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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离不开你,可是我也不能不要我的母亲。”
“在这方面,你永远矛盾,你永远会说这句话,你永远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乔筱木扯着嘴角,像是在笑,“我想我应该不是那种蛮不讲理的媳妇,可是你妈妈怎么对我,你总是熟视无睹。我总会想应该是我问题,所以每次都忍。忍不下去了,才跟你妈妈争吵。可就那么一次争吵,你站在了你妈妈那边,你不由分说地扬起你的手,打在我的脸上。是的,当时你就是这样。你还记得这件事吗?那天我真的很绝望……”
“那次……”
“我只是忽然想起了这件事,你不用解释什么。有句话叫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有细想过这些吗?”
乔筱木想说,林渊,如果跟你继续,那些过去和即将到来的事情,还是那样。不,也不是那样,通过那天在医院见到你妈妈,我知道,矛盾只有激化的份儿。其实我不怕失望,我怕的是失望累加起来的绝望。那种像陷入死境的感觉是我不想再次尝试的。
“到了。”乔筱木解开安全带,“下午的时候佟立涵来找过我,她是来劝我的,所以别误会她。”
林渊不愿放她走,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忍着冲动。
“筱木,你一定跟我一样,依旧眷念这份感情。我会小心呵护的,再也不会让它受到任何伤害。你是不喜欢佟立涵出现在我身边,一定是的,你放心,我会跟她说清楚,我也会跟我妈说清楚这些。”
“已经不仅仅是这个问题了……”乔筱木摇头,推开他,说,“时间会冲淡一些事情,哪怕是曾经记忆深刻的事情;同样,经历会冲淡感情,曾经再深厚的感情也经不起几次三番的折磨。”感觉是会变的,悄无声息地变了,像早早就潜伏在体内一样,就等着导火线的出现。
林渊扳过她的脸,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不会……你不会……”
“我已经不爱你了。”乔筱木努力说出这句话,“那天等了你很久,却只等来你一句今天不能去的话的时候,就已经发现我不再爱你。”
林渊缓缓松开手,扭头看着前面,眼前忽然模糊起来,他压着嗓子,痛苦地说:“不可能……”
“对不起,这本应该在跟你离婚的时候就说清楚,当初如果说清楚了,也就少了现在的纠缠,说不清,你真的已经达成了你妈妈的心愿,给她生了个宝贝孙子。”
林渊握紧拳头,松开,又握紧,又松开,再次握紧……眉头紧紧揪在一起,太阳穴处的青筋突起。脸色有发青的迹象。
“乔筱木,你不觉得你说这话的时候太不负责任!你觉得我那么稀罕孩子!好,好,好,我现在就如你所愿,跟佟立涵结婚,把她肚中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满足你的希望!”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乔筱木下车,扬手招来一辆出租车,迅速上车离开。
林渊握紧拳头,用力捶打车座。各种各样的心情交杂在一起。他不知道这个瞬间自己应该还能够做什么,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乔筱木离他越来越远……
坐在车上,乔筱木看着车窗外的景物,心情无法用语言描述。看着看着,她忽然掩面哭泣,小声地低低哭泣。不是没有看见林渊的痛苦,只是觉得跟他早已经无法回去。那些过往的感情,只能屈服。本来没有打算直面这样的场面,但是因为工作原因,不能按照预定计划早早离开,所以见到了林渊的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是要开心还是难过,因为居然没有心软。
出租车司机用异样的眼睛透过镜子打量着她,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的确是在哭的时候,问她:“小姐,你没事吧?”
