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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摆摆手,起身往外走,刚走出“心音”,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钟意说:“钟掌柜,今天虽然发生了一些事,但是明天,你还是要陪本公子看花去的,可别忘了,巳时三刻,本公子来接你。”
“我明天还要忙着做醉心茶要卖点心——”
钟意话还没说完,沈澈只是把怀里一张纸掏出来抖了抖,然后就回转身走了,静容抿着嘴,藏着笑跟在后边,又对钟意说:“明天还请钟掌柜让紫烟姐姐好好打扮下。”
说完一主一仆就离开了。
钟意想发作又没有对象,想到沈栀还在这里坐着,就只好压下火——谁让她有把柄在人家手里呢,一个不小心,她这白鹤楼掌柜就做不了,要去给人家当通房丫头去了。
咏歌睡着了,紫烟上来扶着沈栀下楼,伺候她梳洗,把她迎到咏歌安歇的房间里,放好帐子铺好床,服侍她睡下了,自己又在房间里搭了一张软床,睡在一边,等着晚上起夜为沈栀端茶倒水。
钟意独立惯了的,没有紫烟服侍倒更加自在,只是睡觉前她鬼使神差般的打开柜子看了看里边的衣服。
“明天穿什么好呢……讨厌,为什么我要想这个,就穿得破破烂烂地陪该死的贵公子看花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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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这边是不是有点松了?脸上粉搽得太多了吧?别给我戴花,我要两朵银丁香戴着……是有点素净,好吧,去后院剪朵木芙蓉来。穿什么呢?这件太招摇了吧?这件有点太简单了……”
一大早,钟意和紫烟就对着镜子忙活起来。
因为钟意留着短发,紫烟没办法给她梳漂亮的发髻,只好在头巾上做文章。这些天紫烟又给钟意做了一条淡青色的头巾,上面绣着一枝杏花,钟意戴起来,鬓边又插了一朵半开的绯色木芙蓉,显得娇俏可人,又带着一种大家小姐的闺秀风范。
挑了半天,最后钟意选了一套藕荷色半袖搭朱红色襦裙,配月白色镶金线的披帛,垂绦则是淡淡的鹅黄色,因为没有什么好的玉佩挂饰,手巧的紫烟为钟意打了一个漂亮的方胜结。
沈澈在巳时三刻来接钟意时,看到的是一个容颜清丽,明艳不可方物的钟意,一扫她做白鹤楼掌柜时的不修边幅。
自认阅女无数、在风月场玩惯了的沈澈,骑在马上,就那样看呆了。
一直呆到钟意甩了甩手中的帕子,问他“发什么呆呢”,沈澈都没回过神。
静容连忙帮自家二爷打圆场,“钟掌柜今天真是如仙子下凡般,把小的都看呆了。”
这话说得太直接,实在是不漂亮,沈澈感到很尴尬,连忙牵着马往前走,也没和钟意打招呼,心里埋怨静容这猴崽子越来越不会说话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捶打一下。
静容却觉得很得意,他跟了二爷这么些年,能不明白二爷的心思?这二爷十有八九是看上钟掌柜了,二爷说不得的话,让他说出来,也探探钟掌柜的风。钟掌柜出身低,却很能干,回去给二爷做一房妾,简直是美事一桩!
沈澈与静容各有心思,钟意却什么也没发现,只是看沈澈对自己不理不睬有点纳闷,但是这公子哥儿不理自己也没什么不好,钟意也没理沈澈,大喇喇地钻进了沈澈后边的马车里。
沈澈看到钟意也不跟自己打招呼,就那样上了马车,于是也一言不发,拍马扬鞭就走了。他骑得很快,一溜烟就不见了,把静容、钟意全甩了。
“什么毛病啊这是,一句话没说就这么大气性!”钟意也不大高兴了。
看到沈澈走了钟意反倒不急了,她回酒楼沈栀歇息的房间外,敲敲门,问道:“三姑娘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吗?”
屋里传来沈栀的声音:“钟姐姐让紫烟姑娘留下来陪我们,栀儿就很感激了。今天栀儿哪儿也不想去,想好好照顾下咏歌,钟姐姐去吧!”
紫烟推开房门,对钟意挥了挥手,说道:“姑娘快去吧,别让沈公子等久了。”
“嘁,”钟意撇撇嘴,“他哪里肯等我,早跑掉了。”
想到这里钟意就觉得这位东家真是难伺候,明明是他让人陪着去看花,还让打扮得好一点,都听他的了,结果一来,刚打个照面就一言不发跑没影了。
跑了更好,自己逛去!
