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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不敢。”钟意自谦道。
此时包厢正好有人从二楼下来,看到那辛四,抱拳笑道:“什么人把玉仙楼的大掌柜都吹来了!”
钟意一惊,这才知道这个自称“辛四”的老先生是京城很有名的掌柜,姓辛名肃。
“原来是辛大掌柜!”钟意连忙又行了一礼,恭敬对辛肃说,“小女子眼拙,没认出辛大掌柜,真是该打呢!”
“呵呵。”辛肃又捋须笑道,神情特别安详,像个好脾气的老爷爷,“姑娘是白鹤楼的大掌柜,和老朽不相上下,不必如此大礼。”
“哪里哪里。”钟意又自谦,“我们白鹤楼只是桩小庙,哪能跟玉仙楼比呢?”
辛肃这时从袖子里拿出一张请柬,笑吟吟说道:“以前的玉仙楼,规模还没有白鹤楼大呢。姑娘不必自谦,老朽按照我们东家的吩咐,特来邀请姑娘加入巨澜会。”
巨澜会!
钟意是听过这个组织的,京城第一的商家行会,云集了京城所有的大商人。这么说吧,这个巨澜会,就相当于现代的某某商学院或者是叉叉俱乐部,是个专门供企业家交流互动的高端平台。
这样的组织,哪里是白鹤楼这种初出茅庐的小酒楼能踏足的,钟意也不是没幻想过有朝一日代表酒楼这一行业,进入巨澜会,与那些京城中的大商人切磋切磋经商之道,可她知道那也只是幻想而已。
她虽然是现代人,有很多现代商业的营销思维,但在这个商业高度发达的古代,能人辈出,并不是钟意能全部抗衡的。
没想到玉仙楼居然在白鹤楼开张不久,就送上了进入巨澜会的入场券!
玉仙楼的东家王陆直,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难道不知道白鹤楼的东家沈澈,和他的胞妹王妙娘,是势成水火的关系吗?
钟意惊讶地看着这个笑得一脸慈祥的辛大掌柜,不知道他这张笑脸的背后,藏了什么样的心思。
还是说这张请柬,其实是针对于她,而跟沈澈无关?
难道是王陆直要挖沈澈墙脚?
钟意又看那辛大掌柜,如果真的是这样,这辛大掌柜怎么笑得还能这样慈祥,还能心甘情愿地来给她送请柬呢?
哎,这些跟她有什么关系,反正她要走了,不在白鹤楼待了,最起码在眼下,是不会再出现在白鹤楼了,巨澜会玉仙楼什么的,只能先放在脑后了。
钟意笑吟吟接下那张请柬,非常礼貌地和辛肃交谈,那辛肃看钟意收了请柬,并没有拒绝,就不想久留,坐都未坐,又说了几句“叨扰”之类的客气话,就甩着袖子走了。
这边银蝶忽然凑过来对钟意说:“呀,姑娘,巨澜会!咱们花街这里,酒楼这个行当在巨澜会的,只有玉仙楼呢,姑娘好大造化!”
“哦。”钟意也不看银蝶,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你姑娘和你主子都去巨澜会,你脸上也蛮有光嘛。”
银蝶呆住了,半天才翕动着嘴唇来了一句:“姑娘说什么、什么意思……”
钟意笑笑,说道:“没什么意思,你愿意在白鹤楼做就做,方子和账本是绝对不会拿到的,死心吧。”
说完钟意也不管银蝶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径直回柜台看账本去了。
她都要走了,还管银蝶心思干什么?
银蝶要不是玉仙楼派出来的探子,她就不姓钟,跟沈澈姓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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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逃跑
夜深了,喧闹一天的白鹤楼归于寂静。
伙计们忙了一天都歇下了,包括安杰在内的十五个“武林高手”,也因为多喝了几杯钟意亲自斟满的玉澈酒,而陷入了沉睡。
钟意的房间里,只有钟意自己。她换好一身男子的短打,头发梳了个髻,用布巾包好。
眉毛是晚上打烊后就修好了的,眉形定三分颜色,一道浓黑的剑眉画到脸上,钟意立刻变成了一个英俊的小后生。
她背好了包袱,包袱里有两套换洗衣服,还有她攒的一个月工钱,还拿了两锭二十两的大元宝,又有两吊钱当做打尖用。
玉澈酒里的蒙汗药也是早就偷偷备好的,安杰等人不疑有他,再怎么英雄好汉,蒙汗药一下肚,也只有睡觉的命。
牛富贵早就等在后院,驾着一辆骡车。
看到钟意出来了,打了个手势,两个人趁着夜色,偷偷地离开了白鹤楼。
坚决不去国公府,这是钟意的政策方针,在怎样也摆脱不掉沈澈的情况下,钟意只好使出三十六计的最后一计:脚底抹油。
其他人,包括紫烟在内,不是跟沈澈有关,就是跟白鹤楼有关,只有在花街上认识的老外牛富贵,是单纯因为钟意留在这里的。
钟意猜得没有错,她说她要走,富贵兄果然毫无留恋,立刻就说如果她要走,那他也不会留下来。
“那咱们去哪儿呢?”有一天。当钟意又找了个没人注意的场合,跑到后院偷偷和牛富贵商量。
“先去我叔叔那里,过段时间我们离开京城。去云南玩怎么样?”牛富贵如此提议。
钟意拍手叫好。
认识个老外真是太好啦,看人家这人生观,这才是新世纪的生活态度啊,总守在京城,哪里有出去游山玩水好!
