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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汗谕旨:敕谕外藩蒙古王、贝勒、贝子、公、台吉、塔布囊等。察哈尔国覆亡溃散之际,圣祖博格达汗;遣兵收集额哲等来。额哲虽为亡国之裔,未曾效力,仍不没入旗下为奴,使获殊恩,嫁固伦公主,封和硕亲王,爵秩最尊,位冠于扎萨克诸王之上,不分其属民,仍旧管领。 世世封亲王,古所稀。”
额哲听后,马上跪地领旨谢恩道:“谢国汗恩典!国汗万岁万万岁!”
随后,额哲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双手举过头顶,大声说道:“此乃大元传国玉玺————‘制诰之宝’。今呈献予国汗,望国汗接纳!”
皇太极踌躇满志的凝视着额哲双手捧着的传国玉玺道:‘‘制诰之宝’——乃是天下君王传承之物,亦是号令整个蒙古各部族的圣物,皇太极何德何能,如何能接纳此等天物?!”
额哲依旧跪地,大声虔诚地喊道:“国汗本就是翱龙转世,一代君王,必将成为千古一帝,名垂青史;如若国汗不肯接受此‘制诰之宝’,天下再无人配拥有此上天恩赐之物了,那额哲不如现在就毁了它,也比让它落入不相称的人手里糟踏了要强。”
说完额哲就作势要将手中捧着的锦盒摔倒地上,皇太极纵身一跃,迅速跨下高台,来到额哲面前拦下了他即将摔下的双手。额哲顺势将盛玉玺的锦盒推倒了皇太极的手里。
皇太极握着锦盒的瞬间,多尔衮等人与高台附近站立的王公大臣立即齐刷刷的跪下喊道:“天意如此!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边的哲哲与布木布泰也迅速跪了下去,我本来还在傻傻的注视着皇太极,见此情景,便也不敢有丝毫犹豫的跪了下去,附和着众人一起大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远处的将士与百姓们也都跪下高喊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喊声震耳欲聋,响彻云霄,那股气势就似要劈开一片崭新的天空。
皇太极豪气云天的仰头大笑了起来,连连大喝了三声:“好!好!好!”
“都平身吧!”皇太极高亢的喊道。
众人纷纷起身。
我隔着厚厚的人群望着站在高台上接受顶礼膜拜的他,此时的他正显露出酣畅淋漓的笑容,这应该就是心愿得偿的笑容吧。他的努力总算是得到回报了,他又朝着自己的目标迈出了至关重要的一步。
晚上皇太极在凤凰楼大宴凯旋而归的将军以及归顺而来的蒙古察哈尔贵族。我也必须列席与哲哲,布木布泰以及其他宫妃一起在揽月楼应酬归顺而来的诸位察哈尔福晋与公主。
席间的气氛倒算融洽欢愉,囊囊太后是个很自信的女人,言行举止都表露出大福晋应有的尊贵气派。苏泰太后是个十分安静温柔的女人,席间总是带着沉默的微笑,倾听别人的谈话。伯奇太后和我年龄最相近,人也最为开朗,席间总是不停的与人主动搭讪,尽现亲近和气。厄尔哲衣太后则显得较沉稳,不太喜欢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也并不主动发话。泰松公主与琅淇公主都是年轻美丽的姑娘家,带着一副兴奋的表情面对着每个人。
不过可以看出今天巴特马表情十分怪异,时而表露开心,时而表露尴尬难堪,时而表现优越的笑容,时而又露出略显落寞的表情。同样在察哈尔那个男人身边生活了如此多年,巴特马和这些归顺的女人本身就应该算是老相识了,以前究竟发生过什么恩恩怨怨,也就只有留给她们各自回味了。毕竟不论她们是否情愿,命运又一次地把她们拉到了一起,将来何去何从还都是未知数,所以每个人都还在努力维持表面的客气与和平。
可以预知的是宫中突然一下子多出来了这么多各形各色的女人,相信一场利益美女瓜分战不久便要拉开帷幕了吧。不知道这次会被选择长住后宫的又会是哪几位呢?
