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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收拾边问简善博,“你怎么溜达到我办公室了?是不是找我有事?”
简善博说:“也不算是,恰好路过你办公室,就进来看看。”
乔筱木已经收拾好,站起来说:“那么说就是有事咯。还没吃晚饭吧,走,我请你吃饭,有事你就说事。”
简善博愣了一下,“如果我没有记错,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约我。”
“是啊,自打你回国之后第一次请你吃饭。”乔筱木莞尔,“没来由的心情好。”
“是因为岑如烟不在?”简善博问她。
乔筱木想了想,也确实如此。
简善博问:“不过,她也只是离开一段时间而已。”
乔筱木点点头,赞同似的。
是的,岑如烟就是那厚实的阴霾,野蛮地闯入别人的生命中,轰散那属于自己的阳光,让身边的所有气息都沉重起来,压抑了呼吸。暂时的离开固然不是永远,她也不能选择逃避。岑如烟的事情,不是没个尽头,只是还没说清楚。
简善博说:“你跟她在一起真的让人提心吊胆,怎么也想不到,认识了你,还会认识了她。你说我要是早一点知道你跟岑如烟原来是这样的关系,我也不会攒动她回国寻求真爱。”停顿,“筱木,如果岑如烟再也不为难你,你们之间是不是就从此永无瓜葛?”
乔筱木品尝盘中美食,没有说话。
她微微抬头,看着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家餐厅,窗明几净,饭菜可口,服务周到,也难怪生意兴隆。很佩服西餐做得非常棒的女子,因为曾经试着做过一次牛排,硬得无法下口,固执地认为自己可以做得好,多次尝试,最后也只能放弃。过后的感觉呢,是一笑置之。这是执着过后的坦然。她也希望自己可以这样。
挑起事端的人不愿意放手,乔筱木也不愿意像刀俎上的鱼肉一样任她宰割。岑如烟对她犯的错,早就超过了道歉的极限。乔筱木希望自己能够有超乎常人的度量,像传说中的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师一样,以德报怨,把那些完成的未完成的不悦之事通通抛之脑后。
可这也只能是希望,想放弃的事情都是因为太过执着而无法放弃。想起岑如烟对自己的伤害,她就有一种无处喷发的怨火。
也许,岑如烟也是这样怨恨她的。
这种纠缠不清的关系让乔筱木也觉得浑身不适。
“筱木,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跟岑如烟已经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撇得清楚的。”
简善博轻轻瞄了她一眼,说:“最近,公司需要派一个人去M城,算是去新厂当开荒牛。几个候选人中,有你。目前,董事会正在讨论选谁。当然,去与不去,是双向选择。如果员工不愿意,公司也不会为难。”
“董事会在考虑我……”乔筱木有些愕然,“去M城?”
简善博点头:“我觉得你去也好,至少可以暂且离开这不愉快的地方。你想去吗?”
乔筱木犹豫了。这么一去,就没办法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心里却犹豫了……曾经有人说,前途要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反而会更好走。
“你不想去?”简善博试探性地问她。
乔筱木笑了笑,摇头道:“不是。”
“舍不得去?”
乔筱木微微低头。
简善博苦笑着点头,说:“其实我也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某个人。当人面临选择的时候,才会真正直面自己的心。筱木,我们是不是都太固执了?长这么大,对待感情,却还是这样不成熟。”
“是不是觉得我特傻?呵呵,我自己早就糊涂了。”仿佛越是成长,就越不懂爱情。有时远,有时近,如影随形,漫无边际地游弋在每一个角落。
“你要是傻,那我就是世界上最蠢的人。”简善博叹息,“不过我想会有那么一天的,你彻底转身,离开占据你内心的人。其实,有的时候,思绪改变就在那一霎那……”
简善博的话忽然变得模糊,乔筱木什么也听不到,只觉得自己特别难受,胸口好像一下子被千斤重的石头压住,喘息困难。她慢慢握紧拳头,问:“简善博,你知道岑如烟请了几天假什么时候开始请假的吗?”
简善博抬头,看到她这一副失魂落魄的表情,惊问:“你怎么了?”
“你先告诉我。”乔筱木眼睛不知道看着前方的什么。
“五天前吧,大约要离开一个月。”简善博觉得她的表情怪异,忙扭头,什么也没有看到,“你怎么了?”
