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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一去也太旧了些,也没个人来给妩夕报个信,害的妩夕有些担忧了。这麽久了,难道是出了什麽乱子了!
妩夕皱了眉,终是从床上下来了,出了门,也没顾著去关,就朝著村里走去了。
这妩夕的屋子是在村尾的,而村长的家在村头,这一路过去便会路过各村民的屋子,平常这个时候村屋应该都点上了灯火,可此时却是黑漆漆的一片。
妩夕加快了脚步,朝著村长家走去,还隔著几个屋子的时候,却听到那边传来了嬉闹之声。再走过去点,便看到那边灯火一片,人潮涌动,空气中还弥漫著些香醇的酒味。
妩夕皱眉,朝那边又走近几步,才看清,那些都是村里的人啊。
此时,村里的人一个个喝的满面潮红,似是遇到了非常快活的事,妩夕觉得奇怪,四下看了看,便在村长家门口看到了严祁。
此时的严祁正穿著刚借来的麻布衣裳,与村长在那边喝著酒。
这般情况都是出了妩夕的预料,虽是不明白却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该待在此处,於是准备悄悄离开,可惜天不如人愿,被人在身後叫住了。
“妩夕公子!”那村民试探的叫了声,妩夕缓缓转身朝他一笑,那村民变开心大叫道:“严大哥,严大哥,妩夕公子来了!嘿嘿,你们让开些,让妩夕公子过去!”
妩夕翻了个白眼,怎麽一回功夫严祁就从歹人成了大哥了!
被那村民一个吆喝所有的人都看向了妩夕,然後让出一条路来,那路的尽头便看到严祁挑眉笑望著妩夕。
妩夕便也不扭捏,径直朝著严祁走去,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又以极小的声音对他道:“严大哥的手段可真高啊!”
被妩夕讽刺,严祁也气恼,倒是笑眯眯的看著他,妩夕从未看过严祁这般笑颜,倒是让他惊讶不小,同时也让他觉得事有蹊跷!
果不其然,严祁的手忽的搂住了妩夕的腰,微一用力便拉的妩夕跌进他怀里。这时便引来众村民的一阵呼声!
欢呼过後,严祁又忽的很严肃的看著妩夕,状似诚恳的说道:“妩夕,我们成亲罢!”
妩夕被严祁的话搞的一头雾水,心中有些莫名激动,却又看见严祁唇角带著一丝笑意,便知是他是在耍弄自己。
村民见妩夕没有反应,便起哄道:“答应他吧!!”
妩夕低下了头,做出一副难过的样子,对众人道:“你们这是将我往火坑里推啊。”
众人又是一愣,严祁皱眉,盘算起妩夕又要说些什麽,而村长则问:“妩夕公子,此话怎讲!”
妩夕缓缓抬头,双眸微红,作势强笑道:“他心里真正爱的根本不是我,若不是他所爱之人有了相好,他是怎麽也不会把眼光放到我身上的!”
“你在胡说些什麽!”妩夕的话算是戳到了严祁的痛处了!
“难道我有说错,你难道不喜欢严枫!你敢说,你在乎的只有我一个!?”妩夕推开严祁,直言问道。
严祁一时难以回话,妩夕和严枫在他心中,一个是过去,一个是现在,少了任何一个,都会让他这一生便不算完整!
妩夕为了这事已经试了严祁不止一次,虽然次次的结果都是一样,可这次却让妩夕感到真正的心灰意冷,他想,反正自己也只是想找个人陪在身边,谁还不都是一样,又何必非要找这个心有所属的,留在身边岂不是自添烦恼。
心下一定,妩夕便对严祁道:“若我和他非死一个,你希望活著的是谁!”
严祁无言怔怔的看著妩夕,像是在考虑,妩夕也没心思去理会他,又接著道:“你若是想不清楚,那就等想清楚了再来找我罢!”
话完,妩夕转身便走,不给严祁留一丝机会!
等到妩夕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众人才忽的醒悟了什麽,一个个又用责备的眼神看著严祁,还有人鄙言:“就知道不是个好东西,原来是个风流公子!”
