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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开口说什么,但是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我们又各自默默的收拾了一会子,便将他的东西都打包完毕。仔细算来这小子在我宫里也住了有十天了。我在心里感叹道:“很不一样的十天啊!”
我对素玛说:“一会儿就让彝达把这些东西送去庶妃宫里吧,怕他晚上没东西用不方便。”
素玛应了。但是却不去,犹豫的看着我道:“主子,国汗那里——”
我自信的看了她一眼说:“放心吧,我自有办法。就算没有办法,也可以走一步看一步。”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也没再多说什么就出去了。
我环视他住过的屋子一周,终是叹了口气也出来了。
晚上我坐在书桌前,对着那篇临摹的《关雎》发呆。
“国汗驾到!”太监高亢的通报声音震醒了我的神游。
我还没来得及起身,他已经迈进了卧室。他今天看上去很疲劳;即使他不说,我也知道他最近在为国事烦恼。
我站起来,想为他行礼。他却把我一把拉入怀里,我甚至闻到他怀里有些许风霜的味道,大概是他才由外面进来吧。
他问我:“今天都做什么了?”每次几乎都是同样的开场白问题。
我回他说:“看了会儿书,发了会儿呆,还——赶走了一个人。”
他将我拉出怀抱,有些惊讶的看着我问:“你赶走了谁?”
“叶布舒。”在他面前我只能期求坦白从宽。
他更加震惊了,睁大了眼睛盯着我又问:“为什么?”
我回道:“我们之间起了冲突,已经没有办法共处一室了。请国汗成全海兰珠吧!”我跪了下去。
他没有说话,走到书桌旁拿起叶布舒临摹的那篇《关雎》看了看,复又严肃地看着我问道:“是真的没有办法共处了吗?”
我的眼里溢满了泪水,说不出话来,怕一开口,泪水也会随着掉下来。我只能狠狠地点了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面对着他,我都感觉自己委屈至极,面对自己的时候,却还没那么难过。
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起来吧。”
我从地上站起来,他疲惫地说:“你替我沐浴吧。”
我应了,便让素玛去准备洗澡水,然后我便侍候他沐浴。
我用发廊干洗的方式慢慢地替他揉着头,想让他尽量感觉放松舒适一些,他很享受似的闭着眼睛。我很小心的服侍着他,就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尽量表现些什么来争取家长的原谅。
沐浴完毕之后,我为他擦拭身上的水珠;他突然说:“海兰珠,为什么你这么懂得成全别人,却从来不懂得成全我呢?”
我了解他话里的意思,也知道自己总是一再的抹煞他的‘好意’。可是这个身体也许是海兰珠的,但是控制我灵魂的依然是叶海蓝,很多事情我真地做不到,也做不来。
我冲他笑了笑,说:“国汗难道就这么瞧不起海兰珠吗?难道海兰珠就不能拥有真正属于自己的孩子吗?”
他听了我的话,居然有些痴痴傻傻地盯了我一阵,然后很开怀的问我:“那你是不是应该有求与我啊?”
他这话题是叉到哪里去了?我有点不明白得看着他。他突然打横一把将我抱了起来,我吓得‘啊’的叫了一声。我及时伸出双手攀住他的脖子,他看着我笑得很好看的说:“别装傻了,想要个孩子光靠你自己可是弄不出来的。”‘
听了他的话,我感觉自己脸也在燃烧,身也在燃烧,甚至连心都在燃烧。
我涩涩的开口对他说:“今夜,我是你的。”
“不!”他霸气的反驳道:“永远,都是我的。”
正文 八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居然眼看就要过新年了,宫里的人感觉一下子都忙了起来。素玛前几天带着几个丫头收拾了东西四间屋子,又潜了小太监出去办了很多的年货与贺年礼。这些事情我都不太懂,素玛也根本不用我插手,自己就料理的面面俱到。她的确是我的贤内助。我越来越能体会到她的价值了。难怪当初皇太极将素玛赏赐给我的时候,会羡慕红了那么多双后宫的眼睛。
经过那夜之后,我和皇太极之间似乎也有些不一样了,我们之间好像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他几乎天天留宿我宫里,有时甚至会带着奏章来我宫里批改。他‘工作’的时候极其的认真,似乎身无旁物。我也不敢打搅他,就是闷头看自己的书,偶尔也帮他换换冷掉的茶。可是有时候就算我们之间不交谈,甚至都没有眼神的交汇,只要他和我存在于同一空间,我依然能感觉到和他之间有些什么异样的气息在流动;那是一种让人安心踏实却幸福的感觉,很微妙却是我以前从未体会过的感受。
叶布舒虽然搬回了自己母亲的宫里,但是还是会三不五时的过来给我请安。他也确实是每次都带新奇的‘礼物’过来。今天他居然还带来了一只八音盒,土灰色的桃木盒子,让我感觉跟骨灰盒子似的,还要不停的摇动手柄,才会有音乐声发出。说到那音乐,我就更不敢恭维了,简直是难听至极,就像是我刚开始学小提琴时的拉琴声音,感觉没几个音是准的。可是看着叶布舒如获至宝的捧着那盒子在我面前兴奋的演示它的‘绝妙’之处,我也只能虚伪的发出一阵阵惊奇的感叹。
“怎么样,您喜欢吗?”叶布舒睁着他漂亮的大眼睛盯着我问。
“当然喜欢了,这么新奇的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呢。”我笑得特别夸张地回他道。真是骗死人不偿命。
“您喜欢,就送给您了。”说着他特别慷慨大方的把那‘八音盒’塞到我手里,还接着问:“要我教您怎么玩吗?”