呃,钟意想到这里,又对白鹤楼产生了不舍之情。这么一走了之,其他人怎么办……
可就算她不走。那沈狐狸也要把她搞回府里去啊。
以她和沈澈的交情和她对沈澈的了解,他应带不会让她做通房丫头,可是以保护为名,就把她留在府里。也非她所愿啊!
还是走为上吧,先离开一段时间,等沈澈想明白了,或者不那么钻牛角尖了,她再回来想办法。
眼下留在白鹤楼,可就难逃去国公府的厄运了。
下定决心的钟意和牛富贵制定好计划,然后驾着骡车,静悄悄地离开白鹤楼。
两个人先在城边的客栈住了一晚,第二天一早。牛富贵就拉着钟意往郊外驶去。
钟意的心情无比复杂。
这么简单就一走了之了?
她回头看去,白鹤楼早就看不到了,就是连硕大无比的京城。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好在牛富贵心思单纯,开始和钟意讲他这几年周游世界的经历。
“掌柜若是愿意,我们还可以坐船去很南很南的土地看看,那里边住着很黑的人,跑得很快……”
钟意感到惊奇,这富贵兄居然连非洲都去过?这么说来。富贵兄是个深藏不露的旅游家?
难怪处事如此洒脱呢。
“富贵兄,周游世界。需要钱的吧。”钟意问道。
“不用多少钱,卧会搭猎!(我会打猎)”富贵兄胸有成竹地说。
看看富贵兄不怎么强壮的小身板,钟意只好当他说了个笑话。
她倒是没想那么远,只想着先暂避一时,还要回白鹤楼呢。
骡车不紧不慢地行走在民道上,虽然慢,不歇气地跑了一上午,也走了不少路了。牛富贵说再走上一个时辰,就到了他神父叔叔所在的教堂了。
钟意于是和牛富贵把骡车驶离路边,靠在骡车上歇脚。
而事情,就在那一刻,发生了变化。
先是两三个徒步的路人在钟意和牛富贵停下来之后,突然也停了下来。
钟意这才发现,这一路上,似乎一直有几个路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
还没弄明白这几个人和他们是否有关系,忽然又有一辆马车飞一般地驶了过来,正好停在钟意面前。
从马车上下来两个人,立刻就抓着钟意往马车里塞。
“哎,干什么你们!”钟意本能地叫起来,开始挣扎。
牛富贵也从骡车上跳下来,操着生硬的汉话与来人理论,同时撕扯抓着钟意的人。
这时钟意看到那几个路人也凑上来,都将手放到腰间,腰间隐隐有光闪动。
是兵器!
“富贵兄,危险!”
钟意话还没说完,眼前就荡起一条血线,富贵兄被人当胸劈中一刀,大叫着倒了下去。
“啊啊啊啊——”钟意不顾一切地用力挣扎,本来就没有痊愈的指甲再次鲜血淋漓,“富贵兄!”
“老实点!”抓钟意的人毫不留情,立时就扇了钟意一个耳光。
这一耳光打得钟意眼前金星直冒,头发也散乱开来。
“真的是个女子!”刚刚打钟意那人见了,笑道,“这趟居然是肥差。”
说着就把手往钟意脸上蹭,“长得还不错呢。”
钟意嘴唇已经破了,嘴角流着血,白着脸大叫一声,“不准动我!”
“哟呵,这小娘子好大火气。”那人揪住了钟意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后拉,疼得钟意紧咬嘴唇,却不肯呼痛。
那人看钟意一双愤怒的眸子,又调笑道:“我就喜欢这样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