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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筱木轻轻点点头,“感冒这种小病常常有,不严重的话,拖着拖着过两天不吃药也能好。”
“本该两天才好,可因为我的出现,你这么快就好了,所以你还是要谢谢我。”
自我标榜的笑容,与众不同的邀功。
乔筱木便说:“那还是算了,我很吝啬。”
翟琦耸肩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不会勉强你。不过好心提醒你一句:虽然暂且是好了,不过病毒可天天陪着你。”
别有深意的对话。乔筱木微微低头,避开翟琦的目光。她喃喃道:“别自我陶醉,见到你我也会着凉。忽然出现,吓人一跳。”想到这儿,她才惊问,“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敢对天发誓,门我是关紧的。”
翟琦不动声色,手里忽然就多出一串钥匙,他掂着钥匙在她眼前晃悠,说:“你家的钥匙。”
“你……你什么时候偷偷配的?”才有的好感就被这凉凉的金属钥匙浇灭。她的脸色,跟布帘一样,一眨眼就拉下来,置气般看着翟琦。她不喜欢任何人用任何借口侵犯她的自由。林渊是从来不会做这些事情的。抬头看着翟琦,以为他脸上会有些许的沾沾自喜,结果她看到他跟她一样,满脸严肃。
翟琦解释道:“我哪会那么神经,偷偷配你的钥匙让你生气?想你开心还来不急。”
“那这钥匙怎么来的?”
“是从别人身上拿到的。”翟琦道,“恩,跟你说这件事情的之前,我想我需要向你坦白一件事情。前一段时间,我确实调查过你,想知道你的每一件事情……”
乔筱木想起那天翟琦忽然问她在启风工作顺利的事情了。原来那时候的怀疑是正确的,他果真调查了自己。她皱眉,听翟琦继续说下去。
这钥匙,是从一个叫代萌的女人身上找到的。
代萌,那个帮助岑如烟偷改她合同的女人,也是乔筱木的秘书,曾经是。那晚之后,乔筱木就再也没见过她。她没想到那几天自己居然那么大意,代萌也是厉害,她连自己钥匙什么时候被她拿走都不知道。
知道这些,乔筱木冲动地站起来,要立刻翻遍整个屋子,防止岑如烟在她屋子里做了什么手脚。翟琦阻止了她。因为代萌还没有把钥匙给岑如烟。代萌在老家还有一个正上高一的弟弟,父亲和母亲都是农民。两年前,父亲重病,所以,特别在意钱,才一时因钱迷了路。岑如烟给她的钱可是她工作这么多年全部工资加起来的还要多出好多。
翟琦不愿意岑如烟再次伤害乔筱木,想弄清楚岑如烟还做过什么,顺藤摸瓜,因而查到代萌的老家,只身前往。一开始,代萌误会翟琦是警察。她那神情,让翟琦差点觉得自己真是个警察。
代萌把钥匙给了翟琦,认错态度真切。除了修改合同,偷配钥匙之外,她什么也没有做。
翟琦说:“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所有就没有立刻报警。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报警,我跟她的对话都有录音。不过我觉得,究其根本,还是岑如烟的问题。要整就应该整她。”
说完,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词不达意。这到底算个什么事啊,怎么听怎么像要给这个叫代萌的求情。其实也算是真的可怜那个代萌。他并没有去过贫穷的地方。虽然每年会捐钱,但是只止于捐钱。他的爱心原来就有限,无需遮掩。所以,看着代萌的家,天生的怜悯让他犹豫。
乔筱木沉默好久。每个人都会犯错,有的错误无法原谅,有的错误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假如翟琦说的都是真的,代萌也挺可怜,至少她知道悬崖勒马,没有把钥匙给岑如烟。
于是她轻轻说:“算了……我没那个心情跟她浪费时间。”她相信翟琦的话。
“翟琦,你真的害我在十二点之前睡不着觉?”
“世界上怎么会有岑如烟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女人!”翟琦叹息道,“我觉得我认识的最极端的女人也没有她……没有她……想不到形容词了。”
“翟琦你的兴趣还真广泛,你连变态的女人都研究?”
翟琦张了张嘴,有些尴尬,半天才解释道:“那是以前……”
乔筱木笑笑,看惯了翟琦的成竹在心,难得的尴尬表情倒也让她觉得有趣。带着些戏谑,问他:“那我算什么?”
