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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季非墨在楼下应了一声,然后找王妈要了螺丝刀和扳手之类的,快速的跑上楼来。
“你确定你父亲在房间里面吗?”季非墨一手拿着螺丝刀一手拿着扳手,望着一脸紧张的晓苏问了句。
“这个。。。。。。我不确定,”晓苏如实的回答,她是真的不确定顾嘉良究竟有没有在书房里。
“那个,大小姐啊,二楼房间你去看了吗?”王妈在后面跟着跑了上来,因为略微有些胖年龄有些大,爬楼梯有些急就有些气喘吁吁的。
“二楼爸的房间我进去了,可他房间里没有人啊,”晓苏疑惑的看着王妈,然后又追问了句:“这段时间,我爸除了书房和房间,他还会去什么地方?”
“二小姐的房间你看过没有?”王妈赶紧提醒着,接着又补充道:“顾先生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喜欢到二小姐的房间里去坐坐,好似每天都要进去一两次吧。”
“哦,知道了,”晓苏应了一声,随即又对季非墨说:“先别砸书房门了,我们去二楼顾明珠的房间看看吧,如果爸不在里面,再上来砸书房门也来得及。”
季非墨点点头,跟着她一起朝二楼走去,见她跑得有些急,下楼梯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忍不住在后面喊了声:“晓苏,慢点,不差这几秒钟。”
晓苏跑到顾明珠的房门前,其实准确的说是自己父母曾经的房门前,因为顾明珠的房间以前是自己父母住的,而父亲和郑心悦的房间却是以前的书房改的。
因为跑得有些急,在门口稍微平息了一下气喘,然后才又举起手来敲门,当然还是一边敲一边大声的喊着:“爸,你在里面吗?我是晓苏啊?我回来看你了。”
连续喊了三声,房间里面依然没有人答应,季非墨用手抓着门锁手柄,稍微用力,轻轻的转动一下,门应声而开了。
晓苏赶紧走了进去,然后却被房间里的情形给惊得目瞪口呆了。
房间里的沙发上,全都是照片,是顾明珠从小到大的照片,是她从小到大的照片,那些照片混杂在一起,却又那么鲜明那么醒目。
顾明珠的照片全都带着优雅的笑容,几乎每一张不是在领奖就是在主持节目或者表演节目或者讲话什么的,总之,每一张都代表着她的荣耀时刻。
而她的照片就逊色多了,从小到大,哭鼻子的时候,成绩差被批的时候,玩泥巴弄得整个脸上眼睛鼻子都分不清的时候,还有就是在学校里罚站到荷塘莲台的时候,手里拿着只考了个9分卷子的时候。
这满地的所有的照片里,她唯一一张可以上得台面的照片,是她在滨海初三即将毕业预考成绩出来时的照片,那一次她考了个全市第一,当时她脸上带着那种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
当然,她也还有很多更加荣耀时的照片,因为她念高中时几乎个个学期都是全市第一,只可惜那些照片父亲没有,因为她是在贡山念的高中。
米黄色的布艺流苏沙发上撒满了照片,而顾嘉良就倒在这一堆照片中,此时他脸色死灰白,而他的两只手里,居然还一手捏着一张照片。
一张是顾明珠的,而且是顾明珠领奖的照片,当时她获得了滨海市少年歌唱比赛一等奖。另外一张是晓苏的,她当时手里正抓住一张只考了9分的英语试卷。
“顾伯伯。。。。。。爸。。。。。。”季非墨用手轻轻的推着顾嘉良,然后又用手去掐住他的人中,紧张的呼喊着:“爸。。。。。。你醒醒。。。。。。爸。。。。。。”
大约一分钟之后,顾嘉良终于幽幽的醒转过来,眼光愣愣的望着季非墨,嘴唇蠕动着,想说什么,却是说不出来。
“晓苏,我们要赶紧送爸去医院,爸好像犯病了,”季非墨见晓苏还楞站在那里,于是一边迅速的去把顾嘉良从沙发上扶起来,一边朝她大声的喊着。
这一声终于把晓苏从震惊中惊醒过来,她赶紧跑上前来,和王妈一起帮忙,把顾嘉良扶到季非墨的背上,然后和他一起朝楼下走去。
“王妈,我们先走,你在后面帮我父亲把住院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好带过来,”晓苏一边用手扶着季非墨背上的顾嘉良,一边回头对王妈喊着。
“好,知道了,”王妈应了一声,随即又转身,迈着短胖的腿朝楼上走去。
“非墨,车开快点,”晓苏在后排座位上用手扶着顾嘉良,然后又用紧张的声音催促着季非墨:“再快一点,我爸的手好像没有温度了。。。。。。”
季非墨没有应声,不过脚下的油门却是重重的踩了下去,顾嘉良此时的情况晓苏不说他都知道,那死灰白的脸,看着都吓人。
晓苏坐在后排,双手死死的抓紧顾嘉良的手,心就好似被绳子捆绑着一样,揪得紧紧的。
