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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内务、教育、农林、工商、交通五部则由国务院管辖,理由同样非常充分,国务院负责国计民生,掌握农林、工商、教育,自是份内之事,发展农林、工商需以交通为辅,至于内务部则是协调国家内部事,交通部、内务部这两“肥缺、优差”才会落到国务院之手。
“燕荪,你看,这方案总算是拿出来了,要不就由你呈给大总统吧!这人老了,可是熬不得夜啊!”
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徐世昌理智的选择“避让”,现在不仅将重设国务院,而且已经重设总统府秘书处,这秘书长正是梁士诒。
“菊人兄,这……”
就在梁士诒欲开口劝说时,杨士琦却在旁边说道。
“这自然是梁秘书长份内之事,不若我送菊人兄回家休息吧!”
而对他们两人这般说辞后,梁士诒在心里冷笑:这两人,所思所想,无非就是想让自己顶这个烂头疮而已,可他们只看到这件事看似两边不讨好,可若是操作好了,却是两边取好之事,这钢丝绳有的人会摔下去,可有的人却走的很好!
尽管心里这么想着,可梁士诒的脸上却带着真诚的笑意说:
“士诒真心感谢两位的帮忙。这国务院组织办法一旦确定,国家局势将必为安定,界时,士诒一定向国人告之,两位劳苦功劳,为永奠共和立下汗马之劳!”
一番客套后,在两人离开的同时,梁士诒便走出政事堂朝大总统所住的居仁堂走去。在路上,梁士诒又在心里反复权衡着大总统的心思,对大总统来说,陆军、海军、财政,这三个部门是最重要的,中国的事情归根到底,还是要靠枪杆子,而枪杆子又要告票子,可以说,对大总统来说,这三个部是绝不能交给李子诚的,再就是外交,外交是和外国人打交道,内务则掌握着全国官员的任免,这些都是重要部门,大总统自然要抓在自己手里。
在这一点上,尽管梁士诒有私心,可他只能听袁世凯的。但他知道,如果真这么分配了,恐怕李子诚的心里有点不舒服,但又没有理由直接否定。没准大总统会同意这个意见。
果然,在大总统看到这份组织办法之后,沉默了下来,即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表示赞同,显然是在心下思索着。沉吟片刻,梁士诒便开口劝说道:
“大总统,这个办法是现在最好的办法,如果国务没有一个实权部门,恐怕到时还真不好交待,教育、交通,这两个部,给国务院,足以平民之疑惑。”
看一眼梁士诒,袁世凯却在沉默之后说道:
“五个部,已经表现出本大总统的度量了,这五个部,总统府可是不加过问的。”
道出这番话后,袁世凯却像是少了什么似的,事实上二一添作五,正是他反复深思熟虑之后,才拍板作出的决定,如果李子诚没有二十万强军,他至只会给他三个部,可偏偏他有二十万强军,就冲着这些,他也不能不有所让步。
“的确,这样,给他五个部,全中国都知道大总统的诚心了,如果到时,李子诚还不赞同的话,到时,就显得他李子诚贪恋权势了。”
点点头,袁世凯笑说道:
“所以,五个部,看似本大总统让步甚多,可实际上,却是让他李子诚没有反驳争权的余地!”
袁世凯的话却让梁士诒心下一惊,惊讶于袁世凯的手段,随即又满面景仰之色的说道:
“大总统之远见,实非我等所能岂及!”
“好了,别拍马屁了!”
收起笑容,袁世凯摆了摆手说道:
“你说的给国务院的这五个部,我还是不满意。我来提个建议,你斟酌一下。”
袁世凯摸了摸胡须,思考了一会,说道:
“王宠惠现在是陇海高等裁判所**官,可以说是年轻有为,北洋大学法科毕业后又在美国得法学博士,而且他还当过司法总长,嗯,那就由他来当司法总长吧!”
袁世凯的这个建议,却是让梁士诒心下敲起了鼓来,全是不可思议的看着大总统,王宠惠的身上可是烙着国民党还有陇海的印子,而大总统却是要把归总统府的司法部交给王宠惠,这不是等于把“五五分的府院”变成“四六分的府院”吗?
