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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农门贫女,还是小家碧玉,或是商贾之女,还是名门淑媛,他总能发现她们身上的美。
柳梢晃动,一道清俊的人影悄无声息的闪过,没有惊动任何人。
“瞄瞄。”
雪团儿趴在自己主人怀里,前腿搭在主人的手臂上,前爪上的手绢很是显眼。
“懒丫头,也不说把帕子洗一洗。”
四皇子一脸嫌弃的碰了碰手绢,嘴角高高扬起。
“瞄瞄。”
“司徒信……”
四皇子眸色深谙,本以为离开帝都,自己会恢复往日的平静,岂料他一直记挂着她,否则他也不会在路上被娘娘看出些许端倪。
他在祖陵祈福三日只想明白一件事,苏臻真必须是他的。
于是,他才请国师出面谋得选妃的主动权。
他从来不会把自己切身相关的事交给明景帝控制,娘娘同样不行。
不过国师推演出来的结论让他震惊……他想牛鼻子老道说话越来越玄乎了。
结果是好得就行,他总觉得自己应该风光无限的娶她为正妃。
“雪团儿,只有她能填满我,仿佛她比帝王之位更让我……伤心?遗憾?我想不明白。”
“瞄瞄。”
“你说我把玉镯给她,她会要吗?”
“瞄瞄。”
“她会不会更想要寓意吉祥的香囊?”
“瞄瞄。”
“……雪团儿,你怎么只会瞄瞄?”
“瞄瞄……”
雪团儿蓝黄的双眸盛满无辜,一人一猫诡异的对视。
站在不远处随侍太监低头看地上的石子,自己能同外人说四殿下最喜欢同雪团儿说心事吗?!
“孤同苏小姐真有缘分。”
“太子殿下安。”
苏臻真暗自翻白眼,刚离开两个奇葩,怎么一转眼太子殿下就冒出来了?
今儿不适合单独行动?
太子殿下不是应该陪着明景帝么?
“臣女卑微怎配同殿下有缘?不过是龙舟会人多,殿下体察民情偶尔碰见臣女罢了。”
苏臻真卑微的低头,绝不同太子殿下对视,疏远恭敬之意摆得十足,“殿下一路醒来,碰见得闺秀和民女定不在少数,您若穿常服,两岸的女子定会争看太子殿下。”
一番说辞,把太子那句有缘剥离得干干净净。
太子眯了眯眸子,负手问道;“你急于同孤撇清关系?还是孤哪做得不好惹到了苏小姐?”
“……殿下慎言。”
苏臻真发现低调谦卑扭转不了局面,冷漠疏远无法让太子殿下知难而退,猛然抬起头,“臣女自幼便读女戒女则,父兄常教臣女守贞,您是想逼死臣女吗?”
太子被苏臻真吓了一跳,像苏臻真这样烈性的女子,从未遇见过。
“苏小姐严重了。”
太子没显露惊讶,唇边含着温柔的笑容,潇洒从容的靠近苏臻真,低沉的说道:“莫非同孤说几句话,让苏小姐很为难?别骗孤了,臻真,你不是贞洁烈女,乖一点,听孤的话,孤许你一世荣华。”
贞洁烈女,她当然不是。
当年能当着众人的面魅惑四皇子,狂妄的坐在皇帝的膝头和首辅吵架……她不仅不是贞洁烈女,更不是贤良妇人。
苏臻真暗自颦眉,难道自己刚回京就被太子殿下看穿了本质?
这可能吗?
前世太子若是敏锐得话,也不至于被明景帝废了。
苏臻真死死的揪住手中的手绢,不让太子顺势扯走帕子,开玩笑,她的东西给四皇子都不愿意的,太子凭什么索要她贴身之物?
“太子殿下。”
苏臻真眸子清亮,后退两步,再往后就是江水了,转身道:“臣女愿意以死守贞,证明太子殿下错看了臣女。”
“停下!”
太子失去了方才的信心,苏臻真一步步得往江水里走,别说苏臻真会不会死,就是此时闹出他逼迫大臣之女的传闻,他还怎有脸面做这个太子?
苏臻真背对着太子,面向江水,“臣女也不愿意走这一步的,太子殿下一意孤行,臣女只能死谏了,望殿下看在臣女忠诚的份上,原谅父亲教女无方。”
“慢着,慢着。”
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太子更怕被人撞破此事,“你且回来,孤还有要事,岂有空同你说笑?”