虽然和父亲的关系越来越陌生,虽然自称12年前自己被迫回贡山老家后就对父亲心生怨意,后来因为母亲的死,父亲的再娶然后是对顾明珠的包庇等等,她已经对父亲找不出任何的感情了。
可到底,这也还是自己的父亲,上次她回顾家时曾对顾嘉良说过,她会对他尽一个做女儿的责任,而现在,就是她该尽责的时候。
趁季非墨开车之际,晓苏一只手扶着顾嘉良,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另外一只手迅速的拨打着医院急救中心的电话,让那边提前准备好活动床等。
季非墨的车快,10分钟就到医院了,而医院的医生和护士已经提前做好了准备,一切顺利,车门一开,医生和护士就上来把顾嘉良抬到活动床上去了。
晓苏万分的紧张,坐在急救室门口,望着墙壁上亮着的红灯,双手不停交握着,揪紧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口。
“晓苏,给,喝点水,”季非墨递给她一杯一次性杯子装上的白水,见她一愣,赶紧用手指了一下不远处的饮水机:“刚打的,温水。”
晓苏接过来,或许是太过紧张,杯子送到嘴边,另外一只手托着杯底,稍微用力,一杯温水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用手背擦了下嘴巴,把空了的杯子递给站在跟前的季非墨,略微仰头,望着他,低声的道:“我还要一杯。”
季非墨接过杯子,即刻又去给她兑了杯温水过来,她又是一口气喝完,然后望着季非墨道:“我好像。。。。。。好渴似的。”
“你是紧张,”季非墨在她身边坐下来,把她后来的一次性杯子拿过来放一边,然后把她的手紧紧的攥紧在手心里,轻声的道:“晓苏,着急没有用,你父亲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只希望他这一次也能像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顺利的挺过来。”
晓苏点点头,感觉到季非墨把她的手攥得好紧,有些生疼,可她没有啃声,任由他攥着,任由他手心里的暖透过食指传递到自己的身上。
大约二十分钟后,急救室的门被推开,主任李一鸣走了出来,晓苏和季非墨赶紧围了上去。
“李主任,我爸他。。。。。。究竟怎么样了?”晓苏望着李一鸣,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肺癌——已经到了中晚期,”李一鸣看着晓苏,然后沉声的道。
☆、一路荆棘密布,携手春光无数8
“李主任,我爸他。。。。。。究竟怎么样了?”晓苏望着李一鸣,紧张得声音都在颤抖。
“肺癌已经到了中晚期,”李一鸣看着晓苏,然后沉声的道。
“什么?”晓苏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瞪大眼睛望着李一鸣,疑惑的追问了句:“肺癌?”
“是,”李一鸣点点头,然后用手扶了扶眼镜说:“顾部长是6年前查出肺癌的,当时为了不让家里人着急,所以一直不让我告诉你们,他也不肯做手术,一直希望保守治疗能治好,但是。。。。。。”
李一鸣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说:“现在已经到了必须要做手术的时候了,当然,顾部长已经五十多岁了,身体又差,手术的风险非常大,你还是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好,然后给我一个答复,目前人已经醒过来了,当然要住院,如果还不做手术的话,估计,没多少日子了。”
听了李一鸣的话,晓苏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发抖,父亲是肺癌,可以前一直都说是胃炎,一直都说只是操劳过度平时工作忙生活习惯不好造成的,可谁知道。。。。。。
晓苏是晚上才回三医院的,刚刚来到熠熠病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苏耀武却已经推门走出来了,看见她,即刻把她拉到一边低声的问:“晓苏,你跟你父亲谈好没有?我们明天可以去墓地把你母亲的坟迁走了吧?”
晓苏微微一愣,然后摇摇头,轻声的道:“那个,我还没有跟我爸说这件事情呢。”
“什么,你为什么不跟他说啊?”苏耀武当即就不高兴了,声音忍不住提高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