翟琦十分诚恳地说:“你这么聪明,还要问我这个?我没有研究你,我是在追求你。”末了,他又补充一句,“乔筱木同志,什么时候为你那晚的行为负责?”
乔筱木决定再也不跟翟琦开玩笑。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各位支持,今天做了一天实验,还没有来得及给各位送分^^
十六.孰是孰非
乔筱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入睡。早上醒来才发现原来一直躺在翟琦的怀里,枕着他的肩膀,睡得安稳。什么都没有发生。
起床,看着正熟睡的男人,记得他说自己不会做饭,也不知道他的口味,便随意弄了一点,留给他,无论他是否会吃。
要去上班的时候,她走进卧室,想看看他是不是醒了。他闭目,气息匀称,硬朗的五官突兀地闯进她的视线里,有些灼目。乔筱木伸出手,想去顺着他的轮廓轻轻抚摸。指尖就要触及他的皮肤的时候,惊慌收手。
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画面,一个不是林渊的男人会跟她安稳地睡在一起。隔着空气,感觉床上的男人就是一件根本不属于她的东西,有想赶走的意思,却不强烈。
这得寸进尺的关系,就这样偷偷地在两个人之间牢牢扎根。
乔筱木没时间让自己多想,留了一张便条后匆匆上班。途中,想着林母的情况。
启风新招来的两个人中有一个居然是乔筱木认识的,就是那个被硫酸溅进眼睛里的人。他叫雷宇。
当年鲁莽的青年远远看去,很稳重。他的左眼是假的,脸上有残留的疤痕,经过整容处理。他见到乔筱木,惊讶的神情无处安放,整个人也变得拘谨,对乔筱木露出以前都不会露出的羞涩表情。当年的自以为是让他尝到了苦果,将用毕生记住那次的教训。有了代价,所以刻骨铭心。当时公司拒不赔偿,因为是他自己操作不当,还多亏乔筱木为他争取了一点。那次事件之后,他也记住了乔筱木。
谁真心待人,经历一些事情,回头想想,一定会明了。
雷宇说:“以前我太不懂事。”
看着他如此清朗成熟,乔筱木叹生存的奇妙,成长付出的代价可大可小,却也值得,怕只怕付出代价之后还会重蹈覆辙。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好好干。”
随后,乔筱木就发现,现今的他做事,心思缜密,可圈可点,考虑非常全面。她甚至都敢预言他会被启风重用。
岑如烟回来上班是近两周之后。见到乔筱木,微微颔首,笑笑。表面相安无事。乔筱木也猜不透她会做什么。人心的细节是最难猜的,正常人亦如此,更何况岑如烟。
期间,林渊曾经告诉乔筱木林母的病况。医生嘱托不可惹她生气。林渊说,生病中的她非常敏感,她现在不像我妈妈,每天还需要我哄着。但是天天想着要孙子,这情形又比先前更像妈妈,而且要求我在她死前一定得结婚,不然就是死不瞑目。
林母的暗示非常明显。林渊没有办法,每天只得装傻糊弄她,好声好气地哄她。
乔筱木想,林母一定会在林渊面前说狠话要求他不准来找自己,虽然林渊没有跟她说这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收到林渊细心给她发来的短信,心里都酸酸的。看着屏幕上的字,能想象出他拖着那疲惫的身影,或者坐在办公室里,趁着没人要他签文件的空隙;或者躺在床边,只开着那盏两人奢侈地用一天时间从商城淘出的台灯;或者站在病房的外,无视周围那浓烈的医院气息,缓慢细心地按着手机键盘,记录日记一样的心情,用流水账的方法,零散的词句,告诉她今天他经历的琐事。
一开始,乔筱木从不回这些短信。后来,竟然期待他的短信,几乎快要成为一种习惯。她没有问林母得的是什么病,也许只是普通的病,也许不是。收到林渊短信的时候,她曾问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怎么说那病着的人也是林渊的母亲,自己是不是太冷漠了?
实在懒得虚情假意地问林渊这个问题,她记得自己只问了林渊一个问题:“这些天,岑如烟一直都在你妈妈身边吗?”
林渊的回答是“是”。
林渊说,筱木,我妈妈对岑如烟的喜欢,已经超过了我的想象。这是由来已久的一种喜欢,小时候我妈妈就总把她当成自己儿媳妇。她跟我一样,以为对岑如烟知根知底。人都是会变的,只是想不到会变成这样。然而,我也不能够选择在这个时候跟她说岑如烟其实已经变了,医生说,不能刺激她。也许就算我说了,她也会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