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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几十万军民日夜奋战,抢筑起一道又一道防线阻截了漫堤的洪水。
英勇顽强的大庆人和部队官兵与洪水赛跑,奋力抢筑起4道防线,将虎视眈眈的洪水挡在了堤外。大庆油田化险为夷。
这是一场与洪水较量的史无前例的“战争”。在这嘲战争“中,中央军委先后调动66个师、旅和武警部队共27。4万兵力投入抗洪抢险,110多位将军亲临一线指挥。他们在一个完全不同的战场上,铸造和捍卫着共和国军人的荣誉。
这是一场人与自然的激烈鏖战。从长江、汉江到嫩江、松花江,800多万军民在“严防死守”的口号下,拼出血肉之躯,与洪峰进行着超极限的较量,将人的精神力量发挥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最高境界。
这种精神力量来自于一种责任、一种信任、一种召唤、一份爱心,来自于摧不毁的民心、民气和民魂。
四
这场大洪水,时时刻牵动着党中央领导的心。
人们忘不了7月21日,当武汉三镇遭遇历史罕见特大暴雨时,江泽民总书记打电话给国务院副总理、国家防总总指挥温家宝,指示要严防死守,确保长江大堤安全,确保武汉等重要城市安全,确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三个确保”成为后来抗洪抢险的总的指导方针。
人们忘不了8月14日,当长江第六次洪峰奔涌而下时,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江泽民亲临湖北抗洪前线,向全党、全军、全国发出“夺取长江抗洪抢险决战的最后胜利”的总动员令,要求全党全军全国继续全力支持抗洪抢险第一线军民的斗争,直到取得最后的胜利。他鼓励抗洪军民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到最后胜利。
人们忘不了8月8日,当长江卷起第四次洪峰朝中下游扑来时,朱容基总理又一次来到荆江大堤。望着脚下波涛汹涌的洪水,看着身边已与洪水搏斗了50多天、人困马乏的军民,他的眼睛湿润了。他说:“同志们,你们身前是江汉平原,身后是洞庭湖平原,里面至少有800万人口,还有武汉三镇沿江大中城市,一旦荆江大堤溃口,将是全国的大灾难。我们只有死守干堤,没有退路。”
还是在这一天,朱总理视察了公安县埠河镇和荆江分洪区进水口北闸。他神情凝重地对在场的干部群众说:“一定要把分洪区的群众全部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要是分洪的时候里面还有人,谁能开这个闸呀,谁敢下这个命令开这个闸呀!别的损失一点,政府还可以补偿,但人民的生命是不能损失的啊1人们忘不了8月9日,朱容基总理站在距九江大堤决口只有十余米的船舷边,面向堵口的将士,他双手抱拳:”是英雄,是狗熊,就看你们的了1说完,已眼含热泪。
在这场灾难中,人们忘不了跟他们吃在一起睡在一起,双眼布满了血丝的市委书记、市长、县委书记、县长。
人们忘不了与他们一起站在激流中打桩、与他们挽着手扑在堤坝上的乡党委书记和乡长。
人们忘不了在于堤溃口时指挥他们脱生,自己却走在最后的村主任和村支书。
人们忘不了那一面面立在险工险段上、写着共产党员名字的生死牌。
灾难,使干部和群众真正同呼吸共命运。灾难,也使责任和权利从未有过地紧紧相连。
五
谁不爱自己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家园,谁不爱自己生于斯长于斯流过汗也流过泪的土地。
可是疯涨的江水卷起一次又一次洪峰朝下游扑来,受高水位浸泡的长江干堤岌岌可危,而在延绵数千公里的江堤后面,是广袤富饶的江汉平原,是鱼米之乡的洞庭湖,是九省通衢的武汉,是重工业基地黄石,是江西重镇九江,是六朝古都南京。
疯涨的洪水一路左奔右突朝大庆油田扑来,道路被淹,100多口油井进水,受三水夹击的大庆油田危在旦夕。
残酷的现实,逼着人们不得不作出丢卒保车的选择。部分民垸不得不弃守分洪。
这是一次悲壮的弃守。8月6日,长江沙市水位44。95米,离分洪争取水位仅差0。05米,公安县荆江分洪区接到准备分洪的命令。晚8时,公安县代县长程雪良发布转移令的声音通过电波,划过茫茫夜空,传到了千家万户。刚从地里回来的女人惊呆了,刚端上晚饭的老人和孩子惊呆了,仍坚守在堤上的男人们惊呆了,虽然住在分洪区里,可是分洪区已经有44年没分洪了。但是深明大义的他们放弃了对家园的守护,他们懂得这种牺牲的意义。
来不及牵走猪牛,抱走鸡鸭,来不及转移辛辛苦苦积攒的财物,他们一步一回头地走了,他们知道,这一去,只要一声令下,他们经营了一辈子的家,转眼就将成为一片汪洋,顷刻间,他们就会变成一无所有的穷光蛋!
