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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汐一来要护着辰晴,二来又碍于她身份,不便下重手伤她,被曼殊这种打法缠住了无法脱身。心念一转;喝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下重手伤我夫人?”既然不便与她动手;何不装做不认识她硬闯?
曼殊一愣:“什么?”对方这句话信息量略大;她一事有些反应不过来:水神不认识自己?这这丫头是他夫人?他不是个断袖么?何时娶了妻?
辰汐趁着她一疏神的当儿,长袖挥出,卷住软鞭,使上两成真力,向她回掷了过去,曼殊只觉劲风扑面,刮得脸皮隐隐生疼,连鞭子也不敢接,只得远远避开。辰汐已借这片刻之机抱着辰晴跃出花海,闯进紫辰宫,大声道:“冥风,快出来救人!”
作者有话要说:懒病犯了,对着Word磨啊磨,蹭啊蹭,就是不想码字~~都说这是病?求鞭策,求各种治愈方法啊啊~~~
、情敌(下)
冥风人在后殿,适才那几局棋下得畅快淋漓,此刻他心情甚好,正斜倚在榻上听下属汇报近日公事。一听见辰汐声音,立即迎了出来,笑道:“怎么,刚才输得不服么?”待见到他怀中辰晴那般模样,笑容登时僵住;立即挥了挥手,让下属退下。
这丫头怎地中的了曼殊的花毒?
冥风眉头拧紧,脸色极是难看。
他正准备查看辰晴伤势,不料曼殊正于此时赶到,远远地便尖声叫道:“不许救她!”飞奔上来,挡在冥风身前:“不许你救这丫头!”
冥风冷着脸不去理她,却不料曼殊一把抓住他手,“我说不许救她,你听见没有?”
冥风心中怒火快要炸开,猛地一甩手,隔着衣袖将她摔开,这一下使上了真力,曼殊被远远地甩了出去,砰地一声,脊背撞上了墙壁。
她又痛又怒,心里更是惊惶,冥风居然对她动手?!尤其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难道他当真喜欢那丫头?
曼殊只觉全身热血一下全涌上脑子;不管不顾地叫道:“好,好,你敢救她,我死给你看!”手中精光一闪,修罗刀直往颈中抹去。
冥风于她说话之时便已料到这女人接下来要干什么,回手一夺,抢过了那修罗刀当地一声丢在地上,压着嗓子道:“你闹够了没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眼中除了不耐便是厌恶。
曼殊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顿足道:“你为了这臭丫头竟这样对我,我,我,我不活了……”
辰汐在一旁极是尴尬,这对夫妻的情形他多少知道一点。
这位夫人对冥风用情极深又极善妒,想来是冥风与辰晴在一起时被她撞到,心生了误会。当下走上前去,对着曼殊深深行了一礼,道:“王妃,我夫人年幼,若有什么冒犯之处,我先代她向您谢罪。还请王妃不记前嫌,救她一命。”
“什……什么?”曼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颤声道:“这丫头……是你夫人?”
“正是!”
“她……她不是你的徒弟么?”
“王妃有所不知,她曾经身遭重创,忘了些旧事,因此才与我师徒相称……其实我与她早就成亲多年……”辰汐抱着辰晴的手臂紧了一紧,低头看看她,脸上爱怜横溢。此举虽是做给曼殊看的;以证明辰晴与冥风绝无瓜葛,但却也纯出自然,不是伪作。
曼殊再无怀疑,此女若是冥风所爱,辰汐绝不会如此抱她。
她想通了这一节,登时形喜于色,原来丈夫并未移情别恋,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偷偷向冥风看了一眼,见他脸色阴沉,再看看辰汐,更是羞得无地自容,“原来是这样!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唉,我当真是太莽撞了!你等着,我马上取解药来!”话音未落,人已跑出老远。
冥风不等她取来解药,抬手便将辰晴的毒解了。区区冥花之毒,自然难不倒冥王。
“没什么大碍了,只需静养几日……”他心中歉疚无已,面对辰汐,千言万语的道歉都觉苍白无力;最终低声叹道:“唉,这个女人……我……实在是没办法……”
辰汐淡淡一笑,用眼神制止他再说下去。
“来了来了,解药来了!”转眼曼殊又一阵风般冲了进来,一见到辰晴脸色,便知花毒已解。她看了看冥风和辰汐,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得讪讪地笑了笑。恰逢此时辰晴唔地一声,悠悠醒来。
曼殊连忙喜道:“妹妹,你醒啦,没事吧?”伸手想去扶她。
“唔……”辰晴点了点头,有点迷茫,揉了揉眼睛,待看清眼前之人正是下手打伤自己的那个恶女人,吓的“嘤”地一声,躲到辰汐背后。
曼殊更是尴尬,吱吱唔唔道:“妹妹,那个……刚才一点误会,别放在心上,姐姐跟你陪不是啦!”说着认认真真地向辰晴行了个啊礼。
误会?辰晴见她宛若变了个人,从先前那般凶神恶煞一下子变得如此亲切,虽不明就里,到底是怎样一个误会,但见她赔礼之意甚是诚恳,恐惧之心一下淡了不少,从辰汐背后探出头来道:“姐姐,那你不会再杀我了吧?咦,师父,我这是在哪里?”最后一句却是对辰汐说的。
辰汐还未回答,曼殊已抢着到:“妹妹说哪里话?咳咳……这是我家呀!”
