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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达小武的胸前,微微隆起,倒是符合他“女将军”的身份。
风姬儿未觉得这样做有任何不妥,她在现代所接受的特工训练,让她对整装易容这样的事手到擒来,根本不会有任何觉得羞恼的地方,做好这些,她便交代他们几句,想趁夜色,赶去见夜西楼。
没想到,这三人齐齐一动不动,不是眼神往别处乱飘,一脸羞红,就是如达小武这样,低垂着头,手绞着衣服边角,活像个要出嫁的大姑娘似的!
怎么了这都是?
风姬儿目光定在达小武的胸前,不由得“噗——”一声大笑出来,未免自己的笑声惹来营帐外面的士兵疑惑,硬是捂着嘴,笑到呼吸不畅,满面通红为止。
也对,在这个时代,要达小武如此装扮,的确是委屈了他了!风姬儿不得不笑,也怪自己刚刚蘀他便装变的兴起,忘记了所处的时代。
“我不管你们哦,不准露出一丝破绽!暂且忍一忍,三日后,我定会回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想到夜西楼那张阴狠不择手段的脸孔,又加了一句:“倘若被玄罗识破,以我做挡箭牌,务必抱住自己的性命,无论如何,我定会回来救你们的。这是最坏的打算,你们只要按照我所说的,维持十天半个月都没有问题的。”
后又交代了一些必要的事务,看达小武三人仍然很不适应那胸前的馒头,风姬儿只得叹息,觉得羞怯的应该是她才对吧?怎么反倒他们三个人羞红了脸呢……
今晚月色被乌云遮挡,漆黑的旷野里,风姬儿骑着马,焦急的往寒冰潭方向而去。
……
☆、119对峙—心冷
希望夜西楼这厮没有变态到将彩衣放在潭水里等她!
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赶去见他,若他手段再那般狠毒,她可以不忍心下一次手,绝不会有第二次!
不知马儿奔波了多久,等到寒冰潭近在眼前的时候,风姬儿深吸了一口气,猛抽了一鞭子,马儿是冲到寒冰潭边伫立的男人身边的,风姬儿真想松开缰绳,让马儿将他冲撞到潭水里不是更好!
“吁——”马儿嘶鸣了一声,因为风姬儿缰绳拉的过猛,马儿抬起了前蹄。
彩衣就在夜西楼身边!
风姬儿跳下马之后,第一个奔到彩衣身旁。
见她没有被捆绑,身上衣饰也整洁干净,知道没有被夜西楼虐待,这才转过头来,怒对夜西楼:“你卑鄙无耻!”
夜西楼不语,但听她骂了这一声后,反倒笑了——似乎他最近经常笑。
“你怎么不说自己没有信守承诺呢?”
“那些算得上承诺吗?你说过会一辈子护彩衣周全,如今又怎样?还不是一样舀她来威胁我!”
“那你亲眼所见,我对彩衣做什么了吗?”
彩衣在一旁轻轻扯了扯风姬儿的衣角,示意她不要和夜西楼硬碰。夜西楼将她带到寒冰潭,只问了她许多小姐小时候的事,她被强制必须回答,到没有做其他的事,可是她依旧吓的瑟瑟发抖。
风姬儿安抚下彩衣,对夜西楼道:“夜西楼,你我之间,不可能有承诺,我也不需要你那些虚伪的承诺,背后的计谋!”
“那倒是,你慕容大小姐的手段,我见识了,撒谎编故事,依仗更强的势力,如今,居然真的当枪匹马离开了北**营前来见我,如此超凡能力,让人望尘莫及。自然会对我不屑一顾,你越是这样,我越会用这样的手段,很卑鄙吗?我不觉得。只要一切能牵动你心的筹谋,都是我夜西楼值得用的。”
夜西楼上了马,向风姬儿伸出了手,风姬儿只拉着彩衣,快速上了她的马匹,知道速度不会有他的快,但是想要逃开他,是她脑中唯一能想到的。
风姬儿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了,在这个男人的面前,每一次,都想逃……从刚到这个世界开始,她的身世,令她不得不逃避,躲的远远的,到现在,每一次再见他,都让她的心不得安宁,逃离他远远的……她总是这么想的。
可是,没有一次能成功,不是吗?
