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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婶据实以告,李泰翔才知道莫绍华的悲苦身世,年纪轻轻就父母双亡,又无兄弟姊妹,真的是无依无靠,不禁心生怜悯。又问道莫绍华是否识字?刘大婶答知道绍华早年是读过几年书的,也在布庄帮忙过,所以算帐也懂一点,有时府里的总管也会请绍华去帮忙看帐。
李泰翔听到这边便找来总管,请他减少莫绍华的打扫工作,到书房来伺候笔墨。总管便吩咐下去,要莫绍华以後不用帮忙打扫,只要整理少爷的书房,还有伺候少爷即可。
李泰翔隔日一早起来,只见房里的桌上已准备好早膳,莫绍华就站在一旁,头还是低低的,桌上有一壶新沏好的茶,李泰翔喝了一口,只见茶甘味美,令人心旷神怡,不禁问道:『这是新来的茶叶吗?怎麽特别香呢?』
莫绍华笑道:『回少爷,这是府里的碧罗春。总管有说过少爷最爱此茶,要我每日早上都要沏一壶,少爷早上起来要喝,茶叶并不是新的,是直接从府里拿的。』
李泰翔奇道:『这茶叶是年初百花会时皇帝所御赐,本是上品茶叶,但之前喝来并不觉得味道如此甘美,是有甚麽诀窍吗?』
莫绍华答:『碧罗春沏第一壶时只是先热壶,保留茶的香气,第一壶茶要先倒掉,因为上面全是杂质,第二壶茶才能品尝茶的甘美。』
李泰翔笑道:『果然好茶也要懂茶人啊…换做其他人只怕是糟蹋好茶叶了,绍华果真的是懂茶人。』
莫绍华见他直呼自己名字,望向自己的眼神又极度温柔,越发不好意思起来,双颊染的如天边红霞。
李泰翔见他模样还是十分拘束,想到他是不是介意自己的下人身份,便开口道:『绍华你不必如此拘束,之前看你写的诗如此好文采,想来我俩都是爱好文学之人,我们可以做个朋友的。』
莫绍华一惊,但看李泰翔的神情如此诚挚,只是主子下人还是要有个分界才好,便回道:『绍华写的东西文笔粗浅,是少爷不嫌弃,但绍华毕竟是个下人,不敢和少爷以朋友相称,只愿尽心尽力伺候少爷。』
李泰翔一听十分失望,他原欲和绍华以朋友相交,没想到绍华如此拘束。
『少爷和下人也一样都是人啊…我欲和你以文会友,你却战战兢兢的把我当个主子看…唉!绍华贤弟你真是不知趣啊…』
李泰翔突然灵机一动,便问道:『看绍华你如此好文采,不知入府前可有想要考取功名呢?』
李泰翔这样一提,莫绍华想到入府前他也曾是莫家布庄的小少爷,爹娘送他去读书也无非是希望他能考个功名,自己也曾发愤苦读过,奈何造化弄人,自己如今已入承相府终身为奴,曾有的抱负都已成过往云烟,不禁心里一阵悲凉。
『之前曾发愤苦读过,想要参加明年的京试,但如今已入府为奴,不敢有这个盼头了…』
李泰翔缓缓笑道:『这样好了,就当作我对你做个投资,你也不要做那些下人的工作了,就到府里来当我的陪读。你有閒暇时间你就读书,等到明年京试你若一举高中,得了功名富贵你也别忘了我泰翔兄一份,你说好吗?』
莫绍华一听又惊又喜,李泰翔怕他又要说甚麽主子下人的话,也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快快说道:
『所以你以後不是丞相府里的下人啦!你是我的食客,你只要负责好好读书,有空时陪我吟风弄月一番这样就好啦!对了,你还是每天都要泡茶给我喝啊,府里的下人泡茶都没你好喝,你说好吗?绍华〝贤弟″』
李泰翔语末还特别加重了〝贤弟″这两字。
莫绍华难以言谕自己激动的心情,自从家财散尽,爹娘又相继过世以来,他就像个无根的浮萍,不知自己要漂到哪里,过往的功名抱负他想都不敢想。
入了丞相府为奴,他想说自己的一辈子或许就这样了,安安稳稳的当个下人,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从没有想过会出现像李泰翔这样的贵人。
『绍华身份卑贱,承蒙泰翔兄抬爱,他日若能考取功名,莫不会忘了泰翔兄的大恩大德。』
李泰翔看他这样回话,应该是答应了,也松了一口气。但看莫绍华满脸掩不住的欣喜,心下想道:这样的丰姿,这样的好文采,做下人真是活活糟蹋了!若将一个未来的才子委屈在李家当下人,真的是白白葬送了,罪过!罪过!
