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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我再拜一次,求得祖宗庇佑,求份平安符护身。”
四皇子为雪团儿挠了挠下颚,仿佛怀中的雪团儿比太子更值得他关注。
“有娘娘照顾,我也可以安心了。”
太子略带几分羡慕,“没成想四弟能承欢娘娘膝下。”
“兄弟们都忙,只有我闲着,娘娘见我病得可怜,又是顶没用的,娘娘才照顾我一二。”
苏臻真眼见他睁眼说瞎话,他这张嘴倒是没变过,谁不让他痛快,他就专挑别人不爱听得说。
皇后娘娘对他的偏爱已经让太子殿下都嫉妒了?
要不他不会再太子面前单单提起皇后娘娘,还被特许去祭拜祖宗,这可是连太子殿下都没有的待遇。
前生,太子在位时,他虽是不显山不漏水,可也不会像今生清闲。
如果他只是富贵贤王,苏臻真哪会在皇子中挑中他?
“太子哥哥别让蔡师傅等久了,我不敢耽搁您。”
“孤先行一步。”
太子向一旁侍立的苏臻真大有深意的笑笑,当着四皇子和吴尚宫的面,“苏家女果真名不虚传。”
四皇子眯了眯眼睛,太子犹如众星捧月般离去。
“我渴了,你去取一杯清茶。”
“殿下,奴婢……”
“你是太后娘娘的奴才,怎么,我命令不动你?”
“奴婢不敢。”
吴尚宫忙屈膝转身为四皇子泡茶。
明景帝为皇后狠落太后的面子,而四皇子如今是皇后娘娘面前第一得意人。
别看她是太后娘娘倚重的人,四皇子想要她性命如同碾死蚂蚁一样容易。
在宫里除了主子外,奴才再得主子重用也不是人。
四皇子松手,雪团儿从他怀里跳下。
雪团儿站在两人中间,雪白的爪子抓了抓耳朵,前腿弯曲趴在四皇子脚边,长尾巴勾了勾苏臻真的裙摆,两边都陪玩儿,这回总可以了吧。
苏臻真晓得自己面前站着四皇子,自己不该再胡思乱想,和前世不同的四皇子给她莫大的压力。
她以为不会在意种种改变,可在事实面前,苏臻真迷茫了。
眼前的人或事是真实的吗?
还是说她脑子里残留的前世记忆只是一场梦?
眼前俏丽的少女心不在焉,四皇子略有不满,亦生自己的气,方才就不该出言解围……许是她早有心侍奉太子。
四皇子俊脸冷下来,黝黑的瞳孔不如方才云淡风轻,渗出一丝丝莫名的寒意。
苏臻烈忍不住倒退两步,远远避开四皇子。
她竟然笑了!
四皇子没有吓到苏臻真。
笑颜如花的苏臻真一改方才的恭敬疏远,如花蕊初绽落入他心中。
没错,外表再多的变化,他的本质是不会变的。
即便蔡明达做了太子的师傅,四皇子还是那位四皇子。
苏臻真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笑意,完美的福了一礼,“方才多谢四殿下啦。”
四皇子面无表情的哼了一声,略显冷淡。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能明白此时他有一缕窃喜,雪团儿的尾巴又勾了苏臻真的裙摆,爪子划过圆圆的猫脸,仿佛称赞苏臻也能哄四皇子开心。
“你说我长得不好,我记住了!”
苏臻真抬眼不畏惧四皇子的冷漠于其对视片刻,转身时,裙摆打了个璇显得她腰身纤细柔韧,一股淡淡的香味冲进他鼻腔,很淡却很香,又感觉到熟悉。
“东宫只空着一个位置——太子良悌。”
四皇子显然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惊讶,摸了摸鼻子,“太子妃不是好相与的,太子未必因一时新鲜护着三哥母族家小姐。”
太子不会,他会!
苏臻真略不是滋味,明知道自己出自永安侯府,三皇子同他是夺嫡的对手,他依然相信苏臻真,宠着保护着她,甚至从没想过在她身上得到三皇子的任何消息。
她只是他的爱人,仅此而已。
苏臻真回头,一双欲语还休的水眸看向他,其实他说得不对,他才是照亮自己隐晦复仇前生的阳光……
“四殿下多加小心,别让人欺负了去。”
苏臻真此时坚信,一切的变化不是来自她,而是另有玄机,许是有人同她一样。
少女俏丽的脸庞温婉秀美,声音很轻烙在四皇子心口:“我不会做妾的,此生永远都不会,便是太子殿下也勉强不了我。”
第十九章 族谱
不为妾这句话,许多闺秀都说过,亦有为此以死明志的闺秀,四皇子听过许多,他只相信苏臻真说得是实话。
她似从灵魂深处说出的这句话。
他深邃的眸子极快闪过甚至连自己都尚察觉到的疼惜。
“殿下。”
“嗯?”
