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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坐在上首,志得意满地道:“这算什么,跟着我,就等着平步青云吧。”
项泽看着李英和程紘,并没有他们那般轻松,反而忧心忡忡地道:“大哥,小弟心神不宁,总觉得我们这次出击有些鲁莽。”
李英怔了怔,睁大有些微醺的眼:“三弟为何这般说?”
项泽道:“我们以前那样做,是因为所有的人都在那样做,不过,他们都是小打小闹,我们这次,闹得动静是不是有点太大了。而且,这最近几个月,好像只有我们这一支动了手。”
李英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他把酒杯放在几子上,心里慌了一下神。
坐在最下手的许忠听到三个人的谈话,很不以为然地道:“历来都是如此,如果几位京城来的大人要烧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的话,也着落不到这件事情上来,拍一拍胸脯问一下,大藤峡附近的将领,谁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李英又有了些底气:“对啊,这些年,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能他们来了便成了我们有罪,就算有罪,十个将领之中,最起码八个人得有罪,法不责众,对,法不责众,三弟,都怪你,害得大哥白白紧张了下,罚酒罚酒。”
他这边端着酒杯,许忠看着女人优美的胴体在眼前晃来晃去,看得口干舌燥,把酒坛子往地上一放:“你们喝你们的吧,老子要找乐子了,哈哈哈哈。”
来到跳舞的女人们中间,许忠抓住一名女人便横抱在怀里,不问那名女子拼命闪躲,使劲把嘴往女人的香唇上凑,吓得其他女人尖叫着往四处躲闪。
这一躲闪不要紧,正好迎上了站起身来的军官们,他们一人抓住一个,便淫笑着肆无忌惮地摸弄了起来。
一时之间,军帐内荒淫无限。
还好这种荒唐的事情没有持续多久,大帐外面响起了军卒高亢的声音:“左佥都御史韩雍韩大人到。”
李英一听,傻了眼:“韩雍?韩雍怎么会突然跑到全州城来了呢?”
他跳起身来,看了看狼藉不堪的军帐,指着呆住的众人,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收拾,快,先让这些女人出去。”
就在众人手忙脚乱、踉踉跄跄收拾着残局的时候,韩雍在几名甲胄鲜明,全副武装的亲兵拥簇下,走了进来。
“哟,李大人,听说你们最近打了个大胜仗,是不是?我韩雍奉旨剿贼,刚到桂林府,你便送了个大礼给我?我特来谢谢诸位。”
李英听着韩雍的口气,知道来者不善,道:“韩大人,你看你看,我这打了个小胜仗,便得意忘形了,有违军规,实在是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求大人从轻责罚。”
韩雍旋风般走进军帐后,看着酒肉撒了一地,其间还夹杂着女人的脂粉香气,反而放慢了脚步,一步一步踱到李英的身边,看了李英一眼,道:“李大人打的可不是小胜仗,我听说,你们阵斩敌首三千七百余颗,并且奏请了兵部嘉奖,可有此事?”
李英汗涔涔地道:“回韩大人的话,确有此事。”
韩雍道:“如此说来,真的是要恭喜李大人、贺喜李大人,皇上初登大宝,最关心者,莫过于大藤峡之乱何时平定,李大人不负圣望,继湖广总兵李震之后,就属李大人这一仗对敌杀伤最大,皇上听到后,肯定会龙颜大悦,重赏大人也就是最近的事儿了。”
李英道:“韩大人千万别这么说,我们只是侥幸,侥幸罢了。”
韩雍道:“侥幸?哼,这世间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侥幸能得来的。”说完,韩雍一脚蹬翻了摆在李英面前的几子,吼道:“来人呐,把他们全部给我绑喽。”
李英没想到韩雍会这样,一手伸向佩剑,刚握住剑柄,只觉脖子上一凉,韩雍早快他一步,把宝剑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韩雍一动手,他的亲兵们各持刀剑,直接穿破军帐,抵住了在场的各级军官的腰肢。
李英慌了神,道:“大人,你……你这是何意?”
第十四章 淫一女者斩 杀一女者斩(二)
韩雍冷笑道:“何意?我要向你李大人借一点东西。”
李英道:“大人要什么?只管吩咐下官,下官给大人准备就行了。大人来到我的军帐,刀剑加身,这般阵势,到底是怎么回事?”
