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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灵啧啧暗叹;却也没在意。这些东西都是骨子里的;想变都变不了。好在;那股子傲气收了;让人看了;最多也就觉得;出身好罢了。这却是常见的;就这二百多人里;便有十几个能做出这番姿态的;因此并不突出。
还好;这吃完了饭;只要将饭盆给送回小厨房;不用自己伸手洗。
让肖灵有些意外的是;她本来想着;就算是换了地儿;这侍候主子也是天经地义的。打饭是一人只能打一盆;云龙玄玉是不得不出头;可这送饭盆没这规矩。左不过把盆送回去就是……她吃完;就准备拿着盆送过去的。
结果还没起身;手里的盆就被人给抢了去。再然后;云龙玄玉的人便出去了。
肖灵愕然;半晌才缓缓咧嘴笑起来。
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的紧。换一个身份;他比她大;比她高壮;照顾她一点也是可以的。可他们的身份摆在那里;这样的照顾;便显得尤其难得。尤其是他还摆着这么一副别扭模样。
肖灵嗤嗤笑了一阵;便将他这份别扭给记在心里;还有这一刻的体贴。
…………
第二日一早;寅时刚到;院子里便敲响了铜锣声。
昨天人人背着厚重的铠甲;体力透支;此时天又未亮;铜锣敲了许久;各屋才慢慢有了光亮。
肖灵和云龙玄玉两人情况还好;他们晚上都练了会儿内功。
云龙玄玉直接告诉她:“就你那点事儿;若不是爷替你兜着;还想瞒着谁不成?”
肖灵很是惭愧了一翻;果然;一说到这些阴谋阳谋的;她便总是比不得这些古人。哪怕她能把《孙子兵法》、《三十六计》等倒背如流;也是毫无用处。
再多她也没问;她算是看出来了。如果这位爷不说;她就算是问了;得到的答案也未必是真的。这位比她所看到的要更深更慧。
而到了此时;再往回想;到是也能想明白点。
雪天必然是云龙玄玉的人;而且是极为信任的那一种。否则;不会她卧了两回床;都是雪天近身照料的。而那个晴天;他们走的时候;可还丢给雪天呢!!这是连雨天都没有的体面。
从军记(十六)
再者;从她开始修炼内功开始;小福子就再不曾回过住处;这也是给她的便利。再加上那半夜出现的人……百里山河的出现;他知不知道她不确定。可后来那跟影一看起来一般打扮的人……应该就是他的人了吧!!
啧;果然不该小看宫里的人;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小看。
这种事;她一直有觉悟。所以;虽然刚说开时有些窘和担心;后来也就放下了。
然后便专心修炼调息;调息过后;便发现恢复的极好;比睡一觉还要轻松。正是此时最最需要的……当下便连最后那点窘迫也给丢得远远的。
一觉到天明;恢复的不错。再背起厚重盔甲;比昨日还要好一些。
“没见过你这般脸皮厚的人。”云龙玄玉嘲笑她;眼底却是高兴。
如果不是发现她居然在修炼内功;又怎么会让她来?虽然这种感觉是后来才发现的;可当时;当时却是真的因为这一点;才将她给一起算计来的。
这军营里的情况;他岂能不知?一般的十岁小娃娃如何能坚持的下去?而他看中她对药理方面的能耐;带着她;可以说是如虎添翼;甚至多了性命的保障……毕竟;他是要身先士卒的;受伤这种事情;以后会是家常便饭。而军医只有那么几个……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比随身带着大夫更让人放心的?
虽然当初因为她的隐瞒而有些生气和怀疑;即便是之前;他也依旧不快和疑心。但现在;见她这么坦然大方的模样;反而将之前的那些情绪给冲散了。
这人真正是厚脸皮;被他当场抓着她的隐藏和“背叛”;居然一点都不心虚?
太可恨了。可偏偏这不心虚反而让他信了她。
“主子;您还是快着点。再慢可就有人比你快了。”肖灵望了一眼外面;将自己收拾好;拿了长枪;开门。等云龙玄玉出去了;她才紧跟着出来;关门。
到院里站好;别的屋也终于有人出来了。
侗铁带着一队人站在院中央;看到他们两个;痞痞的“哟喝”了一声;“哟;不错啊!”
