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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算了,季非墨,你今天发的哪门子神经了,不就是一个顾晓苏吗?她现在被别的男人抛弃了,而且又老又丑又俗不可耐,你有必要在心里辗转反侧的为她伤春悲秋吗?
没必要,完全没有必要!
这样想着,他迅速的跳上自己的车,快速的朝着医院大门口开去,心里想着的是迅速的离开,离她越远越好,最好是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她。
然而,他的车开出医院大门口疾驰一段路后又停了下来,整个人趴在方向盘上,心里,居然有一种不甘心的情绪涌上来。
两年前,他已经什么都不计较了,只想着和她好好的结婚过日子,甚至,还想着和她一起生个属于他们的孩子,而且,她也的确怀了他们俩的孩子。
他承认那天背着她去和顾明珠举行那个婚礼不对,可他在那个婚礼结束后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她,其实就是怕万一有狗仔偷/拍到了,他得第一时间跟她说,让她什么都不要去相信,他马上就过去接她,下午三点出发,先去民政局领证,领了证就去香格里拉酒店举行婚礼,婚礼结束后就回东部海岸的公寓,那是他给她准备的惊喜。
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情他都设想得太美好,她居然不接他的电话,甚至还逃婚了,而他最不能接受的是,她居然是在4月30号那天就已经做了人工流产手术了,也就是说,在他向她求婚之前,他们的孩子其实就已经不在她肚子里了。
他相信她的逃婚并不是因为他和顾明珠举行了婚礼,因为他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报道都还没有报出来,收音机最快是婚礼结束后半个小时播报出来的,而顾家没有收音机,只有电视机,而电视则是一个小时后才播报出来的,而一个小时之后,她人已经在机场了。
想到这里,他又用手揉捏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只觉得自己的大脑超级混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些,而且想这些又还有什么用?
终于,轻叹一声,再次慢慢的开上车,在街头游荡着,不知道该把车开向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去哪里?因为他这会儿居然失去了目标。
车开得慢的人自然是靠边开车,以免阻挡后面开得快的人,路边有一对男女在边走边大声的吵架,他心情好,居然摇下车窗来。
只听那男人在对那女人吼着:“你要是敢跟老子分手去嫁给那个野男人,我就诅咒你以后生个儿子没屁/眼,生个女儿是石女。。。。。。”
他听了这话即刻又摇上了车窗,这男人果然刻薄,而且没有品,在女人面前说这样的话,真是丢男人的脸。
想到这里,他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刚刚在医院碰见顾晓苏时,看见她怀里抱着病恹恹的孩子,他居然也刻薄的说出了那样的话来:“顾晓苏,这是报应,你生到这样的孩子就是报应!”
刻薄,当真是太过刻薄了,尤其是当着她两个孩子的面,他是一点品都没有,也难怪她那个跟鬼一样的女儿要扑上来咬他一口了。
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尤其是看见她居然还带着两个孩子,他当时根本就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的愤怒。
只要想到她帮别的男人生孩子,想到她曾经把他的孩子打掉,他心里就嫉妒到疯狂的地步,于是在瞬间就失去了理智,说出了世上最恶毒最刻薄的话来。
现在,听见这对男女吵架,他才恍然明白,原来他和路边这个骂女人的男人一样,其实是嫉妒,疯狂的嫉妒,嫉妒那个让她心甘情愿为之生孩子的男人,嫉妒那个能够让她为之付出一切的男人。
☆、划过天边火焰,瞬间熄灭不见8
灿灿的身体里虽然原本就携带了aplasticanemia的病毒,但是从来没有发作过,所以这个病毒在她身体里也一直就是一只沉睡的魔鬼,于她身体和生活来说,目前还没有任何的影响。
而她在德国,因为一直吃母乳吃到十一个月的缘故,所以身体虽然有些瘦弱,但是从未生过大病,偶尔有点小感冒什么的,也都是吃点药就好了,根本就没有打过针。
