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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件上面写着,如果江宿本人发生意外或超过24个小时无法联系的情况下,特别委托张雾善为管理者代表,全权负责公司的一切工作,包括人事任免,财政支出等,签署的日期为2008年6月24日,他们结婚一周年的日子,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重生,她和他距离离婚只差最后一步。
原来江宿从那么早之前就做了这些准备……
张雾善觉得她的心脏实在无法再负荷更多的感动与遗憾心酸,她努力地绷着脸,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所有人的脸色,最后落在无比震惊地罗艺清脸上,说:“很抱歉,我和江宿一直瞒着您……妈。”
“你们……结婚了?”罗艺清颤抖着声音问道。
“嗯,2007年6月24日。”张雾善说道,“在爸爸离开之前结的。”
“哦……”罗艺清恍惚地应着,呆呆地坐在那里,又问,“你们为什么要瞒着?阿宿舅舅知道吗?”
“他当然知道。”张雾善微微一笑,说,“不然他为什么会支持我出面?之前是因为我还在上学,怕家里反对,一直没机会公开,等毕业了,江宿又一直忙,我反倒不好意思说了,就一直拖到现在,妈不会怪我吧?”
“那、那纪小姐……怎么回事?孩子、孩子呢?”罗艺清紧张道。
“唉,我跟他闹脾气呢……”张雾善一脸不好意思。
戏演多了,谎话说起来一套一套地,已经不用打草稿了。
不管罗艺清能不能接受,张雾善以管代的身份接替江宿已成为铁板钉钉的事实,人们惊讶公司大权如此草率地落到一个毫无经验的小姑娘身上,同时也惊讶于江宿和张雾善已结婚四年的事实,而罗尚清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会议结束的两个小时候之后了,他不仅错过了最佳的机会,还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推了张雾善一把——他还等着张雾善向他求援呢。
罗尚清立刻给张雾善打电话,质问道:“你不显山不露水的功夫可真到家,竟然设计我?”
“彼此彼此,”张雾善也撕开那层假象,直接说道,“你能利用我,我也能利用你。”
“你别忘了,江宿的生死还掌握在我手中呢。”罗尚清咬牙切齿道。
她当然没忘,不然她还能让他打电话过来威胁?她要顶住,要让他继续误解。“那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嗤笑道,“他回来了,我再厉害也不过他身后的女人,他要是回不来,那他的一切可都是我的了,感谢婚姻法呗。”
“你……可真够恶毒的。”罗尚清半天才冒出一句,显然是被气到了,“你以为你稳操胜券了?你还嫩得很呢。”
“那就看谁的本事高了。”张雾善也不客气道,“我可是名正言顺,出师有名哦,丈夫下落不明,毫无经验的妻子忍痛撑起整个公司,我怎么能这么感人?”
嘟嘟的响声说明了罗尚清的愤怒。
愤怒吧,只要愤怒了,他就会露出马脚,樊律师那边就能找到破绽的——她绝不相信江宿会发生意外。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在乎江宿,张雾善第二日便宣布要重组整个公司,改变整个运营方式,这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不亚于将整个博艺毁掉,自然引起整个公司上下,包括罗尚清在内的强烈反对,可张雾善对这些反对视若无睹,态度强烈,毫不留情地开除了几个反对的经理,就不再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了。
对张雾善的举动,没有人可以阻止,因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权力范围,这是她容许做的,也只有她才能做,因为江宿赋予了她这个权力。
“江总快点回来吧,不然博艺真的要倒了。”博艺的上上下下的职员拼命地祈祷道。
而管理高层则纷纷跑到樊律师那边去,要求他出面阻止张雾善那个疯女人。
樊律师却叹气道:“你们希望我被炒掉?还嫌乱得不够吗?”
最后所有人的愤怒都指向了罗尚清,因为张雾善的上台有他很大的功劳,殊不知罗尚清也被张雾善利用了,他甚至都花了钱去买她的人头,可她竟然随身带着保镖,毫无可趁之机,而江宿已经……他实在是有苦难言。
过了半个月,江宿还是毫无消息,张雾善越来越暴躁,当她的指令第N次没有落实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了,决定要卖掉博艺。
这只是一个决定,具体操作她让樊律师代为监控执行。
罗艺清第一时间来找到张雾善,张雾善看着窗外,失神道:“人都不在,要这个公司有什么用?”
