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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行舟看着张雾善,没说话。
江宿见状便开口道:“我岳母似乎并不认识王先生,不知道你说的二十多年前是怎么回事。”
王行舟一张脸微微发烫,他急促地说:“追求她的人那么多,她记不得很正常。”
张雾善张口结舌。
王行舟现在的样子明摆了当年他就是一个小屁孩,在漂亮的林月桐面前也许连话都说不清楚,可昨天看他戏弄林月桐时从容的样子,完全是两码事。
“我找不到任何认同你的理由。”张雾善直接说道。
王行舟看着她,说:“只要我说服你,你就愿意帮我,是这个意思?”
“我不会帮你,但我也不会插手。”张雾善很干脆地说,王行舟说的没错,这件事是林月桐的事,她不能干涉,就算她是林月桐最重视的人。
“我只要你这句话就好了。”王行舟高兴道。
张雾善有些心烦意乱,端起杯子扭过头,不看他。
“那你的决心是?”江宿问道。
王行舟迟疑了好一会儿,垂下眼睛,说:“我今年四十二岁了。”
江宿挑眉:“所以?”
“我……”王行舟深呼吸了一下,说,“我还是处男。”
张雾善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呛得很猛烈,手中的杯子硬是没拿稳,直接洒了出来,洒了江宿一身。
江宿拧着眉帮张雾善顺气,目光瞄过外套和裤子上的水渍,叹息,他可以躲过的……
“你们就笑吧。”王行舟豁出去道。
张雾善只差没破口大骂,这算什么理由?“你说我就信了?你有处男膜吗?”她拉着江宿站起来就走。
“你……信吗?”江宿有些恍惚。
“鬼才信!”张雾善有些狼狈,这个话的杀伤力实在是太大了,她实在招架不住。
“岳母当年肯定美极一方,”江宿笑道,“竟然可以让一个男人为她守身如玉到现在……”对上张雾善微恼的眼神,他又说,“就算他说的是假的,可能让一个男人说出那样的话,也很有本事了,不是吗?”要知道,王行舟不是二十二岁,也不是三十二岁,而是四十二岁,四十二岁的老处男……
张雾善不禁有些头大。
晚上的时候,辛琛依约来了:“Emma,来这里干嘛?”这么偏的地方,他还是头一次来。
“你连这儿都不懂,果然是好好先生一个。”张雾善灭了烟,示意他上了她的车,然后往前开。
没一会儿,辛琛就看到很多跑车聚在一起,他终于了然道:“你要飙车?不允许的吧。”
“当然不允许,所以才要三更半夜来这种地方。”张雾善一边看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今天是难得的好日子,很多好手都会来,我很久没试过了,你陪我过把瘾呗。”
辛琛目瞪口呆:“这、这可是犯法……”
“要不要明天去警局自首?”张雾善睨了他一眼,等着外面的信号,“放心,我技术还行。”
“我不是这个意思。”辛琛解释,想说服张雾善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
“嘘,时间到了。”张雾善看到信号了,立刻打开引擎,加大油门,飞了出去。
辛琛的话随着颠簸摇晃吞了回去,他紧紧地抓着安全带,努力看着前方。
“我觉得吧,你该学学我。”张雾善忽然说道。
“学什么?”辛琛紧张地看着车灯下的水泥路,很担心前面突然有什么障碍。
“不计较后果。”张雾善笑道,“想要的,就要;不想要的,就踢开。”
其实她一般时候也不是这样的,特别是重生后,考虑的事情多了很多,瞻前顾后,反而失去得更多。
她要找回很久的从前的那份肆意,那份张扬,那份潇洒。
“我会好好考虑的,我们要不要停下来仔细商量商量?”辛琛结巴道。
张雾善反而开得更加快了:“辛琛,这种时候你只能想着更快,不能想着停下来,不然你就输了。”
辛琛刚想说自己不想赢,后面就开上来一辆车子,紧紧地跟在他们后边。
“抓紧了。”张雾善瞄了一眼,说,“他那辆车可比我这辆好,过弯时很容易就超过,你别眨眼。”
辛琛就睁大双眼,看着张雾善将油门踩到最大,同时不断踩着刹车,将车子逼到紧贴着栏杆滑行,而对方的车子毫不逊色地滑过来,两辆车之间的距离可能连一厘米都没有,然后辛琛就看到那辆车神奇地超过去,挡在了他们的前面。
“怎……怎么会呢?”辛琛觉得很不可思议,就算他们是外道,可过一个弯就可以超出一个车位的距离,可能吗?
