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行行行,方才在往回五百米的地方有座月老庙,那里应该安全些。”我立即转身快步返行,心中乐乐不己——今晚,本公子定要吃那风月阁的水晶肴蹄!
郊外的这间月老庙原是间观音庙,因为香火一直都很旺盛,小庙里方丈的私房钱便由此翻了几番,随即找人在山头建了间阔气的庙宇,将观音菩萨连佛身带莲花座一同移至新庙。从此便无人再在此庙顿足,统统绕南道上山拜观音。直至后来有个游僧路过此地,见小庙就此荒废好不心疼,于是又不知在哪找人请来月老安居于此,从而这里的香火又重新旺盛起来。
推开陈旧的庙门,红烛围绕中,月老和蔼的笑容映入眼帘。
“把东西拿出来吧!”这檀香氤氲的鬼地方呛得我好生难受,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只见邵安小心的将庙门关上,一阵小跑地溜到我跟前,伸手在怀里掏了半天,终于磨磨蹭蹭地拿出了他所说的宝贝。
在千百点烛光照耀下,我极为轻松地看清了他手中那个所谓的宝贝。
“这东西能换钱么?”我问。
邵安摇头。
“能吃么?”我再问。
邵安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那你把我爹平日写那些破名言警句的《省心录》拿出来干什么!!!你居然连本公子都敢讹!”我用扇子将眼前的猪头狠狠一敲,敲他个以下犯上不识时务!
邵安捂着脑袋极为委屈的道:“可是,少爷,这里面都是老爷的谋生之道啊……”
“道你个头!靠这个谋生本公子还不如去当和尚!”我拿过邵安手上的书狠狠往旁边一甩,“咚!”地一声,石阚里摆放的一个岌岌可危的香檀被《省心录》这么一碰顺势坠地落得个粉身碎骨。在满地香灰之间,一个鼓囊囊地小锦囊显得格外惹眼。
我不假思索地走过去将香囊从地上捡起,打开一看——里面竟装的是白花花的碎银!
“走,吃饭去!”我将香囊藏入袖中,起身准备出去。
邵安见状却一个箭步上前将我死死拽住。
“少爷,这样不行啊!偷庙里的东西会遭天堑的!”
“什么偷?本少爷这是借!天上众神生来本就是为造福众生,今次本公子受难能借着他的银子花花那是替他积德!天堑个毛啊!”我拖着个“油瓶”艰难前行,一步步挪向庙门。
“少爷,少爷,你不能这样啊,你的名声不能再添黑了啊——”邵安蛮力极大,我挪了半天终是踏不出那个近在咫尺的门槛。
“你给我放手!”我喝道:“难道你不知道自古多少英雄年轻的时候都有过一段叛逆的颓废史么?如若本公子今儿个不堕落一下,将来怎能飞黄腾达?”
终于,腰间的那双固执地长手总算是松了。
我长舒一口气,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袍,摆扇踏入那黢黢夜幕。
皎月梢间卧,稀星云边戏,我在前方摆扇,他在后面黯然,路途长而漫,只闻道旁暗丛中,有虫争鸣。
良久,邵安在身后喃喃:“少爷,都这个时辰了城门按理应该已经关了吧。”
我轻轻摇了摇沉淀的衣袖,只道:“怕甚?规矩都由人定!”
风月阁是城内最大的一座青楼,里面美女如云千娇百媚各有千秋,来此的商贾大少亦是络绎不绝,我也不例外。不过于我唐小虎辣手摧花的名声略微不符的是——我来此地每每只图个口福,其一是由于本公子只喜欢含苞欲放的嫩花,被蜜蜂采过的一律不感性趣;其二则是因为这风月阁的厨子是全城出了名的绝,做出来的佳肴无不令人流连忘返。
“唐公子~~你都好久没来看奴家了,真是想死奴家了哦~~”一旁陪食的翠儿替我从鸡舌羹里拈了块鸡舌,虽说我对胭脂俗粉的青楼女子没得性趣,可兴趣还是尤存的,餐桌上有美人相伴贴身服侍,何乐而不为?
“呵呵,本公子又何尝不是时时念着我的翠儿?”我一眼秋波回赠,翠儿脸上顿时布满红霞,抿嘴欣喜道:“来,翠儿为公子你斟酒。”
“呦~唐公子,今儿个你怎么带了个嫩娃娃来了?看着小家伙俊的~~”风月阁的三把手嫣儿掀帘而入,一眼就瞧见在桌旁红着脸闷声扒饭的邵安。
“别看他这样,其实他比我还年长呢!”我在一旁偷笑,感情嫣儿是看上那个猪头了!
