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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累得哪有时间顾虑那么多!”白他一眼;还不知死活地打个哈欠。
白风宁冷冷哼: “累得没功夫考虑白某是么?嫂夫人?很激烈?”
“的确是蛮激烈的呀;的肩膀呀;疼疼疼…知道他怎么欺负的吗?”苦着张脸;张开五根颤抖的爪子伸到白风宁面前。
白风宁抬眼瞄那爪子眼;顿觉口郁气堵在胸口;闷声沉哼道: “哼;不过五次而已;嫂夫人;太少见多怪吧?看来龙兄不过如此。”竟然还敢把被蹂躏的次数告诉他;真当他是把风度当粮食吃的人;拿种事来刺激人;真是找抽!
“什么五次!他哪会让那么好过!”龙小花拍桌子控诉到某人的不人道;被控诉的人轻瞥一眼;波澜不惊地继续用他的早膳。
可白风宁却呆住;不是五次?莫非是…
“十五次?”姓龙的;他要不要么狠啊;没风度也就算了;吃干摸净已经够小人变态伪君子;他还来个十五次?干吗?他现在是跟他白风宁单挑人一夜次数极限吗?嗤!以为次数多就很炫耀吗?算不算以不正常变态心理凌辱亵玩妻房啊?根据律法;可以以虐妻之名告他个身败名裂吧!
“整整五百遍!!五百遍呀!”龙小花公布正确被蹂躏次数的答案;换来白风宁叼在嘴里的筷子落在地上。
“啪”的一声。
“龙儿…龙兄到底让你做什么?”一夜五百次的话;死的绝对不会是人;而是人;他也不想跟精尽而亡的幽魂一起用早膳…
“抄女诫呀!”
“……那还坐在里干吗?”五百遍那么多;赶快回去抄的;的确该被好好管教一下!他没好气地白一眼;一早害他吃瘪很爽快吗?他白风宁到底是什么品位;为什么中意一颗比他还黄色废料的脑袋;尤其是这颗脑袋会在不该清纯的时候展现出很是多余的纯洁。
龙小花打个哈欠;朝他挥挥手: “安啦安啦;剩下的份;吴管家会帮抄完的;嘿嘿嘿嘿!”他家老爷真的好死相;又怕抄得辛苦又担心没有睡饱又不肯收回自己很没爱的成命;说什么不成规矩不成方圆;家法岂有收回之理;于是;只好委屈吴管家;唔!
“……”叫男人帮抄女诫?她却坐到夫君和奸夫中间;把红杏气质发扬光大;现在是怎样?这对貌合神离的破夫妻来跟他比无耻吗?
一直沉默的龙晓乙搁下竹箸;不悦地白一眼大清早就相谈甚欢的叔嫂二人;提醒道: “快用膳;同你说了今日要与我一同进宫面圣;为了这;才让吴管家代抄着;回头还得给补上!”
“唉?还要补?”她双肩一挎;捧着粥碗不情愿地喝起来。
白风宁却是若有所思地看向龙晓乙;与他换个一眼色;龙儿的番邦之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并不知龙晓乙考虑到何种地步;也许他该多嘴提醒他一句;他十年前被远嫁的母妃也在番国;那是个与中土风土人情两样的地方;以两国明相交;实对峙的关系;此趟和谈并非只是一纸公文那么简单;老皇帝气数已尽;反而没顾虑;要玩什么招数都行;可他们却没筹码输;尤其输不起龙小花这么个东西。
虽然圣旨不可违;虽然两国相交不斩来使;可老皇帝招来的太怪太快;导致他与晓乙皆是应接不暇;措手不及;快在他直接召唤龙儿入宫;巧妙地利用他白风宁上任和龙晓乙在宫的空隙;钻了空子;若是他跟在龙儿身边;装个病;接个招都是简单的事;更怪的是…他潜派的人选;曜小王爷…派兵部大员前去和谈?没听说过;虽然老皇帝对番土血统的人一向有顾及;不可能派他刚上任的右相前往;却也不该是宫曜凰啊…
悬空兵部?把揽兵权么?不像…曜王军会以和谈之名跟随曜小王爷出关;沿途安置在边境。以和谈之名调兵谴将?也不像…若他无心和谈就不会把自己宠信的小皇孙送出中土…
他招倒很像是……
白风宁担忧地看眼已然用餐完毕;拖着自家小儿准备进宫的龙晓乙;他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自言自语的叹息:
“希望别是想的那样;否则……天下就该大乱。”
暄王夫妇晋见当今万岁。
龙晓乙牵着自家媳妇站在垂着金丝帘幕前;他盯住那看得到摸不透的明黄龙床;正要弯身跪下请安;那床内透出的音来夹杂几分笑意。
“若不想跪;便索性别跪;省得让朕看闹心。”
龙小花正要跪下去的身子被他一拎;一个侧身揽进自家老爷的怀里;不明所以地抬起眸来他;只见他紧绷着下颚;假惺惺的声音飘出那挂着似嘲似讽笑意的唇儿:
“臣遵旨。圣上不用跪;那咱们就别跪。”他垂眸对她轻道。
遵旨?她连都听得出来;那是客套话;皇帝的客套话能相信吗?他说不跪就不跪呀;跪下去意思一下好了?