乔筱木掏出纸巾,擦干眼泪,说:“哦,我没事。”
真的没事,只是彻底结束应该在大约两年前就应该结束的事情而已。
原来彻彻底底的结束,是这样的滋味,酸涩不止,疼痛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了这份上。
乔筱木会悄无声息地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的,去新的地方工作。然后……
忽然抽风起来,放了首背景音乐,不喜请按ESC消音。
十九.花自飘零
乔筱木还是比预定时间要提前离开。到了新的地方,她立刻换了新的手机号码,只告诉了母亲跟必要的人。
临走的前一天,在公司里收拾好全部东西,简善博用很异样的眼神看着她,似乎有话跟她说。她问了才知道,林渊居然真的跟佟立涵订婚了。她当时就笑了,已经说不清楚那笑容是感觉很无奈还是很开怀。她认为这绝对是她听到的最可笑的消息。
她觉得自己不应该多管这件事,免得简善博误会,不过最后还是没抵得过内心的好奇,问了一句:“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
简善博说:“你的前婆婆逢人就说起这件事,几乎所有人都知道离婚近两年的林总终于要结婚,还是奉子成婚。”他直言这事情太难相信。他记得从回国到现在,林渊就没有中断过重新追求乔筱木,结果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样收场。
并且,这个人还是佟立涵,不是岑如烟。
乔筱木笑了笑,不置一词。她自然知道,假如这是林母散步出来的消息,那就要打个大大的折扣,再说就算是真的,她也懒得关心。是或不是,对她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不会影响她的工作,亦不会让她身上掉块肉。
简善博问她:“你不觉得很气愤?”
“有什么好气愤的,我们都离婚这么长时间了。”
“他早就已经搞大别的女人的肚子,期间还一直有脸来纠缠你。”
乔筱木掩饰内心,只轻声说:“那是他的事情。”
简善博问:“佟立涵不是曾经跟袁磊好过的女孩吗?我只是想不通这一点而已。据听说,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了。时间向前推一点,那个时候,佟立涵应该是袁磊的女朋友,袁磊曾经还跟我说过,他可能要结婚……”
乔筱木只嗯了一声,没有说话,任由他欲言又止。
简善博知道,袁磊消失的那段时间,佟立涵还到处找袁磊。因为佟立涵曾经红着眼睛问过他:你知道袁磊在哪吗?
那模样,真是楚楚可怜,每个正常的男人要是知道袁磊在哪,那时候一定会忍不住说出来。很难相信,她那时候怀着别人的孩子去苦苦询问别人袁磊的下落。
总之,简善博有点儿想不通。
他看着乔筱木那平静得让他震惊的脸,倏然间,仿佛明白了一些。
他小心翼翼地问乔筱木:“筱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乔筱木大抵猜到他心里所想,但是真不想掺和进来,便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简善博低喃着:“如果那个孩子是袁磊的……”
乔筱木已无心听他猜想下去,慢慢离开办公室。
她要彻底卸掉过去的包裹,或者将它踩在脚下,然后轻松前进。
当天她回到家中,翻出手机,看着存在手机里的朋友同事亲人,有一种陌生感。又看了看自己手机里的短信,那些看过的还没有删除的短信,尤其是那几天林渊发给她的所有短信。
粗粗扫过一遍之后,她删除了所有短信,所有的通话记录,所有的联系人。
清零是一件让她觉得欣喜的事情,因为一切,又可从头开始。尽管也会有一点点的失落,但最终还是能够看到未来的希望。
翟琦打电话给她,她迟疑着,本想接起,但最后还是撤掉手机电池。她总感觉自己亏欠了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他。有一句话说的好,“相见不如怀念”,既然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就不要给他任何希望。假如有那么一天,她又回来了,同翟琦再次重逢,彼此还能记得多少曾经共同发生过的事情。
她觉得自己到时候一定是记得他的名字——翟琦,以及,他比自己大五岁。
蓦然感觉自己此刻很神经质,只是去M城而已,又不是去一个遥远得要坐上半天飞机的地方。
上午出发,并没有直接去新工作的M城,而是先去了一趟云慈庵。下车后拖着旅行箱到走了好一会的路才到云慈庵,出了些薄汗。时间已近中午,云慈庵已经过了烧香许愿的时间,也只能在门口观望一下。也许因为这儿靠着山,觉得这儿的空气倍儿好。它没有太大的变化,在这个瞬息万变的社会,这儿居然如此宁静远离纷扰,似乎连墙顶上的玻璃碴的形状都没有变化。地面上残留着许多包装香的红纸,想必来的寻求心理安慰的人还不少。
朱红色的大门,锈迹斑斑,油漆亦掉了很多。这是这儿最大的改变。
这么看了两眼之后,她离开去工作地方。来这儿只是为了还愿,把每一段都画上句号。心里也知道,其实完全没有必要。
离开的这段路程,心情一直恍惚。不知道未来还会遇见什么样的人,经历何种事情。内心有不知名的忐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