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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啊,谁让你连开玩笑的机会都不给赤血。”无伤放浪不羁的口气甚至是悠闲地眺望血流成河的沙场,尸骨遍地的军营。
“你可以杀了我。”
“我说了,那太便宜你了。来个通敌叛国我还可以考虑一下。”邪魅的笑荡在嘴角。
又是良久缄默。
“看来白先生说的没错。龙战的野心不只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么简单。”
无伤惊愕回首,无依已经出其不意地掠身而至,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他的穴道······晓风残月,疏星乌云 ·····这是无伤闭上眼之前能看到的所有······无依倦怠的面容,充盈血丝的眼睛。
八百里军情加急:边城兵变,总兵无依通敌叛国,军师白枫倒卖军情。
龙战,如此内敛的人,不由也得意起来。他够自负,这一步棋掌握了全局的运势。他的神机妙算料定了无伤的不择手段。,栽赃嫁祸也就没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
“原野组织”的章法即使如此,不论无伤,无依,还是赤血。他需要踏脚石往上爬,不只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豪情。这个存在很久了,不过是在圣上收回让他征战外寇的命令是更加明晰罢了。
郊外,初春乍暖,清溪流水潺潺,鸟语花香。
山花烂漫,一如简易竹筏上清闲晒太阳的少年,明明睡着了,可脸上却残留着可爱无比的神情,稚嫩中略显得妖媚,称出摄魂的顽皮。
和煦之风拂来,扬起侧卧于少年身边的男子的顺滑发丝旋舞,凌乱而不失美艳。此刻的妩媚是叫人叹为观止的,难以置信男子也可以拥有绝世倾城的容颜,他做到了,所以蓝颜祸水,所以蓝颜薄命。
玉奴伸出纤纤玉指,撩起流沙额上被风吹乱的发丝。他凝望着,心中千万个念头闪过:一切,正常。除了你萧流沙。我一直很好奇没有功勋的你褒奖不断,无一日上朝的你宠幸甚深。就因为你是王爷,于是肆意妄为。
圣上口中一句皇弟,你盛世的光环耀的全天下黯然失色,这,有欠公平。
流沙醒了,揉揉惺忪的睡眼,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在目光触及玉奴的时候,展开灿烂的笑颜,瞬间,冰雪消融、“啊,我居然睡着了,好丢脸。”
玉奴“咯咯”地笑得花枝乱颤,流沙想说他简直就是个妖精。
“你能回到我身边真好。”
他知道这样的幸福不会持续太久,不过他愿意,心甘情愿被利用。
“我不回来,你也很好啊。”玉奴故意逗趣。
“好?哪有!都瘦了一大圈了。”流沙赌气道。
“那是因为你的无所不能白管家不在身边。”
“别老提他。”流沙在听到白枫时,不耐烦地撇撇嘴:“不是他的话,你一刻也不能离开我。”
“自恋!”玉奴微微一笑:白枫,王府他唯一忌惮的人,不在了。
流沙痴了,心様神驰。凑近他的脸,吻住红唇,轻轻的触碰,有点紧张的颤抖,像是第一次,他在新玉酒家的戏台后面强迫让玉奴夺走自己的初吻。
流沙没有想停的意思,他偏过脸咬上玉奴的耳垂,手顺着垂落的青丝抚摸上性感的锁骨,然后是背部的线条。
“流沙。”玉奴似乎是被动的,他不想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做这些事。因为午时即到。
午时。铺天盖地的黑暗滚滚而来,是杀手,是暗杀。是死的邪灵在步步逼近,窒息的魔抓遏制住呼吸。
刀,寒光森森。充斥着狂躁的凶狠与暴戾的嗜血欲望。
一年以前,玉奴在新玉酒家遭遇暗杀,现在一切荒唐的剧情仿佛在重演。
记忆回溯‘‘‘‘
船身突然剧烈摇晃,将流沙的思想拉回现实中。
不知算不算是一种幸运,玉奴落水了,流沙也毫不犹豫地跟着跃下水去。
当流沙怀抱着昏迷的玉奴渡上溪岸,湿淋淋的衣服淌下晶莹的水珠。这时候的流沙完全变了个人,湿透的发丝黏在苍白的脸上,荧荧的妖异紫色流转。第一次看清他纤柔背后的坚毅,冷峻不止的眸,令千年寒冰为之折服的森列,如幽冥地府流窜的鬼魂在咆哮。昔日的脸蒙上阴影,发丝的空隙中探出骇人的历芒,如空洞的遥远冰封了最后而理智。
午时一刻,灰蒙蒙的天,是下雨的前兆。
午时二刻,晴天霹雳,震彻山野,一道炫目多彩的光柱直冲上天空,留下消失前的壮丽。
午时三刻,云淡风轻。
那天的事,玉奴没有多问,流沙也没有多说。彼此猜测着对方的秘密。如一场赌博的游戏,唯一不同的是玉奴赌上了一个人的命和一个人的信任,而流失赌上了两个人的命和两个人的信任。
8、光明的阴谋
将军府。湘妃竹的屏风后显出两抹灰暗的影子。邪恶的精灵在屋檐下徘徊,准备随时登门拜访。
“计划失败了?”