坦白说我的心情说不上究竟是好是坏,看到皇太极今天意气风发得偿所愿的样子,我真得很替他开心,毕竟他最近一直期盼的不就是这一刻吗?回想他捧着玉玺的一刻,响彻高呼的“皇上万岁万万岁”之时,那时的他显得那么雄心万丈,有股俯瞰天下之威仪。
但是更明确的事实也已摆在眼前,他既然要巩固察哈尔收归而来的势力,就不得不从这些带来各方势力的女人身上做文章。虽然我能理解他对民族的责任感与称霸天下的雄心,但是要我再次看着别的女人嫁给他,无疑是再一次撕开我已经愈合的伤口,并且还在那伤口上撒盐。
宴席维持了大约二个时辰才结束,席间哲哲安排了伯奇太后下榻我的宫里,囊囊太后自是留宿大妃宫中,苏泰太后去了葛娅宫中,厄尔哲衣太后落脚在叶赫纳拉氏宫中,布木布泰则负责招待泰松公主与琅淇公主。
我带着伯奇太后回到宫里后便吩咐素玛挑两个伶俐的小丫头出来专门服侍她。伯奇太后本身是有带一个贴身丫头过来的,可惜路上水土不服,不得不被留下当地就医,所以伯奇太后现在身边并无贴心顺手的人侍候。
素玛去了去回来禀告说拨了茶水间两个小丫头过去侍候了,一个叫赫媪,另一个叫金莱哚。平日里她们并不常出现在我面前,但我对这两个丫头倒是有些印象,她们长的也算乖巧。
我又吩咐素玛道:“你多费些心思帮我把人照顾好吧。两个小丫头并不见得有多少见识,有什么事情少不得你多替伯奇太后想着些了。”
我正说着,那边伯奇太后就已经从门口走了进来道:“侧妃真是费心了,玠戈葡谢过侧妃恩典了。”说完她微微俯身行了一个礼。
我立即从暖塌上起身,回她一礼,并将她让到了暖塌主座上,并叫素玛奉了茶。
我对她微笑着说道:“伯奇太后万万不可与我客气,若是这宫里或是丫头们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太后一定知会海兰珠一声,海兰珠决不希望太后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伯奇太后摇了摇头也笑着说道:“侧妃太客气了,别这么‘太后,太后’的叫了,早已不是什么太后了,就叫玠戈葡好了。有侧妃如此细心的照顾,玠戈葡哪还能有什么不顺心的啊?依玠戈葡看来,这盛京确是样样都好。”
我自然知道这都是些表面的客套话,初来乍到的,又是这么陌生复杂的环境,身边却连个熟悉的人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多顺心呢?想想自己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吗?我能体会她的心情,我对她回道:“百密也必有一疏,总之太——,呃!总之就请不要与海兰珠客气就好,就当是自己宫里。我这里虽然人不少,但是个个都算是知冷知热的,也好相处得很,慢慢就会熟悉起来的。另外,西屋里我养了一只幼虎,叫戈砾。你若是不喜欢,只要不去西屋即可,戈砾是不会被放出笼子的。”
玠戈葡认真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回自己卧室休息了。
当夜皇太极并没有出现在我宫里,尽管我很想念他,但是也料到了他应该是忙于觥筹交错,抽不得身吧。
第二天一清早,我便亲自去到玠戈葡屋里,看她可有睡得不习惯?
她刚刚梳洗穿整完毕,见我进来,忙见礼让座。
我们坐着刚聊了几句客套话,就看见素玛匆匆的走进来禀告说:“主子,快去正厅吧,国汗赏赐了主子好些珍贵物件,传旨的公公已经到达宫院门口了。”
我惊讶了一下便马上起身往正厅而去,玠戈葡也跟着我过去了正厅。
宣旨而来的正是颉德禄,他双手捧着圣旨进入正厅,后面还跟了大约十几个小太监,每人手中都托着一个托盘,每个托盘都被红丝绢覆盖着,看不到托盘上摆放的究竟是什么。
我不敢迟疑的跪下领旨,玠戈葡也随着我跪了下去。
颉德禄打开圣旨宣读道:
“——‘国汗谕旨:侧妃博尔济吉特氏海兰珠,淑范懿行,应物达理,深得体切。今特赏赐之!’——兰侧妃领旨,谢恩吧。”
“谢国汗恩典!”我恭恭敬敬地叩首,领旨。双手接过圣旨的一刻,我突然想到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赏赐我东西呢,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心愿得偿特别开心,所以在宫中开始大肆行赐呢?
颉德禄递给我圣旨后,便跪地行礼道:“奴才给兰侧妃请安!侧妃吉祥!”
我迅速免了他的礼,他又低头回禀道:“兰侧妃请随奴才过来看。”
我随颉德禄走到了第一个托盘前,颉德禄伸手揭开覆盖的红绢,是一排珍珠挂饰。我又随他继续看下去,颉德禄依次揭开了全部托盘的红绢,当每一件礼物都显示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几乎惊讶的忘记怎么眨眼了。
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