自此之後李泰翔也不让他做那些下人的工作了,每日就让他在府里读书,但莫绍华过意不去,还是会去厨房帮忙,也还是把李泰翔的书房整理的井井有条的。
李泰翔看莫绍华身子赢弱,不时吩咐刘大婶炖一些珍贵的补药给莫绍华补补身子。又看莫绍华身上穿的粗布衣裳实在是糟蹋了他天人般的美貌,甚为可惜,便吩咐府里的裁缝给莫绍华做了好些质料上乘的新衣服。就这样一天过一天,莫绍华被照顾的好好的,原本瘦削的身子渐渐圆润起来,再加上心情愉快,原本天人般的美貌更是越来越有风情,美的像一朵初春盛开的花朵。
两人日积月累相处下来,感情越来越深厚。李泰翔对莫绍华有再造之恩,绍华心想这辈子除了父母以外,李泰翔算是他最重视的人了。
爱君如梦 (4) (中国古代文)
一日,皇上召泰翔进宫去与众王爷还有永春公主一起赏花。
虽然花美,景佳,花会上准备的又都是山珍海味,泰翔却是分外的不自在起来。永春公主一直不断抛来热情的视线,眼睛几乎要黏著他不放,泰翔对公主并无任何情意,只好假装没有发现,心不在焉的神游太虚。
好不容易捱到花会结束,泰翔便匆忙告辞,想尽速打道回府,不意却在宫门口遇上了三世子…安平王爷。
三世子与泰翔自小就是旧识,素来交好,就算两人长大了也是时常往来,常常一起相约去京城内的酒楼饮酒作乐,但最近两人比较没有碰面,安平便问道:『今天是哪阵风把你吹过来啊?最近要约你去饮酒作乐你都没有空,是不是又和哪间勾栏院的红牌好上了,就忘了兄弟啊?』
泰翔答道:『瞎说甚麽,今日是被皇上召进宫来与永春公主还有众世子们一同赏花。对了方才怎麽没有看到你啊?』
安平一听,莞尔一笑,用手肘大力蹭了蹭泰翔一下,『抓那麽多人在旁边当甚麽障眼法呢?到底是要让你和众王爷还有永春一起赏花,还是只是要让你和永春一起赏花啊?哈!』
安平又笑道:『谁人不知永春在年初的百花会对你一见锺情,但你一直没甚麽动作,永春脸皮薄,只好拜托父皇常召你进宫,但又不想太明显。每次都要拖著一堆王爷开甚麽花会,诗会,茶会,哪那麽多会可以开啊?』
『我想过没多久永春必定会拜托父皇赐婚,到时候你可就是现成的驸马爷啦!』
泰翔一听便闷闷不乐起来,他听闻永春素来刁蛮任性,且几番相处下来,永春虽然美则美矣,却是俗不可耐,他根本无法产生爱意,故泰翔认为永春并非是他想相伴一生之人。
『唉!这现成的驸马我并不想当。听闻永春个性刁蛮任性,上次宫里有个小宫女只不过不小心弄破了她的衣服,便命人把那小宫女的双手给砍了,这样残忍无理的个性实在令人不敢领教。』泰翔神情烦闷的道。
『若我要娶妻,并定也要找个温柔的解语花才好,像这样娶个活菩萨供在家里,甚麽事都要小心翼翼伺候,岂不是太累了吗?』
安平一听便道:『你也别太不知足了,驸马爷这个位子多少人抢著要,只有你是不屑一顾。娶了永春,你的前途是一片光明,又能巩固你爹在朝中的地位,有甚麽不好?』
泰翔道:『自古潇洒男儿,功名应是靠自己的双手争取而来,靠著女人的关系得来的功名有甚麽意思?不要也罢!』
安平见泰翔仍是不受教,缓缓叹了一口气,道:『我认为父皇赐婚应该是迟早的事情,你到时不想接受也得接受。父皇有许多皇子,却仅有永春一个公主,永春又长的与那死去的仁德妃十分相像。』
『仁德妃是父皇一生挚爱,是故永春从小就被宠翻天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个性难免刁蛮无理。』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