钟意走到白鹤楼外面,笑眯眯地问静容:“你知道今天咱们要去哪儿吗?”
正在套马车的静容连忙说:“去南城锦明街的花市,每年这个时候,南城锦明街都有一个花市,很热闹。”静容说。
“那咱们就去呗。”钟意脸上露出大大的笑容,“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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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两口闹别扭了好有爱O(∩_∩)O
041 想送你花嘛
京城名为上都,是本朝开国后定的都,之前是北方最大的一座城市。因是新都,所以城市规划颇为齐整。以皇宫所在的内城为中轴,分东、西、南、北四个城区。
东城很多王府府邸,豪门大家,因此商业发达,整个京城首屈一指的商业街——十里花街就在东城;北城多学院私塾,文化气息很浓,笔墨纸砚的铺子很有名;南城多景点园林,锦明街的花市是一绝;西城则多贩夫走卒,经济状况则相对落后一些。
钟意自从穿越以来,基本都在花街活动,还从未去过其他地方,所以虽然她不愿意和沈澈同行,但是想到能沾这贵公子的光出去逛逛,心情就高兴起来。
她才不在乎沈澈拍马跑到了哪里,她巴不得沈澈一整天都不露面呢,正好痛快溜达。
她讨厌沈澈,对静容倒是挺有好感,要是让他当个跑堂,真是太好不过了,不知道要如何把这伶俐少年挖到白鹤楼呢?
静容可是对沈澈蛮忠心的呢……
这天天气不错,虽是深秋,因为没有刮风,所以并没有冷意,倒是秋高气爽、万里无云,天空像一块整面的蓝色琉璃,安安静静地铺在很高很远的地方。
太阳大大的,阳光很热烈,却不像夏天那样让人晒得头昏脑涨,钟意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掀开帘子朝外望,观察着繁华京城的熙熙攘攘,心里有一种穿越之后,难得的兴奋。
马车隆隆地奔驰着,不多时,钟意一行人就到了花市。
京城虽在北方,花市上居然有很多南方才有的花卉,都是用花盆装着的。除了花卉,还有一些商贩摆出的摊子,所以整个锦明街在这一天堪比花街,非常热闹。
钟意让马车停在街口,下了马车步行走去,没走几步就看到沈澈那挺拔的身子,正靠在一个很大的花卉摊子前。
沈澈早就看到了带着钟意来的马车,但是钟意一下来,他立刻转到花卉摊子前,装着没看到。
他却没料到自己的动作完全被钟意看在了眼里,钟意摇摇头走向沈澈,嘴里嘀咕了一句:“幼稚。”
还没走到沈澈面前,钟意就跟他打起了招呼:“东家,骑得挺快啊。”
沈澈面无表情,死板地说:“马车怎能跟我那白龙马比。”
钟意“哦”了一声,自顾自地向前走去,“东家既是嫌弃我们步伐迟缓,那咱们各逛各的吧。”
沈澈张了张嘴,看到钟意真的不再理他,自行往前走,想出手拉她,又觉得不妥,只好摇着扇子跟在钟意后边,一边呵斥起静容起来。
“怎么才来呢?本公子是很忙的,哪里有空在这里久久逗留?”
静容知道自家二爷现在心气不顺,也不吱声,只是陪着笑跟在后边。
钟意听见沈澈埋怨静容,也不理他,也不管沈澈跟在他后边,只是兴致头头地逛花市。
别说这古代的花市还真的很不错呢,自家后院还有好大一块空地,干脆买些花种种下,开春了卖些花草茶什么的。这个时代好像还没有人把花晒干,做花茶呢,都是用鲜花泡的,只是起个美观的作用,花香是半点没有的,用错了花,茶里反而有股怪味。
一想到生意,钟意就犯了职业病,开始带着商业眼光审视起这条花街。花街左右都是些寻常店铺,也有些酒楼饭庄,却不如花街上的规模大。今天是有花市,所以有很多摆摊的摊贩,看来若是想扩大白鹤楼的知名度,倒是可以在各个城区的市集上下下功夫,摆摊卖卖点心。
沈澈看到钟意也不理自己,有点恼火,却又不好和她搭话。他也不是没有跟女子相处过,但不知为何,对这个钟意,他却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他在钟意后边慢慢地走着,看到钟意并不流连那些卖花的摊子,只是盯着酒楼饭庄和沿街的茶水摊子看,有些不解其意,他以为但凡女子,都会喜欢花呢,何况是钟意这样的容貌秀美的女子。
想到这里,沈澈忍不住低咳一声,用扇子指了指某个摊子上的一盆花,说道:“这花可是南方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