蹙眉,略微沉思后平静的问:“谁让你告诉她的?”
小猴服侍沈奕昀身边多年,他的每一个举动代表什么意思都十分清楚。
脸上原本的欢喜笑容不见了,惶恐的道:“爷,我是看您那样喜欢她,我才忍不住想试试她到底在乎您多少。好在她听说您受了伤立即就来了,并未辜负您的一番心意。”
沈奕昀自然知道小猴是一番好意,否则早就不会饶了他。但他屡次擅作主张,如今没事还好,若将来万一坏了事,他又是如此忠心耿耿的对他,本出自于好意,他都不知要如何办他。
小猴见沈奕昀不言语,低着头一声不敢出。
沈奕昀许久才抬起未曾受伤的左手摸了摸他的头,语重心长的道:“往后有什么好点子,事先告诉我,切不可在鲁莽行事了。”
小猴本以为要受罚,谁知沈奕昀却如此温和的说话,语气就像对自家的孩子那般。他鼻子发酸,眼中不争气的盈满了泪水,连忙用袖子抹掉,道:“是,我知道了。六小姐这会子在前厅看茶呢。”
沈奕昀道:“请她移步过来吧,我如今染了风寒,却不能出去见她。”
他如此说法,就是对外也要宣称染了风寒。他无缘无故受伤的事,是绝不可以宣扬开来的。
只是沈奕昀还是有些担忧。
云想容若是问起来,他该怎么与她说?
云想容这厢带着英姿随小猴进了内宅,焦急的问:“你们爷无大碍吧?”
小猴已后悔将沈奕昀受伤的事透露给外人知道,云想容如此一问,他当真不知该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六小姐待会见到我们爷就知道了。”
云想容这会子正担心沈奕昀的身体,也未细想小猴心情的转变是为了什么,不多时就到了伯府的内宅上房。
上房是间独立的二进院落,五间正屋,东西两侧是三间带有耳房的厢房,院落整齐干净,没有一点多余的饰物,就如同院落的主人,只不过院中过于刚硬整洁,多了些阳刚之气,却少了家味儿。
身为女子,随意进出男子府邸的内宅是大忌,可今日事出紧急,沈奕昀不是旁人,是她的救命恩人,也顾不上那许多的讲究。
卫二家的早已在廊下等候多时,见穿了身蜜合色褙子,身形高挑纤瘦的云想容带着英姿走来,三两步迎到跟前,行礼道:“六小姐。这可怎么好,还劳您亲自走一趟。”
“卫妈妈无须多礼。”云想容双手相搀,道:“伯爷没事吧?”
“无碍的,无碍的,小姐快请进来。 ”
英姿和小猴在廊下伺候着。云想容则随着卫二家的撩起水晶珠帘进了屋。
屋内陈设与院中是同样风格,简单古朴,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铺着花团锦簇的地毡,地当众摆放着三足九兽香炉。往右侧拐去,绕过花开富贵的紫檀木镂空雕花大插屏,就进了内室。浅蓝色的抽纱绣帐幔被卫妈妈撩起挂上银钩,沈奕昀穿了中衣正斜靠着深蓝色弹墨大引枕发呆。
见云想容进门,他掀了深蓝色素色缎面薄被就要下地。
云想容忙阻拦道:“沈伯爷快些躺好,不要乱动。小猴说你伤了,伤在何处?”
沈奕昀由卫二家的搀扶着侧身靠着引枕,避开了背后肩胛骨受伤的位置,面色苍白的道:“无碍的,只是肩头受了点伤。”
“肩头?右侧还是左侧?”
“右肩。”
云想容在卫二家的搬来的紫檀木交杌坐下,道:“快要大考了,你伤了肩膀,恐怕要耽误写字。”
“不碍事。”沈奕昀玩味的笑着:“我可是惦记着咱们的赌约,我定然会赢了你,断然不会因为一点小伤就耽误了大考。”
说的仿佛他下场完全是为了赢她的那个赌约。
云想容莞尔,见他面色极难看,明显的身体虚弱精神不济,也不想多浪费他的精力,道:“我来看看你,见你无事也就不担心了,你若是不舒坦就先睡下。”
沈奕昀一时没有领会过来:“那你呢?”