“怎么不会?师傅嘛。”张雾善闪了闪前灯,对方闪了闪后灯回应她,然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往前驰骋。
辛琛第一次受这么大的刺激,很是难受,张雾善不得不停下车,他立刻开了车门跑到路边去吐。
没过多久,之前那辆车折了回来,辛琛看到江宿从车上下来。
“怎么了?”江宿看了看辛琛,问道。
“第一次。”张雾善无奈道。
江宿哦了一声,说:“多来几次就好了。”
正式和江宿见面是在这种场合,辛琛觉得很不好意思,但这份不好意思在江宿说了下一句话之后便灰飞烟灭了。
江宿说:“等下他就坐我的车吧,我带他再兜一圈。”
更加可怕的是,他虽然用的是建议的句式,却用了肯定的语气,而张雾善完全没有反对。
“不、不用了吧……”辛琛虚弱道。
“是不是男人?”江宿挑眉道。
辛琛不受这种挑衅,说:“我是男人,我有我的坚持。”
江宿对着张雾善耸肩,张雾善便对辛琛说:“要么上车,要么走路,你选吧。”
辛琛一呆,看着黑黢黢的夜空和遥远的城市夜景,耳边不断传来呼呼的引擎远去的声音,他忽然觉得背上一凉。
其实吧,他很早以前就觉得张雾善有的时候,真的很狠。
就这样,辛琛就坐在江宿的跑车上,在深夜的云城郊区的路上驰骋着。
“下周继续。”张雾善说道,让辛琛惨白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辛琛忍着恶心,想问张雾善为什么,可张雾善却上了车,和江宿再一次进行较量了。
“我诅咒你们被jiao警抓住。”辛琛许下了生平第一个诅咒。
但可能他平常人太好了,实在没有什么诅咒的能力,所以张雾善和江宿平安无事地回了城,去酒店开了房间。
“不能总住酒店。”江宿不爽快道。
张雾善累得不想说话,扯着被子盖住脑袋。
“我们另找一个房子吧。”江宿又说。
“我要和我妈一起住。”张雾善闷闷道,“我可不放心她一个人住。”
江宿扯开被子,贴了上去,说:“那让王行舟努力努力?”
张雾善提起一口气,将他踢出去:“你想得美。”
江宿滚了几圈,又爬回来,抱着她,咬着她的耳朵,说:“结了婚比没结婚还惨。”
“活该。”张雾善嘟囔了一句。
江宿在心里叹息,谁让他偏偏就看上她了呢?是挺活该的。
张雾善第二天中午才醒来,江宿已经离开了,她把床边桌子准备好的那杯水喝了,又坐了好一会儿,才掀了被子起来。
双脚刚落地,她就注意到脚上多了一条链子,那是大年初一她还给他被他丢掉然后她捡起来寄回去给他的那一条。
她抬起脚,摸着那根链子,这是他们同居蛮久之后他送给的,也是晚上睡觉的时候给她戴上,第二天起床她才发现的。
后来他带她去医院看他父亲,江博成本来没理她,可有一天她削了苹果给他,他不吃,她便翘腿坐在一边吃的时候,他看到这根链子,问了她几句,第二天对她的态度突然就改变了。
她以前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想,这根链子肯定有什么深意,究竟是什么呢?
92
因为有模板;陆乔决赛的时候要穿的婚纱张雾善很快就弄出来了;陆乔试穿了一下;回复说可以;张雾善便开始找人排舞。
陆乔有底子;而且还要参加比赛;所以就先让辛琛先练,辛琛本来就不乐意;进度有点慢。
舞蹈老师找了张雾善一说;张雾善立刻对辛琛说:“你不好好跳,我今晚就要绕着云城飞三圈。”
辛琛想到飞车的恐怖感觉;当下认真学习。
何罗西摇头,对着江无波说:“你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又不是二选一,他完全可以不选的嘛,难道他不去飞车,表嫂还能扛着他去?”
江无波想了想,说:“可能是惯性。”因为张雾善经常给辛琛二选一的选择,所以他今天可能没怎么想,习惯性地就做了选择。
何罗西撇撇嘴:“你说诸葛宛墨撞了什么好运气,竟然会有人对她这么死心塌地。”
江无波没接话,因为她对这个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