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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陆地回应地有些懵懂,很天真。
他看着他的爱车,席宴清正对着他:“人人都知道你爱这车的心,这车破成这样你还这么维护她,不如娶了算了。”
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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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之汶鲜少到truth的办公区。
老板娘莅临,很多邋里邋遢状态中的社员都下意识地打了个激灵。
他们都知晓霍之汶的个人履历。
名门出身,天之骄女,能武能商,脸还能让人看了惦记。
每次见到霍之汶,大家都有一种近乎天生的敬畏感。
在剪辑城市小资美食之旅视频资料的温九听到各种周边各种老鼠觅食般悉悉索索的声音乍抬头,就看到霍之汶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
她推了下正专心致志画画的流沙。
“丫头,你妈妈。”
流沙闻言腾一下把手中的画板竖起来,笑嘻嘻地指着自己描了一上午的素描问已经走到她身前停下脚步的霍之汶:“好看吗?”
画面中只有一个女子的侧影。
大眼,细眉,长发,侧脸上挂着一个酒窝,眉眼似笑非笑。
仅看这些内容,还是很正常的一幅画。
可这画面里有一个东西很扎眼——女子的唇上附着一缕长胡须。
霍之汶摁了下额头,瞪流沙一眼。
她如今在流沙眼里就是这样一幅不男不女的形象?
可流沙根本不怕她,给瞪了回来:“你迟疑了。不好看?不然额头上加只角呼应一下?”
霍之汶已经看到流沙身后的温九很艰难地在忍笑。
********(前方精修补充,后方新内容补齐)**********
霍之汶弯下/身,抱起流沙,手指刮蹭了下流沙的鼻尖。余光扫到温九在不断地耸肩,又转而对流沙说:“画的温九阿姨很形象,这幅画送给她?”
流沙眼珠一转,没指正霍之汶话里的错误——画里的人并不是温九这一点,反而很配合霍之汶:“好,只要温九阿姨不嫌弃。”
温九正偷笑,闻言唇角压了下来,她觉得霍之汶比她印象里那个,更加不善良了。
温九冲流沙做鬼脸,流沙一笑眼便弯成桥,对着温九摇了下剪刀手,转而告诉霍之汶:“爸爸和陆叔叔出去了,我们要等他们回来,还是直接回家?”
“你想等我们就等,不想等我们就先回去。”
流沙琢磨了下,还是选择了等。
霍之汶刚想牵她进席宴清的办公室,温九桌上的电话乍响。
电话用的是最原始的那种铃音,很突兀,略刺耳。
流沙闻声笑着夸张地一哆嗦,霍之汶看到她调皮的模样忍不住摸她耳朵。
办公区各安其事很是安静,再加上电话漏音严重,陆地的声音传来,站在一旁的霍之汶和流沙都听得清清楚楚。
“九儿,哥车抛锚了,这地儿很少能见辆车,来驮我和老大回去,碧园周机长这里。”
温九额角一抽:“能别提你那吓死人的破车吗,我说过多少次让你砸了卖铁?你tm抱着你那破车过下半辈子吧!”
“别废话,来不来?”温九比他还要年长一岁,陆地和她说话随便惯了,从来不讲究“尊老”那一套。
“不去!”温九厉声急色。
陆地习惯了噎她:“你担忧不已马上就要过来啊,其实我们没那么着急,路上还是慢点注意安全吧,我告诉老大,我们在这里等你。”
温九刚想骂他,陆地利落地切断了电话。
她的车钥匙放在桌面上。
温九盯着那钥匙看了几眼,手没动,让陆地几句话弄得满肚子火。
突然有一只手将钥匙拿了起来,温九抬首看过去——是霍之汶。
霍之汶已经抬步:“走吧,我来开,你跟着带路。”
温九眼一眯……这年头自以为是命令别人敢情还批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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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还在truth等他们。
温九没想到霍之汶开车会是这样的风格。
一个字:快。
两个字:想吐。
五个字:坐里面想吐。
整辆车像一条擦了润滑剂的蛇,灵活地穿梭在车流并不稀疏的街道上。
半降的车窗吹来的风很猛烈。
让温九想吐的*稍稍减退。
她抓着车顶的扶手问霍之汶:“你难道过去还开过赛车?”
