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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净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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肴炔瑁蠊送ūㄋ导蛄饫戳耍桃愫土礁龆拥降谆故峭獬疾环奖忝婕使诰欤螳i告辞后简菱方才进来。
  简菱先给殷玦问过安,殷玦又关怀了一下她脖颈上的伤势,这对久已生疏的夫妻之间直至今日方才出现那一点儿似是而非的亲近。简菱默不作声地吃了一块儿宝顺端上来的芙蓉糕,忽然从榻上起身给殷玦跪下,她身侧侍女不明所以,只是主子跪了便也都跟着跪下。简菱跪下却不说话,只低着头,又咬着唇浮现出那个半弧形的齿印,一弯新月一样。殷玦静了半晌,端起茶杯来喝一口茶,才道:“皇后多虑了,太皇太后,毕竟是朕亲祖母。”
  简菱叩首,额头碰到景安殿内铺着的波斯地毯,颤声道:“臣妾谢皇上恩典。”
  殷玦道:“朕乏了,皇后跪安吧。”
  简菱低声应了“是”,又叩首,方才离去。
  殷玦抬起手来揉了一下眉心,宝顺在景安殿的镂空香炉里注入一勺龙涎香,殷玦方才说乏了不过是为了敷衍简菱,如今却是真觉得乏了。
  他一手支在案上,托着腮,昏昏欲睡间察觉到细微的响动,复又清醒,宝顺随即去外间看有什么动静,不多时领进一个神色慌张的绿衣内监。那内监双膝一软跪倒在殷玦面前,双手袖口处湿淋淋的,声音发着抖对殷玦道:“禀皇上……庄……庄贵妃,薨了,方才在御花园的荷花池里……”
  殷玦叹了口气,对那内监道:“下去吧。”想了想又补充道,“先把她送回衔月殿。”
  那内监颤声应道“是”,又腿脚发软的从地上爬起,退了出去。
  殷玦从软榻上起身,那一瞬间看着空荡荡的景安殿,忽地想起程怀秋来。桌上的那份芙蓉糕早已凉透,方才他和简菱各动了一块,如今碟子里还剩下三块,殷玦又拿起一块吃了,入口时蜂蜜绵软的清甜便在口中散开,他闭了一下眼睛,只觉得一颗心不上不下的,空落落的难受。他径自走出景安殿,无视了沿途宫女内监的问安,一路到荒废了三月的玉簪秋月馆去。馆内的玉簪花失了精心的照料在这三月间早已凋败,殷玦叫宝顺温了一壶酒,在这个原本应该忙碌的夜晚里自斟自饮直到天亮。天边泛起一点微弱的鱼肚白,晨光在广袤的大地上铺上一层微弱的碎金色,空气中隐约飘来玉簪花的淡香。
  程瑞之直至早晨才空出闲来,这一晚他忙着整肃陆续进京的程家军,又在宫内清缴殷槐虎啸军的余党,忙碌了一夜直到清点过叛军的人数后才有空坐下来喝一碗热粥。邱云萍见他一双眼里都是血丝,连忙叫他去休息,余下的事情叫了程敛之过去处理。程瑞之在床上躺了片刻,这一夜精神的高度紧张过后他本应觉得十分疲乏,但此刻却不知怎么,累极之后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了,索性披衣而起,不由自主地就朝长亭轩的方向去。
  长亭轩是如今元清的居所,程瑞之早就知道,却一直没有来过。昨晚的宫变波及很小,各处都很安宁,元清的处境也很安全,他本不需要担心的,却还是想着要过来看看。他同殷玦设计,布局,如此种种,唯独天牢里对元清的所作所为超出了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的预料,是以那天在全安殿的屏风后殷玦乍听此言才会摔了杯子,但无形中也让他和殷玦的这出障眼法在别人眼里变得更像真的。
  越近长亭轩他的步伐越重,仿佛有千斤的铠甲都压在他的背上,叫他喘不过气来。他不知道元清怎么想他,乱臣贼子是不会了,那恐怕会是趁人之危的恶徒小人,且他对元清的伤害也不是一句道歉能抹得掉抵得消的。长亭轩空荡荡的,像是没有人在,院内的石桌上摆着两个茶杯,一副棋盘和琉璃石烧制的黑白棋子,程瑞之走进院内,定定地看着石桌前青衣僧人的背影,只觉得他的背影自分别那日后愈加单薄。程瑞之沉默着走到他面前,元清在棋盘上落下一粒白子,程瑞之取了个黑子随手跟着落了,他本就是武将,不擅下棋,片刻后就被元清杀得落花流水。
  元清在杯里倒上茶水,而后道:“来了?”