这样的心情,罗艺清何尝不知道?江博成走的时候,她觉得整个世界都塌了,幸好她还有江宿当寄托,可张雾善呢,什么都没有……
“我等得够久了,他一天不回来,我就卖掉一份,他十天不回来,我就卖掉十份,我就只等他十天……”张雾善低声地说着,罗艺清站在她身后,看不到她的表情,可是那种语气,愤怒中带着恐惧,令闻者感怀。
抛售股份的消息一散布,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竟然是张建平,他在电话里气愤道:“人家江家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大公司,你凭什么去折腾?”
张雾善听着张建平的训斥,一直保持着沉默,什么话也不说,挂了电话后继续我行我素,不管张建平气得在家摔杯子,真骂张佑棠养了个不孝女。
“爸,你该想开点。”张佑娇劝慰道,“你这会儿该庆幸善善这孩子是我们家的女儿,不然她可就有可能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了。”
张建平和张佑棠顿时一哽。
最气愤的当然要属罗尚清,他本来是想拿下博艺,可张雾善却要把博艺卖给外人,他本来指望着罗艺清能劝住张雾善,可事实证明,张雾善这个人拧起来,真的是谁也拉不住。
“我这个人,认钱不认人,你要有钱,你就买啊,我优先转给你。”张雾善对他的冷嘲热讽嗤之以鼻,“你没这个本事就别到我面前来找茬。”
等到第三天,罗尚清终于坐不住了,他秘密约了不少高层负责人在外聚头,商议如何阻止张雾善疯狂的行为,可他没有料到,竟然没有人赴约,现在博艺上下的人第一痛恨的人并不是张雾善,而是他,因为大家都觉得江总夫妇感情深厚,江太太因为江总失踪的事心神不定容易冲动是人之常情,可当初极力要将张雾善推上台的罗尚清就没那么好运了,所有人的怒火都直指他。
罗尚清没有办法,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有份建立的江山落到外人手上,不得不兵走险招,吩咐心腹将很早之前就预谋好的款项秘密地挪出来购买股票。
樊律师一直都紧盯着罗尚清,罗尚清一动作,他便掌握了信息,第一时间告诉张雾善。
张雾善呼出一口气,说:“老狐狸!”终于抓到他的把柄了,这本来是件好事,可江宿还是没有露面,又让她更加心烦意乱,“公司就要没了,抓到小辫子也没用。”
樊律师许久才说:“江先生是个有福气的。”
就怕福气再多,也被她借走了。
张雾善摸着左耳上的耳环,说:“如果我拿下这个耳环,你说他是不是就会回来了?”
樊律师脸色一变,说:“千万不要。”
“也是,不能辜负了他这片好意。”张雾善喃喃道,最终靠在椅背上,陷入沉思。
罗尚清挪用的款毕竟有限,等到了第六天他又束手无策了,只有他才知道,张雾善这个疯女人才不是因为江宿失踪而心烦意乱,而是因为想趁机卖掉博艺,将所有的钱据为己有,他不能让她得逞,他便迅速到银行拿自己另外的产业来抵押,进行贷款,他运气特别好,很快就拿到巨额贷款,但这份运气并没持续很久,因为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个韩国女商人也有意要买,而且给的价格高了不少……
金钱面前无亲情,罗尚清自然知道这个道理,他只能咬牙切齿地跟着抬高价格买了比预期少得多的股份。
“你等着吧,江家的祖宗会诅咒你的。”罗尚清对张雾善说道。
张雾善睨了他一眼,说:“你肯定比我先去看望他们,到时候记得回来跟我说他们诅咒我什么。”
罗尚清含恨地离开,张雾善则低头看着那个韩国女商人的信息,手指微微颤抖,姓金?真巧……
张雾善再一次以备受争议的身份出现在云城人的视野中,自8月中旬她接手博艺,短短两个月之内,她便将江宿手头上的股权都抛售出去,博艺陷入最低迷的阶段,最初还持观望态度的大小股东随着张雾善手上的股权一天天被收购后,都纷纷改变态度,赶紧将手上的抛出去,到了10月上旬,博艺已经易主了,新的东家是一个姓金的韩国女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
“张雾,你说阿宿他……”长久的等待已经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