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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墨第一次体会到孩子生多了的苦楚,在天亮时终于累趴下了,然后忍不住嘀咕了句:“晓苏,我们以后再也不要生孩子了,估计把这五个孩子拉扯大,我们都该累死了。”
晓苏白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反驳了他一句:“你不说让我不要减肥,留着脂肪生孩子?”
季非墨当即不啃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哪知道照顾孩子这般辛苦啊?平时孩子在季家,看那些保姆照顾着不都是很简单的吗?
照顾孩子很辛苦,苏耀武想要临时给请两个保姆来帮忙,偏偏是春节期间,所有家政公司的保姆都回家去了,还请不到人。
于是,过年期间,苏家的年夜饭晓苏和季非墨都无法帮忙张罗了,好在苏健康和苏跃父子俩帮忙,所以苏家的年夜饭倒也张罗得非常的丰盛。
晓苏这两天忙几个孩子的事情,几乎没怎么睡觉,跟大家吃年夜饭的时候都在打瞌睡,而季非墨也坚持滴酒不沾,说他醉了就没人照看孩子了,晓苏都快来熬不住了。
坐在一边的苏跃看他们夫妻俩这样就忍不住对晓苏说了句:“好在言四没有娶你,否则的话,他估计也要为了你生的一群孩子变成连酒都不能喝的奶爸了。”
苏跃这一句话,不仅把爸季非墨给惊愣了,同时也把原本正打瞌睡的晓苏给彻底的惊醒了。
晓苏睁大疲倦的眼睛望着苏跃,疑惑的问了句:“苏跃,你是喝酒喝多了吗?我跟那言四,以前从来都不曾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娶我呢?”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40
晓苏睁大疲倦的眼睛望着苏跃,疑惑的问了句:“苏跃,你是喝酒喝多了吗?我跟那言四,以前从来都不曾认识,他怎么可能会娶我呢?”
苏跃听了晓苏的问话后楞了一愣,然后朝苏老爷子那方看了看,却迎来苏老爷子狠狠的一击白眼,随即知道自己这句话多嘴了。
于是他尴尬的笑了笑说:“我这是随便打个比喻的,其实现在这个社会,人人都提倡少生孩子,一般一个家庭都以只生一个为好,你生这么多的孩子,其实任何一个人男人娶了你估计都要变成奶爸了。”
“那是,”苏跃的妹妹在一边接过话来,然后讥讽的对自己的哥说:“想必你不愿意变成奶爸,变成奶爸你还有机会去泡外边那些莺莺燕燕的吗?”
“喂,我哪里有泡莺莺燕燕的啊?”苏跃当即就急了起来,然后夹起一块扣肉猛的一下子塞到苏喜的嘴里:“赶紧多吃点肉,你看你长得这皮包骨头跟个鬼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还是晓苏长得这样胖胖的好看,有福气。”
晓苏听了他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而刚刚谈论到言四的话题也因为苏跃跟苏喜的打闹岔过去了,大家一起其乐融融的过着这个来之不易的新年。
中国人的传统过大年要守岁,这和外国人平安夜要守夜是一样的。
当然了,中国人传统的大年三十的春节联欢晚会,依然是大年三十晚上一道大餐,虽然这道大餐并不是都能合每个人的口味。
苏耀武是传统的中国人,其实今天晚上他原本可以去现场看春晚的,可因为晓苏和非墨来了的缘故,他把自己的票给苏喜了。
一家人坐在大厅里看春晚,晓苏和季非墨其实没怎么看,因为他们俩忙着照顾三个小婴儿,熠熠则懂事的带着灿灿跟着老外公坐在一起看春晚。
守岁到零点对于熠熠和灿灿来说是件极其困难的事情,因为她们根本就熬不住,所以在晚上23点再也熬不住时,俩孩子自己爬床上去睡了。
晓苏和季非墨倒是守到了零点,因为他们没有机会睡觉,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苏耀武困了去睡觉,他们俩都还没有忙完。
其实孩子多了永远忙不完,三个孩子,轮流吃奶喝水,这个孩子刚让他吃饱喝足,那个孩子就又醒了,你得接着忙。
季非墨等老爷子去睡觉了,等三个孩子同时睡着了,终于抽出一丝空闲来,于是忍不住问了句:“晓苏,苏跃今天为什么说幸亏言四没有娶你的话?是不是你和那言四有婚约什么的?”