我真想喷鼻血喷死算了,这个还用他教?不过我也只能装傻充愣地点点头说:“好啊!不过只教一遍就好啊!你过会子还得回书局呢。”
就在叶布舒依旧兴奋的摆弄那八音盒的时候,素玛匆忙进入偏厅禀告说:“主子,大妃与玉侧妃到了,轿子已经停在院里了。”
我惊讶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这还是哲哲第一次主动上我的门。我不敢迟疑的欲向院子里走去迎驾,却突然瞥见叶布舒极为难看的表情,好像是要大难临头了似的。见我看他,他马上收拾了神色,将手里的八音盒递交给素玛,走到我身边,拉起了我的手;他的手居然那么的冰凉。我又特别的看了他一眼,他已经不似先前那种神色了,反而是换了一幅恭敬的面孔。没想到这个小家伙居然也会‘变脸’。不过我也不敢多想,拉着他便迎了出去。
我们赶到院子里的时候,哲哲已被布木布泰搀扶出了轿子。
我忙与叶布舒一起行礼道:“给大妃请安!大妃吉祥!”
哲哲笑着说:“起吧,不必多礼。”说完便托着布木布泰,一马当先的走进了偏厅内室。我也忙拉了叶布舒跟进屋去。
布木布泰服侍着哲哲坐到内室的暖塌之上,然后立在哲哲的身侧。
哲哲笑得十分和蔼可亲的看着叶布舒说:“真是有阵子没见过四觉罗了。你怎么这会子会在这里啊?不是应该在书局吗?”
叶布舒紧张而恭敬的回道:“禀大妃,书局放了午休,叶布舒只是得了个小玩意,特意趁这空当拿来给侧妃娘娘看看。”
哲哲听完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大家似乎也没人要说话了,眼看就要冷场了。布木布泰却笑着开口对我道:“四觉罗真是个有心的孩子,难怪会得姐姐这么喜欢了。”
我回看她笑了笑,撇眼却看见叶布舒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这小子究竟在怕什么啊?难道是怕大妃他们怪罪他有好东西只拿来给我?小孩子的想法一般都很幼稚,也许他真得是在担心这个也说不定。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他解决‘困扰’好了。
素玛进来上了茶点,便要退出去,我叫住她道:“把刚才四觉罗带过来说是要送给八格格的玩意儿承上来给大妃鉴赏一下。”
我一句话说完,满屋子都散发开了惊讶的光线。还好素玛聪明,立即取来了那个八音盒,捧到哲哲面前。
哲哲看了看那八音盒,好奇的盯着叶布舒问:“这个当真的是送给八格格的?”
叶布舒连犹豫也不敢有,马上低头恭敬的答道:“是!这是叶布舒要送给八格格的。”这小子平时看着傻乎乎的,其实反应还算瞒快。
哲哲又将好奇的眼光转到了我的身上。我立马展露微笑的说道:“四觉罗一直都想为八格格百岁准备份特殊的贺礼,前几天找来了些玉如意,字画什么的玩意,还总说不够新意。今日不知四觉罗哪儿得了个洋玩意儿,叫‘八音盒’。就忙拿来问我这个可好?我当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