韩雍道:“我要的东西,只怕李大人不舍得给。迫于无奈,只得刀兵相见。”
李英道:“只要下官有的,下官一定舍得给。”
韩雍道:“那好,我就开门见山的要了,我韩雍要的不是别的,正是你李大人的脑袋。”
“什么?韩大人,我李英到底哪里做错了事情,你要临阵斩将?”
韩雍宝剑一撤,离开了李英的脖子,以迅雷之势,一肘重重砸在了李英的后脑,这一击打,几乎让李英昏死过去,他瘫倒在地,眼前一黑,根本使不出一点气力,他的耳朵嗡嗡作响,只听见韩雍的声音:“左右,把李英给我捆了。”
随即,韩雍的两名亲兵反剪着李英的双手,取出随身带着的绳子,把李英捆了个结结实实。
“程紘、项泽、许忠,出列。”
“末将……末将在。”
“一并绑喽。”
在程紘、项泽、许忠三人抖抖索索被刀枪低着背,应声出列后,也被捆得跟粽子一般。
李英梗着脖子,道:“韩大人,你为何捆拿我们,我们不服,我们刚刚为朝廷打了一场胜仗,士气大涨,你却平白无故要绑我们,要杀我们,这是何道理?”
韩雍道:“别急,我会让你们死的明白的。裘寿何在?”
帐外一名粗犷的声音道:“大人,下官在。”
“进来。”
一名身材极为消瘦的汉子穿着一身便服出现在了。
“裘寿?他是何人?”
韩雍道:“他?他是我的耳报神。如果不是他,你那欺骗兵部,蒙蔽圣上的鬼伎俩说不定就实现了。”
李英道:“大人你到底在说什么,下官一句也听不明白。”
韩雍道:“好,既然你决心一味欺瞒下去,那么我就费一些口舌,跟你好好说道说道。我们先说什么呢?就先说说为什么大藤峡之仗为什么越打越难打?裘寿,你来说说看。”
裘寿道:“是,大人。”
他正了正声音,道:“一说大藤峡,遍地奸佞官员,搜刮无度是朝廷认为大藤峡久平不定的原因,然而,朝廷并不知道,其实驻扎在附近的卫所兵杀平民冒领军功更甚,这些卫所兵,军纪败坏,疏于练兵,导致战斗力低下,他们不敢找贼兵主力决战,就试着攻打一些防守相对薄弱的山寨,一旦攻破了这些山寨,便尽可能地将山寨中的瑶民、僮民统统杀死,以贼兵之首级冒领战功。”
“卫所的指挥使、千户、百户大人们,一个看一个,有样学样,纵容手下兵士,烧杀抢掠,于是,本来不恨朝廷,不反叛朝廷的,都恨得咬牙切齿,义无反顾地叛变了朝廷。山寨中,老幼妇孺,几乎可以说是全民皆兵,一听说朝廷兵到,个个视若拼命。本来能劝降的山寨,必须得付出很大的伤亡才能攻打的下来。于是,大藤峡的仗,越来越难打。”
韩雍道:“我就是深谙此事,所以,在两个多月前,我从南京出发的当口,便派了贴身的亲兵,一日疾驰六百里,人不停马不歇,就是告诉大藤峡附近的将领们,务必对自己的属下严加管束,耄耋老人、女人、孩童,即便他们身处贼营,铁了心思帮助贼兵对抗我们,如果,如果我们攻破了山寨,也要尽一切可能保全他们的性命。只要我们这么做,那些摇摆不定呈现观望态势的山寨便会倾向我们,我们进攻的阻力就会大大减少,可是你们呢?你们纵兵大藤峡,最近攻破的这三个山寨,全都是举棋不定的,你们**掳掠、杀人灭寨,你们是杀了三千七百人,可那些根本就不是贼兵,而是地处不远处壮家二十一连还寨的亲人,这下好了,你们把那二十一寨子里面的几千壮家狼兵拱手送给了我们的死敌侯大苟的手里,好啊,你们行,你们可真行。”
李英一听,哀嚎一声:“韩大人,下官错了,求您念在下官等人这些年来在全州城尽心竭力守城的份上,就饶过我们吧。”
韩雍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晚了,一切都已经晚了。来人呐,请天子剑。”
“什么,天子剑?”
“天子剑不是由赵总兵保管吗?怎么在你的手里?”
“哼哼……这些,就不用李大人操心了,四位大人,请安心上路吧。”
“韩大人,饶命啊,下官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给我推出帐外,砍了。然后悬挂首级,示众三日,并通报全军,以后,如果没有我的命令,敢奸**杀一名女子者,杀无赦;敢杀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