脚步声越来越近,太子见苏臻真停在岸边,转身极快的离开,此仇,他怎能不报?
苏臻真回头向太子仓皇而退的背影勾了勾嘴角,“瓷器自然不敢同瓦砾相碰,太子殿下,您顾虑重重,而且脸皮还是不够厚呢。”
“四殿下,给钱!”
苏臻真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伸手,扬起下颚,眼睛晶亮,“看了一场好戏,怎能不被赏呢?”
第三十四章 情愫
一只白玉般精雕细琢的手举在他面前,白皙细腻的掌心乱纹很少,几条纹路清晰。
四皇子看着她淡粉饱满的指腹发呆,即便没摸上去也想得到她的手柔软无骨,温暖而不炙热,指甲微微向上翘起,不似其她小姐涂了艳红的凤仙花花汁,她的指甲为淡粉色,圆润晶莹……四皇子抿了抿嘴唇,略觉口干舌燥。
苏臻真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了。
四皇子明明晓得不妥,但是他的目光还是忍不住追着苏臻真。
苏臻真见四皇子时阴时晴的复杂神色,猛然意识到再多的准备,在她面对四皇子时,总会不由得带入前生,总认为面前的他是任自己予取予求,宠溺着自己的人。
这不好!很不好!
今生的四皇子同前生性不同,苏臻真在心里一遍一遍的提醒自己,前生他喜欢你,今生不一定喜欢你。
不过,他不讨厌自己罢了。
“……嗯?”
苏臻真收回的手腕被四皇子攥住,“你……放开……”
四皇子嘴角弯弯,使劲握住苏臻真的手,一直很想摸摸看,现在得偿所愿了,无赖的说道:“你尽管叫,叫来了人,我说你勾引我!”
“你无耻……”
“或是你跳河守节?”
他此时连眼睛都是弯得,“放心,我会水,救你上来,直接抬你过门。”
他怎么能这么无耻?苏臻真愤怒的看去,他在最得意,最欢喜的时候都没笑得这么轻松开心。
本以为她不会在意他是不是开心,此时苏臻真清晰的记得四皇子眉宇间总会留有很深的纹路,他比前生放松,自在,逍遥得多。
若是被大机缘抢夺他气运得人知晓,没准会气吐血。
看得出那人恨着他。
“谁要没名没分的嫁你?不……”苏臻真脸红的说道:“谁要嫁给你!”
手腕一沉,一只碧玉的镯子套在她皓白的手腕上。
“这是……”
“方才在摊床买的。”四皇子略觉不自在,“不值钱,你带着玩儿。”
苏臻真趁此机会抽回手,把手腕举在自己眼前,晶莹剔透的祖母绿镯子……不值钱?
他是不是当自己是蠢货分不清镯子的好坏?
苏臻真斜睨四皇子一眼,“你领我去买镯子的摊床,我想多买几个送人或是留作传家宝。”
“撤摊了。”
四皇子心里纳闷自己怎么会撒一戳就破的谎言?面上却不漏分毫,“他每年只摆一次,有缘得人才碰得到。”
“明年四殿下带我去?”
“看在你诚心诚意的份上,答应你了。”
四皇子很是勉强,然眸子溢出一抹喜悦。
苏臻真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蠢货!把明年订给他了,怎么一碰到他就自然而然的犯蠢?
“再用力敲就更蠢了。”四皇子戏谑得调侃了一句,费解的说道:“你这么蠢是怎么吓退太子的?看来你今日的与运气挺好。”
他这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
苏臻真瞪圆眼睛,抬起下颚,“我是对你手下留情。”
“为何会对我手下留情?”四皇子含笑步步紧逼,“说嘛。”
她哪明白?得寸进尺的混蛋,把聪明劲儿都用在自己身上,莫怪总是被人抢占机缘,再也不同情他了。
“因为……因为……你是雪团儿的主人。”
“瞄瞄。”
雪团儿从四皇子背后露出猫头,哪都有它?
苏臻真一下子找到主心骨,点头道:“没错,就因为雪团儿。我喜欢雪团儿,才……才给您留几分面子。”
四皇子盯了她半晌,浅浅的哦了一声。
苏臻真似避难,蹲下身体同雪团儿玩在一处,头皮发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