而这一次的摔倒,因为事发突然,大理石的地板砖又硬又滑,所以把她的侧脑摔破了一个口子,一直流血不止,这就不得不挂点滴。
晓苏把灿灿身体里携带了aplasticanemia的情况告诉了医生,医生说目前是先帮她把伤口缝上然后挂消炎针,以免伤口发炎,至于她体内的病毒会不会因为这一次的摔倒而引起并发,那就还得过两天根据她的情况再做进一步的检查。
灿灿第一次挂点滴,孩子瘦小,血管又细,护士扎针都非常的困难,有时刚扎进去就肿了,不得不拔出来重新扎。
灿灿痛的哇哇大哭,一直在喊着“妈咪啊。。。。。。妈咪。。。。。。我不要。。。。。。妈咪。。。。。。不要。。。。。。妈咪。。。。。。痛痛。。。。。。”
灿灿小,又是跟随晓苏在熠熠的医院里长大的,平时都听医生护士都讲德语和英语,所以中国话听得少,于是她嘴里喊出来的也是德语和英语混杂。
可即使是这样,‘妈咪’这个发音,其实全世界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差不多的,所以即使听不懂德语或者英语的人,也都知道孩子在喊妈妈。
灿灿痛,双手不停的去抓扎针的地方,不停的推拒着护士,晓苏不得不用力的按住她,孩子就越发的哭得大声,一边哭一边用不解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妈咪,不明白一直都爱着自己的妈咪为什么突然间这么狠,非要把她强行的压在这里,非要让这些陌生的阿姨在她头上戳来戳去,让她痛。
灿灿哭,哭得撕心裂肺,熠熠在一边站在也跟着哭,哭得细雨无声。
晓苏眼里含着泪花,她知道孩子痛,可痛也没有办法,因为不打针,孩子的病就好不了。
偏这里的护士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扎了一次又一次,拔了一次又一次,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居然扎了十多针,最后还是护士长来才扎好的。
针扎好了,那护士长特地交代,千万不要碰到针头了,千万要把孩子的手控制住,千万不要让她的头动来动去的,千万。。。。。。
总之,一句话,这孩子的血管太细,扎针非常的困难,这一次好不容易扎上了,就希望能顺顺利利的把这几瓶药水给点滴完,谁都不愿意再给孩子扎针,孩子痛,其实她们护士连续扎不好针也着急。
因为有了这么多的千万,晓苏就抱着灿灿坐在椅子上一动都不能动,熠熠渴了要喝水,都还是自己去找护士小姐要的一次性杯子打的。
好在王妈在一个半小时后赶到了,这才有人给她帮忙,虽然怕惊醒已经哭累睡过去的灿灿不敢把她递给王妈帮忙抱,但王妈至少可以帮她照看到熠熠。
王妈一边给熠熠削平果一边说她刚才走进医院的时候,路过停车场,好像看见郑心悦的车开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来看她们的。
王妈这话刚落,郑心悦母女俩果然提着一大袋东西走进来了,看见晓苏抱着孩子坐在输液室一个角落的椅子上,即刻大声的喊着:“晓苏,你为什么不要一个观察室呢?”
晓苏眉头皱了一下,用手遮挡住灿灿的耳朵,然后冷冷的应了句:“观察室没有床位了,反正只是给孩子挂点滴,在这里就可以了。”
“那怎么行呢?”跟在后面的顾明珠即刻接过话来,然后又大声的喊着:“医生,护士,你们究竟怎么回事,顾部长女儿带着孩子来看病?你们居然连个观察室都不给?”
护士听了顾明珠的大喊大叫,即刻跑了过来,看了看晓苏又看了看顾明珠,然后略微有些尴尬的说:“对不起,刚才这位小姐没用说她是顾部长的千金,同时我们观察室也的确是没有床位了,我们总不至于把观察室里其它的病人赶走吧?”
“没有床位还没有病房啊?”郑心悦满脸不高兴的接过话来,见护士楞在那里,于是又低吼了一声:“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不赶紧去准备病房?你的工作是不是不想要了?”
护士听她这一吼,这才反应过来,即刻转身就要跑去找自己的领导护士长,因为这事儿她处理不了。
晓苏见护士要走,即刻喊住了她,然后淡淡的说:“这位小姐,我要跟你声明一下,第一,我不要什么病房,因为刚才医生也没有说孩子需要住院,第二,我不什么顾部长的女儿,我只是普通平常的老百姓。”
“可是,这两位——两位小姐说,”护士打量着郑心悦和顾明珠,稍微疑惑了一下还是继续把嘴里的话说了下去:“她们说你是顾部长的女儿,要求我们提供病房,我还是去。。。。。。”
“不用了,”晓苏迅速的抢断这名护士的话,然后看了眼郑心悦和顾明珠说:“这两个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