“见过侗大哥。”云龙玄玉依旧保持着彬彬有礼状;“侗大哥早安。”
“到了这里;可不用讲那些礼。”侗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尤其是云龙玄玉;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怀疑;还是直接认了出来。但眼底闪过的光亮;是不带恶意和歧视的。
对于云龙玄玉和肖灵来说;这便够了。
前前后后零零落落的过了小半个时辰;所有人才终于到齐。
侗铁的脸也从面对着云龙玄玉的嘻笑变成了阴沉凶狠。
“很好;你们都很好;爷昨日里说的话;你们全都当爷在放屁了;是不是?”侗铁的声音很响;说出来的话也粗。
不地这;在这种环境里;也就只得这样说话了。
没有人敢应承;人就是这样。昨天这些人一个个的还敢拿着拳头去抢别人的屋子;可今天面对侗铁;他们才是真正的连个屁都不敢放。
从军记(十七)
云龙玄玉他是不屑;也因为侗铁说的不是他们。
“你;你;你……”侗铁点了五十来个人;都是来得最早的五十几人。“你们先去厨房吃饭。剩下来的;早饭就省了。在这里站着!!”
肖灵立刻觉得;这侗铁还是很人性的。看看看看;只要差不多时间到了;就能吃饱了。晚到的;也只是没饭吃而已。想当初……唔;好吧;现在不是想当初那会。想当初那会儿;她也只是旁观者;从来不曾真吃过这些苦。
一旦有了比较;这人就更容易觉得幸福。就像此时;别人站着她坐着;别人饿着她饱着……这便幸福了。因为这份幸福;肖灵多吃了半个馒头;把本来习惯的七分饱;生生吃成了九分饱。
顶着院子里人的怨气;欢快而满足的回到院子里。重新站好队。
“行了;跟着走。”侗铁他们也是跟他们一起吃的。肖灵猜;大概从昨天开始;侗铁就会负责他们这拔新兵了。
出了院子;就进了山凹子里。
肖灵是没来过;不了解。因此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云龙玄玉暗暗瞅了她几眼;无声嫌弃了两回;便也就丢开了。
跟着侗铁大步出了院子;进了山谷。那谷里用来演兵;自然无甚风景可看。山石凌落;杂草丛生。唯一的一条小径;走起来还要连蹦带跳;一不小心就摔落坑里。那坑里满是脏水;掉下去了;便也只能道声晦气。爬将起来;继续往前。
肖灵依旧吃力;但到底有内力傍身。勉强跟上;行了许久;也未曾掉进坑里。
直到到了目的地停下;已然过去一个时辰。身上还干净的;也就只剩下几十人。这几十人;到都是肖灵曾关注的。
关注他们这些人的;不只他们本身。还有旁人;在山谷的另一侧;一队真正的铁甲之兵正在训练;他们身着铠甲;手持盾矛;杀气凛凛……
而在山谷之上;两谷之间的山峰上。站着七八个人;若是云龙玄玉看到;必然也能认出其中一人。正是当日在开魂殿中给他们讲解的塔布将军。
“这次新收的兵水准不错。”塔布看着到最后还有将近四分之一的人站着;而且身上十分干净。对于这样的成绩;那是相当的满意。
“塔布将军;要不要将那几个叫过来看看?”边上立刻有人顺杆爬。
“不必;待过几日再说。”塔布不是武夫;虽然他的确是带兵之人;是个蛮人。可没有人敢小瞧了他所擅长的;排兵布阵……那是无大智而不能成的。
若非如此;皇帝何必如此忌惮他。不论何时;他带兵身边总会带着皇室中人。每一次回朝;他的兵符都会被第一时间收回?
世人都说他不恋权势。孰不知;那是皇帝防他严的紧。到最后;更是直接将他丢到这里来练新兵……
练新兵就练新兵吧!虽说有些不甘心;但他对权势还真不那么看重。他出生就是孤儿;有妻无子;也不需要封荫子嗣后代。皇上虽然防他;可他也甘愿让皇上防。防了也就看重了;这一次开战;他依旧是领兵大将。
于他;能上战场;便是好的。
从军记(十八)
有专人教他们如何保养盔甲。这些盔甲都是一个一个的铜片;用牛筋密密的扎成;一些重点位置;便是整块的铜镜。前胸后心。
说是保养;其实也没多仔细。先就是清洁;这会儿没上战场;也没有太脏。可给他们讲解的人说:“上了战场;这盔甲的细缝里就要沾上血和碎肉;若是不清洗干净;过两天生了臭长了虫是一回事;还会生出疫症来……所以;这清洁最是重要。”
那情景;肖灵便是想想便觉得难受。
尤其是那讲解的人还给他们讲了些实例。什么某某将军善战英勇;某一次战争之后;竟从那盔甲的夹缝里找出敌人的肠子来……听得肖灵几欲作恶。
有那几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