  程瑞之迟疑地叫道:“子云……”
  他仍旧固执地叫他子云而非元清,元清的那一声“怀清”让他想起许多已经几近被遗忘,但实际上非常清晰的往事。程瑞之想起他微弯的眉形,与之相反的是他薄薄的唇间很少能看见什么弧度,又或者是下棋时微蹙的眉头,伸手为自己摘去衣襟上叶子时的修长的手指,甚至是他捧在手里的一卷经书。程瑞之想这样的韩维想的快疯了,这是他边关十载年月里有关情感唯一的慰藉。而那一声“怀清”也是元清在这半年间唯一的一次松口,他那时疼极,思绪反而清明。他当年剃度出家除了一心向佛的初衷之外不能说是没有一点儿私心,他是韩相爷家的公子,家族出身要求他有朝一日必定要入仕为官,况且他还是皇帝钦点的皇十子的伴读;而程瑞之是右将军程毅幼子,必然要继承父辈的衣钵,上阵杀敌威震四方,成为名垂千古的将领。他和程瑞之是先帝亲选出来的殷玦未来的左膀右臂,他和程瑞之的感情没办法也不可能有结果,家族,朝廷,还有殷玦,他一心向佛,却也不是什么都放得下。
  他以为时间和距离能磨平程瑞之对他的心思,然而没有。
  怀清怀清,元清元清。
  他也不明白,当初为了遮掩身份的需要他改换法号的时候,怎么就鬼使神差的选了这个清字。
  他和程瑞之似乎永远处在一种相互伤害的境地里,从十年前他剃度出家的前一个夜晚,一直到天牢里程瑞之对他蛮横的不顾一切的索求。                    
  作者有话要说:  还剩两门考试……
  十二号早晨考完概率再填一次坑= =那时候差不多完了
  本来以为这章能写完结果没写完啊_(:з」∠)_
  


☆、章十五·回车驾言迈

    杯盏中的茶水是淡淡的琥珀色,极清,全然映照出程瑞之木然又不知所措的脸。
  元清伸手捡去棋盘上的黑子,慢慢道:“我不怨你。”
  他的神情淡然,语调平稳,仿佛雕刻出来的神情里不见一丝波动,像是在脸上罩了个不苟言笑的壳子。程瑞之并不欢喜看见他这样的神情,让他总有冲动想想方设法地去击溃元清这一层冷淡的面具。他一手撑在桌上,慢慢攥住被元清斟满了茶水的杯子,杯子里的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他喝下这一杯,茶水里像是掺了黄连似的,又说:“是我对不住你!”
  元清道:“你和皇上设计在先……”
  程瑞之道:“我……并不想瞒你。”
  元清道:“皇上自有皇上的考虑。”
  程瑞之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片刻后面上浮现出一个难堪的苦笑。
  元清坐在石凳上收了棋盘上的黑白子,琉璃石棋子的反光把面前程瑞之的影子割裂成许多细小的碎片。元清不知道他该拿程瑞之怎么办,像是一场梦一样,从天牢里的蛮横掠夺到暖阁里意乱情迷的缠绵欢好,他总觉得有什么被刻意压制许久的东西仿佛藉由肉体的交|媾悄然复苏了。那是种很悬的东西,熟悉的甚至是甜蜜的,让他想起许多年前和程瑞之同榻而眠的光景,一天的疲惫过后他可以把身边的位置放心地交付给另一个人,直到天亮。
  他喜欢程瑞之吗?
  喜欢。
  他忽然发现自己这么多年来竟从没有否认过这个事实,只不过他把想念程瑞之这件事自然而然地同担忧程家的处境合在一处,佯装自己的挂念是因为父辈之间的情谊。佛像的目光是锐利且悲悯的,这么多年他青灯古佛日日诵经,实际上也是在经历着一场上天目光的凌迟,时刻担忧着这份暗无天日的感情会不会有朝一日终会破土而出长成茁长的大树。盘曲的根茎蜿蜒在心底,冲破那一层血肉的阻碍,血肉模糊地从心间生长出来,随着心跳的搏动和血液的滋养,慢慢生长出连带着血脉跳动的崭新叶片,仿佛潜行在黑夜里吸人精血的,与诱惑有关的精怪。
  他当然明白程瑞之不满些什么,他以为自己的绝情能斩断他和程瑞之之间似是而非的那一点羁绊,实际上没有。
  程瑞之喜欢他,哪怕十年过去了也依旧喜欢他。
  只是他在这十年间已经习惯了拒绝去思考有关程瑞之的一切,直至那日他在暖阁中清醒,身体疲倦,昏聩中只听见日落时的鸟鸣,旁边的宫女见他醒了急忙拧了一方帕子来给他擦脸,让他忽然记起半梦半醒间程瑞之温柔的亲吻和抚慰。他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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