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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龙by暮闻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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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君像是想起了什么,皱了皱眉头。
    余岩捡回扔在一边的假发和假面,跳出船舱,朝着高处吹了声口哨,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转眼间俯冲下来,竟是一只巨大的金雕,张开的双翼比这乌篷船还宽阔。
    余岩跳上金雕,对盛君挥手道:“多谢啦,水妖!”
    水妖?小蟠杀气腾腾地跳起来,金雕和余岩瞬间消失。
    小蟠气不过,嚷嚷道:“盛君,居然把你认作水妖!”
    盛君倒是满不在乎:“其实,也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差很多好不好!你明明是……”
    “他眼拙没认出来不是好事吗?”盛君笑着安抚道:“何况,他说不定只是装作没认出来。你觉察不到他是妖还是仙,那是因为他的修为已经足以在我们面前掩饰自己的气息。”
    “不管他是什么,反正我讨厌他!”
    盛君望了一眼金雕消失的方向,默然无语,若有所思。
第一折 妖孽 (完)
第二折 盛京
    金雕在云海里盘旋了几圈,忽然收翅俯冲,险些将背上的人甩出去。
    余岩发出一声怪叫,慌忙抱住金雕的脖子,刚才不小心灌了一肚子强劲的冷风,此时只能紧闭嘴巴鼓着腮帮运气取暖。
    金雕停在盛京南郊的峭壁上,侧身让余岩下来,然后悠然飞出去觅食了。
    余岩坐在离地两百多余丈高的悬崖上,随手拽了根紫红的嫩草茎叼在嘴里,一边嚼着甜汁,一边脱了衣服——刚才受到惊吓运气过度,现在浑身烫得能烤蛋,高处冷风嗖嗖,正好降温。
    余岩看着满身因体温过高而浮现出的火红色符篆,无奈地叹了口气,他对自己体温时常失控的问题很是头疼,这么多年了也没能找到解决办法,不禁懊恼地把衣服丢到一边,揣在里面的假发和假面掉了出来,早被烤得干裂变形,只能碾碎扔掉。
    “师父啊师父,我祝你老人家早日升仙,好帮我把这毛病给彻底除了!”余岩长声吆吆地念叨着,他也说不清是该感谢那不靠谱的老道一时兴起救了他,还是该埋怨老道妨碍了他速死投胎。
    余岩的体温在冷风的吹拂下渐渐降了下去,满身符篆也渐渐变淡。他伸了个懒腰,想起了在白虹桥上追上他的那帮人,刚舒坦一些的心情顿时又烦躁起来,天知道他怎么会摊上那么个吃喝嫖赌样样不缺的师父!关键是那老道习惯吃白食,酒量奇差偏又无酒不欢,一把年纪了却还喜欢流连青楼,最糟糕的是逢赌必输!
    这样的老道要是能修成正果,只可能是天雷劈歪了!可是老道没法升仙,他这破身体就永远冷不得热不得……嗷嗷嗷嗷……想不通,该怎么办啊!
    余岩一拳砸在岩壁上,顶上一块风化松动的巨石晃了晃,轰隆隆滚了下来,惊得他不假思索地一掌推出,巨石在半空中被轰成了粉末,随风……洒了他满脸满身。
    “……”
    冷风更烈了,满身火红色的符篆渐渐变淡,最后和肤色融为一体。余岩默默地掸去身上的石粉,重新穿好衣服,否则一会儿会因为体温过低而动弹不得。
    真是麻烦透顶!