问了这话半响没有人回答,回头的瞬间,这才发现晓苏已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不由得叹息一声,有人说如果疲倦到了极点,随便倒什么地方都能睡着,这一点他以前还有些怀疑,不过现在倒是真的完全相信了。
他和晓苏,这两天累得几乎没怎么闭过眼,有时偶尔打一下盹,一般不用半个小时就会被吵醒,所以这几天他和晓苏不仅没有时间洗澡,就是连床都没有躺过,因为有时候根本就来不及躺下来。
想着带孩子如此的辛苦,他就不由得想到她一个人在德国带熠熠和灿灿的那些日子,一个女孩子,要读书要带孩子,后来是要工作要带孩子,都不知道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怎么熬过来的,还不就是这样熬过来的?要不我怎么会这么老?”晓苏白了他一眼,然后打着哈欠道:“希望过了正月初二家政公司就开门了,无论如何,我得赶紧找两个保姆过来,否则的话,我估计又要老十岁,熬药最容易让女人变老了。”
“正月初二家政公司怎么可能上班?”季非墨白了她一眼道:“一般公司开门都是正月初八以后,而且就算家政公司上班了,公司也未必就有闲着的人啊?你以为随时能请到人的?”
当然不是随时能请到人,不过正月初二这天,苏耀武家倒是来了两个帮工,晓苏的舅妈和晓苏的表妹。
晓苏的外婆白素死了多年,不过白素的侄儿也就是晓苏现在的舅舅和苏耀武却一直都有往来,所以舅妈和表妹见他们俩带两个孩子辛苦,正月初二这天就来帮忙了。
表妹白子淇才18岁,今年该考大学了,听说晓苏曾经是省状元,对她特别的钦佩,一直在问她是怎么做到的,省状元啊,那可是全省第一啊。
晓苏非常的疲惫,对于表妹这个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应付似的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总之就是尽量把卷子上的题全部做对,你要把题都做对了,估计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了。”
白子淇听了她的话楞了一下,接着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又说了句:“表姐,你这话怎么和言四一个腔调,他也是这么说的。”
“言四?”晓苏原本都要闭上的眼睛又因为子淇说到言四睁开了来,然后闷闷的问了句:“对了,那言四和我们家是什么亲戚关系?怎么我们回滨海来时他也跟你们一起来了呢?”
“你不知道?”这一下轮到白子淇惊讶了,睁大眼睛看着晓苏。
晓苏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道:“知道什么?我和他从来都不曾认识,以前也没有人跟我说起过这么号人物,他的人他的名,我都是第一次听说。”
“好吧,我还以为你知道呢。”白子淇白了她一眼,然后淡淡的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原本我姑奶奶,也就是你外婆,和言四的奶奶是结拜的姐妹,俩人关系极好,当初俩人约定以后结婚了,如果都生了儿子就做兄弟,都生了女儿就做姐妹,当然,如果一人生儿子一人生女儿就做儿女亲家。”
“哦,然后呢?”晓苏听了个云里雾里。
“然后当然都生了女儿叻,也就是你母亲和言四的母亲,她们做了姐妹呗,”白子淇继续说:“只不过当时她们俩又把这个约定延续了下来,也就是说,你和言四,其实早在你们母亲还没有结婚时就定下娃娃亲了。”
晓苏听了这话汗都下来了,于是忍不住说:“得,这都什么年代了,现在谁还流行这个啊?”
白子淇听了她的话一愣,随即淡淡的笑着说:“也是,这些都是上一辈人定下的,而且后来因为我表姑被姑爷爷赶出苏家去,她和言四的母亲估计也就很少联络了,想必她自己都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晓苏听了子淇的话点点头,然后因为太困,而子淇帮她抱着的炫炫又开始哭了,子淇抱着炫炫走开了,她则躺在床上不用一分钟就睡着了。
晓苏带着孩子来北京苏家大院四天了,四天四夜没合眼的人,这一下子睡着就足足睡了10个小时,从上午9点睡到晚上7点。
等她醒过来时,房间里已经亮着柔和的灯光,百合花的花香传来,她扭转头的瞬间,发现床头柜的花瓶里正插着一束含苞欲放的香水百合。
她用手揉揉眼睛,把身子从被窝里抽出来,刚要下床,房间门却被推开了,季非墨端了个托盘走了进来。
“醒了,”季非墨说话间,已经把托盘放在房间里的茶几上,扭过头来对她说:“赶紧过来吃吧,有你那个娃娃亲送来的榛子呢。”
娃娃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