乔筱木腾地站起来,说:“没什么。”说罢她就急匆匆地离开位置,走到楼梯处,她有停下脚步。
不明所以追上她的简善博问:“到底怎么了?”
乔筱木笑着摇了摇头,小声道:“你还要吃饭吗?我先买单,你一个人慢慢吃。”
她拒绝简善博送她回家。
简善博看着她的背影,长长舒了一口气。他扭头,看了看楼梯,然后,也离开这家餐厅。
乔筱木看到的事岑如烟跟林渊在一起。两人笑眯眯的上楼用餐,走路的途中,岑如烟扭头,很俏皮地吻了林渊的脸颊。
这关自己什么事!
乔筱木想自己真的忧郁了。
她不是因为林渊跟岑如烟在一起而感到憋屈,她自己还劝过林渊去接受岑如烟(尽管这么多心里很难受,她还是怎么做了)。让她不舒服的是,在她看到林渊的瞬间,林渊也看到了她,没有只言片语的招呼也算情有可原,可是有必要用那种很冷漠地表情吗?那样冷漠的扭头让她局促不安。
曾经想过林渊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她认定自己那时候会就把林渊忘记,或者还有可能去祝贺他。一旦想过的事情真的发生,却完全没有照自己预料的发生,落差感跟自己想象得差太多。心好像被什么狠狠敲了一棒子,意外地反应让她在自己面前彻底现行。
所有的设想也许都忽略了内心的这一棒子。
一肚子不愉快地摸到家门口,黑漆漆的,却被人抱住,身体好像腾空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又在地面落定。
关于林渊熟悉的气息瞬间倾盖下来。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恍惚不已。直到林渊摇着她的肩膀低喃她的名字,才确定,这个人是真的站在她眼前。
“你来干什么?”乔筱木神色戒备,眼前的人让她紧张不安。
林渊道:“筱木,你在吃醋。”
“你胡说。”乔筱木否认事实。
林渊说:“你看到的,那是意外。我没想到你会在那儿。”
乔筱木颔首,板着一张脸说:“我知道,当然知道,我又不是不清楚岑如烟的人品。”
林渊笑出了声,“还不承认你在吃醋。”
“我就是不承认。”乔筱木语调冷淡。脸蛋犹如像上了弦的发条,紧紧绷着。
“好了好了,我跟如烟什么都没有。还不都是为了讨我妈开心,她忽然亲我,我也意外。”林渊细心地解释。
“你不需要解释,你爱跟谁好跟谁好。我是生气了,不过,但是那是因为你看我的那个眼神跟表情。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就跟你妈妈看我的眼神一样,让我心里特别不是滋味儿。你们男人也真是奇怪,前几天还能那么好的对你,一转眼那目光就能那么冷。弄得我好想深深伤害了你。林渊,你说,我到底怎么了你?我到底怎么了你啊!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你现在怎么解释都没有!”稍顿,乔筱木恢复冷静,“你跟谁在一起,你用什么眼神看我,关我什么事?”
说罢她扭身开门,钥匙旋转的同时,她又说:“我没邀请你进来,林先生可别擅闯民宅。”
林渊听到这句,按住她推门的手,扳过她的身体,直视她的眼睛,说:“乔筱木,你在乎的也是我在乎的。如果我说,前几天的下午我不小心撞见那个姓翟的男人从你的房间里走出,你能猜到我当时的心情吗?比你现在的心情要烦躁得多!”
“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你指控我生活不检点?那又怎么样,与你何干?”
林渊冷静地说:“筱木,你现在很不冷静,我不是那个意思……难道,你真的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在对彼此做没有任何意义的折磨吗?”
乔筱木语噎,倔强地不让眼眶里的泪水溢出来。
“我妈妈很喜欢如烟,我都想攒动她认如烟为乖女儿了。反正,如烟她也挺能逗我妈乐呵的。所以,今天就跟她陪了我妈好长一会……”
乔筱木此刻听到林母岑如烟就来火,才被压回去的怒火又窜上来,只烧得她胸口感到胀痛。
“别跟我提你妈,别跟我提岑如烟,我讨厌你妈妈,我恨岑如烟!”乔筱木咬牙说着狠话。这些话,别说林渊,连她都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从自己嘴里说出。这么理直气壮。
林渊愣住了,“筱木……”
乔筱木冷笑:“这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你跟我妈难道就不能和解?一点可能都没有?”带着微末的希望,他用沉痛的腔调问这个正火气腾腾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