这些村众本就是因为被严祁编的故事所感动了,想著要帮他们这两个相爱之人修得正果,却没想到这里头还有这层烂事,甚觉扫兴,责骂一番後便悉数散去了,最後此地便只剩下严祁与村长。
在村长的屋门口,严祁无奈的站著,眉头时紧时松,若是没人管他,怕是此夜便会愁白了头。
“哎,你也别想了,屋外风大,你要是不嫌弃,便在我这住一晚罢。”村长那双浑浊的眼睛此时显得那般清明,他的声音低沈,沙哑,犹如老锺嗡鸣,传进了严祁的耳中。
严祁抬头看了看这个老者,微微点头,便随他进了屋子。
喧嚣後带来的沈寂,往往是嘴让人难以接受的,前一刻还信心十足,这一刻便迷茫不定了,对於一个商人来说,或许是最大的打击了!
就算是进了屋子,躺在了用木板临死达成的床上,严祁依旧是无法入眠,那双已经混乱的眼空洞洞的望著屋顶。
村长本是准备灭灯休息的,可见了严祁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又是一声叹气,不由又想到了自己年轻时候!
村长现年大约六十来岁,他无妻无伴,无儿无女,孤苦了一生,而看到了严祁,就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踌躇不定,取舍不得,到最後落了这般下厂。
他坐在了严祁便是,咳嗽了两声,缓缓对严祁道:“年轻人,有舍才有得啊!”
严祁转头看向村长,无奈一笑,道:“若是舍了,我这一生便少了十年…”
“执迷不悟啊!”村长摇头,继续道:“我像你这般年轻的时候,心里也是装著两个人。”
严祁坐起了身子,他是并不觉得这老人可以让自己明白什麽,却单因一个‘礼’字,他决定听下去。
“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青梅竹马,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数十载的情谊,一个只有短短数月的相识。”村长顿了顿声,眼神变得久远,仿佛回到了过去,他的嗓音沙哑无比,每一字都像是带著哭腔一般:“我家世代都是大夫,我自小便也习得医术,在我们那城里我家也算是富裕了。表妹与我是指腹为婚的,那年本来是要准备亲事了,却在那时候一次上山采药时,不慎跌落崖底,便就此与家中断了联系。我也算是命大,那麽高的山崖,我竟没被摔死,最後还被人救了起来。”说道此处,村长的脸上带著甜蜜的笑,连他的声音也不见得那麽难听了。“他应是长的不算漂亮,呵呵,是没有妩夕公子那般的容貌了,我却觉得他十分灵气,似乎这世间没有比他更有灵气的人了。我那时因伤了头,便是什麽都忘却了,他细心的照顾我数月,还帮我恢复了记忆。”村长的眼神又黯淡了,像是在後悔著,他叹道:“我若永远记不起往事,就当没了那前面数十载的时间该多好啊,其实与他在崖底生活的这段时间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只可惜我恢复了记忆後,竟是觉得与他在一起十分不应该,便要回去与表妹成亲,他苦求我留下,我却还是走了。。。”
“你回去的时候,你表妹已经为人妻了罢。。”严祁猜测著问。
“不。”村长摇了摇头,叹道:“表妹对我十分痴情,众人都说我死了,她却还执意要等我回去。我终是回去了,她也算没有白等。见我无碍,便又准备起了亲事,可越到亲事将近,我便越是恍恍惚惚,踌躇心烦,我竟开始想念那个灵气的人了。”
“你去找他了。”严祁道。
“是啊。去找了,可没有找到,我回去的时候,哪里已经没有人了。”村长缓缓起身,他的骨头因为年迈而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那麽清晰,他转身将桌上的灯吹灭,就在同一时刻,严祁看到了他眼中的泪水,这说明了他是多麽的後悔。
黑暗中,村长朝著内屋走去,边走边低声道:“当年舍不得那数十载的情谊,现在我倒是宁愿用一生去换与他相处的数月!”
严祁竟就这样在村长家住下了,一住几日,每日里竟还下地帮村长打理那一亩二分的薄田,口上说是抵还食住的房钱,其实也不过想乘著机会见见妩夕,只是从他第一天看到妩夕之後,妩夕便不再来地里了。
严祁本就是个富贵的人,幸得从小练就了一身武功,也算是吃过苦的人了,这耕田锄地的活自然也就难不倒他了,只是,这头顶烈阳,脚踏黄土,干著些枯燥的体力活,又看不到自己想见的人,尽管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有耐性的人,多日下来也觉得烦躁了。
而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