“呦~~这皮肤保养得可真是绝顶的好啊~~”嫣儿几个莲步来到邵安跟前,情不自禁地伸手在他鲜豆腐般的水嫩小脸上抹了一把。邵安倏地站起,支吾道:“少爷,该……该走了。”
“呦~小家伙这是嫌弃奴家呢~”嫣儿啧啧道,眼中好似受伤。
“哪有?能博得嫣儿姑娘的青睐他高兴都还来不及,又怎会嫌弃?邵安那是害羞,不善于表达罢了。”我解释道,张嘴含下翠儿姑娘拈来的一块煎豆腐。
“走什么走?没看到本公子还在吃么?给我坐下!”我随即横了邵安一眼,嚼着口中的煎豆腐,香软爽口。
“真的?奴家好太高兴哦~小家伙你害羞甚?姐姐又不会吃了你啊~~呵呵呵呵~”嫣儿一个栖身在邵安腿上坐下,一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脸上、身上揉捏。
“少爷……”邵安躲闪不过被嫣儿摸得满脸通红,急得一双大眼几乎都快趟出几滴男儿泪来。
见状,我心中暗暗偷乐:看你这猪头以后还敢碍我的事不!
就在邵安的豆腐被嫣儿姑娘吃了个三成时,我才缓缓放下竹筷结束用餐。
“呦~唐公子这就要走了,不多留一下?”嫣儿意犹未尽,迟迟不肯起身。
“呵呵,今日不早了,我们改日再来。”见我一起身,邵安使劲推开身上的嫣儿姑娘,痛得嫣儿一娇声叫,那猪头却只顾紧紧跟着我出门——真是个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
尔后,我们在客栈弄了个天子一号房落脚。其间邵安劝我省着点钱花,我看了看桌上瘪瘪的锦囊也觉得不无道理——看来,明天又得去弄些钱用用了。
第三回
下半夜天公忽然降下一场春雨,期间又逢春雷大作闹得我不得安宁,好在不到半个时辰窗外雨声逐渐稀落,雷声也一并变得隐然可闻且逐步息声,然而我的头却不知为何开始隐隐作痛,整个晚上在床上辗转难眠,连屋外的雨是何时停下的都没注意。
次日一早,待我们用完一顿简单的饼卷炸干果子,锦囊里便只剩下几个铜钱。邵安拿着铜钱去街上买了几个大馍说是要备作干粮,我瞧着那些没有一滴油水的干面团,心中燃不起一丁点食欲。
走至城门口,我在城墙下张望。每座城的城门口附近总会有那么一堵墙专供世人免费粘贴各类广告,内容无非是些招婚改嫁、寻人寻物、通缉要犯、杀人悬赏等,每三日一番新,内容丰富包罗万象。
第一条,'王嫂急招接生婆一名,价格面议',这个免谈,一来这是女人家的事;二来本公子只管制造不管出产。
下一条,'熊哥今日未时在西街箱子铺与王痞子火拼,招集打手若干,五百文一人,自备长刀。',如此廉价又伤身的亏本生意,本公子没兴趣。
再下一条,'豆腐西施苗娟儿在狼腾山山角遗落心爱鹃啼牡丹玉钗一根,若有好心人帮忙寻找酬金十两。'狼腾山山角?不就是昨夜的月老庙那里么?
“邵安,我们走!”我信步顺着昨夜的泥道迈向狼腾山——去狼腾山散会儿步,练个眼力便能赚十两银子,这个买卖本公子勉强可以接受。
约莫一个时辰,我们抵达狼腾山脚下,兴许是昨夜乌漆抹黑的没注意:几月没来这里的野草灌木居然茂盛的出奇,随着日上云端我愈发感受到练眼力也并非一件轻松的事情:放眼望去茫茫草海连蹲下去的七尺男儿都能够被轻易遮掩让人不易察觉,更何况一根小小的玉钗?
“邵安,我们回去!”我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毅然决定放弃这个极不明智的计划。
再看自己身上,尽被草间残留的雨水浸湿,下袍还蹭满脏兮兮地稀泥,好不狼狈,尽毁本公子玉树临风的形象!
“是的少爷!”邵安远远地应着,随即传来沙沙地跑步声。
“咚!”“哇呀!”两声并响,邵安那边便没了动静。
“邵安!”我心一惊,扒开野草小心地向邵安那边寻去,心想那小子平日冒冒失失的却也不曾遇到过什么大祸,今日该不会开什么先例吧?
“少爷别过来——”冷不防地被邵安的尖叫声一吓,我一不留神踩到一片水分比较饱满的稀泥,只觉足间刺溜一滑,整个人顺势猛地仰躺栽倒下去。
这泥