“大总统这……”
在梁士诒欲劝说大总统三思时,却突然意识到袁世凯的用意,于是便急忙恭维道:
“大总统这个人选都提得好,大总统提王宠惠的名,他会不会感激不当紧,可李子诚却是会感激,要知道,李子诚一惯支持以法治国,现如今陇海一地律师,占全国之半,如由王宠惠**官出任司法部总长,想来中国离以法治国也就不选。”
不用去想,梁士诒都知道,一但这个决定做出之后,到那是时举国上下,只见袁世凯用人唯贤,而不见他此举是内藏祸心,若是王宠惠把陇海行以“只论法度,不问人情”的一套弄到司法部,不出半年,王宠惠的举动恐怕就会到祸及李子诚,还有国社党的身上。
“法律是社会公平的最后一道防线,李致诚所支持之独立司法,实是本大总统所想,王宠惠于陇海地方磨练年余,想来对司法独立、公正更有一番认识,其任司法总长,确为中国之福。”
对王宠惠,袁世凯并不算了解,不过他也不需要了解太多,只需要知道他在连云港做的那些事情,也就足够了,他不怕王宠惠弄什么“独立司法”,也不怕他用司法维持中国的公平、公正,事实上,他还真怕他不那么做,只要他那么做了,最后要倒霉的却是李子诚。
“党同伐异!”
明白最后大总统会用什么攻击王宠惠、李致远的梁士的心底冒出这四个字来。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这位老上司的政治才能还真是他们不可企及,看似一个个让步,实则无一不是包藏“祸心”,顿时心悦诚服地说道:
“大总统识人用人之才,当真是他人万不及一。”
“燕孙,刚才我们所说的,都是你我之间的私话!用不着这样不停的拍马屁!”
看一眼梁士诒,袁世凯加重了私话两字,梁士诒最近频繁同顾维钧接触,他多少也收到一些消息,虽说并不担心,但适当的提醒还是有必要的。
“大总统,士诒想中央十个部,国务院虽说占了五个,少到是不会再嫌少,不这五个部里头有三个都是冷衙门,到时他们多少还会有些怨言,所以,有些事情,总要提前做好准备。”
梁士诒并没有直接回应袁世凯的话语,他知道,对袁世凯而言,有时候急于表现忠心,反倒会让他不满,如果他当真对自己有意见,也不会说出这番话。
“你的意思是……”
袁世凯摸了摸刮得铁青的脸颊说道,
“到时最大的问题,就是冷衙门如何对待的问题,要是把冷衙门变成热衙门。”
人的心态总会变,事实对于李子诚,袁世凯的心态不可不谓之复杂,一方面,他承认李子诚是个人才,而且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也正因如此,他才会想让这个人才为已用,所以,他宁可把一些部给他,让他去办点事情,在前清那会办过事的袁世凯明白,中国的官多,但能办事的官少,像李致远那样,能办大事的人,少之又少。
不过李致远那个人手里握着兵权,这样人的无论如何,都会成为他的对手,即然是对手,那么,他就无法做到“公平以待”了,可偏偏,袁世凯却明白,如果他想成为“真正的强国的大总统”,李致远却是国内少有几个能真正帮到他的人。
他和革命党不一样,革命党只会破坏,而李子诚却会建设,也正因如此,袁世凯才会对他产生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态。袁世凯用人,向来看重出身资历,但更看重能力,有能力,那怕就是敌人,他也敢用!
“冷衙门变成热衙门。”
袁世凯的话,却是让梁士诒心下一阵嘀咕,却是不明白袁世凯的意思。而袁世凯这时却又补充道。
“陇海的教育为什么办的比咱们强!”
一声反问,袁世凯又说道。
“舍得下本钱,什么事情都能办得好!”
说罢,袁世凯便有些懒散的靠着椅背说道。
“现在,我可是准备好迎他李致远了,就是不知道他李致远,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吗?”
在法租界宝昌路旁的一栋三层洋楼某一个房间内的阴影中,一个略显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是的,秘书长!”
坐在椅上,雷强看着房间阴影中的那个人,他可以说是保安部中的一个传奇人物,在某程度上而言,算是保安部的嫡造者——四老板。
“嗯!”
点点头,站在阴影中的李四勤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法租界,看着那繁茂的法桐,整个人的神情显得极为镇静。
“记住,你必须要确保,他使用的是你给他的枪,明白吗?”
“是!请秘书长放心,职必定以性命保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