“娘娘未必喜欢。”
侍奉四皇子的大伴汪知趣对四皇子毕恭毕敬,弓着身子即便顶着主子因为不悦散发出的寒意,嘴唇打哆嗦依然轻声提醒:“在后宫,娘娘最恼得人就是苏贵妃。”
汪知趣一直陪伴四皇子,侍奉他,对四皇子忠心耿耿,情分非比寻常。
他比旁人更了解云淡风轻,安享富贵的主子对帝位的野心。
四皇子没煊赫的母族为靠,不知怎么又被太子等人防范打压,好不容熬到成亲的年岁,本以为能娶一位家世显赫的名门贵女,谁知又传出四皇子有隐疾的消息。
明景帝没给四皇子指婚让宫里宫外都确信四皇子‘有病’。
不是四皇子得皇后娘娘的另眼相看,他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更为艰辛。
苏贵妃同皇后娘娘的恩怨,说上三天三夜也讲不完。
四皇子招手,雪团儿一跃而起安安稳稳的趴在他曲起的手臂上,眯着眼睛享受主人顺毛的抚慰。
俊秀英挺的四皇子转身,抱着雪团儿离去,轻声斥责一句:“自作聪明!”
汪知趣从小就入了宫,熬过宫刑,又在一群小太监中熬出头,讨得大太监的欢心才被指派做四皇子的大伴,经过后宫的锤炼,他的心智眼光都很敏锐,暗中帮着四殿下做了不少事。
怎么——他竟落得主子一个自作聪明的评语?
有点冤!
见四皇子已走远,他忙跟上去,既被四殿下赐名知趣,他便闭上嘴巴,绝口不再提苏家小姐。
这些年,主子除了对帝位外,在意的人或是事极少,谋不成的事几乎没有!
汪知趣万万不敢同主子比谋略。
侧面瞧着主子淡定的俊彦,汪知趣仿佛也不觉得冤了。
回慈宁宫的路上,不仅被四皇子折腾的吴尚宫欲言又止,苏臻烈也如第一次认识似的连连偷看苏臻真。
吴尚宫旁敲侧击的询问四皇子和太子殿下,苏臻真沉默寡言,逼不得已开口也只说自己被吓到了。
“两位殿下若都对你有心,未必是您的福气。不过您又太后娘娘疼惜回护,也不必太紧张。许是太子殿下和四殿下较劲也说不准,如今……”
吴尚宫露出对宫中形势很熟稔的样子,指导刚回京的苏臻真,“唯有三殿下能同太子殿下抗衡,三殿下最终是血亲。”
三殿下?
苏臻真比很多人都了解金玉其外,阴狠狡诈且极为好色的三皇子!
回慈宁宫不久,太后便放她们出宫。
柳氏兴高采烈且满足的提着赏赐,说回去分儿媳和孙女几件首饰,苏臻真听着三婶一个劲恭维太后娘娘和祖母,同王氏心灵相通的笑笑。
想从祖母柳氏手中得到珠宝首饰——难上加难。
就算三婶把祖母夸成一朵花也得不到任何一件首饰。
出了宫门,王氏先扶柳氏上马车,回头问苏皓晖,“你爹呢?”
苏皓晖拜见太后,以外男不得在后宫久留的借口先出了皇宫。
“被同僚留在议政殿那边,爹让娘不必等他。”
苏皓晖向妹妹眨眨眼,玩味的说道:“有人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回府可有好戏瞧了。方才祖父出宫时,面色不怎么好看呢。”
太后娘娘故意刁难无视苏逸谢恩的消息,只怕是已经借着六部给事中等人的口传遍朝野上下了。
柳氏再不得脸,苏逸也是奉旨归宗的国之功臣。
明景帝都在百忙之中抽空见了苏逸,太后娘娘——您比皇帝陛下还忙?
太后执意不见苏逸不是不行,人上了年岁又任性的权利,然而太后让苏逸含愤怒而去,一来她漠视骨肉至亲,二来太后狠落明景帝的面子。
明景帝本就防着太后干政,借此机会明景帝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