在外面老爷说了算!
他的眼神样警告她。
女主子只能很妇道地闭上嘴巴。在闺房里;也没让她说了算呀…
一声轻笑从龙床里传出: “十九;你既然么爱遵旨;那我儿媳妇代你皇父出使番土的事;可有定论了?”
“没有意见;只想为我媳妇讨个赏。”
“?你难得问我讨赏儿?要为她讨什么?”
两父子暗潮汹涌着;不自觉间将那君臣的自称都抛却了;龙小花听得头皮发麻;余光一瞥;却见自家老爷眸儿在自己身上流窜着;他要为她讨赏儿?他要替她讨什么呀?呀…难道是跟淫书里一样;他要为她…不要呀!这种话不能当着皇帝的面说的呀;肯定会适得其反的呀!
“老爷;人家知道你的身子是清白的就好;不要贞洁牌坊没关系呀!”她一把搂住他的腰身;试图阻止他上去要那封赏;还没回过神来;脑袋上就遭到一个毫不留情的爆栗。
“谁在跟你说什么贞洁牌坊!”
“耶?不是要很狗血地要跟公公说;只要我一个人就好;求公公不要趁我不在的时候逼你跟别的女人玩洞房吗?”
“……”
“唔…你不要用自做多情的眼神看我着嘛…这个桥段还没蛮虐恋情深的耶…”
“十九?你是跟朕求贞洁牌坊的?成;看在你媳妇如此有创意的份上;朕就赐你一块如何?”戏谑的声音从龙床里传来;竟然牵扯出丝丝透心笑意。
“多谢圣恩;臣对贞洁牌坊没兴趣。”他调整气息应答道,只是口吻里多几份恶狠狠。
“?那你要的赏儿是?”
“既然您要派我女人去番土;我要告假。”
“告假?”这回轮到皇帝傻眼了;他顿了顿;接着问道; “多久?”原来不是要贞洁牌坊;是玩罢工。
“三天。”
“她何时走;你何时还朝?”
“是。”
“去做什么?”
“……”老头子;管得还真宽;一男一女;一夫一妻;一父一女还能做什么?这种问题他也问的出口。
“老爷;我们去做什么呀?”龙小花恐惧地眨了眨眼;不是要抓她抄三天女诫;抄到她走为止吧?呜…
龙晓乙眉头一皱;看住自己怀里正要推拒自己的家伙;哼声道:
“陪媳妇儿逛街看戏溜狗买菜!”
他毫不介意自己纨绔子弟,懒散王爷的德行,说罢就扯住某个呆住的家伙;转身头也不回地踱出皇帝的寝宫。
“……”幽…幽会呀…唔;他从哪里学来宠妻一下下的高招呀,好死相的爹爹…
“呵呵…”淡笑声从床帘飞出;那床上的人话锋骤然一转; “曜儿;回可知晓为何朕像透了你十九叔了吧。”一样张扬跋扈,傲气凌人,任性别扭。
内侧室里;宫曜凰从内行出步子;缓缓又不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脚下;他并不答话;只是任由自己的皇爷爷说下去。
“瞧那家伙刚回京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碍眼;这回子;总算顺眼了些。”
“皇爷爷为何要派那女人与孙儿一同前往?”宫曜凰没有绕弯子;径自丢出他接到圣旨后的疑问。
“不乐意?”
“……”不是不乐意;只是觉得这里头有蹊跷。十九年宫廷生涯;他可不觉得天上掉馅饼会是有好事发生;事态进展的太过顺利;反而不可放松戒心。
“你十九婶是个有趣的人;不过;挺能闯祸的。你可得替你十九叔好生看住。朕还打算送份大礼给她。”那声音一顿;又道;“曜儿;此番前去;若是见到故人;替我问候一声。”
宫曜凰心中有数;此位故人必是那暄妃;他娘亲的亲生姐姐;那位记忆里巧颜一笑;便艳压桃梨的十九王叔的亲生母亲;十年前被远嫁番土的冷宫娘娘;他巧妙地回避掉自己与那位妃子的关系;只是淡道:“皇爷爷想问什么?”
“……算了;陈年往事;还是算了吧。”
“……”
“你若是见着她;别忘了让她下碗汤面给你吃;若是可以;书封信笺回来告诉皇爷爷是何等滋味。”
“汤面?番土那儿有汤面?”
“……哈哈;果真是老了;只记得当年的滋味;罢了罢了。你跪安吧。”
“……是。”
第八十四章
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
那敢问下梁不正的时候呢?
答案是;上梁不得不歪。
尽管吴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