“我坐一会儿在走。”
PS:
推荐好友绯毓大作,《林夏的重生日子》:相亲失败而已,居然重回十三岁?两世为人,带着空间戒指,这一次她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第一百九十章 陪伴
卧房里此时就只有他们二人,沈奕昀若是睡了,云想容难道还要在一旁看着他睡觉?
那种场面,难道不是老夫老妻才有的?
沈奕昀因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莫名泛起红晕,凤眸含笑,晶莹含波的望着云想容。
云想容也惊觉自己的言语有失,急忙解释道:“我是累了,想坐一会儿罢了。”说完又觉得不对,要坐,偌大伯爵府哪里不能坐,偏要在人家卧房坐?
沈奕昀从未见过云想容如此粉面桃腮惊慌失措过,生怕自己若是出言点破会伤了她的自尊,往后在不敢靠近他了,也不做声,道:“那好,我已经吩咐人预备午膳了,你在这里坐着,或者去看书也好,依旧已来了,就吃过了午膳在走,可好?”
云想容松了口气,道:“也好。”出来这一趟,回去要受老夫人的质问是必然的,她行得正做得端,不在乎旁人怎么看,光明磊落的也没什么不好。
“你睡吧。”云想容站了起来,略微犹豫,仍旧是垂首缓步来到沈奕昀床前,扶着他躺好,为他盖上了薄被,又从银色钩上摘了浅蓝色的抽纱绣锦缎帐幔。
随着帐幔的落下,沈奕昀一双灿然若星的眸子被渐渐掩在了其后,云想容终于觉得那种让她心慌的感觉不见了。
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终归是不好,云想容又应下了沈奕昀留下用午膳,卧房是不能呆的,就随便去沈奕昀的书桌上拿了一本棋谱到了廊下,在铺着深蓝色弹墨锦缎坐褥的醉翁椅上坐下,斜歪着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翻看棋谱。
卫二家的与小猴从外头端了茶点进来,远远看去,还以为是沈奕昀侧躺在醉翁椅上。
沈奕昀平日看书最喜那个位置。二人的姿势远远望去都差不多少。
卫二家的对云想容越发喜欢。但也十分悲伤。这样好的一个姑娘,竟已被皇上赐婚了。
她在沈奕昀面前是最的脸的老妈妈,云想容又是从小认得的,所以对云想容并没有那么多的避讳,到她身边悄声与她闲聊。
谁知才聊了片刻,却听见上院门外有打斗声。
云想容惊讶的坐直了身子。小猴则是跑进门来道:“没事没事,六小姐,是昆仑在与您身边的英姿姐姐比武呢。”
“比武?这臭小子,学会欺负女孩儿了!”卫二家的闻言蹭的站起身,就往外头奔。
云想容也好奇的放下棋谱。缓步下了台阶走向院门前。
远远地就见身形高大面庞方正的卫昆仑眉头紧锁,一招一式毫不含糊。身材娇小的英姿则是身法灵活,招数精湛。二人打在一处。一刚猛有力,一灵巧闪转,打的是十分漂亮。
卫二家的站在门廊下,叉腰道:“昆仑,还不回来!”
卫昆仑分神的功夫。英姿已经抽身跃出数丈,到了云想容跟前。撅着嘴道:“小姐。”
云想容笑着道:“让你陪着卫护卫去送药,你可倒好,还与人动起手了?”
卫昆仑见云想容毫无责怪之意的责怪英姿,心里也是过意不去,急忙解释道:“六小姐不要误会。是我见识了英姿姑娘的轻身功夫,好奇她的武技如何,才提议要切磋一番的。不过是切磋而已。”
“是啊。还说谁赢了谁的主子就比较厉害。”英姿叉着腰不满的道:“我们小姐不与你们伯爷争高下,你可倒好,偏要来跟我争长短,难道你来比武也是你们伯爷授意的?”
卫二家的黑了脸,一巴掌打在卫昆仑脖颈上:“屁眼儿涂大酱。你闲着了吧?还不滚去给我扎马步!”
她骂的如此粗俗,却丝毫不叫人觉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