沉默。
“是。”
“拿起你的剑朝心口刺下去。”
“将军!”
“恩?”龙战皱起眉头,无伤没有不立刻提起剑的理由,“原野组织”铁纪如山,允许他返回京师已是仁至义尽。自刎是莫大的仁慈。
“属下愚昧,请将军将断魂佳机定在清明时节。”无伤凝聚必死决心的眼睛直视龙战。
“哦?”龙战饶有兴趣地望着无伤,他是自己看中的人,反败为胜绝对有机会。
“清明,狂徒弑君!”六个字,恍若五雷轰顶自云霄而下,江湖逆流,山峰崩塌。连一向自持稳重的龙战亦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将军,您可以适时的揭穿这个阴谋。”无伤狡黠地笑笑。
“嘭!”
无伤的笑凝固在脸上,门外是一脸诧异的赤血。无伤早料到她的纯真迟早会毁了他,只是没有想到落入生死游荡的轮回劫数这么快就到了。
“你要对皇上不利?”赤血脱口喊道。他兴奋得来,期盼见到执行任务而分开三月的无伤,却听到一个惊天动地的秘密,足以赔上万千苍生的血祭。
无伤把自己遁形在赤血询问的目光中,他太无邪,透明的还接受不了人心的黑暗,社会的奸险。出去!他想要说,可是他很清楚龙战的狠毒阴邪,他不会肯,除非赤血是一个死人才能置身事外。
“我,冷眼旁观而已。”无上故意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摸样。
“你能救圣上吗?”赤血真是傻得可爱,这种傻将结束他的生命。“阻止清明的····“赤血疾步上前一把揪住无伤的月白衣袖。
赤血做事从不计较后果,所以常常在善意里稀里糊涂地受伤,至今不知悔改,坚守圣洁的地域,那里有妖娆的花海,蔚蓝的天空,被世俗遗忘的本性。
“咳!”龙战轻咳一声。
“你累了。”无伤在击晕赤血的刹那闭上了眼,他不愿看到清澈如水的眼里溢满的信赖在挣扎中撕裂。
光影陆离,轻盈的华彩透过屏风打在赤血说不出悲伤的脸上。烛火燃尽,这个夜漫长。
清明时分,细雨纷纷。四月初五,意外地放晴。
清新的空气弥漫着淡雅馨香的花香,数缕柔和的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洒下五彩缤纷的光束,恍若绽放的烟火,虽没有流光溢彩的华丽,却是难得一见的灿烂朝霞。
“无将军。”兵卒巡宫遇上了负责清明祭祖活动的无依。
“恩。”无依礼节性地点头。
宫墙,密不透风,侍卫,安排妥当。捣乱清明祭祀的人进不来,妄想逃命的人也出不去。
今日的皇城是一个鬼灵幽魔出没的地方,皇族的列祖列宗的魂在漂移,牵动了蓄势待发的屠杀。
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祭祀的香烛刚刚点燃,圣上依照惯例在荷莲池中央的紫竹小斋休憩。
幽静寂寥的竹斋,素白质朴的祭袍穿在那个人的身上,就有一种熠熠生辉的感觉。的确,皇室的贵胄气质可令日月沉浮,但这也给了他没有选择的宿命,注定他负担起天下黎民的责任,牺牲自我,避而不谈原本用一生来交换的爱情追逐。
落泪,却找不到盛放的容器,只好让泪风干,消逝在凄美的粛风里。
“皇兄。”流沙笑盈盈地在圣上面前的竹榻上坐下,浅浅的梨涡有种迷惑人心的魔性。
“流沙。”圣上微微一笑,淡淡的温柔。
“皇弟有一个问题想请教皇兄。”流沙有些心不在焉的问道,他忙着摆弄竹桌上的九旒童子灯。幽蓝的火焰忽闪忽闪,反射在灯边镶嵌的红玛瑙上,生出阴森森的碧莹之色。
“流沙何时也开始跟朕客气?”圣上还是浅浅地笑着,温文尔雅。
“你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