霍之汶扫了一眼她有些泛黄的脸,车速微降:“没有。”
“平时车我也不常开。”
温九的脸瞬间更黄了……
这么说是生手?
一个不怎么开车还飞车的生手?
她开始担心会不会下一秒失速车毁人亡。
她眼一怔,霍之汶便弯了下唇:“他通常禁止我开车,担心我吓死路上行人,所以开得不多。”
这他很显然是席宴清。
温九吐舌,轻声很轻:“是担心你这开法出意外。老大含蓄了点儿罢了。”
“我知道。”霍之汶唇弯的更大。
温九口冒酸水,眉蹙的死死的。
“我知道。但是怕你本来就想吐,恩爱一秀,你直接喷这车一身,清理起来很麻烦。”
真够善解人意……
温九咬牙一口酸水咽了下去,决定还是酝酿下喷陆地一脸,别喷这车里了。
这车又不是霍之汶的,是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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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九其实和霍之汶接触不多。
因为姐姐温岭的关系,她认识席宴清倒是很多年。
温岭喜欢席宴清,她一早知道。
所以她过去一直拿席宴清做姐夫看待。
席宴清先是温岭的同学,而后是温岭的同行,而后是别人的丈夫。
虽然在有些人看来应该是温岭是席宴清的同学,追随席宴清入行摄影。
在她温九心里,温岭绕在席宴清身边五年,理应开花结果。
可没想到最后会半路杀出来个霍之汶从中截胡。
这几年,她有时候在席宴清面前提及温岭,席宴清要么毫无反应,要么几乎毫无反应。
温九总觉得是霍之汶插足了温岭和席宴清的感情,使它无疾而终。
虽然那感情并未得到过席宴清认可。
可在这件事情上,她总是站在姐姐温岭一边的。
她每每见到霍之汶,总会下意识地竖起敌意,可偏偏霍之汶好像毫无所觉。
距离碧园已经很近了,温九眼睛转了又转,想要试探着告诉霍之汶她是温岭的妹妹,可她又觉得也许霍之汶会问:温岭是谁?
为免真吐这车一车,她还是暂且打消了这个念头。
☆、第14章 封喉(改)
第十四章:封喉(改)
碧园位于城郊。
温九曾经跟着席宴清和陆地来过数次。
民航飞行员的收入可观,周程家人理应生活水准不错,但现实情况却跌破三人眼镜。
关于ce9602空难的后续报道,温九作为truth元老参与其中。
警方的调查细节不对外披露,线索得来很是艰辛。
机长周程这条线她接触的少,当年首度披露商浔患有精神病,如今已经停刊的《第三眼》杂志才是她负责调查的那条支线。
她还顺带调查那篇报道的主笔,现如今的城中名记杜合欢。
《第三眼》停刊,杜合欢现今也跳槽进《城市晚报》,近来的报道同她在《第三眼》时期相比选材温和,关注公益活动,再不复当年的犀利,放弃紧追实事。
当初航班副驾驶患有精神病的消息一出。
警方拉网在城中的诊所和医院搜查遍寻不到病例。
在新闻发布会上,他们披露进展时也仅承认在商浔的宿舍发现抑郁症用药,但不能证明那些药物一定是商浔所用。
飞机迟迟找不到,大众的情绪像一根紧绷的弦。
任何东西碰上去,都会被弹得粉碎。
蔚蓝航空当是时发表声明撇清关系,称若精神病属实,商浔刻意向公司隐瞒病情。
空难的另一个当事人周程,飞行员服役履历被披露后也逐渐赢得了大众的信任。
全部的炮火只在媒体聚焦下对准了副机长商浔。
当时配合调查的杜合欢,关于她消息来源给出的解释极为简单——来自匿名信。
温九其实看不上这种消息来源不确定就大张旗鼓言之凿凿的作为。
甚至鄙夷。
《第三眼》当初备受关注,一直运行良好的杂志在事后突然自发宣布停刊,更让温九觉得匪夷所思。
温九因此怀疑那篇让《第三眼》名噪一时的报道存在造假的可能。
业内一直有些“制造”新闻的人,她见怪不怪。
她盯了杜合欢一段时间。
《第三眼》和空难这事唯一让她觉得棘手的地方倒不是从杜合欢身上挖不出东西,而是《第三眼》还没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