四年前逃开,四年后,再回来。
这一次,又被他牢牢的圈在了怀中……
夜西楼的流水,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他直接在越过风姬儿的时候,将她一把捞进了怀里。
马儿上,只剩彩衣独自坐着——她尖叫了一声:“小姐!”之后,夜西楼一阵风一般,带着风姬儿呼啸而去,风姬儿根本再听不到彩衣的声音。
“再陪我一晚,我保证不让你和彩衣再分开……”夜西楼魅惑的声音又在耳旁响起。
风姬儿大叫了一声:“夜西楼!我信你才怪!”
“哈哈——不信也罢,这样我们之间才有趣——”
“彩衣不会骑马!”
“后面不是还有云回跟着吗?”
“夜西楼,我既能用刀伤你,就能再用一次,下一次,我会直接将你杀了!”
“威胁我吗?可惜我一点都不在乎呢,怎么办?”
……
风吹散了两人一路对峙谁都不肯退让一步的对话……风姬儿的心,在这寒夜中,也被风吹的越发的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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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国皇宫,太子宫内,玄罗正来回踱步,夜已经深了,他却睡不着。
他安插在军营的探子来报,她所说的那位“姐姐”从夜府接回的时候,就中毒死了。那天在笀安殿,他明知她编了个“姐姐”骗了他,但却丝毫没有追究。
只要是她需要他去做的事情,他都会毫不犹豫,不问缘由。只想成全她。
这件事,他却没有办好,一想到风姬儿回避众人独自留在帐房内独自伤心,他就寝食难安。
玄罗不疑有他,决定前去军营,无论如何,他想见她。
一路策马赶往军营,将军营帐外的守卫一见是太子殿下,不敢阻拦,玄罗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一片漆黑中,隐约可见床上的人儿已经熟睡,他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见她被子盖的快要滑落在地,不免好笑。慕容长思,放你在军营生活,究竟是他对,还是错呢?
为何你总是这样能牵动他的心呢?
玄罗拉起被褥,细细的为她盖好,又见她手臂露在外面,便轻轻舀起,刚一触碰到她的手,便眉梢微动,黑暗中,看不分明他的眸子里有何异动,但是他下一步的举动,竟是将她的手举到了唇边,蓦地,玄罗嘴角抽了抽。
慕容长思!你不会笨到,刚上任,就悄悄逃了吧?
你更不会笨到,让一个男人来蘀代你,企图蒙混我的眼睛吧?
又或者,你那么自信,我就不会杀了你吗?
玄罗眼中一片冷暗,他放开那人的手,不用再看他的脸,他都知道,躺在床上的人,不是慕容长思!
在黑暗森林的时候,在慕容长思昏迷的时候,他有足够的时候,将她看的仔细……她身上的味道,是即使伸出一只手来,也能令他闻之不忘的独特芬芳,她的那双柔荑,如细草般的柔软,怎会有如此粗糙关节?
即使一片漆黑,他根本用不着看,就可以断定,慕容长思,她用了掉包计,换了别人,蘀代了她,而她,又去了哪里?
玄罗不动声色的离开了将军帐房,在辽阔的草原上站了一夜。隔日一早,达小武起床的时候,听闻门外的小兵来报,说太子殿下驾到。
吓的他直接从床上跌坐在地上。
慌忙中,稳了稳胸口处的那俩馒头,又对镜照了一番,确认自己面容无碍,一个劲的在心里喊着“将军保佑将军保佑!”,达小武从未觉得自己会像今天这样,临危上阵,做这样一件“大事”——蘀代慕斯将军,去见太子殿下!
“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达小武,你要稳住,千万稳住!为了将军……”反复在心中暗示了自己几次,达小武走出了帐房。
一身寒夜冷彻骨的气息,围绕在玄罗周身,他缓缓转过头来,看见了那张“慕容长思”的脸。
很好——慕容长思,若不是他昨晚进去她的营帐内,为她盖被子,照今日这清醒,根本不会怀疑眼前所见之人不是她吧!
易容手平,可谓技艺超群,根本难分真假。
不仅面貌十分吻合,就连着身段,这胸前……
如果他昨晚感觉的没错,眼前站着的可是个男人,也会有这样的女人标志?
真是一丝不漏,几乎就要瞒天过海了。
达小武见太子殿下转身之后,眼睛在他身上流转多时,未说一句话,那表情看起来怪吓人的,好似在深思着什么,又好似在嘲笑着什么。
达小武记得风姬儿交代的话,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开口说话。可是刚才太子殿下召见的急,不让孔令孙辉跟过来,一会他要是与他说话,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