这是一次艰难的弃守。当长江第四次洪峰以68000立方米/秒的速度向中下游推进时,湖北石首市得到了弃守张智垸为长江分洪的命令。正在守护堤垸的男人们哭了,一个多月来,他们吃在堤上睡在堤上,象守护摇篮里的孩子一样守护着垸堤。他们汗洒在堤上,泪流在堤上,为的是身后妻儿的安宁,为的是满田满畈即将收割的庄稼。如今,一切都要化为乌有,4万多人将要失去家园和土地变得一无所有。
掘堤的铁镐举起来了,却悬在空中久久不忍落下。可是堤终于掘开了,浑浊的江水涌进来,渐渐吞噬了他们的田地,他们的家园,卷走了他们的财物。许多人失声痛哭。站在堤上的市委书记、市长也哭了。房屋和土地是农民安身立命之本啊,他们知道,这不得已的放弃对于张智垸的群众来说是多么大的牺牲。
这是一次痛苦的弃守。也是在长江第四次洪峰即将到来之际,湖北监利县接到了弃守三洲围垸扒口行洪的命令。在这之前,监利县遵照省防总的命令,已先后主动弃守西洲垸、新洲垸、血防垸、西门垸等16个民垸。三洲围垸是监利县最大的一个民垸,方圆186。13平方公里的民垸里住着6万多居民。这里有一望无际等待着收割的庄稼,有亚洲最大的淡水白鲳等四大家鱼种资源库。如今要掘堤,谁不心痛!谁不肝肠寸断!
那些早上还在紧紧守护堤垸的男人们铁青着脸立在堤上,那些上午还在地里忙碌的妇女们怀里抱着孩子伤心地朝堤上张望,一位白发苍苍的大娘哭着扑倒在堤上。
沉重的铁锹终于落下去了,江水涌进来,男人们本能地扑上去挥舞着铁锹试图堵住决口……。
这种悲壮的场面并不仅仅只发生在张智垸、三洲围垸,仅湖北省,就有100多个民垸主动弃守分洪。这些民垸共分流洪水100亿立方米,几乎相当于两个荆江分洪区的分洪量。
滔滔江水吞没了张智垸、三洲垸,吞没了一个又一个接到命令主动弃守分洪的民垸。当长江一次又一次洪峰以凶猛之势扑来时,正是这种局部的放弃和牺牲换取了长江大堤的安全,换取了长江中下游几千万人的安宁。
而在中国北方,当洪水威胁着大庆油田时,黑龙江农民同样“舍良田,保油田”,眼睁睁地看着洪水卷走一年的希望。滔滔洪水吞没了黑龙江农民的大片良田,当三水夹击大庆时,正是这种牺牲和奉献,保住了中国第一大油田——大庆。
当人们骑着自行车去上班,拎着菜篮子去买菜,坐在电视机前看电视时,是否会想起那高举着的沉重的铁镐,是否会想起那位为痛失家园而哭泣的大娘,是否会想起那些失去土地的黑龙江农民!
六
南北水灾牵动了全国人民的心,牵动了海外炎黄子孙的心。举国上下,东西南北,亿万双关切的目光投向长江,投向嫩江、松花江。
他们关注着那里水位的每一次涨落,牵挂着那里的父老乡亲和兄弟姐妹们的安危,惦念着他们的衣食和冷暖。
他们为这些不是亲人的人们努力着,奉献着。从城市到乡村,从政府机关到工厂、街道、学校,从国家领导到普通平民,从古稀老人到少年儿童,从学校师生、医院大夫到新闻记者、文艺工作者,从大老板到小商贩、下岗职工,从海外同胞到留学生、少数民族兄弟……
一场伟大的社会救援行动在洪水的咆哮声中如火如荼地展开。一道无形的防洪堤坝在社会良知的呼唤下迅速筑成。
郑州杨记拉面馆老板杨志鹏,关了面馆,带着弟弟和店里的伙计,坐上装满面粉、西红柿、鸡蛋、蔬菜和锅碗瓢盏的两辆卡车,风尘扑扑赶到荆江大堤。他们每天在堤上免费给抗洪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