辰晴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好奇不已,再看到冥风站在一旁,终于猜到:“小师叔,这是里冥界?”说完又看看曼舒,心里忽然明白;“你,你是我小师婶?”
这一声小师婶叫得曼殊眉开眼笑;“什么师婶不师婶的,咱们不叙那些劳什子辈分,你叫我姐姐就好啦,或者叫我曼殊也行。”她既知这姑娘是水神之妻,一下解决了两桩心腹大患,心情极是舒畅。
“好啊!”辰晴终于不再害怕,端起正眼看她,赞道:“姐姐,你好漂亮,你真的是曼佗罗花化身么?”
曼殊心里无比受用,笑着点头道:“是呀!对了……”,边说边摘下腰间一只锦囊递给了她,“那个,妹妹,我一时糊涂伤了你,真是过意不去,这个小玩意儿送你;就当姐姐跟你赔礼吧!”
辰晴却不敢接,转头对辰汐叫了声:“师父……”言下之意是征求他意见。因为师父从小就教导过她;不可随便收受别人的东西。
辰汐不用看便知一面装的必然是曼佗罗花。戴着它可百邪不侵,任何冥界的祟物都近身不得,更是各种奇毒的克星。曼殊将此物相赠,足见她赔罪心意之诚,若拒之不收,不免另她下不来台,于是便点了点头。
辰晴见他同意;便道了声谢,接过锦囊;放在鼻端嗅了两下;却闻不到什么香气;疑道:“姐姐,这里面装的是曼佗罗花吗?”
曼殊见她收下,更是高兴:“对呀,妹妹见过曼佗罗花么?你还是第一次来冥界吧?走,我带你到处去看看……”说着挽起辰晴手臂,亲亲热热地出了殿堂,当真宛若一对姐妹。看这情形,谁曾想得到几个时辰之前,她竟对人家痛下杀手。
冥风对这女人已无话可说,远远看着她背影,唯有一声长叹。
辰汐笑着劝道:“我看她这辈子是跟定你了,你躲不掉的!”
冥风狠狠剜了他一眼,脸色更黑了三分。
辰汐视若不见,笃定地道:“你若信我,就早点认命吧!”
“闭嘴!”
辰晴初来冥界,对一切都是那么好奇,跟着曼殊出了玄辰宫东走西逛,看得眼花缭乱。忽地想起冥风所说的地狱的情形,问道:“姐姐,小师叔说的那些个牛头马面,头上长角小鬼什么的在哪里啊?”
曼殊笑道:“哎哟,这里是冥王的紫辰宫,又不是地狱,哪来的那些东西啊?”
两人说话间穿过一大片曼佗罗花花海,曼殊指着前方一座金碧辉煌的华美宫殿,道:“妹妹,那是我的寻澜殿,进去坐坐吧?”
辰晴两辈子都生长于山野,偶尔下山也只在逛过几个小镇,所见都是普通民居,几时见过如此富丽堂皇的宫殿?不由叹道:“真漂亮啊!是小师叔为你造的么?”
曼殊笑容一僵,摇头道:“不,是天帝赐的。”忽然神色一黯:“你小师叔他……他已经整整八千年没进过寻澜殿了!”
“八千年?这么久?”辰晴惊呼道:“那你们成亲多少年了?”
“也整整八千年了!”
“啊?那不就是说,小师叔他从来没有……”辰晴猛地住嘴,她再缺心眼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
曼殊忽然眼圈一红,转过了脸。八千年前的那一幕霎时涌上心头:
新婚之夜,她满怀期待地等来他挑开头上凤冠,看见的却是一张如冰雪般冷漠的脸:“既然是天帝赐你住在这里,那就尽管住下去吧。便是住一万年,也由得你!不过,过了今晚;我不会再踏进这寻澜殿半步!”
他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此后花开花落,四度轮回。一晃八千年,他真的未曾再踏足半步。
“姐姐,你怎么了?”辰晴看得分明,有两滴水珠砸在曼殊脚边的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