    余岩泄愤似地又楸了几根嫩草茎塞进嘴里嚼,沿着突起的岩石一层一层地往山下跳去。
    山下是奔流不息的涵浪江,一座饱经岁月磨砺的石桥在江上躺了数百年。余岩几个闪身便到了桥上,望着汹涌澎湃的江水,脑海里也像是有什么翻涌起来,江水在眼前瞬间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海。
    海天之间,一把剑在下坠。剑长三尺,冰寒沁骨,剑柄裹着一层褐红的血,剑颚上刻着两个龙飞凤舞的字。
    朝堂易主,盛京如故。
    小蟠头一次见到如此繁华的城市,既是新鲜又是好奇地东张西望。盛君跟在她后面,像是看着自家天真无邪的小妹,想笑,却又勉强。
    在这里,他笑不出来。十年前的乱党逼宫,十年前的满城战火,如今都不见了痕迹,盛京仍是如此繁华热闹,仿佛九州盛世的缩影。原以为弹指十年间,过往早已成云烟消散,没想到故地重游,却是这番心境。若不是小蟠要求,他大概永远不会再进盛京。
    小蟠终于累了,盛君带着她进了家茶肆,要了壶上好的雨前龙井,有点了几份依稀记得味道的点心。小蟠向来不懂茶味,就算是拿专供皇宫的明前龙井给她喝,评价大概也只是一句“有茶味”,但是她对点心情有独钟,吃得十分满意。 
    盛君端着茶杯,注视着远处的皇宫金顶,不觉出神。
    历朝历代的太子都在这盛京皇宫受册封,唯独前朝太子恭渠的受封之地是西隅宛城。
    当年宁朝被北夷打得节节败退,丢掉了大片祖宗留下的河山,最后只能偏安西隅,拿宛城做了小盛京。宁朝最后一位君主丧权辱国,心力交瘁,眼看撑不了几年,不得不把太子册封一事提前。    然而,大厦将倾,栋梁难支,以往令人垂涎的太子之位却在宁朝退守西隅,迁都宛城后,成了众皇子避之不及的火炭。
    圣上在心里把十一位皇子逐一筛过,最后剩下的只有老大、老三和老七,正犹豫不决,养了一冬的北夷铁骑又悍然来袭。宁朝作困兽之斗,暂且守住了西隅大门,但谁都不知道下一次的攻击会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下一次能否还守得住。圣上为此急得一病不起,每日昏昏沉沉,难理朝政,选立太子之事迫在眉睫。
    北夷铁骑在外虎视眈眈,若战,太子亲征最是鼓舞人心,若和,太子出使是北夷提出的第一条件。说得直白些,这档口,谁当太子谁短命。大皇子和七皇子的母妃一个是六宫之主的皇后,一个是捍宁将军的亲姐,谁都不想让自己的儿子送死,所以到了最后,母妃早逝的恭渠稀里糊涂地成了太子。
    十年前暮春,年仅十二岁的三皇子恭渠在宛城小盛京被册封为太子,从那日开始跟着太傅精修帝王术。太子伴读是枢密使家的长子,名叫严尚,与太子同岁,文武双全,除了不是龙脉,几乎样样都比恭渠强。这一点,恭渠在与严尚共处三日后,默默地在心里承认了。
    在人前,太子和伴读主仆有序,不见得亲密,但也不显生疏,外人看来,他们一个自持身份,一个进退有度,两个十二岁的少年倒格外默契地显得老练。
    宫中耳目众多,圣上怕这千挑万选出来的太子出什么好歹,派了最强的一支暗卫守护,恭渠也不谦让,顺风顺水地接过这支力量,却只用来开辟了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干净”地界——练功房。
    恭渠首次单独召见严尚,便是在这练功房里。
    恭渠开门见山:“我为太子,身边人无不岌岌自危,你来做我的伴读,也未必是心甘情愿,若你我易地而处,我也会为自己将来考量。严尚,你处处比我强,是难得的良才,我虽然才疏学浅,但还算分得清好坏,不愿意明珠蒙尘,你若有去意,我不仅不会强留,反而会保你无虞。”
    严尚有些诧异地看着这个平时略显温吞的平庸太子,对上那双目光坦然率真的眼睛,心里那些顾虑忽然像被融化了一般。
    “你做我伴读,自然是大多数朝臣的意思,我想听听你自己的想法。”练功房里没有宫女服侍,恭渠亲手给严尚斟了杯茶。
    “我想……”严尚看着那双为自己斟茶的手,心里莫名地狠狠揪了一下,徘徊不定的心思瞬时定了型,脱口道:“严尚愿为太子差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别说得那么恶心,”恭渠玩笑似地摇摇头,“你愿意留下来陪我,我很高兴,却并不想要你为我而死,或许你们觉得这是尽忠,我这样的太子却担待不起这样的忠。”
    “太子言重了。”
    “言重?”恭渠抬头笑道:“前线接到最新战报,北夷听说我们立了太子,打算趁着朝中不稳再攻打一次,三日后,我就要代表宁朝去议和。”
    严尚以为多少能在太子的眼里看出几分恐惧或忧虑,但那双带笑的眼里只有无奈的嘲讽,看得他心里又莫名其妙地揪了起来。
    “我还要吃刚才那个绿团子!”小蟠在被无视多次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拔高了嗓门,拽着盛君的胳膊猛摇,引得茶肆里的客人们    纷纷侧目。
    盛君回过神,看着桌上那叠干干净净的盘子,招手唤来小二,把刚才的点心全部再加一份,外加碧荷糕三份。
    小蟠擦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捧着脸问:“你刚才在想什么?笑得让人看着不舒服。”
    盛君低声笑道:“你是人吗?”
    “你也不是人。”小蟠回敬道。
    “还想去哪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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